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人有戲？

衛若南完全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次在碧雲峰半山腰上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霍子弦！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那次她迷迷糊糊看到的身影……難怪今天她從後面看到他會覺得那個背影有點熟悉，原來是因為她早就見過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她有些激動，有些驚訝，有些意外，可是……除此之外，她似乎還隱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不知道怎麼形容……

衛若南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面上有着莫名的激動神色。蓮心卻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內，不由得挑了挑眉。

難道竟然真的被阿睿猜中了？哎，這古代的女子是不是都很容易產生英雄情結啊？雨筠好像也是因為二哥在那個鳳明珠手下救了她，所以才對二哥產生不一樣的感情，若南看起來也是這樣啊。

或許當時若南即使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誰，心裏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好吧，她是不能理解的。

不過好在這個人是霍大哥。霍大哥的人她還是信得過的，嘻嘻，如果是莫大哥，她可能還有點擔心，不過霍大哥嘛，靠得住，如果若南真的能和霍大哥在一起，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蓮兒，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衛若南忍不住問道。

蓮心有些心虛的笑道：「那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

「什麼？你很早就知道了？那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呀！」衛若南又大聲的叫道。

好在現在小御軒不在這裏，不然準會又給她嚇到。

蓮心雙手一攤，無辜的眨着眼睛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呀，我雖然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心裏是什麼想法啊，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我以為你忘記了呢。」

事實上是她忘記了……嘻嘻，不過逗弄一下若南還是挺好的，她試探一下她，看看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對霍大哥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有，她很樂意撮合兩人，如果沒有，那這件事以後就不用再提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對了，還有霍大哥那裏，也要問一問，不能像阿睿說的那樣隨便。

阿睿對她這種看法很是嗤之以鼻，說她多此一舉，根本就無需考慮這麼多，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說難聽一點，這兩人簡直就是絕配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當時霍大哥的繼母不是給他看了一門親事嗎？看上的人還是和她有過節的姚新曼，姚新曼是什麼東西，怎麼能配給霍大哥呢？就在霍府準備上門提親的時候姚新曼死了。

至於是怎麼死的，大家心知肚明。她不覺得對不起姚新曼，或者是感到抱歉，這一切要怪只能怪霍大哥的繼母，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膈應霍大哥，怎麼會給他找了這麼一個樣貌人品都不行的女子？

如果霍大哥真的娶了姚新曼，這輩子他都不會有幸福可言，跟若南一比，都能把姚新曼比到太平洋去了！

而若南現在也不是剛及笄的小姑娘了，她都是老姑娘了，再不說親事，別人的口水都能淹死她。

不過現在霍大哥和霍府的事還沒有解決，如果若南這個時候和他在一起，恐怕會吃虧啊！

被蓮心這麼一說，衛若南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蓮兒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的確是她沒有提過，不過不是因為她信不過她們，所以不提，而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件事過了這麼久她心裏其實都已經放棄了找出那個救她的人是誰，因為人家可能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覺得就這樣吧，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是誰知道今天竟然會意外得知了這個人是誰。

難道這就是緣分？

「若南，你也是見過霍大哥的，你——」

「等等！」衛若南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一件事，「霍大哥？蓮兒你叫他霍大哥？」

蓮兒什麼時候和那個霍子弦這麼熟，這麼親昵了？霍子弦不是霍府不受寵的原配嫡子么？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啊！她以為他當初會出現在蓮兒和殿下的大婚上不過是因為他霍府嫡子的身份。

再有就是他可能在幫殿下辦事，所以才會出現在攝政王府，難道不止這麼簡單？

「啊？你不知道？」蓮心好驚訝的反問。

「知道什麼？」

「知道霍大哥和阿睿是好朋友啊，霍大哥和阿睿還有我大哥他們幾個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了，是阿睿的得力助手，最忠實的追隨者啊！」

面對蓮心一副你怎麼不知道的模樣，衛若南抽了抽嘴角，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忍不住慢吞吞的說道：「蓮兒，你之前一直說什麼一孕傻三年，我那時候還不相信，可是我現在相信了，懷孕生孩子真的會讓人變傻。」

衛若南可憐同情的目光讓蓮心的額頭滑下了三條黑線。她的意思是她傻，她變傻了嗎？沒有啊，阿睿常常誇她聰明呢！

「蓮兒，我估計全京都沒幾個人知道霍府不受寵的嫡子居然和攝政王還有溫世子是好朋友吧？我要是站出去跟別人說，別人八成會以為我是瘋子在說胡話呢。」衛若南撇著嘴說道。

哼，沒想到這個霍子弦還挺有兩把刷子，平時裝得這麼的低調懦弱，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沒有出息的人，結果呢？

哈，人家厲害著呢！畢竟可不是誰都能讓攝政王看上眼，並且當做好朋友的！

不知道為什麼，衛若南心裏越是想就越是生氣，感覺自己被欺騙了一樣。還有他剛才跑到那種地方去，很明顯就是不知道在暗地裏謀划著什麼，說不定是想搞什麼陰謀呢。

「蓮兒，我告訴你，我來你這裏之前看到霍子弦到那邊去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進行什麼陰謀呢！」衛若南神情嚴肅的說道。

蓮心張大了嘴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了過來。

「鬼鬼祟祟？我以為衛小姐說的人是你自己才對，怎麼變成是我了？難道不是你偷偷摸摸的跟在我身後？」

衛若南被針扎到似的猛地跳了起來，指著走進來的男人失聲尖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蓮心被衛若南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嗔怪的說道：「若南，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直這麼大驚小怪的，你要嚇誰呢！」

輕喘了一口氣，然後望着走進來的人笑着問道：「霍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我記得你前不久才從王府里走出去呢。」

走進來的人可不就是蓮心和衛若南一直在說的主角，霍子弦么？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臨時折回來會聽到這個小妮子在說自己的壞話。

嘖嘖嘖，明明就是她偷偷摸摸的跟蹤他，他看在蓮兒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她居然倒打一耙，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不假。

對上霍子弦似笑非笑的眼神，衛若南難得的羞窘了起來，漲紅了臉。

天啊，真丟臉，說起來人家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結果她先是偷偷摸摸的跟蹤人家，接着又在人家背後說壞話，還被捉個正著，這下糗大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蓮心看了眼羞窘得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去的衛若南，再看看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的霍子弦，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說道：「霍大哥，剛才若南正說着你呢，說要好好答謝你之前在碧雲峰的救命之恩，還說要請你吃飯。」

霍子弦挑了挑眉，「哦？是這樣嗎？你要請我吃飯？」

衛若南張了張嘴巴，最後強硬壓下滿臉的羞赧和疑惑順着蓮心的話點了點頭應道：「嗯，希望，希望霍公子不要介意我剛才的話，我這個人一向說話不經腦子的，你別當真啊！」

霍子弦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死活不承認是自己的不對呢，沒想到她這麼爽快，還說自己說話不經腦子，性子倒也直爽。不像那些嬌柔做作的的千金小姐，虛偽，噁心。

「哦，既然是衛小姐一番好意，子弦就不推辭了，不知道衛小姐打算請子弦在哪裏吃飯呢？」

衛若南被問住了，在哪裏請？這個，她怎麼知道，她之前根本就么有想過——好吧，就算她會想着請他吃飯當做是答謝他的救命之恩也不是現在啊，剛才她明明就沒有說，是蓮兒……

衛若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在坐在一旁看熱鬧的蓮心。

蓮心笑着說道：「不如你們就在一品居吧，環境好，菜式也好，而且一品居還是阿睿的產業，你們要是想要貢獻出自己的銀子，不如貢獻給我和阿睿好了。」

蓮心話音剛落，衛若南就急切的應道：「行，那就在一品居吧，不知道霍公子什麼時候有空，你，你讓人來通知我一下，我隨時都可以的！」

蓮心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衛若南面色一僵，這才發覺自己表現得似乎太過迫不及待了。

「呵呵呵……」她尷尬的笑個沒完，眼神都不好意思落在霍子弦身上。

「哎呀，認識若南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副樣子呢，難得難得，可惜雨筠不在……」蓮心惋惜的搖著頭。

「蓮兒！」衛若南炸毛了。

蓮心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閉嘴了。

可是她這樣的動作調侃意味更濃，讓衛若南又是氣又是急，卻拿她沒辦法。

霍子弦在一旁看着氣急的衛若南，眸光閃了閃，嘴角始終掛着一抹莫名的淺笑。

其實當初在他那位好繼母給他說了親事之後阿睿後來有跟他隱晦的提過這件事，說如果他沒有心儀的人，有一定要娶一個人做妻子的話，那不如娶一個大家都認識的，信得過的人，而他身邊正有合適的人。

那個時候他仔細一想就知道阿睿指的人是誰了，因為他救過那個人，阿睿或許覺得就算只是這個原因，那個人也應該要接受他了。救命之恩，以身相報不是最好？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好笑，覺得阿睿太兒戲了，他是沒有關係，但是不能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牽扯進來吧，萬一人家有了喜歡的人，或者是她家人其實已經為她說好了親事怎麼辦？

他當初救了她也不過是巧合，畢竟他下去要找的人是蓮兒，說起來救她不過是順手……咳咳，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提這點所謂的恩情了。

更何況他日後必定會和霍府徹底鬧翻，到時候他的名聲也必定會跌入谷底，和他牽扯在一起……

想到這，霍子弦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他這樣又何必連累人家呢？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對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除非是那些眼裏只有利益沒有親情的父母。可是據他所知，衛大人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霍子弦猛的站了起來，說道：「蓮兒，我去找阿睿商量事情。」

說完不等蓮心答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大廳，讓衛若南一陣愣怔，不明白他好好的怎麼好像突然生氣了一樣，誰說錯話了嗎？

衛若南茫然的望向蓮心。

蓮心望着霍子弦離開的方向，眸光一閃，或許……

「若南，你別多想，霍大哥估計折回來是真的有要緊事跟阿睿商量。對了，你剛才說霍大哥去哪了？」蓮心岔開話題問道。

衛若南震了震精神，將她看到的事說了出來，蓮心聽完，心裏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若南，你不用擔心，霍大哥他做事一向穩重，不會亂來的，更加不會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他有分寸的。」蓮心安慰道。

衛若南俏臉一紅，杏眼一瞪，嗔怒道：「誰擔心他了，我們非親非故的，我怎麼會擔心他，哼！」

蓮心斜睨着她，故意說道：「哦？真的不是？既然不是，那我就不管了這事，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了，不管他準備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都不管了，我讓阿睿也別管。」

衛若南緊抿著唇，告訴自己千萬別上蓮兒的當了，她肯定是在開玩笑呢。

蓮心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哎，說不定他是準備做一些很危險的事呢，你也知道他和霍老爺還有他那個繼母之間的關係。前兩年他繼母給他說了姚新曼做夫人，後來姚新曼死了，外頭就傳言說他克妻……」

蓮心眼角餘光注意到衛若南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笑了笑又哀聲嘆氣的說道：「這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那個繼母又起了壞心思，說他克妻娶不到什麼好的千金小姐了，只能……只能……唉！霍大哥真是太可憐了。」

衛若南面色一變急聲問道：「說他只能什麼？」她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因為氣憤。

那個什麼霍夫人她以前在別人家的舉辦的宴會上看到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事實上那個死老太婆比她想像中還要惡毒！

霍府的事在京都就是一個笑話，大家都知道其實就是霍老爺為了一個外面的女子把自己的嫡妻逼死了，然後又無視自己的嫡子。渣男！賤女！

蓮心看到衛若南面上的着急擔憂，還有隱隱的憤怒，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在最後忍住了，愁苦的說道：「說霍大哥這輩子只能娶一些身份低賤之女了。」

「什麼！簡直就是太過分了！這個惡毒的女人，遲早會遭報應的！」衛若南氣憤的揮舞著拳頭。

「是啊，太惡毒了！」蓮心同仇敵愾的附和著。

「蓮兒，你和殿下可不能不管霍大哥啊，其實只要霍大哥和殿下的關係曝光了，他的爹和繼母肯定就不敢對他做什麼了不是嗎？」只是為什麼他要一直瞞着呢？這是衛若南想不明白的地方。

蓮心眸光閃了閃，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他有什麼苦衷和想法吧。」

衛若南低着頭，擔憂的蹙著眉，一下子就被這件事分去了全副精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蓮心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是那樣的有深意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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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次只隔了三天就更新了，我是不是很乖？快來誇我，不然我不跟你們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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