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見隊長在裝逼(二)

冷落了他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對我好像比以前更親近了點。

另外一個隊友私下裏對我說:「前幾天你和leo不是吵架了么,有天他讓我陪他去泡吧,喝高了拉着我叫你名字,一直說『你別不理我,也別不跟我玩兒』,看着還怪可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他對象甩了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眯眯的,看起來像是開了個玩笑,我卻心裏咯噔了一聲,leo總是用那種露骨的眼神打量我,不是只有我自己能看出來不對勁。

雖然我很想抓住能利用的一切條件和機會,但並不包括賣菊。我不是君子,可也還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就好像我願意戴上好好先生的面具以得到更多的機會,可我也不會踩着隊友的肩膀往上爬。

而且我也不想和一個傻逼發展哥們兒之外的關係。

從小到大結交的朋友里,這傢伙無疑是最沒節操的一個。我不認為他是同性戀,我見過太多次他和女孩*約炮,甚至還幫他收拾過房間里一夜情用過的安全套。那他是個雙嗎?可我也沒見過他和哪個男的有不正常的交往。

我不太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猜測他大約就是想換種口味,剛好我每天和他在一起,所以打上了我的主意,又多少還是顧忌著是哥們兒也好、隊友也罷的情誼,沒好意思下手,除了沒事兒偷偷看看我,也沒什麼別的太出格的舉動。

他要真是再不要臉一點,直接撲上來找揍,我也就成全他了,現在這樣,我總不能主動問他「你是不是想上我」,他腆著臉湊上來哥倆好,我也不能一巴掌抽上去。

晚上在電視台有個商演,下午我們一起過來參加綵排,一見面他就問我:「你昨兒晚上幹什麼去了?我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面不改色的說:「在公司練舞,音樂聲大沒聽見。」

他又說:「那你後來看見怎麼也不回?還關機!」

我說:「練完舞都十一點多了,本來想回,可手機沒電了。」

他不依不饒道:「甭找理由,公司那麼多電話,你隨便找個就能給我回了。我喝大了回不了家,就等你去幫我開車呢,用得着你的時候就找不着人,整天掏心挖肺對你好,有什麼用?」

我就知道他大晚上找我就是這種破事兒,所以才故意沒接還關了機,實話當然不說,只能繼續裝傻:「我練了幾個鐘頭舞,哪有力氣幫你開車?你要有用的,去街上拉個代駕,使勁對人家好去。」

他斜着眼睛看我,賤兮兮的說道:「我要真對其他人好了,你不生氣啊?」

……?

綵排完,大家一起去吃了個飯,回來后,就在後台等開場,我坐在角落裏玩手機遊戲,他死皮賴臉挨過來,說:「哎,一會兒演完去哪兒啊?」

我頭也沒抬,答道:「哪兒也不去,回家。」

他說:「那麼早回家多沒勁,陪我玩兒會兒。」

我現在不大想跟他獨處,找理由道:「我有點感冒,想早點睡。」

他明顯有些失望,頓了頓才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我拒絕道:「不用,公司安排了保姆車,能順路先送我。」

他說:「別啊,你都感冒了還坐什麼保姆車,回頭再把病毒傳染給別人,還是讓我送你吧。」

我有點好笑道:「你的車自帶隔離系統啊?坐你車不是一樣要傳染給你?」

他伸手勾住我的肩,嬉皮笑臉道:「我就樂意被你傳染。」

我低着頭繼續玩遊戲,裝作沒聽見。

過了還沒半分鐘,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就開始不老實,演出服領口稍大,半邊鎖骨在外面露著,他的指尖剛碰到,我便甩開他,冷下語氣警告道:「一邊兒去。」

他收回手,小聲嘀咕道:「摸摸又不會掉塊肉,這麼小氣。」

我簡直是被氣笑的,反問道:「你自己沒有?摸自己的。」

他還果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說:「換別人求我摸我也不摸,你鎖骨太好看了,不像我,我鎖骨短,辦健身卡的時候那教練跟我說多練練就能練好,狗屁,練了兩年多還不是這樣。」

我轉過頭,他把衣領扒開給我看,說:「你看,是不是沒你的好看?」

我:「……」

其實……也不難看。

不過我不會當面誇他,瞥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玩手機。

這貨的自信心總是無比爆棚,覺得自己最棒最優秀,說實話,他跳舞不行,唱歌也不怎麼樣,人不勤快,也不多聰明,每次表演就在台上懶懶散散的揮揮胳膊蹦蹦腿兒,我們專輯的歌也對唱功沒什麼技術要求,到他那幾句他就隨便唱唱,就這,到今天也吸了四百多萬粉絲。

說到底,主要還是靠顏值。

男子組合的粉絲除了團飯,還有相當數量的唯飯。我在我們組合里,至今為止人氣暫時是最高的,其次就是他,但他的粉絲隨他,整天都帶點不可一世的氣質,經常常和我的粉絲撕來撕去,互相不服氣,可能因為我和其他隊友在台上台下都有友好的來往和互動,所以每次撕起來,其他隊友的粉絲總是拉偏架,他的粉絲有些被孤立起來,可這些小姑娘維護起他來總是一招鮮吃遍天。別人說tomas跳舞好,他家粉絲說我家leo顏值高,別人說abel高音棒,他家粉絲說我家leo顏值高,別人說carl會搞笑,他家粉絲說我家leo顏值高。

總之就是他家leo,顏,值,高。

我也承認他長得不錯,只要別開口,顏值至少在八十分以上,不然就這屎一樣的性格,哪來的四百多萬粉絲?小姑娘們就是學不會透過真相看本質,根本看不出這貨從裏到外就是個渣。

總算到我們表演,上去唱了一首舞曲,又唱了一首慢歌,下台的時候leo跟在我後面,可能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踉蹌著從後面撲過來,我忙站穩問他:「沒事兒吧?」

他趴在我背上,道:「沒事兒。」

然後他便就著這個姿勢,在我腰上掐了一下。

我有點火大的捏住他的手,道:「你手癢是不是?」

等在下面的經紀人以為我們倆在耍貧嘴,催促道:「幹什麼呢?快下來!」

工作人員挨個給我們遞水,我接了水去一邊兒喝,也沒再看他。

我覺得我的策略有問題,照理說我表現的這麼明顯,稍微有點知覺的人就該知道收斂些,他倒好,反而得寸進尺了。

過了會兒,經紀人問我:「leo哪兒去了?」

我忍着氣道:「沒看見。」

經紀人說:「趕緊找找他去,等會兒還有個採訪,得全員參加,他就不愛和記者打交道,說不定又躲哪兒去了。」

我只好給他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在我的隨身包里,大約是上台之前沒地方放,他就隨手扔進去了。我又在後台找了大半圈,總算有個工作人員說好像看見他進二樓的衛生間。

進衛生間卻沒看到人,隔間都關着門,我叫了聲他的名字,問了句:「你在裏面沒有?我們還有個採訪得做。」

沒有人應。

我便打算出去,剛拉開門,卻隱約聽到有個隔間里好像有些細微的響動。

我把門關上了,站在那裏沒有動。

過了幾秒,隔間里一個陌生的男聲說:「好像走了?找你做採訪的。」

「廢話那麼多,」隔着門,leo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真,「沒看我硬成這樣了?出去丟人現眼啊?」

那個人道:「你腦子裏住着泰迪嗎?唱兩首歌就硬成這樣?」

恨恨道:「你全家都是泰迪!要不是摟了他一把……呸,跟你說得着嗎?你別逼逼了,快點!」

沒再說話,片刻后leo罵了句:「我操,到底會不會吹啊你?」

「再含得深一點,嗯……」

「對……再深點……嗯嗚……」

我本來以為他又想偷懶,不想做採訪,所以才沒應我,完全沒想過要偷聽這種隱秘的私事。

而且還差點聽硬了。

明明別人在給他吹簫,他叫的好像被人操得爽翻天一樣,真他媽是個*。

經紀人問我:「人呢?」

我說:「沒找著。」

經紀人有點着急:「你們倆不是整天黏糊在一起嗎?」

我黑下臉來道:「誰沒事兒跟他黏糊了?」

經紀人:「……算了算了,carl,你去找找他,記得去二樓看看。」

隊友應了聲準備走,我猶豫了下,追上去拉住他,道:「不用去了,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其實丟人的又不是我,我管他幹什麼?

他回來以後,慢吞吞的蹭到我身邊,此地無銀的說:「你剛才去找我了?我碰見個熟人,聊了一會兒。」

我敷衍著「嗯」了一聲,看到他的眼角和臉頰都有一點泛紅,看起來像是急匆匆跑回來的樣子,我卻知道,那是他高|潮后還沒褪下去的反應。

我轉開了視線,不知為什麼,特別想狠狠揍他一頓。

採訪完準備回家,他追着我說:「還是坐我車吧,別坐保姆車了。」

我看見他就心煩,道:「不用。」

他不甘心道:「我自己一個人沒意思,你別跟他們一起,陪陪我不行嗎?」

我脫口道:「是不是還得喂你吃奶啊?」

他耷拉下臉,有點不高興,又好像不太敢相信我這是在嗆他。

我也有些後悔,這話和我平時經營出來的畫風不太配套,便含糊著說了句:「我不太舒服,不是沖你。」

他馬上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

我心想,知道個屁,也就知道日天日地。

他明目張膽湊過來占我便宜,也就這一回,從那天之後,他也沒再干過這種找抽的事兒,跟我說話的時候也都保持着安全距離,偶爾眼睛往下溜著看看,倒也不算太過分。

一個月多后的一個音樂頒獎盛典上,我們拿到了最佳新人組合的獎項,這是出道以來的第一個專業獎項,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大家都特別高興,準備一起去慶祝一下。

abel提議叫上同公司的一個女子組合,說人多更熱鬧,其實我們幾個都知道他暗戀那組合里的一個女孩子,可他臉皮薄愛害羞,沒人戳穿他而已。

不關心公司八卦的leo對此一無所知,在旁邊說:「我不去了,我口腔潰瘍,不能吃不能喝的,你們自己去玩兒就挺好的,叫一幫女的幹嘛?」

abel不好意思說話,carl便開玩笑道:「她們組合有個妹子喜歡tomas,正好我們聯誼一下嘛。」

這鍋我可不想背,說:「沒有的事兒,都是同事,少瞎扯。」

carl嘖嘖道:「怎麼沒有?上回她跟你要手機號,我都看見了。都是同事,怎麼沒跟我們要?」

要電話這件事倒是真的有,我便也就隨口跟着開了兩句玩笑,大家最後還是決定叫她們一起,讓abel去通知。

約好時間地點,就先各自散開去忙別的了。

大爺樣坐在那裏不動,我問他:「我要去練舞,要不你回家吧,反正你晚上也不去。」

他斜着眼睛瞪我道:「誰說我不去了?」

明明他自己說不去的,我順着他道:「又改主意了?想去?」

他剛才說話扯到了嘴巴里的潰瘍,愁眉苦臉的捂著腮幫子,長了記性,小聲道:「廢話,憑什麼拿了獎,就你們跟外人慶祝。」

他難得露出這種不囂張的模樣,比平時討喜多了。

我去練舞,他回家睡覺去了。

練完舞,看看時間還早,我先回了趟家換換衣服,順便找出那瓶來北京時我媽給我帶的中藥粉,專治口腔潰瘍的,小時候一到秋冬我就總生潰瘍,用過這葯很多次,效果特別好。

給那討厭鬼用一用,也省得他自己嘴巴疼,還非找別人撒脾氣。

我當時要是知道晚上會和他撕破臉,才不會帶這瓶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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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總是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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