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家的水裏兌酒了！

?京城說是繁華，但是與現代的大都市還是沒得比的，畢竟沒有高樓大廈。高先達帶着韋小寶踅摸了一圈，便進了街上看起來最豪華的那家酒店。

他在洛聖都裏面吃文化大酒店的美食已經吃滑了嘴，尋常的小店自然看不上眼，現在只想嘗嘗正宗的中國傳統美食。

高先達雖然穿得普通，一副江湖豪客的打扮，但是他身上帶着刀，店小二也不敢怠慢。高先達將那錠銀子拍在桌子上，讓他好酒好菜只管上。沒過多久，酒菜便陸續地上了桌。

高先達夾了片滑溜肉片在嘴裏嚼了嚼，頓時感到一陣香味從唇齒間升了起來。那肉片做得既滑嫩，又沒有豬肉的騷味。方入口時帶着一股瓜片的清香，細品之後肉里還有淡淡的甜味。

這裏是古代，吃的都是吃泔水的散養大肥豬，自然和幾個月便出欄的肉豬不同。這家酒店的烹飪水平也很有一套，能在京城底下站住腳的飯店自然有兩把刷子。比文化大酒店的手藝還要強上不少。

高先達又品了品他這兒的白酒，雖然只是大缸裏面舀出來的散裝白酒，但是北京地區出產的二鍋頭很有名氣，自然別有一番風味。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酒的味道稍微偏淡了一些，不像尋常的二鍋頭那麼沖，好像兌過水。

但是兌過水的二鍋頭也有三十幾度，高先達權當是在喝低度酒，還能多喝兩杯。

後續包括肘子、燒雞、醬牛肉之類的菜肴陸續上來，高先達吃得舌頭差點沒掉下來，當下也不客氣，舞動筷子肆意地大嚼起來，倒有些像是布拉德附身。

韋小寶倒是小孩心性，對大魚大肉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只夾了幾筷子肘子，便感到一陣喉頭髮膩，再也吃不下去了。

小孩子都喜歡吃些糕餅之類的甜點，他也不向高先達討來。只是盯着外面那些賣糕餅、畫糖畫、扎糖葫蘆的攤子看。

韋小寶看得入神，不小心一揮手將旁邊的茶碗碰掉在了地上。

高先達不由得埋怨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幸好不是酒罈子，一個茶碗不值什麼錢。

他抬頭觀瞧的時候，便看見從外面進來了一老一小，穿着非常的古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高先達不由得也嚇了一跳。

這也怪不得高先達。進來的這兩個人穿的都是標準的清朝宮廷的服飾。但是經過後世的演化，一般穿成這樣的都是殭屍。

高先達也看過不少的鬼片，所以難免有些害怕。他隨即就埋怨自己少見多怪。現在這個副本的時間是清朝康熙年間，他們現在又是在天子腳下，有人穿着官服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一老一小坐在了角落之中，年老的尖聲說道：「拿酒來！」聽他們說話，陰氣沉沉的，還很尖銳，似乎是兩個太監。

那老太監身體佝僂，臉色蠟黃，若是換了旁人，非得以為是得了花柳病。但是他既然是太監，那麼可能得的就是肺癆。在青霉素還沒普及的時代，這種病很常見。

店小二見是宮中的人物，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取過酒來。老太監從身邊摸出一個紙包，打了開來，小心翼翼地用小指甲挑了少許，溶在酒里，把藥包放回懷中，端起酒杯，慢慢喝下。

高先達是受過范多金基礎現代醫學培訓的，他雖不知道那老太監服的是什麼藥粉，但也知道得了肺病不能喝酒。那老太監竟然喝酒，便是在自尋死路。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見那老太監全身痙攣，抖個不停。配上他乾枯的容貌，似乎隨時都能死掉。

店小二今天按照老闆吩咐，確實是往酒裏面兌了些水。他做賊心虛，生怕是自家的酒出了問題，連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那個小太監喝道：「走開！啰里啰嗦幹什麼？」

店小二見自己兌水的事情沒有事發，鬆了一口氣，點頭哈腰地退了開去。當然他站在一旁也不住打量二人，生怕這個癆病鬼死在自家店裏不吉利。

高先達雖然知道那兩人乃是宮中的太監，不過關於穿清朝官服的都是殭屍的概念根深蒂固，一時也難轉變。他見那兩個太監行事詭異，覺得還是不要惹禍上身為好。

高先達有心離開這個酒店，但是他還沒有吃飽，而且這裏的菜確實味道很好，高先達更是不捨得離開。他只能悶頭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並且心裏盤算著怎麼樣能跟這裏的廚子見上一面。最好能將他們帶出副本，去文化大酒店指點一下。即使不成，哪怕給幾個菜譜也好啊。

這時候，從外面又進來了七名大漢。他們都是光着上身，穿着牛皮褲子，辮子盤在頭頂，全身油膩不堪，晶光發亮，好像用油脂自頂至腿都塗滿了。七人個個肌肉虯結，胸口生著毿毿黑毛，伸出手來，無不掌巨指粗。

七個人分坐兩張桌子，大聲叫嚷：「快拿酒來，牛肉肥雞，越快越好！」店小二連忙過來招呼，擺上杯筷。他見今天來的都是怪人，便有些恍惚，習慣性地隨口問道：「客官，吃什麼菜？」

一名大漢怒道：「你是聾子嗎？」

另一名大漢突然伸手，抓住了店小二后腰，轉臂一挺，將他舉了起來。

店小二手足亂舞，被嚇得哇哇大叫。七名大漢哈哈大笑。

那大漢一甩手，將酒保摔到了店外，砰的一聲，掉在地下。

無論是中國式摔跤還是蒙古式摔跤都是經過戰場洗禮的極具實戰意義的武術。在面對身穿重甲的敵人時，拳腳功夫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而柔術的地面技巧則只適用於一對一的格鬥。當你和對手在地面上纏鬥的時候，旁邊的敵人便會過來將你的腦袋取走。

所以摔跤是一門結合了力量、敏捷和智慧的傳統武術，蒙古、滿清能夠統一中原，靠的是武力強大。而他們武力的強大卻也並不只表現在弓馬嫻熟上，也包括了摔跤的各種技法。

高先達一見，就知道這大漢的技術並不怎麼樣，只是仗着身體肌肉強健，有着一股子蠻力罷了。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本章為過度章節，部分內容引自原文。

（1）金庸.《鹿鼎記》[M].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出版社.1994.「第三回：符來袖裏圍方解椎脫囊中事竟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