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太子還活着

第111章 太子還活着

林月音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就著月光,林月音發現床頭坐着一個人。這景象將林月音嚇了個夠嗆。「誰,是誰在哪裏?」

「娘娘莫怕!」

很快燭火被點燃,照亮了整個卧房,也讓林月音看清楚了來人的真容。

林月音看着眼前之人,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你?」

劉湛摸著臉上的猙獰的疤痕,呵呵一笑,「怎麼不能是我?娘娘看到我,是不是覺著很意外?」

「你還活着?」林月音緩緩坐起來。她被人綁架,她猜測過無數的可能,甚至將潛在的敵人都一一算了進去。唯獨沒有算到這事會和劉湛有關。她更沒想到劉湛還活着。裴顏卿怎麼會犯下這等大錯,怎麼可能讓劉湛繼續活着。

「我還活着,娘娘是不是很意外?」劉湛嘿嘿的笑着,眼中透著幽光,顯得不懷好意。

林月音靠在床頭,眼神冷漠的打量著劉湛。一條醜陋的疤痕從額頭經過眼角然後劃過臉頰最後停在了下頜部位。單看疤痕,就能想像出當初劉湛受了多重的傷,能夠活到現在實屬不易。林月音輕聲問道:「既然你還活着,你為何不回去?你可知當你失蹤后,所有人都急瘋了。本宮當機立斷派人出去尋你,整整一個月,卻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劉湛摸著臉上的疤痕,笑道:「娘娘做事還是這麼周到,甭管心裏面怎麼想的,面上娘娘總歸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娘娘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回去嗎?」

「為什麼不能?你是先帝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就算破了相,你的身份也無人能夠取代。本宮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為何不回去。難道是有人存心攔着你,不准你回去?你糊塗。你為何不傳訊給本宮,有本宮替你做主,誰能阻你登基。」林月音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完完全全是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態度。

林月音的態度讓劉湛不由得軟化下來,連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劉湛深情凝望,一字一句的說道:「孤回不去了。」

林月音疾言厲色,怒斥道:「你糊塗。你身份貴不可言,就算遭遇了磨難,你也不該丟了身份和志氣。本宮不管你之前到底怎麼想的,既然讓本宮知曉了你的下落,那麼你必須同本宮回去。至於新皇那裏,你不用操心,本宮自會替你解決。新皇之所以能上位,全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了。既然你還活着,那個新皇自然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劉湛很感動,他沒想到林月音在這個時候還會替他着想。可是他依舊搖頭,「我不會回去。」

「你,你到底怎麼想的。」林月音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那是先帝留給你的位置,你為何要拱手讓人。你太令本宮失望。」

劉湛望着林月音,「娘娘就不想問點別的嗎?比如我為何會在這裏,娘娘為何又在這裏。」

林月音表情一愣,「是你派人綁了我?如此說來,朝中有人知道你還活着。實在是該死,既然知道你還活着,為何要隱瞞。但凡透露一點點消息,本宮就不會放棄希望,也不會任由那些文臣亂來,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為皇帝。」

劉湛搖頭,「不是我派人綁架娘娘。」此話說的肯定無比。

林月音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不是劉湛,又會是誰?難不成之前的試探都做了白工。林月音沉住氣,問道:「本宮記得你身邊有個叫武士信的謀士,他人在哪裏?這一切是不是他策劃的,是不是他阻止你回去?他這是在害你,你懂嗎?」

「娘娘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劉湛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音。

林月音蹙眉,「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綁了我?目的何在?」

劉湛笑着搖頭,「我不能說。今日能來看望娘娘,已經是破例。」劉湛突然伸出手握住林月音的手,並且力氣越來越大。

林月音先是蹙眉,接着開始掙扎。少年的力氣遠遠大於養尊處優的林月音,林月音掙脫不得,只能怒目而視,「劉湛,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放手。別忘了,我是你的母后。」

劉湛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去他媽的母后。我從來都不認可你是我的母后,你沒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算父皇認可了你,但是我不認可。不過你放心,我不恨你,也不會害你。因為我喜歡你啊。」

此話猶如石破天驚,將林月音震得回不過神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劉湛,你給本宮放手。否則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哈哈,你如今成了階下囚,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皇后嗎?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劉湛伸出另外一隻手,神情輕鬆愜意,可是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緊張的內心。他想要輕薄林月音,想要輕撫那張魂牽夢縈的臉頰,可是林月音卻一臉嫌惡的躲了過去。

劉湛大怒,林月音憑什麼這麼傲,憑什麼看不起他。劉湛幾近失控,他抓住林月音的頭髮,狠狠的拉扯,嘴裏大聲喊著,「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劉湛的臉上,林月音雙目噴火,帶着肆無忌憚的殺意。活了兩輩子,她都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實在是忍無可忍。「憑什麼?哈哈,就憑本宮比你這個懦夫強。你連回去的勇氣都沒有,堂堂太子,大周皇位的繼承人,竟然被人差遣,受人趨勢,你怎麼不去死。劉家

,你怎麼不去死。劉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不肖子孫,怕是要從地底下鑽出來找你拚命。」

「啊……我不是懦夫,你休想打擊我。」劉湛睜大了雙眼,帶着驚天的怒火盯着林月音。

林月音絲毫不懼,眼神都沒轉移一下,「不是懦夫是什麼?」又一巴掌甩在劉湛的臉上,「瞧瞧你現在乾的事情,是人乾的嗎?你就算對本宮不屑,本宮在名義上也是你的母后,你的長輩。你竟然對本宮抱着不切實際的感情,還想輕薄本宮,你就該死。本宮只恨在先帝活着的時候,沒能看穿你的真面目。否則本宮一定稟報先帝,讓先帝廢了你。」

「廢了我?我都不同你搶了,你竟然還想着廢了我。你這個女人果然是蛇蠍心腸。枉我一直惦記着你,得知你被綁了過來,就急匆匆的來見你。結果你先是罵我,接着又打我,現在又說要廢了我。林月音,你這惡毒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掐死你。」陷入癲狂狀態的劉湛,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狠狠的卡住林月音脖頸,用力再用力。他一定要掐死這個女人。只要這個女人死了,他就徹底解脫了。他的情緒再也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波動。

林月音已經開始翻白眼,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失,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死在劉湛的手裏,她真的不甘心啊。老天爺安排了這麼一齣戲來攪局,斷送她的成果,她的性命,果然她是後娘養的,誰也不疼,誰也不愛。

「咳咳……」窒息的感覺突然消失,脖頸上的雙手也不見了。林月音來不及理清思緒,更沒空去觀察出了什麼意外。她現在需要大口的呼吸,需要生命力重新沖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自己還活着,好好的活着。

林月音捂住自己的脖頸,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盯着前方。黑衣勁裝的武士信正抓着陷入癲狂的劉湛,眼神冷漠如刀。輕飄飄的朝林月音掃了眼,林月音頓時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而劉湛還在瘋狂的大喊,可是任由他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肯給他一點點關注。

「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林月音啞著嗓音,厲聲質問武士信。

武士信面無表情的對林月音說道:「讓娘娘受驚,是我的不是。娘娘放心,同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這一次,本是意外。一會,我會派人來給娘娘治傷。」

「究竟是誰綁架了本宮,說清楚。」林月音顧不得受了傷的嗓門,她想知道真相,即便代價是再也不能恢復原本的嗓音。

武士信蹙眉,劉湛實在是掙扎得太厲害,他乾脆劈在劉湛的脖頸上,整個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武士信冷漠的回答道:「娘娘如此聰慧,難道會猜不出究竟是綁了你?」

林月音挑眉冷笑,「武士信,你為何要阻攔劉湛回去。你應該清楚,就算他破相,他依舊是先帝唯一的血脈。想要繼承大位,根本不存在問題。」

武士信嘲諷一笑,「娘娘這番話是真心的?」

「自然。」

「既然是真心的,那為何娘娘又讓人散播流言指責殿下殺父弒君。娘娘可有想過,這則流言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別說他已經破相,就算沒破相,有這則流言存在,他想要登上那個位置,也只是五五之數。而今他已經破相,更沒可能登上大位。」

林月音嘲諷一笑,「武士信,你可沒資格指責本宮。你一意孤行,連累劉湛的名聲,卻將責任怪在本宮頭上。本宮只能說你夠無恥。至於破相的問題,也同你脫不了干係。你口口聲聲說替他着想,要助他登位,可是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全是在拖他後退。他淪落到今日地步,全是你造成的。至於那則流言,哼,在別人看來是流言,在本宮眼裏則是事實。是你武士信一手導演的事實。」

武士信氣的臉色發白,「娘娘身處逆境,還有這份氣勢,當真不凡。」

林月音哈哈大笑起來,「武士信,你想做一個驚才絕艷的謀士,奈何本事有限,眼光更是不足,所以才會造成今日的結果。但凡你謙虛一點,謹慎一點,再多一點耐心,劉湛早就登上了那個位置。你可知道,就算當初你們不對先帝下毒手,先帝也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你偏偏着急得很,連一個月的時間都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放火燒人。人是死了,卻不料會給劉湛帶來滅頂之災。你純粹就是好心辦壞事,比壞心辦壞事的人還要可惡百倍。武士信,你可對得起劉湛對你的信任?你這個蠢貨,你早該自殺謝罪。無論是身份還是頭腦,你都沒資格在本宮面前囂張。本宮只替劉湛可惜,遇上你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謀士,將他一輩子都毀了。」

「閉嘴!」武士信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眼中冒火,「娘娘一張嘴好生厲害,難怪傳言都說娘娘牙尖嘴利,今兒我總算是見識了。不過就算娘娘智慧無雙,如今也只能做一個階下囚,隨時面臨着一命嗚呼的危險。」

林月音哈哈大笑起來,「色厲內荏,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堂堂男子,被本宮壓着打,滋味很不好受吧。你這樣的蠢貨,本宮不屑。趕緊滾吧,看着你,本宮就恨不得一刀宰了你,好替劉湛報仇。」

「好,好的很。」武士信氣的話都快說不出來,提着劉湛疾步離開卧房。

林月音渾身軟綿綿的倒下,喘著粗氣,渾身難受得緊。喉嚨發乾發癢發痛,好像被火炙烤。頭皮也是一

頭皮也是一陣一陣的發痛,劉湛好狠毒的手段,竟然敢撕扯她的頭髮,真是該死。

林月音掙扎著爬起來,端起茶壺,就朝嘴裏灌水,以緩解喉嚨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覺。

武士信說的沒錯,很快就有大夫來給林月音治傷。外敷內服,用紗布將脖頸纏繞起來,那模樣看上去凄慘的很。林月音的嗓門很痛,同武士信說了那麼多的話,讓原本受了重傷的嗓子越發嚴重。這會都快發不出聲音來。

大夫囑咐林月音,傷勢好之前,飲食以清淡為主,頭三天主要吃流食。不要動怒,也盡量不要說話。有什麼需要寫下來就行。

林月音挑眉冷笑,提筆寫字,「大夫不是大周人?口音聽着有些奇怪。」

那大夫眨了眨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小老兒只替人看病,其餘的問題不負責回答。」

林月音笑了起來,這老頭子果然不是大周人。那麼就是南陳人。南陳人?難不成綁架她的竟會是南陳人。哪個喪心病狂的蠢貨竟讓敢通敵叛國。還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她被南陳人綁架了,就再也不可能被就回去,蠢貨自己就能掌控朝堂,掌控容玉手中的兵權。哼,不自量力。

林月音惱怒之極,硬生生的折斷了筆桿。

林月音也不想自己如花容貌,卻配上一副公鴨嗓子。所以她謹遵醫囑,連着三四天都沒有開口說話,每天以清淡飲食果腹,喝大量的水,以期嗓子能夠早日復原。至於綁架她的人到底是大周的某個割據勢力還是南陳人,林月音已經不去關心。

那些人既然將她綁架了來,不可能將她一直關在小院子裏。總有一天,該死的綁匪會露出真面目,利用她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劉湛這些天都沒在出現,若非還在發痛的嗓子提醒她一切都不是夢幻,林月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噩夢。劉湛沒有出現,武士信也沒有出現。她的身邊,始終只有一個老婦人照料伺候。

關於劉湛為何會同南陳人勾結,林月音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十有八九,是武士信牽線搭橋。以前林月音還覺著劉湛長大了,有了成熟的思想。卻沒想到,人是長大了,思想還幼稚的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武士信牽着鼻子走,真夠愚蠢的。

就因為臉上破了相,加上武士信似是而非的言論,就不敢回去,難怪同皇位失之交臂。可見他是命中注定做不了皇帝。

林月音的傷養了七八天,總算等到拆紗布的日子。拿起鏡子,左看右看,脖頸上的痕迹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淺淺的一點印記,若非仔細看還看不出來。林月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先潤潤唇,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話。

老大夫捋著鬍鬚笑道:「不錯,不錯。娘娘的傷勢恢復得很好。」

林月音輕咳了一聲,這一次她放大了聲音,「我的嗓子真的好了?聲音同以前可有區別?」

老婦人連連搖頭,「娘娘放心,已經完全好了,聲音同以前一樣,半點區別都沒有。」

「真的嗎?」林月音展顏一笑,「沒枉費本宮這些日子過着苦行僧一樣的日子。」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老大夫笑道,「既然娘娘的傷已經好了,老夫就先告辭。另外這兩張方子,是用來調養身體的。等天氣冷下來后,或許娘娘用得着。」

林月音挑眉冷笑,莫非對方想要將她長長久久的關下去?

林月音左思右想,最後吩咐老婦人,「去將劉湛請來。他傷了本宮,連問候一聲都不曾有,真是豈有此理。」

老婦人奇怪的看着林月音,傷勢才好又要見劉湛,萬一又受傷了怎麼辦。

林月音眼一瞪,「快去。莫非連本宮的話也不敢聽。」

老婦人低眉順眼的應下,「娘娘稍候,奴婢去去就來。」

林月音早上說要見劉湛,一直等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劉湛才姍姍來遲。劉湛就站在院落里,冷漠的看着林月音。仔細觀察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心虛,有些愧疚。尤其是當他不由自主將目光落在林月音的脖頸上的時候。

林月音冷冷一笑,「你差點殺了本宮,你可知罪?」

劉湛抿唇不語,態度冷漠又倔強。

林月音嘲諷一笑,「這就是你的態度,在傷害了本宮之後?」

劉湛張了張嘴,「娘娘請我來,就是為了問罪嗎?」

「本宮不該問罪嗎?本宮差點死在你手上。」林月音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

劉湛苦笑一聲,「那天是我糊塗,還請娘娘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不同我計較。」

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盯着劉湛,「你過來,讓本宮仔細看看你。」上一次劉湛出現的時間是深夜,看得不甚分明。這一次,正好是大白天,光線充足,林月音想要仔細看看,如今的劉湛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劉湛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步一步的朝林月音走去。最後在離著林月音一丈遠的地方停下,說什麼也不肯再近一步。

林月音歪著頭,仔細的打量著劉湛破相的臉頰。於陽光之下,無遮無擋,那條疤痕越發顯得猙獰。原本相貌清俊的少年郎,已經變得面目可憎。若是不熟悉的人猛然見了,定然會被嚇一跳。林月音輕聲問道:「怎麼受的傷?當時一定很痛吧。」

劉湛的表情有些尷尬,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撇過頭,說道

過頭,說道:「不小心受的傷,已經不痛了。」輕撫了一下臉上的疤痕,其實偶爾還是會覺著痛。不是真正的痛,是心頭上的痛。尤其是回想起受傷時候的場景,那一劍從他臉上飛過,緊接着他的肉被削掉,鮮血糊了整張臉,猶如地獄惡鬼一般。別說旁人,就連他本人也覺著那模樣讓人不寒而慄。他養了很久很久的傷,差一點就撐不下去,想要自盡了事。可是心頭還有念想,還有遺憾,所以他又堅持活了下來。

林月音沉默了片刻,問道:「想不想回去?本宮可以幫你。」

劉湛嘲諷一笑,「娘娘自身難保,又如何能幫我?娘娘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活下去。」

林月音笑了起來,「南陳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寧願背棄祖宗姓氏,也不肯回去?」

劉湛面色大變,連連後退,「娘娘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在本宮面前耍花樣。你以為這些日子本宮只顧著養傷,什麼都沒做,是嗎?蠢貨。若說之前本宮還不肯定,現在嘛,看看你的反應,本宮已經可以確定是南陳人策劃了這起綁架案。本宮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但是本宮得提醒你,你姓劉,你是大周皇室中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林月音的語氣極為嚴厲。

劉湛臉色蒼白,但是他還在掙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你沒資格來指責我。還有,我已經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我也不會同你回去。免得有一天,你找人害了我。」

林月音哈哈一笑,「果然同蠢貨在一起久了,你也變成了蠢貨。」

劉湛抿唇沒吭聲。

林月音輕聲一嘆,「你的事情本宮感到很可惜。罷了,不說回去的事情。你告訴本宮,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情況。蜀中那邊,是不是已經亂了。」

劉湛先是嗯了一聲,接着大聲說道:「娘娘下落不明,朝廷那邊頓失主心骨。文臣武將早就鬧翻了,勛貴們也趁機爭權奪利。尤其是溫家和蕭家,仗着後宮有人,想要效仿娘娘當初的做法,以太后之尊,掌握朝政。」

林月音嗤笑一聲,「溫德妃和蕭修媛想學本宮掌控朝堂,真是不自量力。他們還真以為這會是在京城,溫家和蕭家勢不可擋嗎?」

劉湛蹙眉,「娘娘可別大意。雖說溫家和蕭家暫時沒辦法掌控朝堂,可是娘娘遲遲不現身,那邊遲早是要亂起來的。屆時一個小小的朝堂,就分做數個派別爭鬥,就算有容玉帶兵支撐著,也是於事無補。畢竟容玉可以帶兵打仗,卻沒辦法自籌糧草,更沒辦法自籌銀錢給士兵們發餉銀。只要上面的人卡住糧草金銀,時日一長,容玉也不得不妥協。」

「你倒是看得清楚。那本宮問你,容玉有沒有梟雄之姿?他敢不敢直接帶兵逼宮,獨掌權柄?」林月音冷聲問道。

劉湛順便變了臉色,「容玉他沒那個魄力。對,他肯定沒那個魄力。」

「是嗎?」林月音冷冷一笑,「本宮親自培養出來的人,豈能沒點魄力。劉湛,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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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之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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