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教訓

第七十三章 教訓

苗蒲看到徒兒紅着眼睛的樣子,奇怪的很,望向同宗與師父,現師父當時冷了臉,越的疑惑,本來想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的話也沒敢當着師父的面問出來,讓弟子和師侄們去一旁坐着。

慕月嬋以為師父會給自己撐腰,誰知師父什麼都不問,更委屈了,紅着眼睛到師父席位後頭坐。

羅城玉七等幾位親傳弟子給苗師叔行了禮,與內門弟子坐下。

眾人坐下,也沒說什麼廢話,先至秘境的人彙報情況。

玉嵐宗在商討事務,身為外人,樂小同其實很想迴避,可是,也不好提出來,畢竟她是被當吉祥物的,如果自己在他們討論問題時開溜,顯得不合群。

這個時候開溜已太遲,老好人樂同學當個乖孩子,坐着旁聽,聽聽也有一定的好處,比如,她知道秘境最近數天有啥動靜,四周有什麼情況,有哪些探險者,哪些人物是需要防備的。

像五大仙宗那樣的大宗門,家底厚,所以外出都攜帶有陣法,大帳里都是放了陣法的,外頭聽不到內頭的聲音,各宗門也能放心的討論。

玉嵐宗交流了近半個時辰,末了,離掌門偏頭問始終坐得筆直的小仙子:「小仙子,對這處秘境,你怎麼看?」

「?」人坐得直,卻神遊天外的樂韻,被問題拉回跑馬的神思,眨巴眼,一臉天真無辜:「我睜着眼睛看呀。」

小仙子淘氣,幾位長老憋著笑。

挨着坐的木長老大巴掌印小傢伙頭頂,用力的摩挲了兩下:「小仙子,掌門說得是很嚴肅的問題。」

「我知道啊,」樂韻抱住腦袋不讓人蹂躪她的腦瓜子:「我不睜着眼睛看,難不成要閉着眼睛看?秘境陣口就在那兒,橫看豎看,遠看近看,都必須要用眼睛看。」

「好吧,換種問法,」小仙子胡攪蠻纏的,木長老扯了扯小傢伙束成束的烏:「你到這裏后沒什麼不一樣的感應?」

「哦,我懂了,木長老,你是想問吉凶是吧?」樂韻一手護頭一手捂腦袋:「這個不好說,它還沒穩定,裏頭的氣息都沒露,我沒什麼特殊感應。」

「小仙子真聰明!」木長老揉揉抱頭不給人摸腦袋的小仙子,笑咪咪的表揚,也不欺負她的小腦袋,放她一馬。

該說的說完了,也問過小仙子的感覺,暫時沒什麼事兒,離掌門讓弟子們去修鍊回復一路損耗的精神。

木長老特意點了自己的徒弟留下。

除了與掌門同來的左護法和藍長老和執事堂的二長老呂笑,其餘長老們也退出去,樂同學也想開溜,被木長老摁著小腦袋。

其餘人魚貫而出,最後一位弟子退出大帳,被苗下的苗蒲,恭敬的等師父示下:「師父,您有何事吩咐弟子?」

「苗蒲,你與蒼月帝國先帝之間的那點破事兒,為師和你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全都知道,你先斬後奏收了蒼月帝國皇族直係為親傳弟子,因為不威脅到宗門,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木蓮子提及慕二,冷了臉:「可你看看你這個弟子怎麼回事,越來越沒有身為宗門弟子的規矩,說是外出遊歷,回蒼月帝國一住八年,回到宗門還端著蒼月長公主的架子,想讓整個宗門的人捧着她,不如她意,還耍起世俗皇宮裏那些陰私手段,在我們這些人前也玩小伎倆,你看着不覺礙眼,我們宗門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師父……」苗蒲被劈頭蓋臉的訓,有些懵,當被師父提及自己與蒼月先帝的私情,羞得無地自容,躬身伏地,不敢做半句辯解。

「苗蒲,你以往私下裏給了慕二和蒼月多少好處,在不損宗門利益的前提下,我們也不過問,但是,現在,你的弟子已經有危害宗門的行為,你如若再不收斂,再縱容她,莫怪為師將你與你的弟子一併逐出門,至時你是去蒼月守護你心中人的後代,還是做什麼,全隨你心意。」

「師父……」苗蒲伏地,禁不住輕顫,聲音也抖。

「怎麼,你也學會了世俗界女人們那些上不得枱面的伎倆,還學着裝委屈?難不成我說錯了,你沒有私下裏給蒼月和慕二好處?或者說這三兩百年你以為宗門收集大6消息為名在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收集消息,而不是以此為借口在暗中照看蒼月帝國皇族?」

木蓮子說着說着心裏隱隱湧上火氣,越後悔他當年收了女弟子,女弟子大多私心太重,又易被表象所迷,常常犯傻,明知男子的甜言蜜語靠不住,還是願為情愛不顧一切。

「師父—」苗蒲誠惶誠恐,起身,又重重的拜下去,額心磕地:「師父,弟子有負師父教導,弟子知錯。」

「知錯?你若真知錯,又怎麼幾百年來從未反省?你驚惶是怕被逐出山門,從此顏面盡失,再也不能借玉嵐宗內門長老的身份庇護蒼月吧?」

木長老已經不再有火氣,語氣反而異常平靜。

那話如刀,戳中苗蒲的心臟,她伏於地的身軀僵硬,一動不敢動,心頭惶恐,連肌肉都在亂顫。

木蓮子輕輕的飄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弟子,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望,走到跪伏的弟子面前,淡淡的命令:「苗蒲,抬起頭來!」

苗蒲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點一點的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雙熊妖獸皮的鞋子和褐色的衣袍角,她脖子僵硬得如壓了千萬斤重物,每抬高一點都無比艱難。

她顫顫的,一點一點的抬高頭,目光從師父的腳背往上移動,當視線觸及師父膝蓋,才一點一點的仰頭。

仰高頭,她看到了師父的臉,師父的臉浮現的是失望,眼裏除了失望還是痛,苗蒲張了張嘴,沒叫出「師父」,後背的脊骨冷冷的湧出冷意。

看着自己的弟子,木蓮子緩緩的問出一句:「還記得你拜我為師時說的話嗎?」

「……」苗蒲努力的回想,半晌,還是只有迷茫,當年她說了什麼?

「你果然不記得了,」木蓮子痛惜之後只余平靜:「你記得的大概只有蒼月帝國的那個男人,他對你說了什麼,想必你都記得,你唯圖忘記了你身為玉嵐宗弟子應守的戒律,你忘記了你曾經的誓言。」

苗蒲後背僵硬,脊骨也一片冰涼。

木蓮子輕輕的嘆息,手如閃電一樣點在苗蒲眉心,快的下了禁錮術:「從此日起再不得向任何外人透露玉嵐宗的任何事,不得再為蒼月慕氏提供任何支援,更不得與慕月嬋透露半句,一旦你違背師命,廢靈根,逐出宗門。」

被師父下了禁錮術,封印了些東西,還有精神暗示,在承受那些時,苗蒲渾身顫抖,當師父收回手,她癱坐着,汗與淚滿面。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若你再犯,再不饒恕,好自為之。」木蓮子決然轉身,輕飄飄的飄回自己坐的地方,背對弟子而坐。

苗蒲看着師父的背影,也知道師父對自己失望至極,所以不想再看見自己,心裏憋得慌,想哭哭不出。

「大師兄缷任掌門之職前和飛仙前先後留兩道法喻,說苗師姐若一心為蒼月皇族而不知悔改,先去刑堂領刑罰,熬得過去,許你自由,苗師姐下去好好反省罷,如你認為蒼月慕氏才是你的職責,待秘境關閉,你隨宗門回去受刑,如此,大家都好。」

離陽子一直沒出聲,直到此刻才說話。

他的話,無異於又給苗蒲心窩子上戳了一刀,戳得她鮮血淋淋,再也禁不住,崩潰的哭了聲。

左護法端坐如松,又似不存在,呂長老藍長老也沒表任何意見。

苗蒲哭了約一柱香的功夫,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過了晌,自己抹乾凈臉,又用拿丹藥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的臉乾乾淨淨,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把自己收拾好了,默默的向師父躬身行禮,起身後退,退到大帳門口,轉身走出主帳,外面很安靜,各大仙宗的人都沒有誰走動,其他人更加沒誰亂晃。

太陽已經移到西邊的山峰頂,很快將落山。

心中餘悸未消,苗蒲沒做任何停頓,轉了一下身,進了與玉雪宗相隔僅只幾尺遠的另一個大帳篷。

帳篷並不是她一人住,還幾位長老同住,先回帳篷的人在打坐,苗蒲低頭進帳篷后也坐在自己常坐的地方,默默的坐下,她內心惶然,根本無法靜下心打坐,坐着呆。

苗長老坐了沒到半柱香的時間,呂笑長老也翩然進帳篷。

呆中的苗蒲,看到呂笑進來,怔怔的望着她走到對面坐下,才期期艾艾的問:「師姐,掌門有什麼喻令嗎?」

「沒啊,木長老安排我與師妹同住一帳。」呂笑平淡無波的說了自己到來的原因,便再不多話,微微合上雙目打坐。

苗蒲的瞳孔縮了縮,師父對她已經沒了信任,所以派呂師姐與她同住一帳,防止她私下裏拿東西貼蒼月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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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獵妻之魔眼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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