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閃電戰（捉蟲）

日本政府得知聖杯消息的時候，因為內部派系不同，觀點不同，各執說辭。

雖然是幾個國家聯合起來告知的情報，政府自己調查一下也是必須的，根據魔術師協會和聖教堂「友情提供」的信息，來到聖杯戰爭舉行的地方冬木市展開調查。

魔法界公主的友人，此次聖杯戰爭參賽者之一武藤遊戲便進入了政府高層的眼帘。

一個性格懦弱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朋友學習普通體育平凡的普通高中生，家中只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

無論鷹派還是鴿派都一致認為，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日本普通家庭養育出的孩子，年齡不大眼界低，性格懦弱沒主見，這種少年只要嚇唬一下就能輕鬆掌握在手裏，比起完全不了解的魔法界公主，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更加輕鬆，或許還能多了解一些情報。

但該怎麼操作意見不一。

鴿派的認為應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作為日本國民理應為本國付出，聖杯落在底細不明意圖不明的魔法公主手裏太危險，應當想辦法奪過來，上交給政府。

鷹派的認為應該使用強硬的手段，參加了聖杯戰爭，獲得勝利后竟然不獻給國家，而是給了不曉得打什麼主意的魔法公主，罪同叛國，念在他或許是被迫，願意給一個機會，只要將聖杯交給國家就從輕發落。

手段想法略微不同，企圖奪得聖杯的意思不謀而合。

甭管這玩意兒是否有那麼神奇，反正絕對不能落在其他人手裏。

鴿派的人行動了，試圖綁架武藤遊戲，進行一番「友好深切語重心長」的交談，這波人被魔法師攔截了，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和他說就被快速清場，宣告失敗。

鷹派的人行動了，一波人直接闖入武藤遊戲家中，將店裏的武藤爺爺抓走。

等到他回來，打電話到家中的座機，告訴他人被請走了，正在做客，然後是非常經典的壞人做法，讓遊戲聽了聽武藤爺爺驚慌茫然的聲音，故意製造緊張氣氛。

巴拉巴拉的一通廢話后，說出最終目的，勒令遊戲用聖杯交換人質。

另一個遊戲當場就被氣得進行心靈交換，代替遊戲跟那邊的人通話。

委以虛蛇，假意答應下來，但是要求給予足夠時間，最近見不到魔法公主必須等機會，這段時間務必好好招待照顧爺爺，不能讓他受委屈，爺爺年紀大了受不起刺激，若有個三長兩短絕對跟他們沒完。

關於爺爺的那部分是真心話，也是有意應付對方，讓他們覺得人質的確非常夠分量，很有利用價值。

因為是隔着電話聯繫的，想通過綁架犯順藤摸瓜都不行，對方十分謹慎只說用聖杯交換人質，其他的什麼都不肯透露，問多了就會開始威脅，另一個遊戲費了老大勁才在周旋中得到一點線索。

掛了電話，接下來就是調查。

召喚魔物尋找爺爺的蹤跡，結果人已經不在童實野市，雖然已經有這個心理設想，知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嘆了下氣，在有魔法師潛藏的童實野市逗留的確不是明智之舉，他們會跑遠也屬情理之中。

殘留下來的線索很少，幾乎都被抹了乾淨，魔物只能找到他們離開童實野市的蛛絲馬跡而無法繼續追蹤到底去了哪裏，這說明來人中有特殊能力者。

日本也是有神秘側勢力的，或許已經大不如前，但依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跟魔法界暗鬥總要找一些專業人士來輔助——迷信熱兵器的威力，忌憚魔法師的手段卻並不害怕熱兵器會輸，世界大戰已經證明了熱兵器的力量。

俗話說：神明打架凡人遭殃，遊戲就屬於典型的例子。

魔法界並沒有為難敵視日本政府的意思。

進入國界都是採用正常的渠道而不是咻一下飛到這邊來，大大方方，除了沒有特意通知政府以外。這是正常的吧，先不提神秘側被打壓，根本沒有哪個國家官方承認，就連英國也在普通人中竭力隱瞞魔法界的存在，再者，有別國政府盯着能幹什麼事啊，娜娜莉完全不想跟麻瓜政府做不必要的周旋。

日本政府卻因為貪慾猜忌率先採取了行動，還自認為先下手為強。

完美的接球，魔術師協會聖堂教會還有那幾個把球踢過來的國家都伸長脖子圍觀呢。

換個國家處於日本的立場也會這樣，人類的貪慾和猜忌都一樣。

巴特森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冷眼旁觀眼睜睜看着武藤爺爺被綁架走，態度冷淡漠不關心，還說服了阿德瑞一同對此保持沉默，武藤遊戲以外的人都消極對待，也就是說，真崎杏子、城之內克也以及本田廣若是也被牽連進去，他們都不會管。

隱約擺出一道選擇題，麻瓜界和魔法界，二選一。

另一個遊戲並沒有被簡單套住，只是跟他們展開了一番交談，獲取目前的詳細情況，關於這一點巴特森沒有特意隱瞞，詳詳細細的說了個清楚，當然不是出於好心，只是想讓他更加清楚了解到自己處於什麼境地，平民出身面對這種事情是怎樣弱勢無力。

手中沒有足夠強大的勢力，的確很難完美擺平這件事，因為已經不是簡單的綁架。

基本恢復過來的強大魔力派上了用場，另一個遊戲大量使用決鬥片，展開佈局，卡片具現化成為現實中的魔法，使用規則和效果肯定會有微妙的不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怎麼用也要謹慎才行。

鴿派和鷹派出於同一目的的關係，矛盾並不那麼突出，甚至在這件事情上保持了高度配合，通過洗腦變心等具有精神操作能力的魔法卡對兩個派系人員進行調整，不動聲色的挑撥。有的官員跟神秘側牽連比較深，擁有這方面的保護，但陰陽師之類的通常不會做保鏢，突破防具保護還是比較容易的，又不是闖入陰陽師家族大本營。

控制地位較高的下達指令，誘導個別職位低但存在十分微妙的官員想法變化。

鴿派和鷹派的勢力兩邊調整，還將一些中立的給收攏了，達成一種蓬勃旺盛的良好狀態，兩邊都覺得自己這邊的派系更加強大了，可以碾壓對方，取得更多主導權。

然後製造一些事端，看似微不足道卻成功撓到痛處，積少成多效果顯露，因為聖杯一致對外達成的平衡和配合經過一番連消帶打逐漸出現漏洞，兩派的矛盾越發突出尖銳，火藥味十足。

另一個遊戲再接再厲添油加火，一會兒鴿派，一會兒鷹派，被他掌控的傀儡越來越多，將這場由他一手主導的政治動蕩壓制在微妙的平衡中，宛若暴風雨前的平靜，蠢蠢欲動的活火山，只要再給出合適的誘因就會爆發。

理所當然，這樣大量的動作都是親力親為，魔力消耗的非常厲害，為了防止遊戲被懷疑上，白天代替他若無其事去上學，大晚上催眠遊戲的靈魂令他陷入深度睡眠，免得靈體具現化出去活動的時候醒過來。

這樣做非常勞累，消耗精力魔力以及腦力，到底只有一個人，實在薄弱了點，經不起持久戰必須速戰速決，另一個遊戲想趕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達成目的，否則一切穿針引線都等於白費。

正因為兩派都覺得自己這邊更加強大了，底氣更加充足，才會有激進派膽大妄為先斬後奏派出飛機襲擊娜娜莉。

就算是強大的魔法師也是凡胎肉體，五架轟炸機肯定炸成灰，難道魔法界還敢同日本政府宣戰不成，到時候只需要派出特殊能力者回收聖杯，沒了統治者的魔法師們是一蹶不振還是憤怒，都只能咽下這口氣，從古至今都沒有過神秘側光明正大跟政府作對甚至宣戰的事情發生，家族式傳承，流派式傳承，或者聯合起來成立協會，跟國家比起來都太勢弱，就是一盤散沙，以前沒有，這個時代已經式微的他們更加不會。

鷹派中的激進派抱着這樣的自負幹了一件大蠢事。

娜娜莉惱火了。

另一個遊戲從自己控制的傀儡那裏知道這件事，立即打電話聯繫她，確認是否有事。

反正佈局已經差不多完成，現在收網也一樣。

他也等不下去了。

從阿德瑞口中知道娜娜莉也有新指令算是意外收穫，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依照他的了解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英國的糖果屋事件他從治療師那邊知道了，若日本的軍事基地遭受同樣的災難對他的計劃只有好處。

過了今天，結果就會出來。

今晚是不眠之夜。

極致的壓力，強大的動力，人類的潛力總是在壓迫中爆發，如同娜娜莉的[幻想同化]因為她的願望與意志潛移默化影響周圍，另一個遊戲所擁有的[此世之理]也開始發揮作用，對此世一切存在擁有[審判誅殺]權力，即使現實與計劃出現微妙偏差，也會對命運軌跡予以修正導向他賜予的未來。

一場政治動蕩猛然爆發，之前埋下的隱患暗線以及矛盾成了導火索。

內訌還是放手任由他們自由發揮更有發展空間，政客猜忌腦補的智慧是無窮的，稍微推波助瀾加快進程讓他們沒法冷靜下來思考其中的不對味，等到事情結束再想已經遲了。

如同蛀空的高樓大廈轟一下傾倒，偉岸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兩派斗的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得好處。

這要感謝現代方便快捷的通訊和交通，若是古代還真不好弄，同樣也因為這個，需要做更多的佈局穿針引線，古代消息傳遞慢，變數容易掌握一些，現代一通電話下來發展或許就會脫離預想變得不一樣。

作為中立派的領導者之一，今夜受到的刺激前所未有的多，一通通電話彷彿催魂一樣讓他老了一歲又一歲，頹廢不已。自從聖杯出現情況就開始變得奇怪，鷹派鴿派彷彿吃了興奮劑一樣，勢力快速擴張，矛盾越發波濤洶湧，表面的平靜都快維持不下去。

他嗅到不一樣的氣息，卻不知道從何而起，或許真是魔法公主搞得鬼，所以才會這麼突然。

今天大概是最近詭譎政場的臨界點，兩派跟約定好了一樣同時朝對方發難，死的死，落馬的落馬，昔日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紛紛成了亡魂或階下囚。

他都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會是各種模樣。

憂心忡忡卻無可奈何。

「你好像在煩惱。」一個陌生的少年聲音突然在書房內響起。

受到驚嚇，立即抬頭看去，一個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赫然站在面前，門和窗戶都是關着的，也沒有聽見聲響，外面警戒森嚴潛入談何容易，而這個少年卻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裏。

引起高層重視的聖杯他自然也是調查過的，武藤遊戲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

心底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兩派對少年的態度以及做法他其實都知道，很不可思議，但目前似乎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政治場沉浮多年，說不上一路順風，鍛鍊出來的職業直覺還是挺準的。

「若是為了救你爺爺，這樣實在過火了，內部陷入混亂會給他國可趁之機。」

這句話其實是試探，已經中年的男人收起頹廢模樣，露出平常一貫的神色，正經嚴肅。

「安心吧，很快就會結束，其他國家沒有插手的機會，倒下的官員全都有事先準備好的替補，這場風波的確會牽連很多，但真正徹底倒掉的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大部分只是扒掉一層皮而已，會不會一蹶不振全看造化，死掉的傢伙是無可避免的犧牲品，運氣太糟糕我也不好預料。」另一個遊戲淡淡的說，緋紅色的眼睛冰冷無情，完全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應該有的眼神，宛若上位者俯視臣民，把握大局指點江山，肆意翻雲覆雨運籌帷幄。

竟、竟然真的是他！！！

心底掀起驚天駭浪，努力冷靜，卻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對方如何做到的已經無法思考，也沒有時間細細推想。

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卻有着強勢無比的氣場，即使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自己在少年面前也感到難以形容的壓迫力，不可思議的威嚴鋪天蓋地壓過來，彷彿這具身體裏面棲息著一位唯我獨尊君臨天下的王者，手握臣民生殺大權高高在上冷酷無情，格外令人畏懼。

盯着少年緋紅色的眼睛似乎出現了幻覺，回過神后依舊心有餘悸。

…………等等，緋紅色？

武藤遊戲的眼睛，是紫羅蘭色……吧……？

「如何？是繼續做一個中立派的頭領夾縫度日，還是手握大權春風得意？」另一個遊戲不動聲色拋出一個誘餌，令任何有野心的政客都怦然心動的誘餌。

「……什麼意思？」

「你應該明白，權力交替總會有人倒了有人爬上來，那為什麼不能是你呢？你很聰明，沒有參合到這件事情裏面去。說的正氣凜然口口聲聲為了國家，其實還不是為了私慾，真正思考過就不會這麼輕易被煽動，蒙蔽了理智。」

火焰燃燒般緋紅色的眼睛具有強烈的穿透力，彷彿能直達心靈看穿對方的一切，平淡的語氣充滿蠱惑力，犀利的戳穿所有偽裝與假象。

「之所以保持中立只是因為不想捲入兩派鬥爭成了炮灰犧牲品，他們身邊的權力都已經呈現飽和，依附過去只是錦上添花，你若沒有野心今天就不會坐到這個位子。」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了，就屬於別人了。」

喉結上下動了動，他承認自己動心了，同時也為少年的犀利感到心驚。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覺握攏，無意識的小動作泄露出他內心的緊張以及掙扎。

「你是想成為這個國家幕後的掌控者嗎？」

這句話的意思可以有多種解讀。

另一個遊戲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情緒，緋紅色的眼睛透出攝人心魂的壓迫力，驀然勾唇冷笑，「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不過不是普通的遊戲，而是黑暗遊戲。」

「……黑暗遊戲？」對方愣怔，不知道話題怎麼會突然轉移到這個上面來。

「聽說你的國際象棋頗有心得，我們就來玩這個，不過規則要加一條。」

男人感到座椅竟然上升，浮到半空，書房場景變化，腳下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有人那麼高的棋子整齊排列，全都是人形的，少年坐在對面位子上也是懸浮狀態，那個姿勢，彷彿是王座一般。

「所有的棋子都擁有自我意識。」

話音落下，棋盤上的棋子眼睛發出一陣光，微微動了動，似乎正在等待戰鬥開始。

「…………」男人驚呆了。

***

男人統帥能力比不上另一個遊戲被殺得片甲不留，黑暗遊戲輸掉的人其命運就掌握在了勝者手中。

從今以後，他就是屬於【武藤遊戲】的奴隸，生死都在一念之間。

神血覺醒后，黑暗遊戲的約束力更具權威性，以前不能做到的現在能做到了。

語言上沒有任何說明，成為【奴隸】的懲罰落在他身上，立即形成一個契約，發自身心的畏懼以及臣服。

他不知道懲罰內容，身為【奴隸】的自覺讓他為自己曾經試圖算計【主人】冷汗涔涔惶恐不已，儘管他以為是因為別的理由才這麼害怕戰慄。

全都被看穿了，這個少年將他那一瞬間的想法都看穿了！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利用武藤遊戲的朋友以及與他有關聯的周圍那些人為自己製造優勢，少年若想當他的背後控制者將他作為手中傀儡，即使表面上獲得了大權又怎麼樣，實際比中立還要糟糕。

紛紛雜雜的思緒，想過各種擺脫手段。

過河馬上拆橋。

這個遊戲或許是某種儀式，他感覺到自己再也升不起算計對方的心思，已經失敗了。

頹然，什麼話都不需要說，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聖杯，真的有那麼神奇，能夠實現任何願望嗎？」最後他問出這個問題。

這場動蕩因聖杯而起，而他們全沒有任何人見過聖杯，也沒有人見過聖杯的奇迹。

冬木市那些突然獲得奇異能力，口口聲聲宣稱聖杯出現的那天他們經歷了可怕的死亡折磨，復活后便獲得了神的恩賜，而這部分人恰好居住在聖杯出現的地方周圍。

政府派人調查過，確認他們真的都獲得特殊能力，也因此更加信任聖杯的確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你們不知道吧，魔術師協會和教會都曾經在魔法界手裏吃過虧的事情，魔法界正打算回收那幾個向你們告知聖杯存在的國家中因為傳承問題暫時廢棄而被政府挪用了的屬於魔法師家族的土地，有些人似乎非常不高興。」

說到這個地步若還不明白就是傻瓜了，日本政府被利用了。

將政府中對聖杯有貪念的傢伙全擼了，等到他們回過味了就會發現這場動蕩到底是因為什麼，玩政治的哪個不是人精。算不上一勞永逸但絕對威懾，政治替換總會有新的人爬上來，一朝天子一朝臣，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敢產生這種念頭，政府內有人擋着也能壓下一些不利的事情，幫忙解決掉不想搭理的打攪，擋下騷擾。

快速製造了一場政治動蕩，玩轉整個政府高層，若沒有強大的大局觀以及運籌帷幄的統帥能力是不可能成功的，這個作戰優點就在於速戰速決，以龐大的魔力和[此世之理]作為後盾展開閃電戰。

長期戰略要考慮的東西更加多，變數太多，手頭沒有任何勢力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耗費精力發展勢力在政府裏面扯皮完全本末倒置，剩下的就交給【奴隸】解決。

他要做的都已經做了。

【武藤遊戲】要過普通生活，【奴隸】會幫忙掩護打點。

【武藤遊戲】遭遇陰謀算計。【奴隸】會幫忙保駕護航。

粉碎了二選一。

只是，非常累。

不論是心靈上還是身體上都非常勞累疲倦。

魔力大量消耗，靈魂魔力匱乏帶來難以想像的疲憊感覺，彷彿在沙漠中行走乾渴的受不了，迫切想要補充水分的那種焦躁感覺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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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雕像進入麻瓜魔法師混合居住城市引起廣大麻瓜居民的注目好奇，對不曾見過的事物好奇是人之常情，但請各位紳士淑女保持冷靜禮貌，文明交流，理性觀賞，妖精女王已經強烈抗議個別不文明人士的行為對它造成嚴重困擾。

敖羅對此十分苦惱，魔法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也不知道是否該立案，只能在此呼籲諸位愛護公共觀賞物。

無論怎麼說，因為懷疑魔法雕像是不是真人假扮的而伸手去摸胸和屁股的行為太流氓了。

——摘自《麻瓜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