第十七章 都是刀氣惹的禍

第十七章 都是刀氣惹的禍

更新時間:2012-12-03

鄭遠刀譜,為千年之前的前輩刀宗鄭遠所著。鄭遠原為天京人士,其人甚是狂傲,少年成名,有刀痴之稱。鄭遠三十歲突破武王境界,遊歷天下。行至安慶,挑戰武聖塔,挑戰至二十三層,其後數年停留安慶,突破至武宗境界。感念武聖塔之功,閉關三日著鄭遠刀譜,留於此處。

鄭遠刀譜共三十六刀,而趙新拿出來的則是十八刀的通行本。即便如此,這刀譜遠超一般武王所著的王級刀法。畢竟這是一位武宗,而且是一位痴迷於刀的人所著,且是等閑之物?!

「乓」、「乓」,不知何物,四處飛濺。又是一刀,刀行悠遠,亂石中劈開一路,只為我安然前行。只見房間里閃過一道白光,向著遠方駛去。接連不斷的響聲和驟然出現的白光,把雷皓從忘我的境界中驚醒。做了一個收刀式,長呼了一口濁氣,雷皓此時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剛才天還是亮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天都黑了?

該掌燈了,於是往大門走去,從中找到了火摺子,點起了油燈。雷皓拿着燈,走近自己的房間呆住了,這是自己的房間嗎?

只見房間的木門,窗戶,還有土牆都被弄的亂七八糟,浴桶、衣櫃被弄的四分五裂,還好床安然無恙。雷皓將燈和菜刀一起放在地上,心中很是納悶,這是誰,怎麼能夠在我練刀的時候把我的屋子搞得烏煙瘴氣,真是豈有此理,於是氣呼呼的用力往床上一蹲,「嘭」雷皓坐到地上了,「嘭」、「嘭」屁股沒有摔成兩半,床倒是摔成兩半了。雷皓覺得,這殺傷力也太大了,要謀財害命?似乎是被這一下摔的開了竅,雷皓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按照學院的規矩沒有人能輕易進來的,難道這些都是我弄的,恩,是嘀。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破壞力。雷皓這才想起,自己下午好像是在練刀,然後找到了什麼東西就砍,莫非這房間的一切都是我弄的,真的是太了不起了?應該不會讓我賠吧,這再怎麼說也算是一種需求,只是雷皓不確定這種需求是否合理。雷皓心中嘀咕,可是就算這樣,床也能是我砍的啊,我也砍不了這麼齊整。難道說,剛才那道白光是我發出去的,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刀氣?成為武者的條件之一?不會吧,我才練習了武功多久,應該沒有這麼快速。還是找個高人來問問吧,另外,我還有點餓了。

雷皓走到菜刀存放處,看到這裏安然無恙,心裏安穩了許多,如果不知不覺的把這些東西毀壞了,我真的賠不起!心橫了下來,搖了搖鈴鐺。

這一次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鐘,趙新才趕來,手中提着飯盒、燈籠,心中想的卻是,不要把房間給我搞的面目全非,最起碼床得給我留着。結果,趙新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了,門拆了也就算了,結果砍的一條一條的,真的把劈柴的事業進行到底了。窗子也不用想了,木窗連整條的楞子都沒有找到。至於土牆也成了斷垣殘壁。滿地狼藉,抄家也不過沒有這般徹底。

趙新心說,我也不和你浪費口舌了,公事公辦吧,於是對着雷皓說道,「今天劈了多少刀?你這任務還做不做,不做的話趕緊走人。以前吃的好的,喝點好的,我也不計較了,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再多的東西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雷皓心沉了下來,看來這次真的玩大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算算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當時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根長點的木頭,迷迷糊糊的就把門給砍了。」

趙新冷冷的說道,「這麼,說還是我的不對了。我沒有屋子裏在放上長木頭,是我的失誤,我對不起你,行了吧,你的任務要抓緊了,如果沒有底氣,就趕緊放棄。你這樣肆意的破壞,對你沒有什麼好處。」說罷,將飯盒放到地上,轉身欲走。

雷皓真的覺得又羞又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是好,看到趙新要走,只好對着他說道,「趙大哥,你能不能再來一趟,床被我弄壞了,沒有辦法睡了!」

趙新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這個敗家子連床也給弄壞了,可是話到嘴邊又收回來了,覺得這樣真的是有違自己的職業道德,不由的感嘆,看來真的不能對選手產生好看,否是辦事就會有失公允。趙新告誡自己要冷靜,停頓了一會說道,「床壞了,你睡到地上湊合一夜不就行了,練武的人哪裏來的這麼的講究。」說完轉身又要走。

雷皓用手撓了撓腦袋,訕訕的說道,「睡地上也沒有什麼,只是被子也兩半了,睡不了!」

趙新心中氣惱,你連被子都不放過,真的是敗家到底,到底是敗家的人啊!於是走到床前,心想,我還真的要看看你能把被子砍成什麼樣子。這房子好好的,和你該有多大的仇恨,你將它砍得變成一堆土塊木頭,哎。

趙新走到窗前,怔住了,怎麼可能?於是將燈籠靠近了床斷處,被子和床應該是被同一刀所砍斷的,可是床幫上也沒有刀痕啊,菜刀也沒有那麼長啊,這是怎麼回事?於是順着這一刀慢慢地找去,只見地上有淺淺的傷痕,離床幫四步遠處,浴桶一塊塊的分成了兩堆,分割線赫然也是這一刀。難道是刀氣?可是他也沒有多大啊,而且我也確定他沒有什麼武學修為,否則我也不會讓他接這任務啊!刀氣,雖然還是有些弱小,可也是刀氣啊。難道,他已經將刀法練刀小成?太恐怖的天賦了。趙新心說,這樣了不起的武學天賦真的是讓人佩服,尤其還是這麼努力,真的值得誇獎。趙新剛想誇一下雷皓,轉眼想到還是算了,否則他真的敢把房梁給拆了。但是還是要客觀的說道,「這應該是刀氣了,你現在已經能夠初步釋放刀氣了,說明你已經將刀法練至小成了。希望你能繼續努力。另外,這地上的東西你自己收拾一下吧,到任務結束不會再有新的床鋪了。等一下我給你拿來一床被子,如果再弄壞的話,你就隨便蓋爛被子吧!」

說罷,趙新就要走。又被雷皓叫住了,雷皓一臉愧疚的說道,「趙大哥,能不能給我帶一根長點的木頭,有成人高,要硬一點的木頭.行不行。」

趙新覺得這樣冷淡對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孩子是不是有點殘酷了,轉念一想還是中立一點的好,於是說道,「好的,你等一會!」

趙新走了之後,雷皓將菜刀放好,就開始收拾滿地的垃圾了,一邊收拾一邊想,任務完成後,到底是學院欠我工錢,還是我欠學院錢呢?哎,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今天的這事弄的,得到第一刀的喜悅,釋放刀氣的驚奇,已經完全被自責所掩蓋。

等了一刻鐘,趙新回來了,左手向上托著灌滿水的浴桶,右手提着一根一丈長的柱子,柱子上有着一個大包裹。趙新步伐均勻,呼吸平穩的走到雷皓身邊,右手發力,包裹順着柱子滑了出去,飛了一陣才落下,然後將柱子往地上一放,「嘭」的一聲,雷皓覺得地好像在晃,一時間震起多少塵土。趙新雙手將浴桶平穩的放到地上之後,又提起了燈籠和木柱,走到了外間,雖然外間已經不存在了。

趙新用力的將柱子往下一墜,柱子瞬時入地一大截,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雷皓看到之後呆了,高手,什麼叫做高手,這就是高手!自已這點把戲算得了的什麼。雖然雷皓的驕傲沒有像李碩那樣張揚,其實他在內心中還是覺得自己挺高人一等的,尤其是接受到武聖傳承之後,心愈發的膨脹,只覺天下再無英雄,今天,終於清醒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安慶學院隨便一個閑人都這麼厲害,看來自己真的有些自大,有些迷失了。於是雷皓心中的驕縱,被徹底的湮滅了。

趙新將柱子立好之後,對着雷皓說道,「柱子我給你弄好了,選的是生長了十幾年的圓柏,你如果練刀的話就在這上面砍吧。如果你真的能夠一刀砍斷,告訴我一聲,我也算你任務完成。」

說完之後,趙新大步流星的走了。雷皓則是傻傻的站了一會,之後就是木然的吃飯,雖然已經是大魚大肉,可是雷皓卻沒有吃出一點香味。吃完飯之後,雷皓靜靜的將自己房間的東西一點點的收拾好。

房間收拾好,雷皓看不到一絲熟悉。看着嶄新的被子,覺得一切是那麼的陌生。

雷皓默默的拿起自己的菜刀,往柱子上使勁砍了一刀,這麼鋒利的刀,以往砍柴無往而不利的菜刀竟然只砍進去一寸。

雷皓看着刀卡在木柱上,突然想哭,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沒用,別人拿起個柱子,就像是拎小雞一樣,自己劈個木柴都劈不好。雷皓心中滿是沮喪,滿是憂傷,覺得人生也不過爾爾。突然,雷皓又想笑,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得瑟了,完全不知道其實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我還有什麼,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有什麼,我只剩下一把刀了,一把菜刀了。

想到這裏,雷皓猛地將菜刀拔起,緊緊的握在手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完成第二個任務,把它帶出去。

菜刀啊,菜刀啊,你可能聽到我的聲音,我是雷皓啊,我來自一個叫做南溪鎮的小地方。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菜刀啊,你能聽到我的心聲嗎?……

雷皓沉浸在憂傷中,一聲細小的轟鳴聲沒有聽到。他又坐在昨天的地方,開始劈柴。一根,兩根……

夜,靜靜的。燈,昏黃,光,搖曳著。「咔」、「咔」聲,像一首似曾相識的歌曲再次響起,響起在偌大的十四號小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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