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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化學、物理、數學三科的集訓處在同一個地區,但具體卻被分在了不同的學校。如果沒有通行證是靜止串門的。

所以褚瑞凌直到參加完全國比賽也沒見林睿初幾次。

等褚瑞凌出了考場,文斗結果也快出來了。他拿回上交的手機登陸自己好久沒上的作者賬號查看了下投票結果。令他高興的是,他的票數穩穩高了秦明笑風票數一千多。今天下午一點就停止投票了,這麼看來褚瑞凌簡直是穩操勝券。

秦明笑風估計也覺得自己大事不妙,原先蹦躂的挺歡的微博也慢慢沉了下去。眼見的已經一個多禮拜沒冒過頭了。

下午一點如約而至。褚瑞凌以高出秦明笑風一千九百餘張票數獲勝。他的文下簡直是普天同慶的氛圍。褚瑞凌看着這麼多人支持他,心裏也是高興的很。破天荒地,他在微博上發了條感謝的話。

可是世上總有些專門煞風景的人。秦明笑風在褚瑞凌發了微博后不久,也酸溜溜地發了條微博:「楚大作為《寰宇》的粉果然不一樣。我秦明笑風甘拜下風。」

得,這下又拿褚瑞凌是《寰宇》的粉這件事來說事了。不管怎樣秦明笑風總有理由。

褚瑞凌這回是真懶得再和他計較了。他索性關了微博眼不見心不煩。

另一頭,作為楚大的腦殘粉,林睿初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瞬間就怒了。他心裏止不住的罵道:秦明笑風你就這麼輸不起嗎?贏了也有理由,輸了也有理由,你以為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到你那邊去了嗎?

這麼想着,林睿初就在秦明笑風這條微博下留言:「秦明大大好大的怨念啊!你不也是《寰宇》的粉嗎?我記得《御劍江湖》中某些橋段也和《寰宇》中的類似呢。」

秦明笑風的粉絲們見狀紛紛涌到林睿初新開的小號中謾罵,非要他給出一個說法來。

林睿初等的就是這個。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寫了整整一萬字的《御劍江湖》和《寰宇》構思上的類比發到了微博上,而後就開始幾秒鐘一刷眼巴巴地等著和不服的粉撕逼。

坐在他身旁的褚瑞凌看着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拿過林睿初的手機,無視後者的抗議就替他關了機:「別管那麼多了。好容易考完試,你就不能休息一會兒嗎?他們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有礙不到你,你那麼在意做什麼。」

林睿初不滿地嘟囔:「你又不是楚大的粉,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粉的心情了。」

褚瑞凌抿嘴笑了下,他拿起座機:「你還是好好歇著吧。你要再這麼鬧下去明天在飛機上你又要流我一肩膀的口水。」

林睿初臉微紅,顯然是想到了之前來帝都時,靠在褚瑞凌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事情。他眼睛轉了轉,看褚瑞凌在那頭翻找電話本便奇怪地問:「你在做什麼?」

「叫外賣。你晚上不吃了?」褚瑞凌反問。

林睿初聞言立刻說道:「叫什麼外賣?外面的食物又不幹凈。乾脆我下廚,給你煮個晚餐好了。」

褚瑞凌聽了眉頭微挑:「你會做飯。」

林睿初自信滿滿地點頭:「那是,我在家天天看陳姨做飯的。」

「天天看豬跑,你就敢煮豬肉了?」褚瑞凌不咸不淡地吐槽一句,滿意地看到林睿初瞬間萎下去的精神,他放下手中的電話:「算了,信你一次。」

然而一小時后,褚瑞凌看着廚房中被燒黑了一半的牆,他臉色發青,深恨自己為何輕信於人。

林睿初的臉也有點黑——被熏得——他將賣相過於鮮艷的西紅柿炒蛋往褚瑞凌方向推了一點:「你嘗嘗。」

褚瑞凌看着那盤只有用油畫才畫得出來的西紅柿炒蛋發覺自己的胃已經開始疼了。

然而,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吃完。

褚瑞凌扒了兩口看上去還算正常的白米飯。感受着堅硬的米粒和牙齒之間的摩擦,想着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遭,於是他視死如歸地朝眼前的菜上伸了筷子。

一分鐘后,林睿初又驚又憂地看着眼前緊閉着嘴臉色難看的褚瑞凌,疊聲問道:「怎麼了?飯有什麼問題嗎?你的胃又疼了嗎?」

褚瑞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林睿初不要緊張。而後他保持着微妙的語氣問:「你用什麼東西來炒的雞蛋?」

「味精,糖,鹽巴,和醬油。」林睿初擔憂地看着褚瑞凌,生怕他有哪裏不對:「怎麼了?」

褚瑞凌嘴角一抽,他發誓自己沒嘗到醬油的味道:「帶我去廚房。」

林睿初聞言直覺哪裏不對,於是連忙起身帶着褚瑞凌進了廚房。

褚瑞凌看了一眼被燒黑的牆壁,又看了眼牆角不斷往外散發詭異味道的被作廢的食材。心裏對自己的胃的反應有了估算。他深吸一口氣破罐破摔地說:「把食材指給我看。」

「雞蛋,西紅柿。」林睿初指了指菜板旁剩餘的食材,而後手一伸指著一旁的罐子:「食鹽。」

「那是純鹼。」褚瑞凌面無表情地說。

林睿初手一抖,眼角抽了抽。他伸手指了下旁邊的瓶子,聲音弱了一分:「醬油。」

「那是老酒。」褚瑞凌眼皮一跳。

林睿初氣勢又弱了一分,他期期艾艾地指了下一邊的罐子:「糖,味精。」

「這個沒錯。」褚瑞凌心中居然湧出一股寬慰。他忍不住用手遮面:自己的要求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了。

林睿初像是找回一點自信一樣,他的語調微揚,略有氣勢地指著另一個瓶子:「這是食用油。」

褚瑞凌見狀總算明白自己嘴中詭異味道的主要來源了。他用一種半生不死的口吻說道:「那是機油,潤滑烤箱用的。」

「……」林睿初愣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怕驚動什麼一樣,輕聲細語地說:「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沒那麼嚴重。」褚瑞凌已經沒什麼力氣吐槽了:「只要給我來一打胃藥就行。」

折騰了一晚上,凌岳來接他們的時候,兩人都頗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

凌岳從後視鏡里看了褚瑞凌和林睿初一眼,嘴裏發出細微的壞笑。他略有感慨:「年輕人,就知道貪歡。」

林睿初不解真意,直覺吐槽:「那也得歡得起來。」

凌岳聞言就調笑道:「大侄子,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林睿初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讓凌岳以為褚瑞凌欺負他了,於是連忙擺手解釋:「不關他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凌岳驚奇地看着兩人,嘴中意味不明地說:「我還以為……怎麼可能……我沒看錯過啊!」

褚瑞凌自然知道凌岳在說什麼,只是他早已無力吐槽了。他捂著胃,劫後餘生地癱在後座上,雙眼放空,魂游天外。

凌岳還想再斗一斗後座上和病貓一樣的褚瑞凌。卻見後者先一步用陰慘慘的目光看着他:「凌岳你要再多說一句話,我會讓你清楚明白我們昨晚做了什麼。」

或許是褚瑞凌的語氣太有說服力,凌岳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胃部胃酸毫無理由地開始翻湧,他識趣地閉上嘴不敢在說話。

褚瑞凌半死不活地重新靠在後座上思考人生。

#以後絕對不能讓林睿初邁進廚房哪怕一步!#

正想着,褚瑞凌的手機響了。他看也沒看接起電話:「喂,哪位?」

「是我。」褚瑞凌責編興奮的聲音從那頭響起:「猜猜有什麼好事!」

褚瑞凌聞言一個激靈瞬間坐直身子。他連忙伸手一邊捂著話筒一邊調低電話聲音:「有急事嗎?我現在不方便!」

責編對褚瑞凌難得慌張的語氣感到奇怪,但她沒多想:「那我晚點打給你好了。」

「好的。」褚瑞凌回了一句,忙不迭伸手掛掉電話。

林睿初剛剛隱隱綽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會兒又見褚瑞凌亂了分寸的模樣,心底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語氣不自覺帶着微妙的不滿:「剛剛是誰的電話?」

「一朋友。你不認識的」褚瑞凌欲蓋彌彰地笑了笑,手中將手機塞進口袋的動作卻沒停下來。

「你哪個朋友我不知道?」林睿初顯然不信他的說辭,以兩人從小混到大的情誼,但凡是褚瑞凌比較要好的朋友,他沒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

褚瑞凌很快地回答:「夏令營里認識的,她只是打過來問我回省了沒有。」

林睿初聽褚瑞凌這麼說,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煩躁:「我還沒見你給過楚付瑤以外的女生電話號碼。」

「是嗎?」褚瑞凌乾巴巴地笑,一時沒來得及多想。

林睿初說完上面那句話之後自己反倒鬱悶了。他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思之中:也是,褚瑞凌好像除了楚付瑤以外沒和哪個女生走得近過。難道他喜歡楚付瑤?怪不得這幾年他連喜歡他的梁笑笑都疏遠了。但是現在褚瑞凌又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另一個夏令營里認識的女生,這是不是表示他從楚付瑤出國的打擊中走出來了,開始喜歡上別人了?

不得不說林睿初的腦洞其實也挺大的。不過他也只能用這種辦法掩飾自己心中濃濃的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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