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以你為世界中心的愛情(1)

第82章 以你為世界中心的愛情(1)

第82章以你為世界中心的愛情(1)

聞歌站在台階上,身旁三三兩兩進出的顧客,都會好奇地回頭看兩眼,唇角上揚,似乎在羨慕這個女孩正當明媚的愛情。

聞歌看着溫少遠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自動屏蔽了一般,眼裏、心裏,只有他。

身後是整座A市的華燈,是整片夜空的繁星,他就像流星一樣,每走一步都自帶光華。

溫少遠幾步走到近前,只邁上了一級台階,便能和她平視。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杯酒的緣故,聞歌只覺得內心格外膨脹、格外滿足,好像所有幸運的、幸福的事情都降臨在了她的身上,她止不住地唇角往上揚。

她傻笑着,身子往前一傾,抱住他:「溫少遠,你要娶我,你別後悔。」

她的短髮蹭得他臉頰有些癢,他忍不住一笑,扶住她的後背把她從台階上抱下來:「喝了多少酒?怎麼就跟小瘋子一樣了?」

聞歌不樂意了,踮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湊上去咬他。奈何身高懸殊,她只能咬到他的下巴,怕咬重了他疼,可咬輕了又不解氣。

她正猶豫着,他已經低下頭來,輕輕嗅了嗅:「就出來前喝了一杯吧?」

聞歌點點頭,捏了捏他的耳垂,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唇角的笑容更是明艷張揚。

她靠在他的懷裏,眯了眯眼,像只饜足的小狐狸:「我們先去看看安然,晚點回來的時候,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溫少遠挑了挑眉,攬着她往車前走:「想喝酒?」

「嗯,突然心情很好,你說為什麼啊?」歪著腦袋問完,聞歌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不是因為你說明天要領證啊!這個沒什麼好高興的。」

話落,感覺腕上一緊,她遲鈍地還沒有察覺到身邊驟降的溫度,就已經被溫少遠反手壓在了車門上。

溫少遠眯了眯眼,眉頭蹙起,顯然對她後半句話不太滿意:「剛才的那句話給你一次機會把它咽回去。」

聞歌這才知道他突然的「盛怒」,撲哧一笑,環住他的腰,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咕噥道:「走到這一步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所以沒有很驚喜,但很期待以後被叫溫太太的樣子。」想了想,她又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年紀還有些小……」

溫少遠原本要揉她腦袋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不知道是被逗笑的還是氣樂的,哼了一聲,手落下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長點記性,別老挑戰我的底線。」

原本在包廂里感受到那種壓抑的甚至不太友好的氣氛時,聞歌還有些鬱悶,接到他的電話后,她的整個世界就像被大雨洗禮過,隨着尋找他的腳步,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此刻看見他,她只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幸福感就要溢出來,只想抱着他,只想對着他撒嬌,那種少女心,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聞歌收斂了下,鬆開他,揉了揉因為自己亂蹭而亂糟糟的頭髮,反手拉開車門:「走吧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安然。」

安然是一個小時前進的產房,助產士進出了幾次都說離生產還早,讓等待的家屬好好休息,估計要等到後半夜才能有消息。

老爺子和辛姨是一起過來的,沒多久溫時遷也來了,怕老爺子年紀大了扛不住,就勸他先回去了,正好和聞歌前後腳錯開。

至於隨安然的母親,得到消息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溫景梵等不了那麼久,乾脆進產房陪產。

聞歌堅持守了一會兒,直到困得眯起眼來,才被溫少遠強制地帶離了醫院。

窩在副駕上睡了一會兒,等聞歌迷迷糊糊醒來時,車已經停在了公寓樓下。

她茫然地看向左側,車燈已經關閉,車廂內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溫少遠坐在這沉沉的夜色下正出神,清俊的側臉在黑暗中只隱約看得清輪廓。

聞歌抬手去牽他放在空擋上的手,感覺微微溫熱。

溫少遠瞬間回神,轉頭看向她:「醒了?」

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暖得讓她動都不想動,她盯着他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清醒了些:「怎麼不叫我?」

「剛到沒多久。」他傾身,把被聞歌扯下來的外套重新蓋回去,「想等你睡熟點再上去。」

聞歌的睡眠不太好,在這方面,他總是格外留心。

回到家,聞歌先去洗了把臉,等從衛生間出來時,原本明亮的燈光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中。

聞歌嚇了一跳,聲音帶着哭腔叫:「小叔……」

話音剛落,就見客廳里透出幾束光來,晃動着,像是燭火。

聞歌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聽溫少遠低沉的聲音響起:「慢慢走過來,我在這裏。」

聞歌試探性地往前探了探腳,這時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的光線,聽到他的聲音,更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慢慢朝光源走去。

聞歌走到近前,見溫少遠正看着她,他身後的燭台上燃著八根蠟燭,搖曳的燭光,在這夜色里像是妖嬈的鳶尾,嫵媚動人。

溫少遠牽過她的手,轉身時,聞歌才看見他身後擺着的酒瓶和酒杯,只聽他道:「不是想喝酒嗎?」

聞歌原本只是一時興起,再加上在醫院裏守了那麼長時間,那點衝動的想法早被拋之腦海了,沒想到他仍記得。

「剛才你摸黑朝我走來的那段路,像不像我們一起走過來的這十年?」他側過頭,把酒杯遞給她。

像。

聞歌點頭。

所有燈光都消失時像她那年遭遇的巨變,而突然亮起的燭光就像他,指引着她前行。好像只要有他在,就有目標,就不會害怕,全身充滿了勇氣和力量。

那段獨自摸黑行走的路,就像她曾經苦戀的那些年,他就站在不遠處,她觸手可及,卻始終隔着一定的距離。

那時她以為向前走一步,就靠近他一步,後來才恍惚發現,只要他一天不往回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永遠不會縮短。

幸而,他回頭了,牽着她越過那道分隔光明與黑暗的鴻溝,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聞歌沒想到的是,這段路,她走了十年。

清脆的碰杯聲把聞歌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向輕輕晃動着的酒液,湊到唇邊抿了口:「如果我是尋常的女孩子,應該等不到十年後了。」

溫少遠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過來。」

聞歌的手指正鈎住他的,她僵著不想動,被他稍一用力,直接抱着坐進了他的懷裏。

「要是早知道……」他頓了頓,湊近,吻了吻她的鼻尖,「那段最黑的路一定由我來走。現在想起來,捨不得……捨不得得心都疼了。」

他扣住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低啞的聲音,像是被煙嗆了一樣。

聞歌覺得有些難過:「不說這些了。若是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的。」

愛情沒辦法隱藏,而她,也不想隱藏。

他帶着幾分紅酒醇香的唇沿着聞歌的鼻尖落下來,吻了吻她的唇:「最近忍不住會想很多事,過去的、未來的,總覺得自己要提前步入老年了。」

說着說着,溫少遠笑了起來,悶悶的笑聲隱在聞歌的頸間,溫熱的呼吸搔得她痒痒的,心口不禁也一陣酥麻。

「很多事情都好想重來一次,但是想想可能性不大,就決定要更愛你一點。」他抬起頭來,眼裏映着她的面龐,也映着燭光,一簇簇地在他眼底閃爍出愛情的模樣。

他一溫柔下來,柔情攻勢簡直勢不可當。

「所以,你今天有些不高興,是因為我沒有把時間空出來給你?」聞歌捏了捏他的耳垂,見他點頭,低下頭來和他的額頭相抵,軟聲撒嬌,「好多人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怎麼把男朋友撇開跟他們吃飯,我說跟你認識了十年,偶爾缺席一天沒關係。十年了,我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你。」聞歌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酒,那雙眼睛就像寶石一樣,在燭光映照下明亮得發光,「你看我們多好,沒有費多大的勁,早早就遇到了。」

她的短髮蓬鬆凌亂,看上去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可偏偏是這樣慵懶且帶着醉意的樣子,讓溫少遠心尖痒痒的,急需一隻爪子撓一撓。

索性,他把酒杯里的酒都餵給了她,聽她嘟囔,話題越扯越遠,這才抵着她的鼻尖,低聲笑起來,笑聲沉沉的,格外好聽。

聞歌醉得不行,聽見他的笑聲,眯眼伸手摸着他上揚的唇角:「小叔,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對於我而言,就是全世界?」

溫少遠怔了怔,眼底的光芒猝然明亮,他張嘴含住她的手指,輕咬了咬指尖。

微微的痛感讓聞歌下意識地縮了縮手。

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頸往上,落在她的唇上、鼻尖……最後落在額頭:「沒說過,但我知道。」

一句「沒說過,但我知道」讓聞歌頓時紅了眼眶。

她愛的這個人,很多話即使她不說,他依然能感知到。

以前,安然問她:「為什麼非要是他?」

那時候,聞歌答不上來,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就是溫少遠是唯一的。而她喜歡他這件事,於她而言,是避無可避的,他給予她的一切——恩情、寵愛、責任、指引、愛情等,都是獨一無二的。

除了溫少遠,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

他們之間的特殊,聞歌一開始就知道,這條路並不平順,所以最能打動她的,從來不是溫少遠的「我愛你」,而是「我知道」。

全世界那麼多人,真的懂我、知道我、了解我的,卻只有你。

聞歌的視線在搖曳的燭光中有些迷離,光源似被晃動成了模糊的一團,讓她看不真切。

寂靜的深夜裏,燭火似乎都有了自己的聲音,搖曳著,輕聲細語般的柔軟。

醉意也像是被燭火烘暖了,聞歌只覺得渾身發熱,似有什麼東西不經意間被點燃了。

她抬手攬住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映着燭光,火焰在他的眼睛裏熊熊燃燒着。她有些着迷地湊上去,伸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眼角:「小叔,我有些困了。」

她軟聲呢喃著,身體卻靠近他,溫熱的臉頰摩擦着他的耳郭,微微地癢,溫少遠瞬間有些心猿意馬。

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聞歌就像是被抽走了能夠支撐身體的骨頭,軟軟地倒進了他的懷裏,帶着醇香的酒氣,濃烈又芬芳。

紅酒的後勁顯然是聞歌無力承受的,她無意識地扯鬆了領口,修長白皙的脖頸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溫少遠的面前,偏偏她不自知,很是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了他。

雖然出發點不太純潔,當真的把人灌醉了,溫少遠卻又不忍心對她做什麼了。

他輕嘆一聲,一手攬着她,一手弄熄了桌上的蠟火。

蠟燭一盞盞熄滅,光線漸漸微弱,直到最後,客廳里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路燈光,昏暗得什麼都看不清晰。

「抱你回去睡覺。」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聲。

感覺到她搭在自己脖頸后的手指動了動,溫少遠低頭去看時,她一手扯着他的衣領,歪著腦袋往他懷裏靠了靠,十足的依賴和信任。

溫少遠就這樣抱着她坐了一會兒,聽着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了,才打開了壁燈,在暖橘色的燈光中抱着她進卧室。

聞歌並沒有睡着,雖然喝多了,意識還是清醒的,清楚地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又聽他說了什麼,甚至還有心情默默地計算他抱着自己進屋時走了多少步。

等身體挨着柔軟的大床,聞歌睜開眼來。

光線昏暗的卧室里沒有開燈,溫少遠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醒了,徑直去了浴室拿濕毛巾打算給她擦擦臉,等他出來時,剛走到床邊就頓住了。

床上,原本整齊的被子被堆到一處,兩個枕頭,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顯然是有人故意弄亂的。

溫少遠蹙眉,低聲叫她:「聞歌?」

沒有人應聲。

他沒再遲疑,轉身要去客房,剛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突然擁上來的人拖住了腳步。

聞歌從身後抱住他,臉貼着他寬闊的背脊,才發現兩個人的身高差,這些年似乎一直沒有太大的改變。

她咕噥著,小聲問他:「你去哪裏?」

「我去找你。」溫少遠轉過身,握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推,把她抵在了牆角,原本還溫和的語氣瞬間幽沉了起來,「嚇唬我好玩嗎?」

聞歌沒作聲,有些遲鈍的大腦正在分析他這句話。

「我現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一聲不吭突然不見了。」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壓抑,嗓音沙沙的,讓人聽着很不舒服。

他反手關上就在手邊的門,整個卧室唯一的光源頓時被隔絕在外,徹底漆黑。

聞歌的腦子這才清醒了些,她又往牆角縮了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伸出手要去牽他時,他已經貼近,整個身體俯下來,把她困在了牆角,他的身前。

沒有給她太多時間思考,溫少遠低頭吻下來,微涼的唇上還帶着水珠——他剛洗過臉。

溫少遠彎下腰,把她整個抱了起來。

腰上多了一道「枷鎖」,壓迫感無形中增強了不少。

聞歌睜了睜眼,睫毛掃在他的鼻樑上,微微地癢。

聞歌的大腦早已一片空白,所有舉動都變成了本能。她緊緊地回抱住他,那種相擁時的力量,讓她在這片黑暗裏,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聞歌半夜渴醒了,嗓子發乾,像是燒起來了一般,可是身體很累,她根本不想爬起來去喝水。

她睜了睜眼,滿屋子黑暗壓下來,剛想側身,一直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溫少遠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一種近乎本能的動作。

見他沒有醒,聞歌被他壓在長腿下面的腳趾輕輕蹭了蹭他:「小叔……」

這聲音低不可聞,甚至聞歌自己都覺得太過微弱,卻讓原本酣睡中的人醒了過來。

溫少遠抱着她一翻身,讓她面對着自己:「怎麼了?睡不着還是口渴了?」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讓人覺得格外溫暖。

聞歌搖搖頭,側臉貼着他的胸口:「口渴了。」

「嗯。」他應了一聲,一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一手打開了床頭燈。

聞歌想要說話,剛開口,就覺得嗓子痒痒的,話沒成句,先咳了起來。

溫少遠坐起來,整個擋在她的身前,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正常,低頭在她的額上親了親:「我去拿水,躺着,別着涼了。」

聞歌低低地嗯了一聲,只覺得身體有些難受,可到底是哪裏難受,又說不出來。

廚房裏沒有熱水了,等溫少遠燒開了水端進卧室時,聞歌已經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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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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