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見鬼了

第1章 見鬼了

「瓜娃子你用錯技能了,長歌用來救治重傷的技能是歌盡影生,你按的杯水留影是臨時復活。」

「……」

薑黃色的大山貓在暖氣旁的地毯上蜷成一團睡得正香,長得像是個存錢罐的狸貓拖着肥胖的身軀扒著電視機櫥試圖偷小魚乾,黑髮藍眼的青年深情的注視着電腦屏幕中粉嫩的長歌蘿莉,一家三口在冬日明媚卻不灼人的陽光照耀下散發着和煦而溫馨的氣息。

前提是,某個人沒有突然出現在房間里瞎說大實話的話。

謝默斯用餘光瞥了一眼這位飄在他旁邊正以肉眼可見速度褪色的不速之客,默默地將心中「人」的種族定位劃掉改成了「鬼」。

順帶一提,本文男主角也就是謝默斯同志雖有一半種花血統卻並不姓謝,他的名字其實是seamus·h·zone,其中h是他母親名字的首字母,而姓氏毫無疑問來自他美德混血的老爹。不過大概是混起來25%+25%拼不過完整的50%,除了姓氏和那雙如未經污染的天空般澄澈的藍眼睛,謝默斯無論從相貌還是身材上看都是東方人模樣。大概也是這百分之五十來自母族的血緣作怪,他天生就有一雙陰陽眼,從小到大不知碰上過多少幽魂鬼怪,以至於活到現在的年歲時對怪力亂神之事習慣到見怪不怪了。

就比如現在,謝默斯淡定的繼續渣他的基三,哪怕話嘮鬼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吵得要死也沒能讓他注意力轉移半分。

「我見過的長歌門人個個精通樂理,彈得一手好琴,怎麼到你這兒就只剩『duang』的一聲了?」

「……」謝默斯相當淡定的把遊戲音量調低,別說只有一聲,再好聽的曲調拿來讓本體加六個影子一起duang,也妥妥的好聽不起來。

「看不出你還挺聽話的,喂,你引得小怪太多血條要見底了,還不快跑。」

「……」謝默斯依舊淡定的按下影子的快捷鍵,然而傳送對於手殘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僅剩一絲絲可憐血皮的小蘿莉被主人殘忍的送至瘋狂的小怪堆里,不甘的一聲嬌呼之後躺平在荒蕪的戈壁黃土上。

「嘖嘖,頭一回見到拿臉打怪的,你這麼水的門人都能放出來,真不知道楊逸飛是個什麼脾氣。」

「……」謝默斯嘴角抽了抽,終於淡定不下去了。他扯下脖子上掛的銀十字架掛墜丟進水杯,低聲念了相當長的一段連鬼都聽不懂的鬼話(拉丁文)后,毫不猶豫的將剩下的大半杯子冷水潑向唧唧歪歪起來沒個完的碎嘴鬼。

沒有一點點防備被襲擊的鬼猛地竄到謝默斯面前跟他面對面,比夜色還深沉的黑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原來你聽得到我說話?」它一隻手嫌棄的扯著僅僅沾濕丁點的前襟,另一隻手試探著戳了戳謝默斯的臉,在陽光下會反射出寒芒的銀色指套十分駭人,「咦,我還能碰到你,你看沒有,我居然能碰得到你呢。」

說好的鬼怪不能近身的體質呢?作者你又驢我(╯‵□′)╯︵┻━┻!

謝默斯內心的警報器已然提升至最高水準,防備的同時,他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鬼:對方全身都被有點像是基三唐門的服裝包裹着,幾乎沒有肌膚露在外面,而沾到水的地方既沒有冒白煙也沒有被腐蝕的痕迹。難道是這次的聖水沒製作成功?懷抱着疑問他舔了舔殘留在杯沿附近的水跡,舌頭傳來熟悉的灼痛感是最好的證明。

「竟然不害怕聖水,你不是鬼,你是什麼玩……東……你是什麼?」

鬼滿臉無辜的歪頭賣萌:「欸~我不是鬼嗎?」

「……」

「我記得我是受重傷之後被野狗咬死的,既然死了的話,那就應該是鬼了吧?」

這年頭想受重傷還好辦到,醫院急診室里一波一波來人從沒住下過,可能咬死人的野狗要到哪兒尋去?東非大裂谷還是西雙版納神農架?總之絕對不會出現在風都這樣溫柔無害的沿海城市中。而即使是鬼,除非有百年以上道行,是根本無法離開屍身太遠距離的。

顯而易見,因此會說的話謝默斯一個字都不相信。

「幹嘛用那樣眼神看我,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壞鬼。」

「你是不是壞人壞鬼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跟你扯上關係,請務必立刻離開我家。」

「好冷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鬼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憂鬱,周身的氣質也跟着一變,而這份憂鬱的氣質給他本就俊俏的相貌平添幾分魅力,「你是我死後遇到的唯一能聽見我、看到我的人,你看,我連桌椅都碰不到卻無法穿過你……」

也許是眼前這隻成為鬼的時間尚短,有些「常識」來不及知道。但對於絕大多數孤魂野鬼來說,獲得一具身體是值得奮鬥終身的目標,而契合度越高意味着附身甚至舍奪的難度越小,甚至有可能藉著搶來的身體復生。眼下的情況正是契合度極高的表現,只要鬼有意搶奪,謝默斯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謝默斯不吝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鬼的行為,畢竟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身體拱手相讓。可惜在沒有能力將鬼強行驅逐的現在,他只能放軟態度對鬼溫言細語,試圖以懷柔政策將其哄走:「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清楚在陽間久待的後果……說不定會被惡鬼吃掉,或者消耗完靈魂之力后連轉生都沒機會,我不想你淪落到那樣的地步。」

鬼輕輕嘆了口氣:「我曾見過那些來自地府的勾魂使者,也曾遇到過你口中所說的惡鬼,他們都看不到我。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這是一隻連掌控亡者的使者都發現不了的鬼,謝默斯內心的恐懼進一步的擴大著。

因為這雙陰陽眼,他在美帝與獵魔人有過接觸,然而時間太短只學到了聖水的製作方法,不過他凶煞的命格換來了一身尋常鬼怪不得近身的清正之氣,二十幾年跌跌撞撞的好歹也算是安逸的度過來了。

當兩項「法寶」都派不上用場的現在,謝默斯終於還是懊惱起自己曾經的懈怠。

「你……在發獃?」

「不,並沒有。」謝默斯哪裏敢發獃,卻也不好說他正琢磨著怎麼驅鬼,他一點沒嫌自己命長的意思。托種花家醫患關係日漸緊張的福,在經過他們的摧殘之後裝模作樣的水平着實提高不少,至少他此刻既恐懼又惱怒的情緒沒泄露出半點痕迹,「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只有我能發現你的存在,你一定很寂寞吧?」

鬼卻笑了:「歷經磨難之後,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比如遇到你。」

「……」

「一直你啊你的叫,我都忘記問你的名字了。我叫唐樂(yue),唐門的唐,音樂的樂,你呢?」

無論謝默斯多麼的不情願,受制於人的狀態下他沒有說不的權利:「謝……歡,感謝的謝,歡迎的歡。」

唐樂非常自來熟的勾住謝默斯的脖子:「我們的名字還蠻配的,歡悅……歡樂,聽起來就很不錯,果然是有緣分在。」

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是被纏上,那他也就白活這小三十年了。

等等!

憑什麼別人家的鬼就是聶小倩白素貞,哪怕畫皮鬼只看外表也是個大美女呢,怎麼擱他這兒就成了個帶把的?

謝默斯現在很想奪門而出去找只天策日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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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爺爺帶你飛[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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