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世子是什麼,能吃嗎?

第220章 世子是什麼,能吃嗎?

神醫谷位於離京城有近約千里距離的均州,而且三面環山,若非谷中弟子,外面根本不知如何進去。

顧初淮算了算他們的腳程,估計他們離神醫谷也不遠了,於是打算放下手中的事情。準備過去接唐小宛回來。

在去神醫谷之前,他通知了顧景宸和木珂等人。

顧景宸想了想,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那件事我也有些責任。」

木珂亦點頭:「我現在也無事可做,我也能與你一同過去。」

「不用。」顧初淮打斷了他的話:「他帶走小宛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除了他,誰去都沒用。

但他比較擔心這邊的情況,「顧景瑜和楚華近來雖然損失慘重。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以他們現在的勢力,想翻身也並不難,你們要把握住時機,最好讓他們翻不了身。這是唐雍搬去青州之後的地址,你們要保護好他們。我會儘早將小宛帶回來,你們先撐住。」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找到小宛之後,回程也不需要太急,要回來之前傳個消息,我派人去接你們。」

顧初淮點頭答應了,交代好這邊的情況之後,他帶着流光和流畫過去了。

去的時候路上下起了大雪,即使快馬加鞭,也趕了三天的路才與趙方會合。

趙方在客棧門口站在等他們。顧初淮老遠就看到他身邊那抹穿着紅衣的嬌小身影,激動地握住韁繩的手都滑了好幾下。嗎廳妖扛。

靠近一看,果然是她!

來不及多想唐小宛怎麼會平安無事地回來,他快速下馬,衝過去準備將她抱起來,卻瞥到自己衣袖上落滿的雪花。擁抱的動作被他壓制住了,他拂落滿身的雪,不悅地瞪着趙方:「怎麼不進去等?」

沒等到趙方回話,他就帶着唐小宛進去了。

流光和流畫立刻從客棧里找來熱水,送到他們的房裏去。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關於唐小宛為什麼出現在這兒。趙方的解釋是。他一路上跟着楚清筠他們,但楚清筠的警惕性太高,他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在後面遠遠地跟着,也沒機會跟唐小宛搭上話。

就在前幾天,楚清筠突然離開了一趟,他便找到了機會,潛進了他們暫時落腳的院子,找到了世子妃。可當時他就覺得世子妃有些怪,他跟她說話,她不理,就跟沒聽到似的,表情十分獃滯。

趙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只好傳消息回去了。

結果消息傳出去之後。楚清筠一行人在即將進入均州時,卻將世子妃留下來了。

趙方先觀察了一陣,確定楚清筠走遠了之後才敢去找唐小宛,他原本是想帶着她回去的,可不巧下了大雪,他不敢貿然趕路,便讓人傳信給顧初淮。

但大概他和傳信的人錯過了,並沒有收到信,趙方便帶着唐小宛來了這個之前就約定好的客棧。

大概是在馬上呆太久了,即使屋子裏燒了充足的炭火,顧初淮也暗暗用了內力,卻還是等趙方說完這麼多話才讓身子暖起來。在在期間,他一直盯着唐小宛顯懷的肚子,忍着沒去碰她。

等身上不再冰涼之後,才一把抱住她,閉着眼睛將頭埋在她鬆散的頭髮間,輕輕呢喃了一句:「小宛,我好想你!」

「世子,妾身也好想你。」

趙方、流光和流畫全愣住了,醒悟過來之後才急急朝外面退。

「慢著。」然而,他們還沒退出去,顧初淮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推開了懷裏的人,一手按着她的肩,另一手在她臉上摸。

流光和流畫燥得臉都紅透了,根本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趙方倒是淡定,就跟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但他們都是同樣不解,世子為什麼要將他們留下?

片刻的時間,顧初淮終於摸到了什麼,用力一扯,嘶啦一聲,女人發出一聲慘叫,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臉。

「人皮面具!」顧初淮氣得咬牙,狠狠地將手中撕下來的人皮面具甩在地上。

他沒看清冒充唐小宛這女人的真實面目,直接抬起腳朝她踹過去。但女人大概意識到了危險,捂著臉的雙手瞬間轉移到了小腹上。

顧初淮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動作莫名頓住了,但心裏有口惡氣,他的一腳最終落在了旁邊的火爐上,裏面的炭火和滾了一地。一塊燒得通紅的炭正好滾在了人皮面具上,沒多久,屋子裏就發出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趙方等人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立刻將那女人圍住,一瞧,她果然不是唐小宛。三人暗暗吃驚,趙方立刻請罪:「屬下眼拙,未能認出此人是假冒,請世子降罪。」

趙方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難怪楚清筠會把「世子妃」一個人留在此地,他分明是故意讓他將這個假貨帶回去!

被騙了的他心情頗為鬱悶,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世子無疑才是最鬱悶的人。

兩天!

楚清筠帶着小宛已經走了兩天,再追的話,還有可能追得到么?

但他人都來了,豈有放棄的道理?

小宛一定在等他接她回去。

顧初淮迅速平復了心境,和趙方他們趕去了均州。

然而,等他們到達均州的時候,楚清筠和唐小宛卻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打聽不到他們的消息,顧初淮立刻又趕去了神醫谷周圍的幾座高山。

神醫谷被三座高聳入雲的山夾在中間,顧初淮當天就進山去了,企圖找到入口進去,然而,卻是徒勞。

他知道唐小宛就在裏面,又連續在上山找了兩天的入口,卻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最後是趙方、流光和流畫強行將他拖出來的。

這附近只有一個鎮子,鎮上的人對外來人都很客氣,他們當晚就住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里。

顧初淮在山上呆的時間有些久,又一直沒合過眼,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這鎮上沒有醫館也沒有大夫,但是人人都會看病。掌柜的不辭辛苦,深更半夜幫着顧初淮開了藥方抓藥、熬藥。

流光和趙方照顧了顧初淮一整個晚上,流畫則找掌柜的打聽神醫谷的情況。

不過,她回來的時候有些喪氣。「店家說,這裏臨近神醫谷,谷中的弟子偶爾會出來幫鎮上的人免費問診,也會交他們一些簡單的醫術,所以鎮上的人大多都會醫術。可在他們的心裏,神醫谷就是他們的守護神,他們雖然也會好奇那個地方,但絕不會去冒犯他們。所以整個鎮上也沒人知道該如何進去。」

也就是說,除非他們等神醫谷的弟子出來,不然根本不可能進去?

趁顧初淮病著,流光和流畫又出去了,果然,即便威逼利誘的手段都用盡了,沒一個人能說出進神醫谷的途徑來。

沒辦法,他們只能繼續在鎮上等了。

可是谷中的弟子每回出來的時間也不是固定的,以前大約是半個月出來一次,但自從鎮上的人都會醫術之後,他們出來的頻率越發低了,有時候兩三個月才出來一次。尤其是向這種大雪封山的日子,他們出來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顧初淮在鎮上等了七天,依舊沒等到任何神醫谷的消息傳來,可京城那邊,卻大事不好了。

有消息稱,唐雍在青州的老家突然失火,當時唐家人都在親戚家裏做客,人都沒事,但整個屋子都被大火燒光了,裏面所有的東西毀於一旦。據調查,唐家附近當晚並無可疑人出沒,所以起火的原因無法查明。

隨後,刑部派人前來取證,自然沒能得到任何物證。沒辦法,蔡清只能讓人請唐雍辨別那封書信的真偽,而唐雍並不承認這書信是自己女兒所寫,也就是說,他認為這封信是偽造的。

唐晚媚就是因為縱火燒山死的,如果這封信真是她寫的,作為她的親爹,唐雍是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女兒平反冤情的,可他竟然這麼說了,就說明這封信真的是假的。刑部再三找唐雍確定答案之後,宣佈此案維持原判,兇手是唐晚媚,與其他人無關,顧景瑜和楚華無罪。

但顧景瑜並不服氣,向皇帝上訴要刑部繼續審理此案。也是,誰被「冤枉」了能甘心呢?

皇帝答應了,刑部只好繼續追查。

既然信是偽造的,他們自然從以前的唐府查起。新入住的那一戶人家姓黃,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見上頭查過來了,就主動配合。結果這一配合,還真讓刑部發現了一些問題。

原來,府里前幾天剛失竊過。

好巧不巧,這時,京兆府那邊又抓住了幾個入室搶劫的毛賊,裏面恰好有黃府失竊的東西。

小賊被移交給刑部,一問話之後也全招了,信是他放進去的,但不是自己要放的,是城東街上那個擺攤專為人代寫書信的書生叫他這麼做的。

就這麼抽絲剝繭地查下去,最後的主使者卻是顧景宸的表哥,賢妃娘家的侄子。

刑部將結果上報之後,皇帝勃然大怒,不僅將主使者斬了,還將顧景宸大罵了一頓。「朕一直以為你性情溫和,卻不想背地裏也做這種勾當,你和你母妃一樣下賤!」

當時他手邊還有一碗參湯,他氣不過,直接朝顧景宸砸了過去,顧景宸也沒敢躲,額頭當時就被砸破了,流了不少的血。

皇帝一怒之下,將牽連到這件事中的人全斬了,當然,顧景宸除外。

顧景宸被關禁閉,賢妃卻被牽連降了位分,成了嬪。

黃府一家原本無辜至極,卻被皇帝認為是禍亂的源頭,全家上下加上主使者全家及其他牽連者一共八十多口人全部被斬首示眾。

蔡清上諫好幾次,皇帝不僅沒聽他的,反而認為他先前查案不力,將他由刑部尚書降為了刑部侍郎。

與此同時,皇帝得知這段時間木珂和顧景宸走得比較近,便以木珂新婚為由,收回了她手裏的大部分兵權。

而楚華那邊的動作也不斷,劇情反轉之後,他以受害人的身份博得了大眾的同情,楚家商鋪的生意開始好轉,他又着手對付起顧初淮來,很快將先前的損失補救回來了。

京城那邊告急,這裏苦等無果,顧初淮無奈,權衡利弊之後,將流光和流畫留在此地,和趙方連夜趕回去了。

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顧初淮回京后的第二天,流光和流畫繼續去山裏轉悠。可鎮上卻來了個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男子。

他一出現在鎮子上,立刻有人將他拉進了自家屋子裏,關上門,低聲對他道:「白公子,這鎮上前段時間來了好幾個外地人,天天在山上轉悠,又到處詢問神醫谷的入口,也不知是不是好人,您可得當心啊。」

白子凡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出谷是來買東西的,結果走到哪兒都有人跟他彙報情況。

有人說,這幾個人衣着華麗看上去非富即貴的,男的俊女的俏,應該是從大地方來的,或許是家人生病了來求醫的。

又有人說,看他們那麼急迫的樣子,又感覺是來尋仇的。

他將這些話放在了心裏,去了客棧,在客棧里呆了一晚上,終於見到了其中的兩個人。

白子凡自然認識流光和流畫,但他並沒有出去和她們見面,而是趁著天黑,一個人回了神醫谷。

他回去之後就將山下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楚清筠,「楚大哥,他們找來了。」

毋庸置疑,鎮上的百姓們說的兩個男人,自然是顧初淮和他的護衛趙方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楚清筠的神色比之前好上了太多,他點頭,表示知道了。「知道顧初淮為什麼突然離開嗎?」

白子凡搖頭:「那兩個丫頭應該知道,但我怕她們會纏上我,就沒現身。」

「好,我知道了。」其實他能猜得到,若是沒有大事發生,顧初淮肯定不會走的。

這裏消息閉塞,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但……這關他什麼事?

白子凡正要出去,外面恰好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正是他姐姐白子英。

見她手上的托盤上放着一個空碗,他就明白了:「你去看過小宛了?」

「嗯。」托盤上還有幾隻藥膏,是給楚清筠拿的,白子英朝裏面走,白子凡卻道:「那我也去看她。」

「她睡了。」

楚清筠問她:「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昨天還說了一句話。」

白子凡頓時精神了,折回去聽。「她說什麼了?」

白子英笑了笑,道:「問你昨天怎麼沒去看她。」

「她認得我了?」他頓時高興得像個小孩子,「我昨天下山給她買糖去了,還買了些好看的布料。」

白了他一眼,白子英道:「這麼多年姐弟了,也不見你給我買什麼。」

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妥,她忙拍了拍白子凡的肩頭:「昨天偷懶沒做功課吧,快去。」

白子凡歡欣雀躍地走了。

「楚大哥,不好意思。」

楚清筠淡笑:「沒事,子凡和她投緣也好,省得她呆在這兒會覺得無聊。」

她拿着藥膏,給楚清筠的右手上藥,輕嘆了一聲:「楚大哥想對付楚華,為什麼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手段呢?悄無聲息下藥的方法有很多種。」

「沒別的方法比這種更保險。」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那個咬痕,其他的也沒什麼大礙了。

冬天傷口癒合得慢,他沒用過葯,手指上便結了痂,當時看上去還挺丑的,如今痂殼退掉之後,露出一圈粉嫩的新生肌膚,若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正如他心裏的傷。

凝視了手指一會兒,眼睛有些酸漲,他閉上了眼睛,可耳邊卻聽到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楚清筠,我恨你,我恨你……」

他閉着眼睛笑了,看來是夠恨他的。

雖然她醒來之後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但他照顧她這麼久了,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問子凡,她問子凡為什麼不去看她。

白子英沒說話,認真地將藥膏均勻地抹在他的手背上。

枯骨花是慢性毒藥,當初他選擇將汁液塗抹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種後果了。好在那段時間他一直堅持用藥,毒性沒有擴散,現在毒性也差不多解了。

正當她上完了葯準備跟他說一聲的時候,卻見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兩人的手旁邊滴落下去。

白子英愣了愣,起初還以為是錯覺,可當她發現地面上有個小濕痕之後,便抿緊了唇,默默地退出去了。

白子凡做功課的時候還惦記着唐小宛,估摸着她也應該醒了,就草草完成任務,拿着新買來的桂花糖去看她了。

孕婦嗜睡了些,他去的時候她還沒醒,他便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外面雖然有些冷,可他渾身卻熱乎乎的,心裏更是比吃了糖還要甜。

他不知道唐小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她在眾人面前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找他,這自然讓他高興。

沒等了一會兒,裏面的人就醒了,等醫女幫她收拾好之後,白子凡就進去了。

她沒有梳妝,頭髮是披散下來的,臉上也未著任何脂粉,表情淡淡的,帶着些剛睡醒的慵懶,抬頭看了他一眼。

白子凡心裏一麻,臉瞬間紅了。他走到她跟前,笑着將桂花糖都放下,絮絮叨叨地給她解釋昨天為什麼沒來看她,儘管,她沒有任何回應。

「這是給你買的糖,來,嘗一嘗。」他打開紙包,拈起一塊放在她的手心,見她慢吞吞地拿着送到嘴邊,櫻唇微微張合,糖塊就被她含在嘴裏了。

「好吃嗎?是不是很香甜?我還買了好幾塊布料,都給小春送過去了,讓她給你裁做幾身新衣服。」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嘀咕道:「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那幾種花色,我還是頭一次幫人買……」

對面依然沒有回應,白子凡心裏有些堵得慌,她怎麼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喜悅呢?

「你不知道,那鎮上賣布的大叔是個很好的人,我姐姐治好了他的娘子,他就認得我們了,我買布的時候,他還死活不肯收錢,我說不是給我姐姐買的,還以為是給我娘子買的……」聲音越說越低,他紅著臉悄悄抬頭打量她。

可她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眼睛看着前方,目光有點獃滯,也不知道聽進了多少。

白子凡泄氣的同時也覺得心塞,不過想到她問過他,又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她應該聽到了,不然,怎麼會記得他呢。

他鍥而不捨地跟她說着話,直到說到自己口乾舌燥為止,雖然從沒得到過回應。

和她說完了話,白子凡又去找了白子英,纏着她問唐小宛說話時的神情和口吻,白子英被他問得不耐煩了,只好瞪着眼警告他:「你這麼關心這個做什麼?她成過親了,還有孩子!」

「可她不是和寧王世子分開了么?」

「那也有楚大哥在,你少去看她。」

「憑什麼呀?」白子凡才不聽她的話:「我可以和楚大哥公平競爭的。」

白子英氣得舉起巴掌要打他,他卻先跑了:「哼,不說就不說,我就不信,她只和你一個人說話。」

他自己跑去抓了一副潤嗓子的葯,找了兩片曬乾的薄荷葉來泡水喝了,又過去看她了。

楚清筠一直沒過來,這倒給了他機會,差不多將嗓子說得冒煙了,可她還是沒給出任何反應,只是偶爾拿一塊桂花糖含在嘴裏,然後半天不動。

白子凡真的沒辦法了,坐在那兒愁眉苦臉的。難怪還要他離開一天,她才會說句話嗎?

可就算她說了,他也聽不到啊。

怎麼辦呢?

他想了半天,最終決定換個方法試一下。

他靠近了些,猶豫地吐出了那句話:「你可還記得……世子?」

楚清筠帶她來神醫谷的時候,只說她不記得任何人了,要來這裏養病,也受不得刺激,從此之後誰也不許提「世子」、「顧初淮」等字,他從沒有交代過發生了什麼事,白子凡自然不清楚。

他只知道她來了之後就沒笑過,也沒說過話,他只能揣測她的表現和顧初淮有關,所以乖乖聽了楚清筠的話。

但是今天,他卻出奇地想試一試。

她會有什麼反應?

手心緊張得有些出汗了,他甚至連姿勢都擺好了,如果她激動起來的話,他會先點她的昏睡穴,讓她睡過去,以免她動了胎氣。

果然,他看到她的眼神緩緩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白子凡既期待又緊張,但同時又有些失落,她也記得顧初淮?

可是,她卻說:「世子是什麼,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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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世子財運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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