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鎮國將軍(八)

收服鎮國將軍(八)

收服鎮國將軍(八)

北地本沒有什麼好去處,但姬明遠神通廣大,硬是將溫泉莊子拿了下來,提前著人去打點好,踏着西風將徐清澤請了過去。徐清澤看着那霧氣氤氳的溫泉池子,隱隱明白姬明遠的用意,一路上姬明遠把能討的便宜都討了,他也不介意多做點什麼。

反正姬明遠不過是想嘗嘗鮮罷了。這個想法在腦海里轉了半天,徐清澤大大方方地脫了衣袍,光溜溜地下了水。

姬明遠命人去溫了酒,算著時間親自去取,回來瞧見的便是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光-裸背脊。池水是清冽的,只是熱氣上騰,叫人瞧不起水下藏着什麼。那出了水面的半截背,真真是又白又挺,看得姬明遠眼睛微微一眯,花了好些功夫才讓氣息平復過來。

若不是知曉徐清澤自小家教甚嚴,他都快以為徐清澤是在勾-引他了。連姬明遠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耐心,足足一年只親親摸摸而不真正下手。這清心寡欲的日子實在難熬,既然徐清澤都這樣邀請了,他怎麼能叫徐清澤失望?

姬明遠也解了衣袍,拿着酒下水。木托浮在水面,帶着酒飄到了徐清澤面前。

姬明遠唇邊含着笑:「喝杯酒?」

徐清澤看了看姬明遠,又看了看杯中的酒,淡淡地說:「泡溫泉時不能喝酒,容易頭暈。」

徐清澤不喝,姬明遠也不勉強,由著那木托飄走。他微微傾身欺近,嗅着徐清澤身上的氣息:「你懂得倒是多。」

徐清澤怔了怔,過了許久才說:「陛下說的。」他也是在夢中聽了那麼一句。

姬明遠臉色一頓。這麼好的日子,姬明遠一點都不想聽到「陛下」這個稱呼,也不知那姬瑾榮給徐清澤下了什麼迷咒,居然能讓徐清澤這麼死心塌地地效忠。他哪一點比姬瑾榮差了?當然,要論心懷百姓、心懷天下,他肯定是不如的,他一點都不關心天下和百姓的存亡死活。

姬明遠不想再談別的東西,他伸手將徐清澤抵在溫泉池邊。男子之間的歡-好,他並沒有嘗試過,不過既然有心「嘗嘗滋味」,他自然會了解透徹。男子的身體與女子的身體享用起來有什麼不同,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身下這具身軀矯健精壯,不似女子般柔弱無骨,精瘦的肩膀、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腳踝,每一處都像蘊藏着無限的力量。而這麼一具隨時能爆發反抗的身軀,卻像被咬住咽喉的野獸,只能繃緊脊骨等待被撕裂、被吞咬的命運。

真是棒極了。

還沒有享用,姬明遠已經覺得滿足不已。他俯首親上徐清澤的唇,這是他這一年來造訪最多的地方,早已熟悉裏面的每一寸領地,猛烈的吻狂風驟雨般席捲而過,讓徐清澤連呼吸都在發顫。

姬明遠欺身上前,緊緊挨在徐清澤身上,讓徐清澤感受到自己壓抑已久的渴望。眼前這人是他,不管夢裏夢外,身下這具身軀都是他渴求的,他可不會讓「夢裏」那樣束手束腳、裹足不前。

徐清澤自然察覺了姬明遠的「變化」,他臉色微微一變。再怎麼裝作鎮定從容,他也還不到二十歲,要說服自己接受這種事並不容易。

好在姬明遠容不得他多想,很快將他身上的火也引了起來。兩人都是男子,倒是沒那麼多羞澀忸怩,不多時相擁著在池水裏翻雲覆浪。

等到徐清澤體力有些不支,姬明遠才將他抱到房中。只是到了房裏也不曾放過徐清澤,反倒笑着說:「在床上可不用你費力氣。」又覆了上去,將方才沒嘗夠的滋味又嘗了一遍。

徐清澤幾乎是清早才朦朦朧朧地睡着,再醒來時已是正午,床邊已經空了。他身上什麼都沒穿,低頭一看,都是昨天夜裏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定會以為他挨了一頓打。不過比之昨天夜裏的折磨,徐清澤倒是願意挨上一頓打。他腦袋有些發暈,眼睛睜了一會兒,又緩緩合上。胳膊、腰、臀、腿都是酸軟乏力的,一動就隱隱發疼,可見昨夜那人簡直像只發情的畜生。

有了昨夜,姬明遠應該得償所願了吧?徐清澤這樣想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外頭的夕陽從窗戶照了進來,金燦燦的,亮得有點刺眼,他眨了眨眼,想試着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疼得厲害,啞得根本發不出聲音。

算了。

徐清澤壓下疼痛坐了起來,想要下地,卻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中衣,那些駭人的痕迹隱隱約約地藏在衣襟之下,總算沒那麼可怕了。他有些意外,卻聽姬明遠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喲,醒了?」姬明遠將手中的熱粥放下,端了杯水過來,「先喝點水。」

徐清澤點頭,接過水喝了幾口,感覺喉嚨好多了。再仔細一嘗,發現姬明遠遞來的竟是蜂蜜兌的水,潤嗓子用的。他耳根一熱,想到昨天夜裏的種種。他從不知道這種事竟然可以這麼放縱。只是以後他若是要找伴侶的話,決計不能找姬明遠這樣的,否則的話身體可吃不消。

徐清澤正想着,下巴就被人捏了起來。姬明遠說:「想什麼呢?喝着水都想得入神,耳朵還這麼紅,莫不是剛下了床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徐清澤自然不會把自己想的事說出來。姬明遠這種人若是聽了他的想法,肯定會馬上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吃不消」。短時間內,他都不想再像昨天夜裏那麼放縱了。

徐清澤變回了悶葫蘆,姬明遠也不介意。他昨天把人里裏外外地嘗遍了,覺得滋味果然不一般。原以為自己嘗了一遍便會厭了,沒想到嘗完了反倒越發惦念,若不是顧著徐清澤的身體,他準會好好地再回味幾次。

姬明遠的目光放肆地從徐清澤身上掃過。這身體是夠帶勁的,就是瘦了些,接下來要好好多喂喂他,讓他稍稍長點肉,那樣抱起來才更舒服。

打定了主意,姬明遠將粥端了進來。他饒有興緻地坐到床沿,把粥喂到徐清澤嘴邊:「來,吃點兒。」

徐清澤覺得不太對勁。照理說姬明遠已經得償所願,為什麼突然這樣體貼入微起來?他心中疑惑,嘴巴也不張,只伸手想接過姬明遠手裏的粥:「我自己來。」

姬明遠難得有照顧人的興緻,豈能讓徐清澤打擾了。他哼笑一聲,粥停在徐清澤唇邊,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聽話,吃。」

徐清澤覺得更加古怪了。他確實餓了,不想和姬明遠僵持着,索性張開嘴把粥喝了進去。第一口喝完,姬明遠又送來第二口。接二連三地餵了半天,一碗粥總算見了底。徐清澤舒了一口氣:「我吃飽了。」

姬明遠正在興頭上,哪能讓徐清澤矇混過關:「不行,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只吃這麼一點。」他起身走出門,從下人手中接過另一碗溫著的熱粥,再次坐回床沿,「至少得把這碗也喝光。」

徐清澤拗不過姬明遠,只能接着讓姬明遠喂粥。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住在溫泉莊子上。姬明遠似乎喜歡上喂他吃東西,每天都換著花樣讓他多吃點。徐清澤身體緩過來之後就不再接受姬明遠的餵食,只在姬明遠的要求下比平時多用了些飯菜。

這樣餵養了好幾天,姬明遠往徐清澤身上摸了摸,覺得手感比上次更好了。一摸之下,姬明遠哪還捨得撒手,又把徐清澤給壓在身下。

徐清澤有些錯愕。他覺得有些不對。可轉念一想,北地荒涼得很,姬明遠這一整年又只開了一次葷,也就隨着姬明遠去了。比起第一回,姬明遠節制了一些,他也更能適應了,第二天勉強能起身下床。

姬明遠不在。

徐清澤走出門,見到姬明遠身邊的侍衛在外頭守着,便問起姬明遠的去向。

那侍衛知道徐清澤的身份,也知道徐清澤與姬明遠的關係,有些猶豫。可見徐清澤目光清明,不像是縱情聲色之人,侍衛不由開口提醒:「小王爺到了,說是尋了個好去處,把殿下給拉去了。」那位小王爺口裏的「好地方」,不用說也知道是哪裏。

徐清澤聽了,心裏卻平靜得很。這才是對的,若是有人告訴他姬明遠因為他們這段關係而變了性情,他才會覺得吃驚。他知道侍衛是好意才把這事情告訴他,不由笑着和侍衛閑談起來:「聽你的口音似乎是南邊的人,我認得幾個南邊的同窗,說起話來和你差不多。」

侍衛聽到徐清澤和氣的話,更覺得自己做得沒錯。他說:「是的,我是南邊來的,福州那邊的人。」

徐清澤說:「福州那邊產的茶不錯。」

侍衛搔搔腦袋:「我不是很懂這個,不過我們那邊確實挺多人種茶,朝廷每年都會派人下去收茶葉,應該還是不錯的。」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您若是喜歡茶的話,我寫信讓家裏留一些,保管留最嫩最好的。」

徐清澤一笑:「謝了。」

姬明遠回來時聽到的便是這一句。他遠遠瞧見徐清澤朝那侍衛露出笑容,三步並兩步地走近,就聽到徐清澤向那侍衛道謝。謝什麼?他們在聊什麼?一路走來,徐清澤雖不至於冷著臉給他看,卻也不曾像「夢裏」那樣開懷過。剛才那個侍衛說了什麼,能讓徐清澤朝他笑?姬明遠目光中含着慍怒,對那侍衛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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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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