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包子的身份

番外:小包子的身份

上面的選手在作畫,下面的評委在短暫的交流。

「你們覺得這位唐崇煜小朋友能給人意外嗎?」

魯靖在三位評委里算是比較活波的,她反正是很喜歡這個看起來很惹人喜歡的小朋友。

她問話卻發現兩位老師都正在看向台上的那位唐崇煜小朋友,她也就笑着轉過頭去看,這一看她就發現兩位老師在看什麼了。

她剛才就注意這小朋友穿的衣服很特別,不是傳統服裝就特別,像是這種白色的盤紐扣樣式的童裝,小孩穿起來很有一種和大人對比反差的可愛感,可是也不是什麼不常見的衣服,隨着文化社會的推動,人們對於傳統文化也相比以前更有興趣了,帶動的很多家長也喜歡給自家寶寶穿一些小唐裝或者是小旗袍。

這個小朋友的白色盤紐褂子卻硬生生的看起來就比其他小朋友的衣服看着更加的華逸也不知道是不是料子的原因。

現在小朋友們都在作書畫,袖子揮動,終於評委們就發現這小朋友的衣服真的是不普通。

「兩位老師這位小朋友的衣服挺漂亮啊,還是那種隱形的,一會又顯形了,這是什麼綉法,我還頭次見呢,我都想問問這小朋友的媽媽這衣服是在哪買的,回頭給我兒子也買一套去」。

普通小男孩穿這種白色的盤扣寬鬆長袖的練功服沒有這麼俊,因為男孩子嘛,六七歲或者十一二歲之前,多數都是虎頭虎腦的有股男孩子的淘氣和野性,穿這種練功服也就是覺得是件傳統衣服,不覺得怎麼樣,可是這個寶寶因為有種明眸皓齒又完全區別於女孩子的漂亮,就穿着這白色的練功服顯得特別的俊,讓魯靖以為是衣服的原因,她是媽媽嘛,別人家的孩子就算再漂亮,她兒子也是最帥氣的。

王松平嘆了口氣,裏面似乎有發現和感嘆的一股悵息:「這衣服何止是漂亮啊,你也別打聽了,我看這肯定是訂製的,要麼就是家裏有世交的才能給做這樣的衣服,這裏面我打摸眼瞅著,至少得有十幾種綉法吧?陳教授您對刺繡也有研究,您看呢?」

魯靖呦嘿的哎了一聲,「這小朋友有來歷啊」。

她是一種玩笑的口吻。

陳耕言教授也剛反應過來,重重的嘆息一聲,就像是剛才沒來的及喘氣一樣:「我也都納悶了,一般綉金龍的綉法就是盤金綉,用金線盤成條狀,再用釘針綉按龍體圖案的迴轉,曲直排列,龍頭用色線綉好后,其他的輪廓也也要用金線盤金。那金龍就繡的

有點呆板,當然這是我的看法啊,我不敢說那些國寶級刺繡大師師傅這門手藝呆板啊,我只是覺得把金龍綉下來,在衣服上金光閃閃的,自然就覺得有點呆板,龍嘛,咱們老祖宗,咱們華夏一族的圖騰,當然是也要騰雲起霧,您眾位想啊,它要是只顧著自個兒在衣服上散發着金光閃閃的華貴氣勢,是不是少了那份兒咱們敬拜中的那份兒神秘和游逸勁兒?」

王松平他們這類的文化學者都喜歡這種問題的探討,和討論。

接着道:「您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這個小朋友身上的這條小金龍,我看着倒是不顯威武神秘,倒是有點可愛」。

陳教授也笑着道:「所以才說是訂製的或者就是專門為了他改制的,這位刺繡師傅的技藝……」

陳教授驚嘆的吸口氣:「讓人佩服啊。單單是這裏面針線的變化,我就敢肯定這位刺繡師傅絕對是國寶級的大裁縫」。

王松平「咦」了一聲,又想着這是央台,也就沒接着說猜測的想法。

魯靖也好奇道:「對啊,這是什麼綉法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雙面綉?」

魯靖只覺得雙面綉是最高級的。

好像也很難。

兩位老師都有點哭笑不得。

陳耕言教授解釋道:「這不是雙面綉,雙面綉是兩面的,咱們這是看衣服呢」。

「我只能看出來一些這大師傅給這孩子繡的針法變化,其餘的究竟是什麼針法能顯示出這種變化,就真的看不出來了,咱們國家裏有很多頂級的傳統匠人,他們手裏的手藝,那可是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

「你看那小朋友的褂身上,那龍鱗在燈光下閃動,一層絲理下面要蓋着下面的一層針腳,鱗片絲理層次分明,這裏是散套針由外向里繡的,鱗片的邊際用的是虛針綉,加色線,這就能突出龍鱗的透視變化,還用了施針把這光線強的時候,使得這龍鱗的金線就亮度變的大了一點,所以我們就能看出來它有閃現的效果,顯得龍鱗有一種光度的鎧甲威武觀感,等這小朋友轉身,光線弱,我們看起來就像是龍身消失,這就有了變幻的感覺,你們看龍眼睛那裏,是先繡的眼白,從眼眶開始用淡藍線集套針向里綉,接近眼珠時,用極短的針腳做一圈白線,豎針做高光點,用紅鍺線滾針在眼白外綉三四圈眼眶,眼角稍寬,上眼皮下的背光深一點,下眼皮受光就會亮一點,這龍眼睛立即就活了,我們看着是不是特別有光,感覺這條小金龍是活的?」

陳教授說着又不由自主的嘆息:「只是這單單兩隻龍眼睛我看着這最細的線號就只有原線號的四十八份之一,集套針鑲色線,針腳又這麼短,一點針腳都不漏,排線這麼細密,平展,均勻,好手法好技藝啊」。

陳教授說着特別感慨,難為他帶着眼睛能在這麼遠都能看的這麼細,為了不是打擾小選手,他差點都上台去看了,可見是平日極愛這門傳統刺繡手藝的人。

魯靖聽着道了聲「乖乖」,「這麼聽着就複雜,兩隻小小的眼睛都這麼費功夫,這件衣服得做上多長時間?」

王松平聽到她問時間,只笑着沒回答。

陳教授把時間忽略了,在他眼裏,偉大的技藝用再多時間都是值得的。

「這就複雜了,那你看這小朋友袖子上的那處龍尾巴才是更精華複雜的地方,這裏的龍尾巴在龍身那裏的刺繡手法上又添加了綉山水畫中的散點透視的構圖,這才能給這小金龍增加了深遠,高遠,明明只是一條龍尾巴就能使人產生了場面宏大,甚至不是在衣服上,而是白色雲叢中龍尾隱沒的感覺,能用這山水畫綉法的師傅不單要精通我們國畫的畫法技藝,還要對山水畫中山水綉針法和亂針綉還有刺繡相結合,才能這麼巧奪精工,不單技藝高超,就是這份融會貫通的卓識,都讓人心生嘆服啊」。

陳教授說着說着,真想認識認識一下那位大裁縫師傅。

不過想着是國寶級別的,肯定是特供部門的,也就不說什麼了。

「那龍尾你們都沒注意吧,看看,就死現在,那小朋友一抬手,就能看到是不是有點水紋?」

陳教授趕緊指著兩位同樣被這件衣服吸引住的評委。

他的口氣就像是百年難得一見這麼珍貴又這麼讓自己驚嘆的技藝,急於讓旁邊的人跟着他一起發出感嘆。

王松平和魯靖也看到了,在小包子去拿毛筆蘸墨時,袖子一晃就消失了。

像是龍躍山川騰飛如雲時,點過的水紋波盪。

「那裏就是用山水畫綉法里的滾針繡的水紋,還有那龍尾部上的龍鱗,那裏是反槍針和編綉針法的結合,每過三針就要變一次才能有的效果,這對刺繡師傅的手藝是多大的要求,你們不懂刺繡大概是不會明白了」。

「單是我看出的就有十六種針法了,我沒看出來的還有很多,這該是怎樣一位大師的作品啊?」

陳教授悵惘起來,這麼仔細的品鑒衣服起來,差點都把現在的評委正事的事情都給忽略了。

人的情緒波動大了,就會覺得眼前的事情,平淡了很多。

魯靖只覺得好看,倒是沒像兩位老師這麼驚嘆,此時看到陳教授這麼悵然的樣子,忍不住笑着道:「陳老師別失望,這唐崇煜小朋友肯定是家長陪着來的,到時候,雖然不能叨擾大師,可是詢問一下大師的名字肯定是可以的,說不定在業內,陳老師是知道那位大師的呢」。

魯靖的話安慰到了陳教授。

是啊,等會兒問下,那幾個仰慕的刺繡大師,他都是知道的,能知道是哪位大師的名字也好。

還沒看到小包子的水平,評委們對他的家世都有了三分好奇。

正好導演在這間隙過來和評委溝通。

「趙導兒,這忽然上台的小男孩是不是咱們台里自己人啊?以前沒見過?」

魯靖和趙艷也是熟悉,看到她過來就直接問道。

趙艷神色焦急,幾個評委一看,咦。難道這小朋友還真是自己上台去的?

怎麼可能啊?

這導演組那麼多人,怎麼會連一個小朋友都能弄錯。

趙艷是急啊,雖然是讓那叫唐崇煜的小朋友留台上了,可是不知道這小朋友水平啊,待會兒真的畫幾筆粗字出來了,她這個節目就好看了。

「三位老師,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等一會,那個小朋友的作品你們一帶而過,攝像機也不會給特寫,保證觀眾朋友們在看到他有參賽,但是他的作品就不要看清,把這趴完美過了就行」。

聽到她的話,三位評委老師就更是納悶了。

「這孩子的家長沒在台下嗎?」

「這樣做他們會覺得不公平吧?」

說到這,趙艷就更生氣了:「他們還生氣呢,我才生氣,這小朋友不知道怎麼的就上台了」。

陳耕言教授看到趙艷的神色真的是毫無壓抑的生氣,就詫異道:「你們台里的人真不認識這孩子?不應該啊,按說,在京里能穿着身衣服的人,不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聽到他這麼說,趙導還以為他認識。

「陳老師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那您認識他家長嗎,趕緊讓他們家來人把孩子接走,這家家長心真大啊,孩子都跑到這來了,我剛才就讓人去問,滿現場里根本沒有這孩子的家長」。

「啊?」

三位評委老師也有點驚訝。

對着這無故出現的小男孩,本來看到導演打手勢的時候,還以為是哪位托不了大人情面才讓上台的小朋友,沒想到真的是忽然出現的。

陳耕言笑着打趣道:「你也別急,就這孩子的這身衣服,他也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說不定你今天立功了呢」。

趙艷反應了下,才想到陳教授什麼意思。

苦笑兩聲:「您就別開玩笑了,立功不知道,這別出了亂子,一整季下來我費了多少心啊,這要真是最後被一孩子給攪局了,我跟您說啊,我這想死的心都有」。

「再說啊,現在孩子穿的衣服多的都有名牌,就是千兒八百的,那都是愛美的父母想給自己孩子打扮,也不礙著誰,一身衣服說明不了什麼」。

導演看看台上的小包子,只覺得衣服不錯,沒看出來能看出什麼身份。

「千兒八百的?」

陳教授瞪出眼珠子,然後笑了起來:「這衣服有錢都怕你沒處買去。」。

「趙艷,你聽過頂級裁縫的特供嗎?」

陳教授是京城大學的老教授,趙艷是京華戲劇學院導演系畢業的,她的導師是陳教授的師兄,當年都是一起在京城大學求學的,還有這些京城的機構有很多都有關聯,因此陳教授跟趙艷說起話來,就不似是普通的合作關係,有點像是師長對學生輩的。

作為在央台一個人能扛起來一個節目的製片和導演,趙艷自然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聽到陳教授的話有點驚詫。

「您怎麼提起這個?」

這和她們離的很遙遠,就是台長,不,文化部長級別的也離的很遙遠。

陳教授指著台上在認真書寫的小包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位小朋友肯定是有來歷的,他身上的這件衣服絕對是特供級別的」。

趙艷這才有點重視起來。

雖然陳教授的話她不怎麼能相信。

但是不能不作為一個參考因素。

「當然也有可能是家裏的世交或者是親戚是裁縫大師,那就和出身來歷沒有關係了」。

王松平老師在一旁搖頭。

陳教授看他:「怎麼了,你有話說?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你一直注意他的衣服,你忽略了他那小胸膛前的那塊長命玉鎖了,你看那塊白玉在燈光下,閃爍著水潤細膩滋潤白羊脂一樣的柔光,從這麼遠都能看到那水頭油潤十足,光澤晶瑩潔白,這是極品羊脂玉了吧,羊脂玉在昆崙山下千百萬年才形成,在古代的時候只有皇族和王侯才能佩戴,象著着高貴吉祥,是玉璽的專用玉料,產量極少,這是一般羊脂玉,我在《古今玉史》中看到,極品羊脂玉,遠望有『春雨細潤,凝脂熒光』的美感,原不體會這句話,今天看到,這位小朋友的這塊玉鎖,才方當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極品羊脂白玉啊,不見的時候,你永遠想像不到它的潔潤,更何況這麼遠的地方」。

剛才陳教授想上台看人家褂子,現在王老師想看人家玉。

魯靖拉住他:「王老師,控制,控制。」

王松平嘆道:「當真是有道『黃金有價玉無價』,」

轉而和眼前的疑惑解釋起來:「這塊羊脂玉恐怕難以估價,你們想一般家庭的不說能不能給孩子戴這麼貴重的長命鎖,就是戴了,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帶出來,周圍還沒人看着?你們想這代表什麼啊?」

幾個人看着台上的小包子眼睛裏都泛出光來。

當然兩位老師是對小包子的衣服和玉感興趣,魯靖是對小包子的父母感興趣,這對父母該是怎樣的大美人才能生出這樣可愛的兒子,趙導演則是開始估量着他們節目的效果和收視。

小包子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身份已經很引起下面幾位有見識的老師的好奇。

一個人身上不管是氣質還是談吐亦或者是身上的打扮和裝飾都是這個人所在環境的印記。

只得說,這裏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見識和閱歷以及他們的思想之細,遠超平常人,所以,都對小包子感起了興趣。

對他手下正在寫的字,倒是沒人會抱着好奇和期待了。

一個六歲的稚童再了不起能描字就好了,更何況這小朋友應該是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這樣的人家對他這麼寶貝,小朋友能不調皮就已經是大人教導有方了,很好了。

而現在看這孩子口齒伶俐又禮貌謙虛,家教定是極好的。

三位評委現在都很想等著小包子寫完,要問他幾個他們感興趣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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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女的異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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