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暴雨前夕

吳莫沖和楊秋此刻站在煉藥方家的門口，吳莫那興奮的樣子，就像一個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啥都沒見過，看啥都新鮮。

「嘿，掌柜的，前面有賣牛肉麵的，要不過去來一碗？」吳莫沖看見一個路邊攤，口水橫流的看着一些路人在那裏吃牛肉麵。

楊秋沒好氣的說道：「你有錢嗎？」

吳莫沖卻說道：「掌柜的你不厚道啊，你不是剛賺了那方顧棠三千兩嗎？」

「這單生意快被你攪黃了，哪來的錢吃面！」楊秋叫道。

「我的天吶，那棠櫃的我給你打工，還抵不上一碗牛肉麵！」吳莫沖氣得快跳起來了。

楊秋隨身拿出一個算盤，一撥拉，在那裏微笑的說道：「那就先欠上，某年某月某日，店小二吳莫沖欠掌柜的楊秋一碗牛肉麵，折價一兩現銀。」

「等等，姓楊的，一碗牛肉麵要一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吳莫沖已經跳起來了。

「哦，那你不吃算啦，嘿，那店家，來一碗牛肉麵。」楊秋已經走到路邊攤的一個空位，在那裏坐了下來。

「算你狠，掌柜的，店家，再來一碗，肉要多，面要細，蔥花要多上！」吳莫沖沒辦法，為了牛肉麵，忍辱受重的簽下這個不平等的欠條。

「好吃。」吳莫沖只好大口大口的吃着牛肉麵，一碗不夠饑飽，他又喊店家再來一碗。

楊秋拿出算盤，又在那裏撥拉着，默默的說道：「第二碗又欠我十兩，你確定要吃。」

吃吃吃，吃窮你個王八蛋！

吳莫沖也哼了一聲，表示了灰常的不滿。

二人熱氣騰騰的吃着牛肉麵，一邊商量如何要混進方家，此時正值方家的人正在為方祖業老爺子的死而開始祭奠，所以，進進出出的武林人士很多，二人商量便以祭奠的方式進入方家，隨後看情況在說。

二人朝着方家走去，因為來往的江湖人士眾多，所以，那看門的也並未仔細觀察二人，吳莫沖便和楊秋混進了方家。

這方家果然氣派，果然有錢，裏面雕樑畫棟，林亭密佈，假山雄宏，湖中有魚。方府中穿着孝服的方姓人員來來去去，根本不理會外面進來到底所圖何事，畢竟，老爺子剛死，新主人剛上任，一切都是非廢待興，大家興緻都在於新主人上任之後，有什麼新的任命，又或者還按老一套走。

方家當中，一個長的山羊鬍子的黑臉漢子，正在聽他向門主彙報，說看到殺人客棧的楊秋到了金牛鎮。

那少門主長得面若白玉，身形挺拔如松，俊朗清秀，不過，卻好像有病似的，咳嗽個不停。

「少門主，二少爺方顧棠去過殺人客棧，好像要花錢買門主的命，這可如何是好，請門主下令把那方顧棠抓起來，等老爺出殯之後，再和他算后帳，或者先把這方顧棠叛徒給一刀殺了，以免日長夜多，留着他這條命，為禍不淺啊。」

此黑臉漢子便是門裏的兩大長老之一，除了門主，就屬他權勢最大，武功最高，此刻看他的樣子，他恨不得殺死方顧棠這個叛徒。

「知道了，不要輕舉妄動。看他們皆下來有什麼行動在說，一切等我下命令。」方家的現任家主方無缺看着黑臉的長老，一聲聲冷笑。

黑臉的長老無奈，只好答應下來，不過眼神卻閃過一絲憂色。

吳莫衝進了方府，腦海又是叮的一聲，他只好閉上眼睛，去看腦海中的地圖，發現已經解鎖了百分之四十的地圖。

這個方府這麼大，居然可以解鎖百分之二十，可是在地圖上顯示只有那麼一小點的位置啊，吳莫沖似乎想了一下，按照這個邏輯，解鎖地圖不是和現實地圖掛勾那樣，你走到哪，就解鎖多大的地圖，而是在現實裏面有些你去不了的地方，只有你到達那個地方，地圖才會顯示解鎖，不過，既然來了金牛鎮，吳莫衝倒是想把金牛鎮的地圖全部解鎖完畢，看看到底會出現什麼情況。

他開始和楊秋說了一聲，肚子疼，要去找茅廁，便匆匆忙忙走去一旁隨意溜達去了。

楊秋只好一個人在府里亭廳里坐着等他，反正現在府里這麼多人都忙着給老爺打發喪事，也沒人在乎誰進來，誰出去。

吳莫沖在方府里開始隨意溜達，溜啊溜的在腦海中的地圖開始搜尋，發現左上方還有一處地圖沒有去過，便悄悄走了過去。

走過去才發現這裏被人看管，有四個方府的下人在那裏看管，見了吳莫沖走過來，喝道：「方府禁地，閑人免進。」

「我就是隨便看看。」吳莫沖故意向前走兩步，那四個人猛的圍了上來。

「你是幹什麼的。」那四個人怒氣沖沖，顯然不是好惹的角色。

「幹什麼，我是來祭奠你們老爺子的，你們不會打我吧，這個時候打我，你們狗膽可不小哇。」

聽到吳莫沖的話，那四個人語氣和緩了一下，說道：「請公子離開這裏，這是方府的禁地，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我又不進去，只不過在下鬧肚子，沒有找到方府的茅廁。」吳莫沖說道。

「公子跟我來，我帶公子去茅廁。」

吳莫沖故意在那裏門口轉了一下，結果顯示那地圖已解鎖，原來那一片是方府的祠堂，難怪不讓別人進去。平常也沒人看守，這一次老爺出喪，這怕別人驚了先人，所以才派四人在這裏臨時看守。

吳莫沖走的時候，發現金牛鎮的地圖已經解鎖了百分之六十，還差四十就可以全部解鎖。

吳莫衝上完茅廁，順便回來找楊秋，楊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二人要離開，此時，上來一個管家，他樂呵呵的說道：

「二位哪位可是楊秋楊掌柜的，我們門主有請，書房已備好香茶，坐等楊掌柜。」那管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吳莫沖卻緊張的對楊秋小聲說道：「掌柜的，不好啦，出事不利，這才剛進來就被逮住啦。」

楊秋到是哈哈一笑，說道：「請帶路。」

吳莫沖沒法不去，只好和楊秋，一塊跟在管家的身後，一起去書房，去見這一次本來要殺的主人，方家現任門主方無缺。

進了書房，吳莫沖四處打量，極品的檀木書桌，書房一旁都是一水的山水畫捲軸，這書房的主人帶點着雅香，顯然也是風雅之人。

那方無缺一出門，抱拳對楊秋說道：「這位可是楊掌柜，請進書房。」

楊秋道：「請。」

吳莫沖跟在身後，也一同進了書房，待二人落座之後，他也坐在下位的座上。

那方無缺旁邊站着的是方家的兩大護法長老，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二人都面無顏色，一聲怒喝，那黑臉長老說道：「聽說方顧棠那傢伙找了楊掌柜，不知道是何事呀？」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吳莫沖聽了好一陣發冷。

楊秋卻大為驚訝，道：「他來客棧不就是吃飯喝酒住宿，難道找楊某人耍姑娘，楊某的店可是本本份份的小店，沒有這種生意。」

那黑臉長老冷聲說道：「誰知道有沒有呢，也許是殺人呢？」

「哦，殺人，殺誰，難道殺二位長老嗎？」楊秋在那裏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那黑臉老長要發馬，一旁卻被那方無缺攔了下來。

「楊掌柜的，不知道來方府所為何事，小弟也聽說過楊掌柜在武林中的名氣，好像我們方家和掌柜的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不致於來我們方家祭奠，不知又是所為何事？」方無缺笑着說道。

「吃多了，進來上個茅廁。」吳莫沖在一旁搶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二位請便吧。」方無缺端茶送客。

楊秋和吳莫沖便告罪離開，一出門，吳莫沖便說道：「哎喲喂，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楊秋一瞪眼，「還不是你要來，你不來啥事沒有。」

「怪我咯。」吳莫沖一臉的不爽。

閑來無事，二人吃完飯，楊秋和吳莫沖便在金牛鎮到處轉了起來，畢竟是繁華的小鎮，而楊秋也答應自己的夫人要帶回一些水果，便去那些水果攤買了一籃一籃的水果，一件又一件的掛在店小二吳莫沖的身上。

「掌柜的，歇歇腳吧，走不動了。」吳莫沖一邊說着，一邊身子倒在街道的路邊，把那好幾籃水果都放在地上。

二人暫休息片刻，在這裏轉了一圈，吳莫沖繼續看腦海中的金牛鎮地圖，發現依舊是解鎖百分之六十。

另外百分之四十的地圖好像還沒有解鎖，看來得四處走走，非把那另外的地圖給解鎖了。

二人一邊休息，一邊打定主意，在金牛鎮的客棧住一夜就趕回自家客棧去。

至於找殺手殺不殺那方無缺，楊秋早就打好主意了，他是一個執著的人，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影響，包括一個腦子裏裝滿大俠夢的年輕人奇怪的想法。

黃昏，二人身上掛着果籃，正要出門，在那裏好多人都擠成一片，將金牛鎮的城門堵得嚴嚴實實，進出都挺困難，而那裏煉藥的方家正在廣施粥飯，大多都是乞丐和一些窮苦人家去要飯，那些富戶和要面子的書生，則萬萬不會去吃那些施來的粥飯。

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子，穿着一身特別破的衣裳，在那裏要一了一些粥飯，轉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背後則跟了幾個方家的人。

楊秋一眼就看到了，在那裏捅了捅正在人群擠成肉餅的吳莫沖一把拉了出來，擠眼瞅了瞅一旁跟着那姑娘的幾個方家的人，說道：「走吧，看看他們要做些什麼。」

吳莫沖也想知道，那幾個方家的人跟着那漂亮姑娘到底要幹嘛，隨後在身後緊跟着他們。

楊秋嫌吳莫沖走道太慢，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輕功一縱，跳上屋頂，好像一隻蝙蝠一樣，一路古怪的飛奔在各種屋檐房梁，如若平地。

吳莫沖在一旁驚叫：「卧槽，居然飛起來了，掌柜的這輕功很牛啊，回去教教我怎麼樣？」

楊秋道：「我練的是蝙蝠神功，我自己都練得走火入魔了，怎麼教你。」

吳莫沖道：「小氣巴拉的，誰稀罕啊。」

楊秋帶着吳莫沖，在屋檐上飛來飛去，幾十米的高度，幾十米遠的距離，楊秋帶着吳莫沖一個詭異的身法，就飛過去了，幾十米的高度，嗖的就竄上去了。

吳莫沖在一旁得瑟的張開手臂，好像一隻鳥兒一樣，滿臉都是爽得不要不要的表情。

「你在得瑟，小心我把你扔下去。」楊秋對旁邊這個智障青年，完全無奈了。

「好滴，我一定老老實實，沒想到輕功居然是這樣啊，有機會一定要學。」吳莫沖簡直太奮了，能飛啊，這是輕功啊。

想像一下，學會輕功，能像鳥兒一樣，在天空飛來飛去，這得多麼讓人期待。

「想學輕功？就你？先把欠我的銀子還上在說」楊秋說道。

「打欠條行不？等我學會輕功，賺了錢再還。」吳莫沖一邊跟着楊秋飛來飛去，一邊討價還價。

楊秋飛到一個屋檐下，小心的停了下來，吳莫沖看見那幾個方家的人跟着那小姑娘進了一個很破的廟裏，在廟外面坐了一個記號，很快便出來了，他們似乎就是跟蹤一下確認下地點，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姑娘用帶回來的粥飯，喂著一個比她還小的男孩，估計是她弟弟吧，看樣子多麼親密。

「這些人要做什麼，跟着一個小姑娘，難道是耍流氓？」吳莫沖這樣想道，不過，那姑娘也頗有一些姿色，雖然還很小，但是再長一兩年，就是一個很美的大姑娘了。

「鬼知道。」這是楊秋的想法。

二人懷疑這些方家的人對小姑娘有些別的想法，估計會有一些動作，便決定再留一晚，明天大早回客棧。

這破廟周圍是一片破敗的房屋，裏面除了一些乞丐就是一些窮人。

吳莫沖再次閉上眼的時候，發現金牛鎮的地圖已經解鎖百分之七十了，還剩三十沒有解鎖。

二人現在無法找到一家客棧，索性便跳到了屋檐上，在屋檐上休息一晚。

夜上三更，玄墨陰雲，隱約遠方有雷聲，有豪雨即將到來。

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來到這片破敗的住所，而目標則是住在廟裏的那個小姑娘。

他們悄悄進了破廟，廟裏只有這對姐弟住在這裏，而奇怪的是破廟裏住的那小姑娘姐弟倆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這一切都被吳莫沖和楊秋看在眼裏。

那幾個黑衣人進了破廟不到幾息之間，就將那小姑娘塞在黑色布袋當中，背了出來，看起來那小姑娘顯然昏迷了，可是怎麼昏迷的，顯然沒有人清楚。

而楊秋在武林上呆的時間久了，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在那裏分析道：「白天，方家施的粥飯有問題，應該裏面下了蒙汗藥，不過，藥效下的少，所以，昏迷時間緩慢，一般幾個時辰才會發作，而這些黑衣人則等著這個時間點將昏迷的人帶走。」

「哎喲，看起來這裏面有陰謀啊，這方家的人是要搞事情啊，怎麼，難道他們真的乾的是拐賣婦女兒童的生意？」吳莫沖在一旁說道。

「現在整個武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婦女兒童根本不值錢，隨便給幾個饅頭就能跟你走，拐賣這個還不如賣一些廢銅爛鐵值錢。」楊秋在一旁細加分析。

「那見了鬼了，那他們抓人家小姑娘幹什麼？掌柜的你也別愣著，你不是身懷絕世武功，你下去把他們都打倒，救那小姑娘於危難之中，小姑娘見你英雄本色，求着哭着要嫁給你當媳婦，多浪漫的一段武林佳話。」吳莫沖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呢，這個機會讓給你了。」楊秋淡淡的說道。

「我這不是不會武功嘛，我要會武功早把這些黑衣人打得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來了。」吳莫沖說道。

「一，我有媳婦，我可不想搞一段武林緋聞，二，我也不想當英雄。所以，我們就看看這些黑衣人到底要帶着這個小姑娘幹嘛，還有，沒事少說話。」楊秋說罷，便跟上了那些黑衣人。

「哦，你是怕驚動那些黑衣人吧，那我小聲點說話。」吳莫沖也覺得自己聲音有點高。

「不是，我是嫌你煩，話多，又沒啥東西可講，聽你講話，耳朵疼。」楊秋一邊走，一邊前面很平淡的說。

「哼。」吳莫沖只好一旁很無奈。

二人跟着這幫黑衣人，一直朝金牛鎮外面，出了城門，一直向著一個山頭走去。

不久，二人發現，一大幫黑衣人竄了出來，在城外聚集，他們又背着幾個黑色的麻袋，從形狀上看去，背着的應該都是孩子。

楊秋略有思考，還是跟着這幫黑衣人，不久，又走過一個山頭，楊秋便讓吳莫沖藏好，那些黑衣人在那裏停了下來，然後解開黑色的麻袋，裏面露出了不到十個小姑娘。

遠處，風塵僕僕，傳來幾聲馬啼聲，幾個帶刀的馬賊撲了過來，將那幾個小姑娘一人帶着一個，往馬上一扔，將要拍馬離開這裏。

那些黑衣人看見那些馬賊拍馬離開，他們也趕緊往回趕。

「掌柜的，他們抓這麼多小姑娘做什麼？」吳莫沖看不懂了。

「我也看不懂。」楊秋略一思考。

楊秋眼睛微閉，然後睜開，讓吳莫沖在這裏等著，他飛快的像一隻蝙蝠竄了出去，在天空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那輕功之快，簡直讓吳莫沖一點反應都沒有，人就竄出去了十幾米遠的距離，在幾棵大樹上略微一停頓，幾片蝙蝠鏢握在手上，微一用力，那些鏢便打着旋的飛向那些黑衣人，噼啪幾聲，打中了那幾個馬賊的後背，那些馬賊一聲不吭，從馬上摔了下來，死活不知。

吳莫沖從後面趕了上來，看見那些馬賊都倒在地上，很佩服的對楊秋說道：「掌柜的你暗器都這麼厲害，有空教教我啊。」

楊秋略歪著頭，思考的說道：「你一會要學輕功，一會學暗器，你到底想學什麼？」

「我兩個都要學。我現在給自己重新制訂了一個夢想，我要學絕世武功，當武林最厲害的大俠，然後鋤弱扶強，打敗那些武林敗類，然後娶最美的江湖俠女，一起攜手快意江湖。」吳莫沖一邊說，一邊臉上露出了特別嚮往的表情，意淫到了極點。

「年輕人，我只想說你這夢想有些扯蛋啊。」楊秋一邊說，一邊將那些馬上的小姑娘放了下來，那些姑娘還好只是昏迷，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估計很快就醒了。

而一旁的吳莫沖早跑到那些馬賊身邊，摸來摸去，上面也摸，下面也摸，連腳都沒有放過，楊秋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問道：「你在亂摸什麼，難道你好男風？」

「我在搜身啊，掌柜的，武俠小說里不是說這些馬賊都挺有錢嗎？」吳莫沖繼續上下其手摸那些馬賊，哦，不對，他是在搜身。

楊秋看不下去了，一邊看着他搜身，一邊歪著頭說道：「那你搜出什麼東西來了沒有？」

吳莫沖從一個馬賊首領身上搜出一件奇怪的小旗，扔給了楊秋，「這些馬賊窮死了，身上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我還指望搜本武林秘籍呢。」

楊秋接過旗一看，那旗上歪歪扭扭寫着：黑虎幫。

楊秋微一皺眉，自語道：「黑虎幫？」

吳莫沖在一旁問道：「掌柜，你認識他們？」

「不熟，只是知道他們是沙漠三大馬賊幫派之一，不過，黑虎幫是最厲害的那一支，他們幫派老大叫穆黑虎，聽人很有幾把刷子。」楊秋說道。

「掌柜，那和你比怎麼樣？誰的武功更高？」

楊秋：「呵呵。」

方府，書房內，門裏的黑臉長老對門主方無缺說道：「稟門主，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那方顧棠和馬賊合謀，拐賣城裏的小姑娘，現在被那殺人客棧的楊秋知道了，我們趕緊把他們一鍋端了，以免夜長夢多，他們是沖着門主來的啊。」

方無缺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知道了。」一句輕飄飄的話，不以為意。

「哎，門主，你這樣可不行啊，那楊秋馬上要請殺手了，他如果和殺手接了頭，門主必死無疑啊。」一旁的天方長老跳起腳來叫道。

「你們暗中監視，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動手。憑他一個區區的殺手，能奈我何。」方無缺微笑的坐在書房，好像整個局勢都被在他掌控當中。

摺扇一揚，神光一閃，顯出他無比自信的權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