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3章 迷之犬的事件
4月20日,星期日,上午,公園,柯南的回憶中,他的國中時代,周日。
秋本光一向工藤新一說了他的事情,他在東都商社內勤部工作,上星期請了兩天假期,星期四星期五,打算去鎌倉看望親戚家的老奶奶。
在秋本光一小的時候,他常受那位老奶奶照顧,這次據說老奶奶身體不舒服,還不想去病院診治,秋本光一想去看看,拉她去病院。
這樣連着星期六星期日,一共有四天時間陪老人家。
但是,秋本光一周三晚上下班以後,卻和幾個朋友一直喝酒到天亮,直到爛醉如泥。
回家的路上,穿過這個公園,順着牆壁一路走,不知道怎麼的,就暈暈忽忽地倒在了附近花壇後面的樹陰里,在草地上睡著了。
結果,秋本光一因此得了重感冒,自己住進了病院,也就取消了原定到老奶奶家去的計劃。
工藤新一問道:「那麼,警察為什麼找上你呢?」
秋本光一惆悵的說道:「那位老奶奶在鎌倉自家的屋子裏遇害了,抽屜里的兩百萬日元也同時被搶了。」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說道,「案發時間就是你現在打聽的這個,上周四上午十點到十一點之間。」
「對,」秋本光一苦笑道,「警方認為事件熟人犯案的可能性比較大,目的就是那兩百萬日元」
工藤新一點頭道:「沒錯,通常只有知道老奶奶那裏有兩百萬日元的人,才會去作案。」
秋本光一無奈的說道:「而這個熟人,就是曾經打電話過去說,會過去的我了。」
工藤新一說道:「不過話雖如此,也不能排除,這事件是一個偶然,是小偷見財起意,搞成了強盜殺人。」
秋本光一嘆道:「前提是我能找到不在場證明,證明當時我在這裏。」
工藤新一問道:「你不是去病院了嗎?」
秋本光一苦笑道:「我又不是醒來以後就發現感冒重到要去病院了,我當時又回公寓洗了個澡,然後又睡了一覺,然後才發現身體不對,發燒發寒,這才去的病院,那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分析道:「你跟人喝酒一直到周四的早上,那就是說,你到周四早上你都有不在場證明。」
「從這裏到鎌倉只要一個小時,警方懷疑你之後去了鎌倉,倒也正好可以在上午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作案。」
「在之後,你從鎌倉回來,再去住院,時間上也差不多吻合。」
「而你在這段時間,剛好是一個人,特別是案發的時候,你在這裏睡覺。」
秋本光一苦惱道:「一點也沒錯,但是我完全找不到能夠幫我證明,案發的時候,我當時在這裏的人。」
工藤新一問道:「對了,你這些情況,你有沒有和警方說過?」
「當然有說過啦,」秋本光一唉聲嘆氣的說道,「可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我記錯了,結果說成了當時自己在公寓裏。」
「可能是當時我情緒十分混亂的原因吧,畢竟噩耗的對象是小時候經常陪我玩的老奶奶,而且正巧是我本來打算去看望她的那一天,我都懵了。」
「後來警方來家宅搜索,看看那兩百萬日元在不在我公寓,結果錢沒找到,卻發現我當時不在公寓。」
「當時才猛然想起來,於是我慌忙之中便改了口供,又重新說我在公園裏。」
工藤新一失笑道:「結果就因為這樣,弄得警察對你的印象越發糟糕了。」
「是啊。」秋本光一長嘆道。
工藤新一問道:「那警察是怎麼知道,你不在公寓的呢?」
秋本光一苦笑道:「管理員說,沒看到我早上有回去。」
工藤新一疑惑道:「那你從公園這裏回去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左右吧?那個時候,管理員應該可以幫你作證啊。」
「可是那時候,他沒有看到我回去啊。」秋本光一苦笑道,「他看到我的時候,是下午,我喊他幫我,送我到病院去的時候。」
工藤新一思索道:「啊,那這樣的話,管理員也無法證明,你當時不在公寓裏啊,他又沒看到你什麼時候回公寓。」
「就是說啊,」秋本光一苦笑道,「所以警方因為證據不足,沒有立刻逮捕我,只是在跟着我。」
「原來是這樣,」工藤新一恍然道,「所以秋本先生才有機會來這裏尋找不在場證明,證明清白。」
「這還用說嗎?」秋本光一沒好氣的說道。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說道,「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尋找目擊證人的時間不要放在周日,還是放平日裏比較好。」
「平日的這種時間段里,這種大公園裏,會有很多散步或者慢跑的人,如果是與案發那天相同的周四就最好了。」
秋本光一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是我怕我沒有時間了。」
工藤新一詫異的問道:「什麼意思?」
秋本光一解釋道:「警方雖然沒有找到足夠抓我的證據,但是已經把我的事件提交給檢察官了,如果檢察官認為憑現在的證據,可以起訴我的話,就會下逮捕令。」
工藤新一問道:「你是說,那你打給鎌倉的那通電話?」
「對,就是那個,我說了我會去,這就是證據。」秋本光一嘆道,「我被扣押以後,我想我是沒有錢交保釋金的,到時候我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幫你,我相信你說的話,」工藤新一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找到,能夠證明你不在場證明的人。」
秋本光一感激的說道:「多謝你相信我。」
「不用客氣,」工藤新一問道,「那麼,你還能想起別的什麼嗎?比如你曾經見過誰?晨跑的?」
秋本光一緊鎖眉頭,「關於這點,我也一直在想,可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工藤新一問道:「那有沒有對着牆,練網球或足球的人呢?」
秋本光一努力回憶,「那個時候,應該沒有吧。」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響聲呢?」工藤新一說道,「比如說……」
這時,一陣犬吠傳來,從牆壁的另一側,背面。
秋本光一拍大腿道:「黑色的狗,沒錯,在那裏睡覺的時候,我被狗叫吵醒了,然後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看見一位女士帶着一條黑色的狗從這條路上走過。」
工藤新一連忙問道:「喂喂,那位女士的容貌特徵,你還有印象嗎?」
秋本光一努力回憶,然後痛苦的搖頭,「不行,完全想不起來了。」
「不要着急。」工藤新一問道,「是年輕人嗎?多大年齡的樣子?」
秋本光一努力回憶了一陣后,搖頭道:「不行,我想不起來她的樣子了。」
工藤新一追問問道:「那她穿什麼衣服?」
秋本光一努力回憶后,搖頭道:「我也想不起來她當時穿什麼衣服了,她就那麼過去了。」
工藤新一追問道:「那麼,狗呢?有沒有看清楚?」
「嗯,」秋本光一想了又想,「應該是一隻黑色的狗。」
工藤新一追問道:「你確認是黑色的?你看清楚了?」
「是的,」秋本光一想了想,「看到了一抹黑色。」
「一抹黑色?」工藤新一不解道。
秋本光一走進花壇裏面躺下,然後又坐了起來,「當時大概就是這樣的,我就看到了一抹黑色,」
「原來如此,是花壇的外牆擋住了視線,不過外牆的這個高度大約是50厘米,」工藤新一說道,「就是說,你看到了一條肩高超過50厘米的黑色狗,被一位女士牽着路過。」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了。」秋本光一思索道,「肩高超過50厘米的狗,這麼說就是大型犬種了。」
工藤新一思索道:「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平毛尋回犬,杜賓犬之類的大型犬。」
「也可能是某條養得太大的中型犬。」秋本光一興奮的站了起來,「這個是條線索。」
「你要去哪裏?」工藤新一反應過來,「管理動物的保健所一定有登記的,我也去。」
秋本光一興奮的笑道:「是啊,一定有登記的,太棒了。」然後去找兩位監視他的警察。
接下來,四人去米花保健所,由警察出面請保健所的人提供幫助。
只是,肩高達50厘米的犬類的資料實在是不少,而且這資料也不是現時的,不全面,說不定以前沒有達到,現在達到了。
這樣只能慢慢查了,而另一邊,就是在公園詢問找人,也不能放棄,得雙管齊下。
如此,四人分為三組。
秋本光一和年長的源氏山刑事一組,另一個長谷刑事單獨一組,兩組分別去居民家調查。
工藤新一單獨一組,在公園找人。……
一天下來,沒有收穫,問人問得口乾舌燥的工藤新一,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了。
晚餐中,在工藤有希子的追問下,工藤新一照實說了事情,並在工藤有希子提議讓工藤優作幫忙之前,直接明言說拒絕工藤優作的幫忙,要自己調查。……
周一,帝丹中學的上學路上。
工藤新一遇到蘭和美黛子,向蘭說了他準備逃課的事情以及原因,希望蘭幫忙打掩護。
蘭擔心道:「一定要這樣嗎?」
工藤新一點頭道:「我們約定好了,所以我今天第二節課就會溜去公園,那時候正好是上午十點,沒準能碰到那位帶着狗的女士。」
美黛子問道:「可是,如果今天仍然找不到呢?難道你打算天天逃課?」
工藤新一笑道:「相比之下,這方面的學習對我來說更重要些。」
「說的我也想逃課了,」美黛子有些羨慕的笑道,「相比之下,在家玩電子遊戲,看小說漫畫,看影視劇動畫片什麼的,對我來說更重要些。」
蘭好笑道:「拜託,美黛子你就不要在這裏胡說了。」
工藤新一笑道:「那些個啊,等你搞定你老媽再說吧。」
「廢話。」美黛子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新一,」蘭思索道,「說起來,那個人看到的黑色犬會不會是羅賓啊?」
「羅賓?」工藤新一思索道,「誰家的?附近人家好像沒有叫這個的狗吧?」
美黛子失笑道:「你還真行啊,連人家家的狗都記住了,不去當盜賊,真是可惜了。」
「哪有,」工藤新一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的附近就是家門口附近,這麼多年下來,誰家養沒養狗都不知道,也太差勁了。」
美黛子反駁道:「切,不是盜賊,才不會關心別人家的狗呢。」
工藤新一強調道:「只是順便,懂不懂?」
「懂,當盜賊時順便,」美黛子笑道,「記得中文有個成語叫做偷雞摸狗。」
工藤新一挺起了三角眼,「我是說偵探。」
美黛子反問道:「那你覺得毛利大叔會知道哪家有狗嗎?」
蘭抗議道:「喂喂,別把話題往我爸爸身上扯。」
「其它事情就算了,寵物的話,毛利大叔還真知道。」工藤新一嘴角抽搐,「他找寵物的本事,不得不承認,很厲害。」
美黛子笑道:「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行了啦,你們兩個。」蘭打斷道,「新一你到底要不要知道?」
「要要,蘭你說。」工藤新一連忙說道。
蘭思索道:「那是我在公園裏遇上的一個大嬸,她每天上午九點半左右,都會去公園裏遛她的羅賓,一條黑色的拉布拉多犬,時間是一個小時左右。」
「就是她了。」工藤新一興奮的問道,「知道這位大嬸住在哪裏,叫什麼名字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蘭搖頭,「總之她每次散步路線的最後,好像要經過牆壁後面,你在那裏等她就行了。」
「是嗎?太好了,我今天就……等等,」工藤新一反應過來,「應該不是牆壁後面,而是前面吧?要是後面的話,從秋本先生睡覺的花壇里根本就看不到啊。」
蘭眨眨眼,「那我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