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天下武功何止千百種,遮那法王又是如何的去帥選與收集,從而從武功中通曉佛法呢?」慕容霏霏立刻提出疑問。
「姑娘果然有慧根,這個問題也是師父和少林高僧所爭論的問題。」那日松道:「後來大家得出的結論就是,能夠勝任此事的,需有兩個條件,一是武功天下第一,自然他對武功的理解已經是登峰造極,二是必須佛法高深,可以從武功中得出佛法的微言大義,可集合這兩個條件的何等困難,武功高的未必懂得佛法,可是懂得佛法的卻未必不一定武功不高強。」
「如此說來已經推敲,武功高強又佛法高深的人自然只能從佛門中人去尋找。」慕容霏霏立刻打斷他的說話:「而中原武林以少林為首,少林又以了相大師為首,他自然是不二人選,可是一個人未免有些偏頗,便需要多一個跟了相大師相當的人,這人自然就是遮那法王了。」
那日松喜道:「姑娘果然聰慧,小僧長篇大論說了許久,姑娘一句話便說中了要領。」
慕容霏霏繼續道:「既然他們兩位已經是天下武功第一,佛法第一,大可兩人面對面,效仿當年達摩老祖,達摩老祖是面壁九年,牆壁是沒有靈氣的,而兩位高僧面的是高僧,定然不需要九年,可能四年半就可以超越達摩祖師,那麼還需要請其他人去幹什麼,看兩位老和尚面對面嗎?」
大家聽了慕容霏霏這般強詞奪理的說話,卻又無懈可擊,都不禁莞爾。
「姑娘此言差矣。」那日松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正式道:「師父和了廣大師武功自然是天下無雙,可也只代表了佛家,而從佛法延伸出去的武功甚多,其中蘊含的佛法也是許多,當然不能將天下英雄都集中在一起,所以經過師父和少林眾高僧的推敲選出了當世武功最強的十人,這十人武功的造詣自可代表了天下武術,只要從大家的武功上推敲,便能通曉其中蘊含的佛理,只要再結合佛經上的佛理,一經傳頌,定可令世人均持慈悲之心,放下暴戾之氣,從此人人向佛,再無爭鬥。」
「這樣說來,遮那法王加上了相大師便勝過釋迦牟尼了。」慕容霏霏諷刺道。
這次大家倒是沒興趣聽慕容霏霏去調侃那番僧,因為人人都有興趣知道在少林方丈心中,哪十人武功天下最強,當然剛才已經說了丐幫幫主范無名,這個大家非常認同,第二個就是風雷島島主燕飛鴻,這個連慧元師太和張七也未曾聽說,更不要說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了,除了這兩人,遮那法王和了廣大師自然在列,那麼就剩下六人了。
張七笑道:「那請大師說出另外六人,我倒是想知道當今世上誰能夠和少林方丈,丐幫幫主相提並論。」
他是故意不說遮那法王的,而對於燕飛鴻更是不知道是誰,也無謂說了。
那日松聽了也不以為忤,笑道:「這十位高人便是遮那法王,了廣大師,范無名幫主,燕飛鴻島主,宋子休大俠,蔣子文教主,靈寶道長,茅子元教主,慧靜師太,獨孤芳掌門。」
慕容霏霏聽了稍稍有點失望,本來她以為是有南宮少游的,但聽到了師父的名字瞬間又開心起來:「大和尚,你說除了兩張英雄帖,其餘的都發了,這麼說宋子休大俠也收到了?」
「不錯,還是小僧親手交給他的,他和女兒宋女俠一起,說要去找慕容霏霏姑娘和南宮少游施主,我便道或許到了少林可以看到他們,宋姑娘便說:『少游跟霏霏最愛熱鬧搗蛋,絕對不會錯過這等事情的。』然後宋大俠便欣然接受了。」那日松道。
聽了他的話,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相視一笑,能這麼了解兩人的也只有自己的師父和同門了。
「為什麼沒有大理段氏?」慕容霏霏忍不住道。
「大理段迎風前輩自然有資格來,只不過師父說他跟了廣大師加上慧靜師太已經有三位佛門中人,這次佛法研討是需要更多旁派的武功。」那日松道。
「那簡單得很,那遮那和尚不要就是,換上段前輩或者天龍寺的高僧,我覺得他們的佛法修為和武功都稍稍比遮那和尚高一點點。」慕容霏霏笑道。
那日松雖然直率,但也不是傻,他知道慕容霏霏就是愛跟人拌嘴,於是索性不出聲了。
「這次是正派的事情,為什麼有茅子元,蔣子文這些邪派眾人參與?」慕容霏霏還是不放過他。
「天下武功本無正邪之分,只是使用的人將它用作何處罷了,我們沒必要去強分他,少林神功用來打家劫舍便是邪派,三元神功用在行俠仗義便是正派。」那日松正式道。
他這話倒是將大家鎮住了,連慕容霏霏也啞口無言,當然並非是她詞窮了,而是這話自己的師父宋子休也說過,如果反駁就等於反駁自己的師父,她當然不會這樣做。
其實大家很想去問燕飛鴻和獨孤芳是誰,但若真的是少林方丈有份選出來的,自然也是實至名歸的,現在問了,倒是顯得自己沒見識,當然是不會問,私下打聽也不怕問不出來。
「大和尚,那丐幫范幫主的英雄帖交給我吧,我替你送給他!」張七道。
那日松倒是大方,也不去細問,立刻將一張英雄帖奉上,張七仔細一看,上面內容大概如那日松所說,時間就定在下月十六,在嵩山少林寺舉行這個佛法大會,少林和丐幫交好百年,丐幫中自然有不少少林高僧的書信,了相的也有,張七一看就認得果然是了相的筆跡,便向眾人點點頭,示意英雄帖是真的。
那日松倒是十分的灑脫,送完一張英雄帖,便立刻告辭,曾夫人連忙送了銀子給他,他一概不受,倒是接受了十幾個饅頭和燒餅,便揚長而去。
張七不驚嘆道:「遮那法王我是久聞其名,未見其人,但今日看他徒弟的風度,這人倒應該是個人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