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無盡的等待

21 無盡的等待

審判后,阿維塔跑遍了全世界為他身陷囹圄的丈夫尋求支持。她的律師們也繼續著鬥爭:夏蘭斯基的加拿大律師、麥克吉爾大學教授歐文科特勒竭盡心力地寫了一份申訴書呈遞上去,安排了集會和會議,提出了交換囚犯的建議,在外交上也努力着。

阿納托利在獄中苦苦煎熬。他越來越瘦,時常感到頭暈,還在一次事故中受傷。他父親因心力衰竭去世,母親三番五次申請探監都被拒絕。1981年春我見到了約瑟夫門捷列維奇和希利爾普特曼,他們那時剛剛獲釋,他們曾經看見過夏蘭斯基。他們告訴我儘管身體越來越壞,夏蘭斯基精神仍然很振奮。

我在此案中的工作一直沒有放棄。我曾去馬德里參加國際赫爾辛基協議會議,並向大會呈報夏蘭斯基的案子,以及艾達努戴爾和仍被關押的列寧格勒案囚犯的情況。

1982年1月,夏蘭斯基的母親和弟弟長途跋涉幾天後來到監獄和他會見了兩小時。阿納托利顯得清瘦蒼白,他說已經把原來的3年勞改又重新改為監禁,這樣情況會更加惡化,僅僅因為他繼續堅持自己無罪。他還因為在漢努卡節點蠟燭追思紀念而受到懲罰。

只要我開始感到信心不足或是缺乏動力,我就想到金利克波羅維克,那個和我在全國廣播公司進行電視辯論的蘇聯記者。辯論前在蘇聯大使館舉行的一次招待會上,我問他,為什麼克里姆林宮準備不惜冒危及緩和的風險,在夏蘭斯基案上激怒美國政府和新聞界?他回答說:夏蘭斯基案審判過去幾個月後,美國新聞界和美國人就會忘記他。美國人很健忘。當然,在審判中我們會受到抨擊,在這前後也都會遭到攻擊,可是幾個月後沒有人還會記得他的名字。他將變成另外一個默默無聞的囚犯。

阿納托利夏蘭斯基絕不會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囚犯。美國人的記性絕不允許變得那麼健忘,既不會忘記他的名字和形象,也不會忘記全世界成千上萬默默無聞的政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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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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