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歷練（二合一）

夜晚的山路很難走！要不是三人非普通人，一路上碰碰磕磕能走出十多里算是不錯了！哪能半夜間趕了四十多里路···

「老三你看!」小四指著遠處忽明忽弱的燈火向張寒說道。

「守衛如何？」黑漆漆的夜晚，幾堆明火在張寒的眼裏如有一盞指路明燈一般。

小四猶豫了下：「我來的時候，發現就寨口三三兩兩的山賊在箭塔上閑聊！」

戰機瞬時萬變，長孫無忌也不敢打包票。天知道裏面的山賊一時興起，突然之間往門口上多派幾個巡邏山賊也說不定。

張寒聽到小四猶豫不定的語氣，沉默了下。知道這事不能怪他，「賭了！」張寒心中暗下決定。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山賊今天剛出去劫掠一番，以他們的匪性今晚肯定會不醉不休！」張寒把心底的想法給兩人托出來，就看兩人如何決定。

如果兩人臨陣退縮，張寒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再往後的日子裏，今晚的事情就會在張寒的心地打下個深刻的烙印，三人的關係就會越來越疏遠，形同陌路是百分百的事！

「我覺得老三說得對，以他們那種有樂及時享的匪性，今晚我們的成功率很高！」雖然說是夜晚，老大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張寒向自己投過來的炙熱目光。

「我隨便！」小四聳了聳肩，就算自己反對，一對二很難改變結果。

······

「上！」張寒找了個陰暗的角落扎開馬步，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起！」老大一馬當先，三步踏在張寒大腿上，藉助張寒向上送去的力道輕輕鬆鬆翻越三丈的木欄柵！

看着兩人十分順利的落到裏面，張寒緩緩後退了幾步。小跑加速，腳尖點在欄柵的幾個凹凸不平的地方，像一隻大鳥一般飛躍不算太高的欄柵。

「都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吧？」張寒再次提醒兩人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老三你放心，我們還分得清現在是什麼場合！」小四壓着聲音回答。

「撤退時長嘯為號，今晚的大樹下見！」分得清最好，現在說自己三人正處於狼窩虎口也不為過。一不小心都有可能面對百餘人的圍攻，張寒自信自己逃跑沒多大問題，但是還要再帶上兩人，這可有點困難。

「嗯！」另外兩人重重點了點頭，拿起刀劍像屋角的陰暗處摸去。

看着消失在陰暗處的兩人，張寒默默回過身來。腳跟輕輕一跺地，附近三尺鵝卵般大小的石子應聲而起。一個不漏的被張寒收到手心裏。

「來來來···我們再喝···」遠處空地上的吵雜聲隱約地傳到張寒耳朵里。

「嗖！」張寒身影一閃，幾個騰移來到寨口附近。

「一，二···」藉助微弱的火光，張寒看到箭塔上兩名守衛正打着瞌睡。

手腕輕抬，手中的石頭畜勢待發，一絲不為肉眼可見的紅絲纏繞在手腕上。

「你說我倆今晚怎麼就那麼倒霉？」正當張寒準備把手上的石頭射出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叫今晚輪到我們值日呢？早知道早上就不和麻三換班了···」另一個聲音接上。

原來是兩個巡邏的嘍啰！張寒心念一轉，身子慢慢的往後一挪，整個人完全的融進黑暗。

「是啊，後悔死了！今天本來輪到我們出去打獵的，誰叫我們的酒蟲突然上來了，本以為寨主出去沒三兩天回不來，哪知道···」正在說着的山賊突然停下了話語。

「你倒好，今天我差點沒被捉姦在床！」另一個山賊毫無知覺，一路前行還在一邊自言自語：「不過那騷娘們還真帶勁，有空···」

張寒用手捂住一個山賊的嘴，雙手稍微一用力，「咔嚓」一聲一個山賊的腦袋被擰了下來。「怎麼？繼續說下去啊···」看着突然回過頭來的山賊，張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來···」聲音還沒喊出口，就被張寒硬生生掐斷。

一塊石子在嘍啰剛張開嘴巴時就被張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去。

「說！你們大當家在哪？」張寒一隻手掐著山賊的脖子，並提了起來。

「唔···唔···」山賊一陣搖擺，想從張寒的手中掙脫出來。

看到此情，張寒壓着深沉的聲音道：「最好老實點！否則就等著步你兄弟的後塵！」說完，張寒給了他肚子重重一擊。手一松，整個人像一堆爛泥一般軟了下來···

「咳···咳···」山賊落地后咳嗽了幾下，終於把嘴裏的異物清了出來。

「嗯？」張寒上前了一步。

「我說我說，千萬別殺我···」山賊看到逼近自己的神秘人，生拍他腳下一個不注意就把自己踩成肉餅。此時的山賊可不敢搞什麼小動作，剛才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個大鐵鉗掐住一樣，透不過氣來。

「大當家在中間那間較大的屋子裏！」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要是我發現你說謊的話，有你好看！」張寒蹲下來直視着山賊的眼睛。

「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那最好···」張寒一個手刀看在他脖子上，然後一腳把他踢到個陰暗的角落裏。

「嗖，嗖！」張寒再次抬頭看了看箭塔上酣睡的兩人，手中的石頭被灌注了巨大的力道向上面的兩人襲去。

兩具屍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巨大的力道拋飛出去。

「來來來，我們再把這杯乾了···」

聽着不遠處嘈雜的聲音，似乎對這邊的動靜毫無覺察一樣。

看着一群大禍臨頭而毫無知覺的山賊，張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沿途經過的茅草房都被張寒順手打大門鎖死···

「誰···」小四低喝一聲，右手一把捉住搭在自己左肩上的一隻大手。

「我！」張寒不露痕迹的避開小四左手的肘擊。

「嚇我一跳！」看清來人後，小四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張寒還沒走近小四三尺就感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如何？」

「情況不容樂觀！」小四看着來回走動到處找人拼酒的幾個山賊說道。

「我問的是殺人的感覺如何！特別是親手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折騰而死···」小四似乎理解錯張寒的意思了，本以為張寒指的是面前的困局，沒想到指的是另外一方面。

「老三，我發現你心理似乎有點變態！」看着張寒詭異的笑容，小四毛骨悚然。

「過獎！」

「嗯，老大，你那邊情況如何？」老大還沒摸近張寒三丈，就被張寒發現了。

「老三，不要嚇人好不好！」老大聽到張寒的呼喚聲，猛然一驚。看下也只是路過而已，並沒有發現隱藏在角落的兩人。

「感覺如何，剛才我也被老三嚇了一跳！」小四看着驚恐未定的老大笑嘻嘻的問道。

「能好到哪去！」

「噓！」張寒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向兩人示意閉嘴。

「麻三你去哪？不會是腎虛了吧，今晚可見你跑了很多趟茅廁了···」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陣鬨笑聲。

「就是就是，我看他早就被俏寡婦給榨乾了···」

「滾你娘的，你才被榨乾了呢！今晚我酒喝多了，多上幾趟茅廁不行啊！」

聽到這般遮掩的解釋，人群里的笑聲更大了。

「老三···」小四看着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來的麻三，心眼都提到嗓子上了。周圍根本沒有可藏的地方，一走過來肯定會發現自己三個。

「淡定！」張寒氣定神閑地看着越來越近的山賊答道：「殺了便是！」

「動手···」張寒看到走入自己攻擊範圍的山賊厲喝一聲，一記鞭腿重重的揮出。

「噗···」毫無防備的麻三頓時向只破布袋一般飛了出去。狂噴不指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什麼聲音···」一群山賊四下張望，尋找聲源。

「老大小四，你們去放火！」看着已經警惕的一群山賊，張寒當下撲了出去。

「小心點！」事從緊急，兩人只能叮囑下，便匆匆離去。

夜晚能見度非常低，沒人注意到看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的麻三。

「那是什麼？」

終於有人看到黑暗中一團黑影向這片砸了過來。

「哪有什麼，你眼花···」

乒乓，麻三的屍體重重砸在人群的盤鍋里，霎時間盤瓦被打破色聲音不絕於耳。

「什麼人！」無數的暴喝應聲而起。

「要你們命的人！」十幾丈的距離，張寒幾乎是瞬間掠過。

「狂妄的···」山賊們終於看清來人的真面目，一人破口大罵。可惜只吐出兩個字下一刻便永遠說不出話來。

張寒緩緩收回插在一山賊喉嚨上的長槍，緩緩掃視下周圍。

一時間，場面鴉雀無聲。張寒出手又快又狠，一下子把這些過着刀頭舔血日子的山賊震懾住。不過這些人不會甘心坐以待斃，等他們回過神來，張寒就有可能陷入四面八方的圍攻中。

張寒也深知這道理，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手中長槍暴漲，無數的槍花腕出。一時間無數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小四我們分開來！見勢不妙，立刻閃人···」老大聽着清晰入耳的慘叫聲，露出一絲憂忡的神色。

「也好這樣的速度也快一點！你也要小心···」小四抬頭望了下火光處答道。飛快地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開門，開門···」無數的拍門聲在暴喝聲后想起。不過有三分之一的茅屋一點動靜也沒，似乎裏面一個人也沒。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一時間也沒什麼人想到破牆而出···

30秒能幹多少事？如果叫一般人來回答，三十秒都不夠上趟廁所。如果讓張寒來回答，30秒能夠乾的事情非常多，比如說把面前的二十幾人殺光···

快如閃電，張寒的長槍就像游龍一般，碰上的人非死即傷！

正當張寒殺得起興，一把環手刀突然插進來，阻止張寒一面倒的屠殺。

刀槍相交，擦出一連串的火星。

「正主來了！」張寒也不意外，如果說這個山寨里有人是自己的幾合之敵的話一定非山賊頭子莫屬。

「閣下為何如此大開殺戒？不知是我清風寨哪裏得罪了閣下？」惱怒、同時夾着憤恨的質問聲傳進張寒的耳朵里。

「呵···」張寒接着刀槍相碰的巨力躍出戰局，遙遙看着對面滿臉刀疤的漢子。

「你這是什麼道理？今天的小村可有得罪足下的地方，為何男子一個不留的被殺個乾乾淨淨，女子卻被你們羞辱淫樂？」張寒反問道。

一聽張寒如此反譏，山賊頭子臉色陰沉得更可怕了。「小子，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你那一階巔峰的實力有多厲害！」還沒說完整個人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張寒撲去。

「厲害倒談不上！」張寒持槍搖了搖手，對方能看出自己的實力張寒並不感到意外。高階位能看穿低階位的實力很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不過···」張寒微笑着的臉瞬間變了，變得陰冷無比：「殺你二階出頭的敗類足夠了！」

「大言不慚！」

刀劈華山，山賊頭子舉刀當頭向張寒劈過去，像樣子不把張寒一刀砍成兩端就誓不罷休。

「為什麼總會有人喜歡用這些華而不實的招數呢？」面對着來勢洶洶的一刀，張寒毫不畏懼，手中的長槍探出，落點正是山賊頭子心臟處。

「鐺」山賊手中的環手大刀前一刻還夾雜着雷霆之勢向張寒劈來，下一刻卻軟弱無力的擦在張寒身後的泥牆上。

「怎麼會···怎麼會？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看着臨死前還不敢相信的山賊頭子喃喃自語的山賊頭子，張寒淡淡笑了笑。如果今天站在自己位置上是一個普通無奇的一階玄士的話，結果肯定倒向山賊那邊。

但是今天，山賊們很不走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怪胎，所以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走水了，走水了···」張寒站在山坡上看着火光衝天的山寨，裏面的人還在徒勞無功的盡著自己最後的努力。

「老三，你說我們是否殘忍了點！畢竟真正十惡不赦的人基本上都被我們殺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幼婦孺···」回去的路上，老大向張寒如此詢問。

張寒輕輕按住老大的肩膀：「你想下要是我們村子遭到洗劫，下場恐怕比他們更慘！」

「其實死對她們來說，未必是更好的解脫！」小四把話頭接過去，隨後沉默不語。因為裏面的老幼婦孺多數是這群山賊劫持回來的。

再說張寒已經給他們創造了個機會，想走想留，隨他們便！

PS:昨天的和今天的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