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邪魔大道

第二百二十章 邪魔大道

茹心上前把脈,道:「真元之力消耗過甚,似乎是被外力挪走。」

其實,付佑能堅持到此,完全憑着堅強意志,也虧手中的「滅邪」正氣力搏,方才掙脫魔掌,僥倖脫逃。

「掌門師兄,若不替他復元,恐怕一身修為將毀盡,且性命難保。」

太乂真人滿面困難之色,受到魚華水那強勁異氣所襲,至此尚未恢復元氣,轉念道:「如今,只有請助於五位長老施於援手了,希望五位長老全力救助。」

五位長老本不多管派中之事,自我逍遙,已至退隱之處,因近「天干武會」,所以才來看個熱鬧,不曾想到會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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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武被逐出派,收拾行禮包裹離開,回村去探望他的老娘。一入籬笆院門,卻在家中殺出一干蒙面之人來。

劉文武意想不到,小眼睛精光一轉,握起「仙影」便與這幫人大打起來,是想看看來者身份,怕只怕列陽過河拆橋,來封自己的口。

雖然傷勢未愈,但憑一身精鍊修為,足可立於不敗之地。

這些人大有來意,始終不露破綻,令劉文武無法看知來頭。不過,在一旁另有一名蒙面人,眼神流走陰色,卻是做觀眾般看戲。

這時,從屋中出來兩人,並押著一位驚戰的老太婆,正是劉文武的花甲老娘。

「娘!」劉文武一見這幫人使用卑鄙手段,為救老娘越戰越勇,硬將十來人逼退。

站在一旁看戲之人以手勢示意,意思是殺,不等劉文武的老娘出聲,明亮劍峰已劃過喉嚨。

「娘!」劉文武一眼映入那個倒下的身影,心如撕裂、痛徹肺腑,已然回天乏術。

這幫人本以真面目進入劉文武家,欺瞞了劉文武老娘,且加以利用,意在等劉文武歸來之後,趕盡殺絕,以免她開口道出身份,所以只有先殺之,且以此來打擊劉文武的鬥志。

劉文武因失親之痛而導致片刻獃滯,卻忘了這幫仇人。

僅是短暫時間,則是出手的最佳時機,站在一旁那蒙面之人,疾步一移,當先扣住了劉文武右手,以寸勁之招擊打關節處。

一連「咯咯」數聲脆響,劉文武四肢遭受重創,無力支撐之下癱倒於地,錯骨分筋之痛再加上心中悲痛,使他臉色鐵青。

到這地步,那人仍不放過,又連連擊中劉文武身體各部位要穴,直至他頂不過痛楚而暈厥過去。

劉文武死死盯着那人眼神,直至視線模糊,心知這是廢了,但那人眼神,永遠不會忘記!

――――――

一處山石土坡,一條清澈溪水,一片林子,兩三人。

一曲優美的笛音,在這傍晚時分響起,所發之力使四周石塊、泥土動作起來,在面前的平坦方地處堆壘。

九根筆直樹桿做梁,茅草作頂,大成之後,枯枝插落一周作籬笆,一所小屋神奇般建築而成,笛聲隨之停止,玄妙之力隨之消失。

身旁背着貌似箱子之物的中年漢子,哈哈一笑,說道:「主子,神了啊,眨眼工夫就有房子住了。」

言罷,先行開門去。

身着白衣之人,相貌俊秀,像是女扮男裝,收起玉笛,不多浪費時間,因為背着之人還等著要救。

屋子裏,中年漢子放下「箱子」,從中取出被褥鋪床,隨後取出茶具、餐具等等。

這個「箱子」不是特別大,可裏面裝的物品似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不一會兒,屋內已佈置到位,如同一戶久住人家。

白臉公子將背上之人安頓床上,二話不說,即開始運功救治。

中年漢子再也忍不住一腔話語,憋了這麼久,真是不吐不快哉,道:「蜀山劍派那班人,真他娘不是東西,你看,幾日前你救他回來,不是已將他穩住傷勢了嗎?你又看,現在你又救他回來,都成廢人一個了!你再看,這、這這……這他娘的,唉!」

也不管白臉公子是否在聽,中年漢子自言自語又道:「這小子負傷太重,真元已毀,現在又加上心病,看來真不好救啊。你說,那姓陸的小妹子怎麼如此狠心擱下他呢?你又說,這麼相愛,怎麼就不和他雙宿雙飛了呢?你再說,這、這這……這他娘的,唉!」

中年漢子左走兩步、右走兩步,來回踱步,「老子粗人一個,發火也不是隨便發,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出去透透氣!」

他一走,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忽然覺得空寂。

夜空,月朗星稀,但小屋周圍包裹着輕漫霧氣。

院中,一堆篝火,酒香四溢。

白臉公子靜坐一旁,不聲不響進行運功調息。而中年漢子,吃一口山雞喝一口酒,自得其樂、樂得其所。

不久,從屋中又走來一人,身形略顯飄搖,可知身體尚未恢復。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下,鬆了口氣,看來費了不少力氣。

「有酒有肉啊,看來我還是有口福啊,呵呵!」

「當然當然,山雞下酒,你有我有大家有,魚兄弟,來!」中年漢子遞上酒肉,邊吃邊道。

「謝謝宋大哥!」

「都是兄弟,還客氣個啥?」

喝了一小口酒,感覺這酒不及鄭風所弄來那酒,但也算香醇,魚華水道:「謝謝你們三番兩次救我,不然早去黃泉路了。」

被列陽打落「仙淵」瀑布懸崖,魚華水只以為無命可活,醒來時發現,已被江月山所救,且穩住了傷勢。不料這一回,依然是他出手相救,否則不死在劉文武的「仙影」之下,也是難以有命離開蜀山劍派。

又當想到陸曉雪的絕情,魚華水猛地飲了一口酒,如此,心頭才是爽快。

「魚兄弟,酒,不宜多喝,少喝舒筋活血,對你身體有好處,可別像老宋那樣,飲酒如飲水。」江月山緩緩睜開眼道,「你的命較韌,失去真元而不死,丹田碎裂而不死,只是可惜了你的修為。現在,我傳一套口訣給你,務必每日運轉一次,仔細聽好了。」

「等等!」魚華水忙道,怕他又傳授什麼奇怪招術,問:「你該不會又要贈我什麼聖玄音之類的咒訣吧?現在的我,自身難保,不能替你去降妖伏魔了。」

想起當初,他贈的短笛,現在想想就有些害怕,不過,也虧他,才能滅了蝙蝠王,只是不明白,香縹綾很犯他。

江月山並不將他的不信任放心上,反問道:「那麼,五日前,魚兄弟不是要求我傳授真法給你了嗎?」

「那不是因為我想去蜀山劍派把曉雪接回來嘛……」魚華水一提到陸曉雪,心就生痛,忙不去想她,便應道:「那好吧,我答應你便是。」

為了去帶陸曉雪走,特地請求江月山幫助,借了三成真力,沒想到到最後,不但沒有帶回陸曉雪,反而將自己弄得丹田分裂,成為廢人一個。

「神意相凝,聆萬物之聲色,入竅歸體,意守歸田,化萬物為一。自然萬象之音作法,入體為玄,音存,氣存,聲無,氣有,合萬物之聲色。……」

魚華水按照他的指引,進行化聲為氣,說也奇怪,以此法訣提氣運功,丹田中沒有分裂的苦楚,倒是愜意許多。不料,自己已廢,還能依此法訣運功,看來此訣非凡。

什麼聲色,有氣無氣的,難懂,難懂啊!宋遠鑫搖頭作罷,繼續喝酒吃肉,享受自己的快樂。自是粗人一個,哪能理解這麼玄眇法門。

自從他與江月山相遇相識,便決定像追隨主子那樣追隨。當然,行鏢這一行當不改,改了的是自己只替他一人押鏢,哪怕是一輩子。因為這條命是他救的。

魚華水練習一通,感覺這跟「先龍劍派」或是「蜀山劍派」修鍊之法大不相同,好奇的問:「江兄弟,這是哪門修鍊之法啊?從未聽說過。」

「天外神譜。」江月山淡淡說了句,而後又繼續閉目運功行氣。

魚華水仍有許多話要問,上回沒有來得及問知。但此刻見他閉目運功,又不好意思多作打攪。

江月山似乎知曉他的心思,則開口道:「先龍劍派被滅,天仙劍派被冰封,這無疑讓幾大正派重創。天仙五絕之死,我很無奈,但絕非我所害。自從那次墓冢中救你,我的元神受創,只得躲匿起來療傷,後來得知地鬼邪娘在天山雪池,便去查探,卻無收穫,那支玉笛非我之物,亦非我所留,那隻不過是普通之笛罷了,外形相仿。不錯,確實有人想嫁禍於我,至於是誰,是何居心,我尚未查到答案。」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所想的?魚華水看一眼他跟前的玉笛,又取過自己所帶來的那支玉笛,相互比較,真是難以發現不同之處,雙手一帶勁,手中的玉笛應聲一折為二,不緊道:「原來這個是偽證物,我一直誤會你了,江兄,對不起!」

「你不用多說,我必然要追查到兇手,為了自我清白,也為了此人莫大陰謀。」江月山說着又愁上眉梢,道:「如今魔道猖狂盛世,正道式微衰竭,滅邪劍派也覆滅,真不知蜀山劍派還能撐多久啊!」

魚華水神色凝重,原來天魔仙君的野心如此之大,竟將幾大門派逐一毀滅,如此下去,不知天下會發生何樣的翻天覆地大變化,只怕蒼生遭禍,生靈塗炭。不行,不能任此發展下去,務必尋找到解救之法,哪怕自己真的步入邪魔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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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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