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張家老祖,陳年往事

第一百一十章 張家老祖,陳年往事

第一百一十章張家老祖,陳年往事

「報~~」

「小的剛剛從一個逃出來的王家之人嘴裏得知,昨晚上滅掉王家一門的是一個小子,帶着一隻狼妖,而且僅僅是殺掉了王家的直系,以及--以及參與到十三年前李家滅門一事的人。」

「什麼?」張懷臉色一變,「殺的都是參與到李家滅門一事的人,這個人還帶着一隻狼妖?」

「是的,家主。」

「行了,再探!」張懷朝着那探子揮了揮手。

「蒼羽!」「蒼羽!」

張懷跟張真武異口同聲的說道,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惶恐,若是被殺的僅僅是王家的直系,這父子兩人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但是一旦牽扯到十三年前的事情,卻讓這兩個人不得不心驚了。

「這蒼羽難道是李家的人?」張真武臉上有些苦澀。

「怕是差不了,怪不得我們我們對通寶商會示好卻得不到一點回應,跟蒼羽拉近關係,也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復。」

張懷的眼裏也是有着一些恍然,一絲悔意。

「你在這裏獃著吧,我去找老族長了。」

張家後院,一個白鬍子老頭正在那裏澆著一些花花草草,一臉和藹的樣子,似乎這些花花草草就像他的親人一般,而這些花花草草也隨着這老頭的移動而搖晃着。

「父親。」張懷來到這個院子,看着正在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的老頭,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有什麼事么?張家我已經交到你的手裏了,有什麼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就好,我不管,也不會管。」那老頭聲音平淡的說道。

「李家的人出現在烏雲鎮了,王家已經被滅了。」張懷的聲音之中有一絲愧疚,也有一點恐慌。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那白鬍子老頭將手裏的水壺倒放在一邊的角落裏,對着張懷擺了擺手。

「父親!王家說滅就被滅了啊,說起來李家之事我們張家也有責任啊!」張懷看着自己的父親張清遠臉上淡然的模樣,心中大急。

「我說,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張清遠一揮胳膊,徑直走進了身後的木屋之內。

「父親!張家怕是不保啊,你就忍心看着張家偌大的基業葬送在我的手裏?看着張家被人滅門?」張懷忍不住將自己心裏最大的擔憂說了出來。

「滾!」

張懷獃獃的看着房門緊閉的木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似乎從李家之事開始,自己的父親就開始對自己不冷不熱了,家族年會從來都沒有再參與過,也從不指點張真武的武技修鍊,似乎張家沒有了這個人一樣。

張懷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後院,自己作為最大的依仗的父親,竟然不給他一絲一毫的幫助,難道張家真的要覆滅在他的手裏么?

而張清遠站在木屋之內,輕輕取下了一桿長槍,青紫色的槍身,淡金色的槍頭,上面光華流轉。

「槍兄,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來了呢。」

這柄長槍嗡鳴了起來,似乎是在回應着他。

聽着這陣陣嗡鳴聲,張清遠也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很多年之前。

他與李家當時的家主李桂乃是忘年之交,他甚是欣賞李桂的為人處事,對這個比他年輕十多歲的傢伙讚不絕口,這就更讓張李兩家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他覺得,李家必然會在李桂這代家主身上崛起,直到有一天李桂跑來告訴自己,他救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一個蒼性的女性。

果然在之後的幾個月里,李家就像打了強心劑一樣,迅速發展,一些沒有見過的丹藥出現在了烏雲鎮,一些靈器也都逐漸出現在了烏雲鎮這種貧瘠的地方,一時之間風頭無兩,聽說就連遠在清月城都已經開上了分號。

李家血案發生之前幾天,李桂送來了這桿長槍,看着李桂臉上的那種期盼,那種期盼看到自己吃驚模樣的樣子,依然是歷歷在目。

「張老兄,咱倆雖然是忘年之交,但是在我心底卻依然將你當成我的父親一樣。這桿長槍是我特地請那人為你打造的,千年紫檀木做的槍身,百鍊精金做的槍頭,這剛剛煉製好我就給你送來了,名字都還沒有取呢。」

張清遠看到這桿長槍的一瞬間就喜歡上了,愛不釋手的模樣讓李桂一陣哈哈大笑,笑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就叫『紫檀蘊金槍』吧,你覺得呢?」

「恩,好。我就不打擾張老兄了,我現在突然發現送你這桿槍就是一個錯誤,你從接過這桿槍之後都沒再正眼看我一眼。」李桂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張清遠臉色一囧,也發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這是五階靈器吧,老弟你說送就送了?」

「確實是五階靈器不錯,而且已經是五階極品靈器了,差一點就可以通靈了,只可惜我家那位大人一個多月之前剛剛生下一個男孩,對自身靈力的控制還沒有達到完美的程度,所以煉製的時候出了一點差錯。」李桂一臉惋惜,似乎對於這桿長槍並不滿意似的。

「是個女子煉製的啊,我說怎麼覺得這桿長槍缺少了那麼一分陽剛之氣呢,不過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不要說五階極品靈器,哪怕是五階下品靈器,整個烏雲鎮怕都是獨一份呢。」

「恩,我也沒想再給你煉製一把新的,等到之後讓那位大人再給我煉製一件六階靈器,羨慕死你,哈哈。」

「你以為煉製靈器像是喝水一樣簡單啊,你還是讓那位大人好好歇息一番吧。」

「這是肯定的,那位大人絕對有不凡的出身,不過她說她就要走了,她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長時間。」李桂說道這裏有些傷感。

「待我將這桿長槍煉化之後,必定登門拜訪一下。」

「恩?你這是下逐客令了么?這麼着急的去煉化,哎,我還不如一桿長槍呢。」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在這裏獃著,多長時間都沒有問題,只不過就是沒人伺候你罷了。」

「張老兄,那位大人的事情不要再告訴別人了,我也是不小心說漏了嘴,要是那位大人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番責怪。」李桂最後說道,然後便離開了。

這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李桂,待到他徹底煉化完畢,李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就站在李家廢墟之上,這桿紫檀蘊金槍發出陣陣悲鳴,就如此刻的他一樣,心中既悲憤和又懊惱。

待他回到張家之後,從他的一個心腹之人那裏得到消息之後,直接將當時的張家家主張懷罷免了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里,他通過各種途徑瘋狂的收集關於李家被滅一事的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最簡單的參與者,到其中過程,再到最後的結果,他都弄清楚了,但是每一個消息都讓他不敢妄動。他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了什麼熱血和衝動,剩下的都是在考慮著家族,考慮著兒孫後代。

王馮兩家在一群到最後都沒有透露自己信息的黑衣人的帶領之下,以一種秋風掃落葉的速度將李家給覆滅了--李家的太上長老,跟他是平輩的李儒風被一擊斃命,李家絕大多數的高手都死在了這群不知道姓名的黑衣人手裏。

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了王、馮兩家人去做了,不管是無辜的丫鬟還是那些家丁,甚至是那些連妖獸都算補上的貓貓狗狗,都被兩家人屠戮一空,最後那群黑衣人帶着一個女子走了--想必那女子就是李桂嘴中的大人了。

張懷收到過李家的求救信號,但是卻沒有一點動作,而當張懷第二天帶人再去李家的時候,滅門一事已經發生了,沒有一個活口留下。張懷從始至終都沒有將這件事告知於他。

一個月後,張懷又重新當上里張家的家主,但是他卻再也沒有管過張家一次,他對張懷很是失望,可惜他只有一個兒子。

他曾想着,即使自己不是那一群黑衣人的對手,但是有着五階極品靈器紫檀蘊金槍的他,要滅掉王家跟馮家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並不是怕了,而是他想給自己留下一點期盼。

期盼著有一個李家之人能夠活下來,期盼著有個李家之人能夠回來報仇--若是沒有的話,他會在生命的最後幾天將王、馮兩家滅了,以告慰李桂的在天之靈,而他則會將與這桿紫檀蘊金槍一起,長眠於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會給張家留下一點傳承,不會將這桿紫檀蘊金槍留在張家,不會再將張家的醍醐灌頂之術傳下去,他也是看透了這一切,哪怕是家財萬貫,卻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見不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又有什麼用呢。

「槍兄,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來了呢。」

幾滴昏黃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十三年來的愧疚與自責,一直在折磨着他,現在終於就要將這種感情釋放出來了,他的心裏不由得輕鬆了不少。

一道劇烈的波動從馮家方向傳了過來,張清遠一下子握緊了手裏的長槍,破門而出,向著馮家奔去。

「不知道姓名的小子,讓我來結束這一段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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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至尊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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