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天王寺的敗類
7月25日,星期三,七國山,天王寺。
山崎打量了一下,寺院看起來古舊,應該有一些年頭了,至於多久了,欠知識,看不出來。
不過,門庭有雜草落葉,顯然沒有好好的打掃,又或者是勞動力不足。
迎客僧有三人,其中兩個有點眼熟,如果換身衣服,多上一頂頭髮,大概就成了之前的護身符推銷員。
而他們看到毛利一行,變得躲躲閃閃,讓另一個僧人,看起來最年輕的僧人來迎接毛利。
「小僧傳久,見過各位施主。」傳久小僧行禮道。
「啊,您好,我們隨便看看。」毛利說道。
柯南問道:「吶,那兩個是你師兄嗎?」
傳久小僧說道:「那是大師兄文久,二師兄林久。」
服部問道:「他們正午的時候,在不在寺院裏?」
傳久小僧說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看到他們。」
園子反應過來了,「啊,難道推銷那些護身符的,是這兩個和尚?」
和葉拿出一把護身符,「這是不是你們寺里的?」
傳久小僧一看就確定了,「是的,這是我們寺里製作的。」
本堂瑛佑說道:「就是說,不是騙人了。」
「笨蛋,他們在揩油。」毛利教育道,「他們以和尚身份賣了護身符,錢是寺里的,他們化妝成平常人,在外面賣了護身符,錢肯定被他們吞了。」
灰原揶揄道:「真是不守清規的和尚。」
元太說道:「一定是拿去大吃大喝了。」
光彥說道:「我們國家的和尚好像沒那麼多規矩,好像只要不讓人看到就行了。」
步美笑道:「我知道,和尚還能結婚呢。」
園子笑道:「所以才需要錢啊。」
傳久小僧撓頭道:「那個,我們這裏是不準結婚的,也不許在寺廟裏飲酒抽煙。」
「我記得,有一次,兩位師兄把禪房的榻榻米搞髒了,又是酒漬又是煙燒的洞。」
「本來以為他們會被住持師父罵呢,結果一轉眼那些痕迹都沒有了,並沒有被師父發現。」
「不過他們身上還是有煙酒味道,主持師父把他們大罵了一堆,罰他們做了很多功課呢。」
柯南好奇了問道:「一轉眼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短時間。」傳久小僧說道,「就是他們讓我去看師父在那裏,然後我跟着師父從正殿走到禪房,整個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服部也有興趣了,「你是說,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面,榻榻米上的痕迹一下就沒了,確定不是換榻榻米?」
傳久小僧說道:「肯定不是,從正殿出來就能看到禪房,兩位師兄都沒有出禪房。」
毛利說道:「那一定是備用的榻榻米。」
傳久小僧搖頭道:沒有那種東西。」
園子問道:「那個禪房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當然可以,各位施主請。」傳久小僧行禮道。……
禪房。
院子裏的一個獨屋,看得出來,原來是一個大屋子,現在隔成了四間,每間八疊,也就是八個榻榻米大,十三平方米不到。
每個房間都一樣,正對門的壁上掛着一幅禪字,四角各有一個一米高的玻璃盒子,盒子裏是四尊佛像,佛教四天王。
用傳久小僧話說,住在裏面,可以消災去難保平安,百試百靈。
元太不信,「真的假的?」
「真的,」灰原沒好氣的道,「你住在這裏試試就知道了,只要一輩子不出這房門一步,保證一輩子平平安安。」
光彥咂舌道:「一輩子不出門……」
步美反應過來,「感覺好假的樣子。」
元太強辨道:「可是,萬一有流星砸下來正好砸中呢。」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啊。」蘭失笑。
和葉笑道:「那不是天譴嗎?」
園子笑道:「那這裏就出名了,可以掛個牌子收參觀費。」
說話間,到了第三間禪房。
傳久小僧指著正中間的地上,「就是這個地方,當初我就是在這一帶的榻榻米上,發現了酒漬和香煙燙出來的洞。」
園子問道:「你確定他們沒出去?」
傳久小僧說道:「確定,我的兩位師兄他們當時真的沒有出去。」
美黛子說道:「拜託,這房間一目了然,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和葉問道:「怎麼回事?」
毛利笑道:「很簡單,因為這個屋子能夠轉動,他們把這個房間與其它房間調換了。」
和葉笑道:「大叔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這也太離譜了。」
美黛子笑道:「真有那種東西,老和尚也不會不知道。」
園子說道:「就是,一樣會被發現的。」
蘭說道:「爸爸,好好想啦。」
毛利聳聳肩,「開個玩笑不行啊,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件。」
服部笑道:「其實很簡單啦,就是調換榻榻米。」
柯南說道:「你們看房間四個角的佛像,如果沒猜錯的話,榻榻米壞的部分就在佛像的腳下。」
本堂瑛佑說道:「因為僧人不會隨意搬動佛像,所以放在那裏最安全。」
元太、步美、光彥三人好奇的去搬佛像,連玻璃盒一起,傳久小僧嚇得連忙阻止。
「啊,真不好意思。」阿笠博士連忙阻止三人胡鬧。
灰原說道:「不用搬了,現在那裏已經沒有了。」
步美問道:「為什麼?」
柯南說道:「看榻榻米的顏色就知道,這兩塊榻榻米明顯新一些。」
和葉笑道:「原來如此,是換了新的。」
園子笑道:「為了不被趕走,那兩位當真動腦筋呢。」
本堂瑛佑說道:「而且梅雨過後,榻榻米需要拿出去曬一曬,那個時候一定有檢查。」
元太舉手道:「我家就有曬,今天我媽媽一早就把我叫醒了,讓我起床,她好拿榻榻米去曬。」
美黛子攤手笑道:「我也是一大早就起來曬東西了,今天一天還完不了。」
步美笑道:「我家是地板,不過也有很多東西要曬,我們是上星期天曬的。」
光彥笑道:「我家也是地板,我跟姐姐搬東西搬得累死了,每年這時候都覺得,原來家裏有這麼多東西。」
和葉笑道:「大阪出梅早,我們家已經曬過了。」接着對蘭說道,「就是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的,」蘭笑道,「我有帶着曬東西。」
這時,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來,似乎是剛才那個中年女人。
「怎麼回事?」毛利頓時正義感勃發得跑了出。
柯南、服部、本堂瑛佑三人也跑了,四人循聲去了會客的偏殿。
蘭、和葉、園子、元太、步美、光彥六人和傳久小僧,作為第二梯隊追了出去,阿笠博士連忙跟上三小。
之後,美黛子、塔爾汗三姐妹、山崎、灰原六人走了過去。
「住手,你們這些佛門敗類在做什麼!」毛利還沒進偏殿呢,就先出聲了。……
會客的偏殿。
之前的那個長發中年女人在痛哭流涕,有點歇斯底里傷心欲絕的意思。
她旁邊是住持師父和大師兄文久、二師兄林久三個和尚。
聽毛利的大喝聲,住持師父跳腳了,「施主您說什麼呢!」
進了門的毛利高聲道:「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實在是……」
「停停,」住持師父連忙擺手道,「施主您誤會了,這位女施主只是想起了傷心往事,一時悲傷。」
大師兄文久感嘆道:「我媽她……」
二師兄林久打斷道:「她是我媽。」
「是我媽。」
「我媽。」
「啊?」
看着為了認媽媽而爭執得面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的大師兄文久和二師兄林久,眾人傻眼之餘,也是長見識了。
「都住嘴。」住持師父喝道,然後對眾人合十道,「阿彌陀佛,讓各位施主看笑話了。」
和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這樣的。」住持師父說道,「這位女施主早年把剛出世的兒子遺棄在了本寺外,多年來都不曾相見,現在卻想來把孩子領回去。」
園子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在路上精神恍惚呢,一定是在想兒子長什麼。」
「呃,」傳久小僧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她也可能是我媽了?」
住持師父嘆道:「文久、林久、傳久你們三人都沒有父母,而且從小在寺中長大,必有一人是她的孩子。」
「抱歉,」毛利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是我誤會了。」
「施主不必介懷。」住持師父合十道,「是老僧因嗔失態妄動無名,不修口德在先,這才致使施主誤會,一切都是果報。」
「不修口德?」美黛子小聲笑道,「就是說老和尚罵人了。」
「我想這還不至於,「山崎小聲說道,」應該只是挖苦她,卻不想正好戳在了女子的傷心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