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原來是他

第四百二十五章 原來是他

鄉野亂情人生-第四百二十五章原來是他

鐵血煞陰笑,「好,好,有膽氣!咱們以二十招為限,二十招之內分出勝負,我贏了,我要你正義的一切;你贏的話,我隨你處置!」

「哈哈——好!就以二十招為限!」侍在端當然不會懼怕,當即答應下來。

站在一旁的夜無魅一聽這話,突然覺得很不對勁兒,腦子飛快地轉了幾圈,突然大吼一聲:「慢!」

兩個人都停了下來,看向夜無魅。只見夜無魅大條地抖抖手,走了過來,「打賭的事兒,得需要個見證,我這手機是最新版的,正好可以錄像,我要把這過程錄下來作為證據。還有,你們二十招兒為限,如果分不出勝負,又當如何?」

這還真是個問題,二十招兒,以兩個人剛才的比試,恐怕還真難分出高下。

「二十招兒分不出勝負,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鐵血煞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侍在端心裏一陣冷笑,心道:一筆勾銷?哪有那麼容易!你手裏那麼多人命,你欠下的債,哪能一筆勾銷?簡直是白日做夢!不過,他轉念一想,經過剛才這一番比試,他倒是有能力在二十招兒內把這個老混蛋拿下。

想到這兒,侍在端抬起手,指向鐵血煞:「好!就依你!就二十招兒!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的命!」

鐵血煞一聽這話,不由怔住了。他贏了,他要的是整個正義;侍在端贏了,自己丟掉的將是性命。這個有點不划算。

看到鐵血煞遲疑,侍在端擔心他會反悔,馬上跟了一句:「我想,以堂堂鐵血會神主的身份,不會怕丟了性命吧。這樣,如果你贏了,正義你拿去,連同我的命!」

「好!這樣才公平,以命搏命!」鐵血煞不傻,二十招兒內打敗對方,他沒把握,他相信侍在端也沒有把握。但如果再這樣拉鋸戰,他不是侍在端的對手,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夜無魅虎視眈眈的,而自己這一方的胡向北,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退一步海闊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如果僥倖得脫,他一定不會如此大意,他的身手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他對自己的身手太過自信了!

鐵血煞快速移動,跟侍在端斗到了一起。

電光火石間,二十招兒轉瞬就斗到了第十八招兒。鐵血煞暗自得意,看看自己的緩兵之計馬上就要得逞,唇邊不由露出一絲奸笑。

十九招兒,兩人擦身而過,鐵血煞只覺得一陣勁風從身邊掠過,心裏不由一驚。正待他轉身使出最後一招兒的時候,誰知侍在端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來了個360度大迴環,對準他的后心踢了過來。

鐵血煞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硬生生地接了一腳。侍在端這一腳,力道之大,足可以斷磚破石,饒是鐵血煞筋骨已經練到十分的強度,也只覺得心裏一陣翻滾,身子被侍在端踢中,向前滑出五六米遠,一下子撲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想再爬起來,已是不可能。

侍在端被他的力道反彈了一下,腿上只覺一陣酸麻漲痛,他懷疑自己的腿是不是斷掉了,幾乎不敢沾地,抖了幾下,腳底輕放試着走了兩步,沒事兒,這才輕輕地走到了鐵血煞面前。

「你輸了!」這三個字,比剛才侍在端那一腳更猛,鐵血煞「噗」地一口,又吐出些許鮮血來,眼睛裏充滿了怨恨。

侍在端蹲下身子,慢慢伸出手,終於要揭開這鐵血煞的神秘面紗了,他有些緊張,手也有些發抖。夜無魅走過來,看到了侍在端的猶豫,他才不管這一套呢,快速扯下了鐵血煞臉上的黑巾。

侍在端一看到這張臉,大吃一驚外加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咬着牙問出了一句,「是你!為什麼會是你!」

鐵血煞慘然一笑,強硬地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靠到了身後的柱子上,「為什麼不能是我?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我就是鐵鐵煞,就是清水的地下王者!」

侍在端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結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無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他的頭上。震驚過後,他把倒平靜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李寧運動鞋——一切皆有可能。

看侍在端沒有說話,鐵血煞挑了一下眼皮,說道:「我的命歸你了,拿去吧。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死在你手裏,死得其所!」

「你的命,我一定會拿來。在你死之前,我得問你幾個問題。」侍在端眸光閃動,說道。

「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然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恨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好,還算是條漢子。第一個問題,那些孩子都是你殺死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想到那些花季少女死在這個人的手裏,侍在端恨得牙根兒發癢,恨不得馬上掐死他。

「是,都是我弄死的。因為我是神主!」

「你是神主?你是誰的神主?誰封你是神主的?那些花季的孩子,還沒來得及享受大好人生,就被你以那種方式奪去了生命,你還是不是人?哪裏有什麼神主,你就是個神經病!」侍在端越說越激動,手不由自主地掐到了他脖子上。

誰知鐵血煞慘然一笑,「來吧,掐死我吧,掐死我我也是神主!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就是神主!我是他們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是所有人的主人!那些小女孩兒,都是祭品,是神主帶她們到天堂的,他們是幸福的。能把他們的清白之軀獻給神主,是他們的榮幸!

「你是凡人,你不會懂!這個世界,只需要鐵和血,哪裏來的正義,哪裏來的善良?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我利用了她們的身體,而她們利用我上了天堂。她們上天堂了,你懂嗎?鐵和血,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我要用那些女孩兒的血,讓我變得更加強大,我是這個世界的神主,神主!!」

靠之,這哪是正常人說的話!侍在端頭髮一陣發麻,這明顯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這些瘋言瘋語,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

看着鐵血煞瘋狂的眼神,侍在端忽然明白了,鐵血會,一直就在一人瘋子的掌控中。就是這樣一個人,不但為害清水這麼多年,連帶澤陽也波及其中。

「好,好!」侍在端冷聲說兩聲「好」,「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你?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手裏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要征服,必須先要征服女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裏有財富,有秘笈,還有能讓男人強大的方法!我一直沒有對你下死手,讓你擁有了足夠威脅到我的力量,是我的失誤,我一直想讓你把那些東西交出來,因為那些東西是我的!是屬於我的!」

「你想要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你已經居於高位,還有什麼你得不到的?你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勢有勢,為什麼還要干這種齷齪下流的事情?」

「哈哈——征服,我就是要征服,不但在官場上征服,還要征服所有的人,你是我最大的絆腳石,但你的東西我必須要弄到手,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竟然自創了未央拳!」

「征服?!你憑什麼征服,武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還有,那次綁架姚易竹,是不是你指使的?」

一聽到姚易竹的名字,他眼神不由有些渙散,狂笑了幾聲,說道:「我早就知道,你跟那個女人有一腿!那個女人,是個妖精!就是個妖精!她的身上有妖氣,我想幹了她,收了她,可是她被你救走了!

「這麼多年來,乖乖躺在我身下的女人,沒有五百也有三四百!我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脫的,她居然逃脫了!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今天。我不服!侍在端,我不服!」

「柴東!你還想怎麼樣?你身居高位,不思為民造福,卻搞這種變態的東西,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怎麼當的官兒!」

「小子,你不會懂!你怎麼會懂呢?!你一直順風順水,你不會知道被人拋棄的滋味兒,你不會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兒,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尊重我!」

柴東——鐵血煞,侍在端終於把兩個人合到了一起!

「你不就是小時候受了些委屈,不就是在部隊遇到過一些不公平待遇嗎?你就這樣報復社會?不惜傷及無辜?柴東,你偽裝得真好!你這樣的人,死千次也毫不足惜!」

「死就死了,侍在端,來吧,殺了我吧!你別妄想着把我交給警方,我可不願意麵對那些人!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我不會讓所有的人都來唾棄我!」

好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侍在端真是服了這個人。

柴東,出生於一個農村家庭,父母早夭,爺爺獨自把他撫養長大,小時候在村裏是眾多孩子欺負的對象,因一個偶然的機會入伍。入伍兩年後爺爺去世,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在一次實彈訓練中,槍傷戰友,實際上那一槍不是他打的,而是軍區首長兒子打的。部隊領導做他的工作,讓他背了處分。轉業回到地方以後,柴東致力於鑽營官場,身份地位不斷提高。在長期的壓力下,性格逐漸發生變化。

任職清水副縣長時,秘密組織了鐵血會,把縣裏的礦業歸到鐵血會名下,成了名副其實的清水地下王者。

鐵血會的錢,被他用來用到仕途升遷上。從副縣長、縣長再到清水主政者,柴東用時十八年,直到敗在侍在端手下,他的真面目才得以昭示天下!

「柴東,我不會殺了你。如果我殺了你,我就跟你一樣成殺人犯了!我會把你交給警方,讓你在法律的框架內得到應有的懲罰。我要讓所有人認清你的真面目,看到你另一面的人生!等著吧,你得到的,不但是道德法庭的宣判,還有法律的嚴懲!」

「哈哈——來呀,來呀!侍在端,你這個膽小鬼,快來殺了我!你這個懦夫!」

「你才是懦夫!柴東,柴大市長!死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這麼好的結果,你自然不配享受!」

「啪!啪!」夜無魅上得前來,左右開弓給了柴東兩個嘴巴。

「妹夫,這種人渣,還跟他廢話什麼!我自認為我夜無魅就夠人渣的了。沒想到這個老小子,居然是人渣中的極品!」

「嗷嗚——嗷嗚——」妖狼蹲坐在地上,呲著牙向柴東狂嚎。看這架式,侍在端只好下令,妖狼肯定會撲上來,咬掉柴東的脖子!

「住手!侍在端你住手!」胡向北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居然爬過來拉住了侍在端的褲腿。

侍在端理都不想理他,抬起腿輕輕一用力,胡向北便又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柴東,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收拾你了。二哥,咱們走吧。妖狼,你在這裏看着他們,直到穿制服的人來!」

妖狼聽話地蹲坐到了柴東跟前。柴東面色蒼白地看着通體雪白的妖狼,一想起那股在人群里左衝右突的詭異身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侍在端!你別走,別讓這東西看着我,你殺了我,給我來個痛快的!」

「神主!神主!」胡向北爬到了柴東跟前,拉住他的大腿。

侍在端沒有理他們兩個人,這兩個禽獸一樣的人,他不想再看,哪怕是一眼也不行。

「啊!胡向北——!」柴東忽然痛苦地喊道。侍在端急忙轉身,柴東的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柴東捂著前胸,目光已經有些渙散,「胡向北,你——你終於——幹了一件好事!」那話說完,他的頭低了下去,看那樣子,已經沒有了聲息。

「哈哈——師弟,師弟,你看我把神主殺了,我立功了,我立功了!」胡向北狂笑着,企求的目光望着夜無魅。

侍在端忽然明白過來,胡向北居然殺了柴東,以此來獲取自己生存的機會!

「師弟,你跟他說,我有立功表現,千萬不要判我刑!師弟,我們倆從小在一起,我們的感情那麼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胡向北趴在地上,手向前伸著,如果身體再有力氣的話,他一定會給夜無魅磕上幾個響頭。

「親愛的師兄,哪個是僧面?哪個又是佛面?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的面子?你賣掉我讓我替你數錢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們是師兄弟?!」

夜無魅那陰鷙的目光,讓胡向北渾身起雞皮疙瘩,那目光,他太熟悉了,那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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