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天心地靈

第二百三十章 天心地靈

香縹綾掩飾了心疼,冷冷的罵道:「魚華水,你是不是男子漢?遇到挫折就頹廢!人活一口氣,你的志氣呢?你能否爭口氣?人定勝天,事在人為,如果你就此放棄,那麼你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不是輸給別人,而是輸給你自己!爭不爭這口氣,是自己的事,喏,我這裏有塊打火石,呆會眾人詢問情況,你就說床上試火,無意中點燃被褥,你未能發覺,而後迷迷糊糊睡着。其餘事宜,有我和曉雪妹圓說。」說罷,將打火石丟在他的身旁,「該怎麼說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

魚華水緩了片刻,挨了這頓罵,似乎清醒不少,伸手攥緊打火石,為了避免太多麻煩,唯有按照她的說法做。當然不可就此放棄或認輸,這麼多坎坷都走了過來,還怕這一次?

香縹綾見他如此,暗自一喜,轉身遞過未被完全燒毀的外衣,讓他穿上,也好有理由讓眾人相信。

杜秀見屋子之冰化成寒氣消散,便進入屋中,四下查看一眼,又打量焦頭爛額的魚華水,問:「魚師弟,怎麼回事?為何無端失火了呢?」

魚華水坐在一旁,有氣無力且伴着咳嗽道:「我、我也不知道,丁師兄來叫我之後,我就睡著了……」

杜秀一聽,立刻叫喊道:「丁師弟,進來!」

「杜師姐,有何吩咐?」丁許聽見叫喊聲,立忙跑了進來,不敢絲毫怠慢。

「你來叫魚師弟時,有無攜帶火種或火源什麼?」

丁許一聽此話,不禁打個寒戰,這不明擺着懷疑自己縱火嗎?連忙道:「杜師姐,在下絕對沒有帶任何可以引火之物,我發誓啊,天地可鑒!若有半個字虛假,沒有好下場!」

魚華水瞧他那緊張神情,暗自發笑,接過話道:「哦對了,丁師兄走了之後,我把玩這打火石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就一點記不得。難不成是我無意中點燃了被褥?」

杜秀接過打火石,確認不假,心中相信是他無意引火,而後轉身離開,想必是要去向茹心主座彙報此事。

正當三人暗自高興,杜秀又轉身回來,問:「奇怪,火勢撲滅不了,而後整個屋子又凍結,你們是如何認為?」

香縹綾早就準備好充分理由,正是怕這一問,便道:「可能是曉雪妹妹的劍訣所致吧。」

陸曉雪點頭應和,道:「不錯,我的劍訣以天山之寒為基,剛才為救火,不斷增強寒冰之力,或許是殘留之氣造成的片時現象。」

杜秀稍思,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失火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劍派,各峰主座及得力弟子紛紛前來「秋水峰」,因此,今日的秋水峰增加了熱鬧氣氛,藉由查看失火原因才難得登上「秋水峰」一回,換作旁時,在茹心仙姑的苛刻規定下,沒有任何男弟子膽敢前來。

茹心見此情形,暗自後悔,實不該在太乂面前訴說失火一事,反倒是自己訂立的規定無法執行。不過,又不能拒絕門外,只得暫且一忍,忍過今日便是。

當杜秀稟報失火一事的來龍去脈,茹心覺得可疑之處甚多,絕對不是把玩火石無意中引發火災,但因魚華水是太乂親口分配而來,所以想請太乂來斟酌此事,不曾想到其他峰也參合進來,或許各峰主座來意就是成心踐踏自己的規定,讓自己顏面掃地。

各峰弟子在魚華水小屋前有模有樣觀察一番,而後找了機會各尋目標,均是想目睹「秋水峰」之貌,或許那些尚未見過面的師姐妹們中有屬於自己的緣分。

也只有郁鵬程和鄭風是誠心誠意來關心魚華水,二人在魚華水床前詢長問短。

其次,屬於列陽等人,但關心的似乎不是魚華水安危,似乎是在尋找線索,令人無法隱瞞、無可接受的線索。

香縹綾在魚華水失控之後便離開了蜀山劍派,說是去尋找解救之法,望能制止他再度失控,從而曝光在眾人眼前,到那時,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秋水峰」的「清幽築」中,太乂真人以及各峰主座齊聚,相互間對於失火一事進行探討,各抒己見,均認為失火一事非無意造成,但又道不出實則原因何在。最後,一致認為是魚華水體內奇異之氣所致,不然他也不可能是引火**,絕對不會自尋短見。

太乂等人對「天干武會」的經歷是記憶猶新,從魚華水體內爆發之氣,具有強大不可測的力量,故此成為了眾人懷疑之點。

最後,太乂真人說道:「華水這個孩子行事無拘束,不通禮,他身上有許多令人不解之秘,從我等旁觀角度來看,他似乎也不了解自己。茹心師妹,我將他安排在秋水峰,便是希望你能弄清楚他的一切,穩住他的情緒,所有人務必做到接受他,並且讓他感覺到接受,切不可讓他再度失控下去。給他理想,給他目標,多加調教,一定要牽住他的心念。無論何人,去做何事,皆是心有一念,一念之間可以成就對與錯。」

茹心看出他的良苦用心,心下自然是照做,但臉上顯得冷冰冰,道:「因為此事,你看你們把我峰糟蹋成什麼樣?各峰弟子表面上是來關心失火一事,實際上……哼!」

石當山與成奇義聽此責怪之言,不以為然,偏過臉去。

郝天祥陪個笑,道:「茹心師妹,你有你的執著,他人有他人的心想,就當是給眾弟子放個假,讓他們了解了解秋水峰。下不為例!」

太乂真人惆悵一嘆,道:「如今,滅邪劍派也潰了,四大劍派只余我派,已致孤掌難鳴之地,邪魔若來,恐怕難以招架。付佑重傷之重,五位長老合力相救,這一救便是半個月,尚無音訊。」

從付佑的傷勢來看,應該不可能從天魔仙君手中逃脫,太乂真人認為是天魔仙君故意使然,想必是讓付佑來了口信,所以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先救活付佑,方知其中情況。

「滅邪劍派」被滅得突然,否則的話,「蜀山劍派」出手支援,也不會如此結果。可見天魔仙君早已有了預謀,也怪各派之間沒有連心。

成奇義稍思則道:「掌門師兄,不是已有天心通與地靈犀在手了,況且已測知適用者,我看還是趁早讓二人進行修鍊天地正氣訣,以應付燃眉之急,而後再精心調教二人,將天地正氣訣練就十成,任憑天魔仙君如何猖狂,也不畏不懼,到時候大可一舉殲滅邪魔道!」

「不錯,天地正氣訣乃邪魔歪道剋星,此訣大成之時,便是邪魔歪道覆滅之日。」石當山積極贊同的道。

這認同之見,倒是令四人一怔,一向與成奇義不合的石當山,今日怎麼會變得如此?不需多想,必然是因為列陽,列陽也是「地靈犀」適用者,石當山自然想推舉列陽來擔此重任,那麼,將會得到無上榮耀。

太乂真人深長一嘆,才道:「天地正氣訣修鍊者,務必心意相通,陰陽相融,達天地合體之境,方可運用**之氣,否則,即是練得此訣,也難以驅使天地之間浩蕩正氣。此前此後,天心地靈的二人固然結成之好,列陽和魚華水,二人之中只能有一個人與陸曉雪進行雙修,至於誰最合適,還待觀察觀察。」

石當山一聽這拖延之言,一肚子火,道:「切!這還用考慮嗎?列陽,論修為,論人品,論長相,何處不勝魚華水?況且列陽與陸曉雪在石林迷陣相遇后,二人間就有了不解之緣,如果此事再拖下去,說不準哪天魔道來襲,我派孤軍難斗!再說,魚華水體內有不明之氣,反常不定,趨向不正,又豈可修鍊天地正氣訣?」

成奇義嘴角斜笑一下,就知道他贊同此事是另有所圖,道:「哦,原來石師兄急着此事,是想替徒弟列陽作主,可以早日當師公啊!」

「切,我懶得和你廢話!太乂師弟,一念之間成就對與錯,你可別毀了歷代掌門的心血,若是我派一滅,恐怕天底下沒有哪個門派敢與邪魔鬥爭,那時天下必定生靈塗炭!」石當山臉紅脖子粗,似乎已在怒吼。

太乂真人倒讓他「一念之間成就對與錯」封堵了嘴,這是他拿自己的話來扇耳光,長嘆一聲后道:「石師兄,莫急,我會儘早作出決定。」

列陽與魚華水,這兩個「地靈犀」適用者,只選其一,着實令太乂為難,選擇正確,即可平息邪魔道,否則,後果是可想而知。

「天心通」與「地靈犀」乃世上獨一無二之靈物,一遭運用之後,便消失不見,以後也尋找不到此物,不過,石當山之言也不無道理。若選列陽的話,只怕魚華水會因此墮落而失控,憑他那體內神秘之氣的力量,誰也無能抵擋或制止;若選魚華水的話,又怕他體內之氣乃不正之氣,不但修鍊不成「天地正氣訣」,反而會毀滅一切。所以,太乂真人因此難以抉擇,想等待付佑醒來后再作打算,又顧慮邪魔會早日來襲。至此,尚無萬全之策,實在不妥,也只能考慮石當山之言,捨棄小我,方可顧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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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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