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早起行的隨想

1月6日，星期五，晚上，杯戶町，水無憐奈的公寓樓。

化妝成一個老婦人的貝爾摩德，走上水無憐奈公寓所在樓層，慢慢走向水無憐奈的公寓，不過聽着裏面隱約的男子大笑聲，停下了腳步，並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聲音是……毛利小五郎？

貝爾摩德轉身走了，希望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水無憐奈的公寓內。

柯南透過外面的竊聽器聽到了腳步聲，起先是以為某個住戶，沒有在意，接着發現對方返回了，而腳步並不快，立刻覺得不對。

這不是住戶，住戶不會無緣無故的返回，沒有電話聲，說明沒有臨時意外的事情，而如果是門鑰匙忘記在車上了，腳步應該匆忙，不會像現在這樣。

難道是門鈴惡作劇的犯人？

柯南連忙去開門，不過門已經從內側上了反鎖，柯南夠不到上面的鎖，急得跳腳，但跳也夠不到。

「幹什麼啊，柯南？」

「蘭姐姐，剛剛有人在外面。」

「真的？」

蘭從貓眼看了一下，「沒人啊。」

「有人，有人的。」柯南急道，心中無可奈何，明明有人，卻因為個子矮而被門擋住了，不能出去看上一眼，這是什麼事啊！

「你從哪兒知道的外面有人啊。」毛利沒好氣的說道，「別鬧了，小子，蘭把他帶回來。」

「我……」柯南無話可說。

對於竊聽器的事情，柯南不想說，那絕對會被毛利敲打一頓，然後沒收。

「好的，爸爸。」蘭拉起柯南，「走啦，乖哦，準備準備，要睡覺覺嘍。」

「……」柯南無語，心中大喊，天吶，饒了我吧，好冷！……

第二天，1月7日，星期六，凌晨四點半，宮本家。

在枕邊鬧鐘的震動下，山崎從溫暖的被窩裏醒了過來。

按掉鬧鐘，山崎調整了一下身體，坐起來穿衣服。

洗漱后出了房間，山崎為免吵醒家人，選擇了動靜小的早餐。

電磁爐加熱牛奶，混上大量速食麥片，牛奶好了，麥片也行了。

喝完這鍋牛奶麥片糊，就算吃了早餐，至於再餓了，那再說吧，那時候各種店鋪應該都開門了，再說還有24小時便利店呢。

洗了奶鍋，放好，山崎準備走了。

宮本美子披着大衣出來了，「你這樣就要走了？早上不比晚上，外面很冷，這件風衣有的單薄了，我記得我有為你和美黛子做過一件連帽的厚外套，你還沒穿過呢，你不會覺得過時了，所以不想穿吧？」

山崎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會呢？媽媽，衣服，我覺得只要不是壞的太厲害，太顯眼就是可以穿的，我想美黛子也是這樣想的，再說一般的大衣也不講究什麼時尚不時尚的，保暖就行了。」

宮本美子笑道：「那好，那就快去換上。」

山崎笑道：「我知道了，媽媽您也趕快回去休息吧，別受涼了。」

「那我回去了，」宮本美子叮囑道，「記得換衣服，還有關門時輕輕的，別把美黛子也吵醒了。」

「明白。」山崎作了個了解的手勢。……

山崎換了衣服，開門出去，立刻感到氣溫大降；輕輕帶上門出去，下樓沒出樓道，站在樓道口，就感覺到一股寒風，帶着些許的雪花。

換件厚衣服果然是對的，山崎翻起帽子，踏入寒風中，身上不冷，心中也暖和。

此時不到凌晨五點，天還沒亮，路上沒什麼行人，馬路上也沒有多少車輛。

進了米花廣場範圍，人才多了一些。

今天是星期六，米花地下環狀線的早班電車是凌晨五點發車，米花廣場站是出發點。

雖然又逢新年期間，不過趕早班電車的人也不少，輪休的，加班的，趕私塾的，等等，也包括山崎這樣，因為突發事件的。

一聲聲清脆的門鈴聲，在冷清的米花廣場上傳出很遠。

那是廣場上的牛仔便利店，進進出出人們帶動的門鈴聲。

這一大早就出門的人，沒有地方吃早餐，往往選擇在24小時便利店，因為那裏的食材有凌晨時才進的新鮮貨；當然，如果選擇昨天的，那價格上會更便宜一些。

電車站弁開始也是凌晨就營業的，不過後來調查發現，因為站弁離電車站太近，不如在便利店方便。

買了早餐，一邊吃一邊去車站，等到了車站以後，正好可以把包裝扔垃圾桶。

所以，為免和便利店搶生意，同時也是節省資源和成本，電車站弁後來改到了早上人多的時候才會營業。

不過最便宜的早餐，是來自廣場中的西式快餐店，但那食材只能保證是在賞味期內。

透過西式快餐店的大玻璃窗，可以看見裏面有一些人，趴在桌上的，躺在長椅上的，看起來都在睡覺，這些基本上是一杯茶從昨天夜裏喝到現在的滯留人員。

廣場中現在正在開門營業飲食店，還有遊戲城裏的24小時營業的餐廳，不過那裏都是套餐定食，價格稍貴一點，而且不給人滯留。

不過，遊戲城內的太空艙式旅館、和式大通屋、居室型網吧，每天都有很多人入住。

據美好心情財團內部統計，夕武外食系在全國各地的上千個24小時型快餐類店鋪內，每天晚上都有超過十萬人滯留過夜。

上千個遊戲城內的太空艙式旅館、和式大通屋、居室型網吧里，每天晚上總共都有超過一百五十萬人進入。

上千個遊戲城內一百多萬繭遊戲設備，現在總共有近三百萬常駐玩家，平均每個有近兩個多玩家在使用。

這超過一百六十萬人中，百分之六十五左右是遊戲城的常駐玩家，就是在繭遊戲設備中待六個小時以上的人，也包括有其他工作的人，比如外賣者，比如風俗者。

居室型網吧，就是簡單的愛之小屋，人家打着朋友的牌子進去玩電腦，根本沒理由攔。

再說了，這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有兩個人都是男的，也有兩個人都是女的，誰知道除了朋友以外，還有什麼關係。

至於他們到底在裏面做了什麼，那是別人私隱，警察想進門搜查，得先出示搜查令。

當然了，蠢到拍下來給警察留證據的，那是另外一種情況。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左右是其他企業的日雇者，都不是常玩遊戲的人。

最後那近萬人是真正有困難的人，在官方掛了號的，接受任何贈與都要報備，真是想幫都麻煩。

這只是一角而已。

去年，根據官方的統計，完全失業的人數有近三百萬人，登記的日雇類超過七十萬人。

國際組織認為國內相對貧困的人數可能接近兩千萬人，而官方統計，年收入在四百萬日元以下的人數正好在兩千多萬人。

年收入在一百萬日元以下的人數超過三百萬人，年收入在一百萬日元至兩百萬日元的人數超過五百五十萬人，年收入在兩百萬日元至三百萬日元的人數超過七百萬人，年收入在三百萬日元至四百萬日元的人數超過八百萬人。

官方現在打主意，想讓美好心情財團進一步擴大繭遊戲的規模，以吸納更多的人。

不過，繭遊戲能幫助人生活，不是因為遊戲多麼好玩，而是美好心情財團支持遊戲幣兌換現金，再通過玩家消費把現金吸收回去，形成一個相對完整的循環，再通過稅務創造凈利潤去填補空缺。

如果貿貿然擴大規模，服務卻跟不上，勢必造成消費流失，那勢必虧損，然後整個循環分崩離析。

而擴大規模，還有一些壟斷性的問題需要規避，比如針對身體有障礙人的醫療服務，比如針對老年人的介護保險以及服務，等等。

當這些人群擴大以後，從這一塊的流失的消費就多了，到時候凈利潤能不能填得上，還真的不知道，而如果都簽約下來，可能就涉及壟斷問題了。

而如果現在就想不讓消費流失，同時不觸及壟斷，那唯一的途徑與其他企業聯手，這估計就是六大財團的心思了。

而六大財團固然可以自己開創一個，但他們金融企業內的一堆爛賬離完全消失還早的很，再搞這個風險太大。

即不擔大風險，又可以分一杯羹，應該就是打着這樣的算盤。

但美好心情財團不想資敵。

況且，幫助更多的人，固然是大義凜然，但規模擴大會不會影響現在的人呢？要知道，維持現在幫助的人，更是天經地義。

也因此，在大義方面，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慢慢談慢慢拖。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吧。

山崎一路隨意的思索，一路走到地下，刷卡買票上了早班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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