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不義橫財

534、不義橫財

那袋子說實話不是很大,半人多高吧,黑衣勁裝的傢伙到底是從哪掏出來張惠也沒看清,總之袋子砸過來,他下意識的便躲了一下。

很厲害,躲開了。

咔擦咔擦的脆響也在他躲開那一刻傳來,顯然是從袋子裏發出的。

「幹嘛?」張惠沒敢叫囂,實際上他想說的是干你娘啊,偷襲老子。

然而黑衣勁裝的傢伙很是囂張,對着他蔑視一笑,直接消失在人群當中。

此人走了之後,張惠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剛才他絕對是盯着那個人開的口,然而即便如此,他卻都沒能看清那人究竟是咋消失的。

就好像前一刻還看着那人嘴角泛起一絲笑謔,后一刻眼前就突然變成一片空氣了,人沒了,不知道哪去了……

大街上沒什麼行人的,畢竟剛下完雨不久,空氣濕冷,誰也不願在這時候出門,更何況還是快傍晚了。

就那麼淅淅零零的幾個行人,絕對是沒有黑衣人身影的,另外他們酒館的位置相當開闊,對面是一條很寬很寬的石板路,中間沒有任何能夠藏身的地方。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哦不對,是說消失就消失了,着實把張惠嚇的夠嗆。

在張惠說道這裏的時候楚尋忍不住笑了,他一個連武道都不通的平凡人,怎麼可能看清玄修的來去。

那黑衣人的實力上限楚尋不敢確定,但下限卻很低,只要能達到固玄境,便可做到在普通人面前來去如風,不留一點身影。

當然了,這並非是說黑衣人就是個固玄弱雞,人家也可能是神海大能,都沒準兒,糾結起來也沒必要。

「你繼續。」楚尋笑了笑,示意張惠繼續回顧當天發生的事情。

他吸了口氣,用一種很是難以置信的語氣道:「公子可知那麻袋裏裝的是什麼?」

「無外乎金銀財寶。」楚尋笑道。

見得被人猜中,張惠的興緻登時跌落一半兒,似乎覺得楚尋應該驚訝才對,他便有補充道:「可不是一般的金銀財寶,那都是……」

當時的張惠驚魂未定,他不傻,知道自己個兒今天是遇到不該遇的人了,弄不好都捲入到什麼巨大的陰謀當中,他幾次想不理會直接回去,但一個是不太敢,另一個是對袋子裏的東西十分好奇。

最終,在長達數十息的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打開了袋子。

打開一看,他整個人差點跳起來,裏面的情況太令人震驚了,金銀在這些東西面前根本不算啥,袋子裏的任何一件事物,都絕對比黃金萬兩還要貴重!

都是一些市面上有錢難求的名貴物品,可以說任何一件,不不不,哪怕任何一件當中的指甲蓋兒那麼丁點的碎片,都夠他完成先前的夢想了。

而且,還是有足夠的富餘,讓他子孫三代坐吃山空,都敗不完!

就是這麼一袋子寶貝,方才竟然因為他的閃躲而摔碎了好些,張惠連死的心都有了。同時他又恨那黑衣勁裝的男子,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扔呢,也太暴殄天物了!

如此作想的同時,他又突然覺得不安,人家隨手一扔說明什麼,說明根本就不拿這些東西當好玩意,就跟他們酒館的泔水似的,在叫花子眼裏那是寶貝,但他們倒了也不覺得可惜。

同理,他現在就是那些個叫花子的位置,而黑衣勁裝的男人,則是倒泔水的他們。

而那泔水,便是他手中提着的,袋子裏面的無價之寶。

張惠是有眼力見的,很顯然那黑衣勁裝的男子是之前那個金靴子哥們兒的手下,一個手下尚且如此,那麼金靴子到底是誰啊。

將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他最懷疑的就是辰王,因為金靴子嗎,皇室成員不都喜歡這種打扮么。

但辰王曾將有過一次巡遊,他隔着老遠的見過啊,並不儒氣,且長得也貌似不是這樣。

那會是誰,是辰王獨子朱誠嗎,好像也不是啊,他不能那麼老,而且朱誠這個敗類已經很久沒在龍骨城裏面露過面了。

聽到這楚尋忍不住笑了,張惠的原話就是說朱誠是個敗類,也不知道朱誠究竟怎麼得罪到他了。按理說朱誠能幹的壞事兒也就是寵幸民女唄,欺行霸市那種事他以前還是辰王子的時候會做,但現在已經是皇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欺行霸市還有什麼意思。

而這張惠,自己也說了,他是個光棍兒,能恨到朱誠什麼地方呢……

楚尋稍微一想有些明白了,他恨的不是朱誠這個人,而是朱誠的命運。年紀輕輕,身邊美女環繞,上街一走,相中哪個,隨便找家客棧拉進去就開始,這種生活,張惠實在是太嚮往。

當然了,從他後面的話里可以聽出來,他是不知道朱誠已經被綁架了,估計整個龍骨城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這很正常,若是讓百姓們知道他們的辰皇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住,誰還敢相信他能保護自己的百姓呢。

「你不用羨慕朱誠,他的人生沒你好,享福倒是享了不少,奈何活的時間短。」楚尋笑道。

張惠聞言皺眉瞅著楚尋,他可不心楚尋說的話,這年輕人雖然很厲害,但看他的外表委實沒啥驚人的地方。雖然張惠也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但知道歸知道,那種感覺還是不可避免的。

這主要是因為他並不了解玄修手段,如果他也是此道中人,他便會認為楚尋至少高出那黑衣勁裝的傢伙好幾個檔次。從氣場上來講,他能夠給感受到黑衣勁裝的人的強勁的凌厲之氣,卻感受不到楚尋這裏有什麼氣場。

然而這並不是楚尋沒有氣場,而是他的氣場已經強大到一定程度,別說是這廢物張惠了,便是固玄境一下的玄修,若楚尋不主動示威,他們也不可能察覺出來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

就比如晴明關守門的那個兵卒,他就是沒把楚尋太放在眼裏,所以才落得那個下場。

「你別不信,我比你了解朱誠,我倆可是正經有過一段交集呢。」楚尋笑道。

「我沒說不信,我哪敢不信啊,我就是好奇,爺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張惠問道。

「你真不知道?你不知道為什麼喊我客棧公子?」楚尋也有點懵了,因為他聽了張惠的講述,覺得此人貌似還真就是個普通人。

「啥客棧公子啊,小的喊你公子是因為你年輕啊……」

這一句話直接把楚尋鎮住了,的確,他年輕,人家喊他公子一點毛病都不犯……

「得了,你往下說罷,後面咋樣了。」楚尋擺了擺手,有時候聰明過頭也不是好事兒,瞎分析,繞了半天根本就用不着如此費勁。

張惠點了點頭,便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他左思右想,覺得拿這袋子寶貝吧,恐怕會捲入到某些他想像不到的漩渦裏面去。但不拿吧,弄不好還得惹禍上身,畢竟人家誰都不找唯獨找到了自己。

大概想了一個多時辰,期間酒館掌柜的幾次出來喊他,他都視若未聞,最後酒館老闆一怒之下給了他一腳,並告訴他滾吧,以後也別來了,把他哄走,且這個月的工錢也沒了。

張惠大怒,他這正鬧心了,酒館老闆平時就看他不順眼,三天兩頭找機會剋扣工錢,今天竟然還變本加厲了,真是忍不了。

當然了,人家酒館老闆其實人不錯的,主要是因為張惠實在不是東西,一天六個時辰的幹活時間,他得偷懶四個時辰,要不是不用張惠他就總來賴著不走,酒館老闆早就攆走他了。

那天也是忍無可忍,便給了張惠一腳,告訴他滾。

張惠哪裏忍得下去這口氣,當即便想着半夜回來往井裏仍死耗子,但腳步才動,他猛的想起來那袋子寶貝。

方才在氣頭上,被酒館老闆那麼一鬧便給思維扯過去了,現在想來,既然財路都送到眼跟前兒了,哪有放過的道理!

正好有錢了也能狠狠的出一下這口惡氣!

當即,他便去錢莊兌換了一萬兩黃金,但用來換黃金的寶貝,卻只是袋子裏的九牛一毛而已。

換好黃金之後,他有那麼很多瞬間,都想着感覺跑吧,酒館老闆的仇也不報了,那儒雅中年男子交代的話也不管,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後來又想到黑衣勁裝的男子,他便努力打消了這個想法,不就是去一趟晴明關嗎,回來之後這些就都是他的,而且不擔心會有人找上門來,去就去!

不過去之前,先把酒館那該死的摳門的,不是人的老闆收拾一頓才能解恨。

張惠覺得,他現在是有錢人了,不說那一袋子寶貝,光是手裏這張金票,都夠他一輩子作死用的了。

北城有條街專門有堂口,都是一幫江湖閑散人員,花點錢兒就能雇傭他們殺人放火,這幫人下手黑,四處流竄,犯了事兒就跑,不容易牽扯到僱主。

張惠直接就去了,大手一揮,一張千兩的金票便落在地上。

「給我砸了聚福酒樓,把那老闆打成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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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鎮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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