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洞房花燭(二)

第二章洞房花燭(二)

【2013年1月1日,老牛願與諸位讀者兄弟見證新書的崛起,一起加油,給力吧!】

美若天仙?

丑若夜叉?

都不是!

吳家小姐掀開蓋頭后,率先映入郭業眼帘的竟然是一副猙獰的青銅面具,青面獠牙,燭光搖曳映射下,真格兒嚇人!

「我靠!」

郭業霎時三魂被嚇走了七魄,脫口怒罵:「難怪死乞白賴拽著老子來拜堂,你他媽就是個妖怪,妖怪啊!」

郭業如此惡毒咒罵下,看不見吳家小姐青銅面具下的神情,不過……

一記天籟般的聲音從青銅面具下傳出,只聽對方幽幽嘆息一聲,緩緩說道:「郭業,,莫非你忘記了你我之前的約定嗎?」

聲音潺潺如山間清泉,又如朦朦山中空谷幽蘭,聽得郭業渾身一陣酥麻,甘之如飴。

嘶,好美的聲音!

天籟之聲如謫仙下凡,瞬間驅走了猙獰面具帶給郭業的一時驚恐,靈台頓時清明了起來。

約定!

什麼約定?

郭業心中錯愕,難道靈魂附體的這個傻小子還和吳家小姐有過約定不成?

我這腦海記憶中怎麼就沒有吳家小姐的印像,難道這個傻小子連面都沒見過人家,就答應入贅吳家嗎?

理不清,扯還亂。

郭業第一時間垂下腦袋藉以掩飾臉上表露的不自然,可千萬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是個李代桃僵的貨。

掙扎著殘存的思緒,隱約只記得對方姓吳名秀秀,是東流鄉大財主吳茂才的女兒,至於長什麼樣,性格如何,真是一點印像都沒有。

嗨,靈魂附體時間太倉促,無法繼承對方的全部記憶,典型的穿越後遺症啊!

到底是什麼約定?

為今之計,郭業只有想盡一切辦法將答案從對方的嘴中詐出來,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隨即,郭業佯裝氣定神閑置之一笑,奚落道:「約定?什麼約定?你我如今已經拜過天地,見過高堂,已成夫妻。難道你不知夫為妻綱這條古訓嗎?在為夫面前帶着個古怪的面具遮遮掩掩,成他娘的什麼體統?」

言罷,郭業心中惴惴尋思著,是,是夫為妻綱,應該沒錯吧?

嗤...

一記冷笑,從青銅面具下砰然而出。

只聽吳秀秀冷聲道:「混賬,若非鄉中里正劉老賴覬覦我家產業,劉老賴之子劉阿芒對本小姐糾纏不休,你以為我吳家會招贅一個佃戶之子嗎?本小姐會和你行那假夫妻之名嗎?笑話!」

剎那間,聲音已從山谷聽泉陡然變至千里冰封,聽得郭業也是沒來由的身子一緊。

卧槽兒,小小這麼一誆,竟然誆出一語直接道破天機。

原來所謂的約定就是假結婚,光有夫妻之名,不能做那夫妻之實呀。

感情假結婚這事兒早在唐朝就已有發生,郭業心中不由嘖嘖想着,真是長了見識!

等會兒~~

郭業身子驟然一僵,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因為他從吳秀秀的話里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里正劉老賴?古代的里正不就是後世的村長鄉長一流的人物嗎?這在古代也算是魚肉鄉里的大拿了。

原來吳家是因為怕里正之子強娶吳秀秀而謀奪吳家的產業,所以才用招贅老子假結婚這一招來堵住里正劉家的覬覦呀。

靠,靠靠靠……真的好冤啊!

郭業彷彿被人抽冷子扇了一後腦勺,所有來龍去脈都瞬間理清。

如今吳家有了女婿,鄉中里正劉老賴肯定是不會再打吳家的主意了,可初來乍到的郭業就不明不白無緣無故樹了一個強敵,還是鄉紳惡霸,這上哪兒說理去?

一想通透,不禁心中再次破口大罵。

麻痹,好狠的吳家,稀里糊塗被你們擺了一道,這是讓老子硬生生背了一次黑鍋啊。

郭業頓時千腸悔爛,百感糾結,暗暗怒罵自己的不清醒,我這是成得哪門子親啊,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再堅持一會兒,死活都不出來屋了。

懊悔之餘,郭業猛然抬頭怒視着吳秀秀,一字一字咬牙道:「吳秀秀,你們吳家他娘的就是無賴,我,我,要...退...婚!」

「呵呵,」

吳秀秀帶着青銅面具的臉頰微微一揚,奚落道,「晚了,如今天地已拜,高堂已見,東流鄉十里八村的賓客都已觀過禮,你是入贅的女婿,你有何資格退婚?要說退婚,也只有吳家才有資格這麼做。不過,吳家這麼做就不叫退婚了。」

郭業脫口問道:「叫什麼?」

吳秀秀隔着青銅面具,眨巴著面具下靈動的眼眸,逐字逐字地說道:「休…夫…」

草,休夫?

一向大男子主義的郭業何曾受過這份嘲弄和侮辱,他娘的這就是往和尚頭上打摩絲—欺負人嘛!

郭業一時無言以對,心裏憋屈猶如滔滔黃浦江,一發不可收,眼眶赤紅地目視着那張醜陋的青銅面具,咬牙切齒道:「吳秀秀,你欺人太甚!老子今晚就辦了你,非把你狠狠壓在胯下猛干不可,即便得罪了劉家老子也夠本了。」

說完猛然站起,張牙舞爪作勢就要撲上前去。

疾疾數步,郭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然奔到了吳秀秀的跟前。

吳秀秀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唯唯諾諾的郭業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難,這可不是當初約定假結婚時候的那番恭謹了,慌亂之餘立馬從床榻邊兒起身躲了開來,朝着兩盞燭台的圓桌閃了過去。

呼~~

郭業氣貫長虹,一記餓虎撲羊……

不過撲了個空。

但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郭業這麼一撲也並非沒有收穫。

只聽見,吧嗒一聲,吳秀秀戴着的青銅面具被郭業的右手胡亂一抓掉落在地上。

郭業傻了!

燭光熠熠,

美人如玉。

青銅面具之下竟然藏着這麼一張絕世的容顏。

國色天香?

沉魚落雁?

郭業一時找不到匹配的飾詞去描述她。

突然,郭業腦中不由浮現出一首詩來……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對,就是這種感覺,清冷而孤傲,與此時的吳秀秀相比,貂蟬西施之流也不過爾爾。

更難能可貴的是吳秀秀白皙肌膚中透出來的手感倍加舒適,撫摸之下有着近乎吹彈可破的感覺。

郭業在揮落吳秀秀的青銅面具之後,右手竟然順勢搭在了香肩之上,五根手指正好抓着吳秀秀的香肩鎖骨,因為唐代婚禮喜服圓領低胸的緣故,鎖骨處肌膚寸衣不縷,正好暴露在外。

爽,真格兒爽啊!

郭業異常享受的摩挲著吳秀秀的鎖骨,美人當前,感官刺激下,什麼狗屁里正劉家,什麼鄉紳惡霸,統統拋之腦後。

圓領低胸,鼓鼓囊囊,郭業順着鎖骨手勢下滑,緩緩,緩緩……

嘶……

郭業的右手戛然而止,半分都不敢再往下挪動,霎時抽了回來。

並非郭業正人君子不幹趁人之危之事,而是此刻他明顯感覺到有把尖銳的利器頂住了他的小腹。

郭業緩緩低下腦袋朝着自己的小腹位置看去,娘唉,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郭業啊!

不過頂住他小腹的此刀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

而握著剪刀的雙手赫然就是對面的吳秀秀。

此時的吳秀秀早已不復剛才的清冷孤傲之色,代替的是滿臉煞氣的神情,吳秀秀眼含戾色,寒聲啟口咬出一個字:「滾!」

大剪刀頂着小腹,只要再往前一寸肯定是腸穿肚爛,郭業受制於人只得雙手展開以示不敢輕舉妄動,而後嘴中不停地提醒道:「吳秀秀,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我不動,我不動。」

你妹的,郭業心道,小便宜佔了一半,大便宜近在咫尺,真是不甘心啊。

不過看吳秀秀這架勢,今天是甭想在得寸進尺了。

不過來日方長,我就不信憑我郭業還劈不開你這座冰山嗎?

到時候,哼哼……

見着郭業臉色隱浮促狹的笑意,在吳秀秀的眼中怎麼看怎麼淫蕩,怎麼下賤。

吳秀秀再次咬牙,微微將剪刀往前送進去一分,冷聲喝道:「滾出去,以後你睡書房,未經我的允許,絕不許你踏進卧房半步。郭業,你我僅有夫妻之名,妄想再有夫妻之實。聽清楚了嗎?」

聽着吳秀秀的喝罵,郭業本想仰著脖子大罵一聲放屁,大呼一聲休想,大喊一聲老子吃定你了。

可是透過布衣儒衫扎到肚皮的鋒利大剪刀可真不是鬧着玩得。

背不住吳秀秀這小娘皮一發狠,給小哥來那麼一下,史上第一穿越倒霉蛋,非郭業莫屬了。

但是就這麼夾着尾巴離開嗎?

這也太***跌份兒了,而且更是助漲了吳秀秀的這股張狂勁兒,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小哥必須翻盤,必須挽回點面子,哪怕離開卧室也得瀟瀟灑灑地走,可不能這麼窩囊地離去。

思前想後,郭業腦中千迴百轉,無意中斜視透過窗外瞥到了夜空中的那一彎明月。

擦,有了!

婊子愛錢妞愛俏,富家千金愛才子。

小哥今天就給你露上兩手,否則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隨即郭業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塵,一抖袖口雙手負於背後,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時還嚴防戒備着他的吳秀秀,緩緩搖頭不無裝逼地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吟罷,再次搖頭輕嘆,悠悠轉身落寞地緩緩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門口,不無惆悵地嘆息了一聲:「唉,可惜可惜……」

留給了吳秀秀一個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長。

聽着郭業充滿傷感的詩句,看着他離去剎那背影,吳秀秀雙手一松...

咣當!

剪刀順勢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業剛才那番混賬的淫賊舉動,吳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詩是好詩,可惜了這人……」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業,一掃剛才落寞蕭索的身形,轉身對着卧室內的吳秀秀虛空揮舞著拳頭,彷彿充滿了無限的戰鬥力一般興奮自語道:「吳秀秀,來日方長,小哥就不信滾滾赤焰紅唇,還劈不開你這座萬年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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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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