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兇手是誰

韓瑩她們帶走了老婦人的屍體，並將她的資料也一同調了出來，我不明白老婦人為什麼要選擇自殺，她以前是名戰地醫生，經歷過生死，而且不在少數，難道是因為她兒子的死迫使她不想存活於世嗎？

正如開始所說，身為一名戰地醫生，不要說經歷，就算看到的生離死別也不計其數，所以，導致她自殺的原因可能並不是她兒子的死，我想，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從老婦人的資料上可以確定，王家俊就是她的兒子，之前她說二娃子殺了王家俊，並且把他的內臟當成豬內臟煮給前軍屬大院的各位解放軍前輩們吃，現在二娃子被池翎給擊斃了，如果王家俊真的被殺，那他的屍體在什麼地方？這點目前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跟韓瑩一同前來的，除了任之縣的一幹警察以外，還有夏朔，秦晴，思瑤及723專案組組長陳滾輝，之前秦晴跟陳老大提了讓思瑤和723專案組過來幫忙，結果只來了兩個人，不過這樣也好，雖然人多好安排，但行動起來也是多有不便之處的。

二娃子的原名叫劉海泉，今年36歲，曾在任之縣第一人民醫院當過兩年的主治醫生，他的背景條件很符合我們要找的嫌疑犯，可他的屍體為什麼會在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我們身在現場卻絲毫沒有察覺。

劉海泉的父親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他的爺爺卻是前軍區總院的主治醫生，醫生世家，如果前者沒有精神分裂症的話，相信他也會是一個好醫生。

他的父親叫劉生，今年已經57歲了，後者得知自己的不孝子殺人之後便匆匆的從第一人民醫院趕來任之縣公安局，極力配合我們查案，態度非常誠懇，把劉海泉這幾年經歷過的事情都跟我們說了一遍。

劉海泉的精神分裂症並不是天生的，具體原因是什麼劉生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去年3月份的時候，醫院有個堅持做肺移植手術的，這種手術的成功率非常低，主治醫生也要有一定的能力，所以，前者是個不二的人選，一開始進手術室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可後來手術失敗（在罕見的肺移植手術中，這是常有的問題，一般手術前都會簽同意協議，所以，手術失敗並不是醫生的錯。），前者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頹廢，沒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可能只是心裏愧疚，認為自己殺死了病人。

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王家俊的屍體，所以也不能確定後者已經被他殺害了，劉海泉的屍體消失的蹊蹺，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他是通過什麼原因自己消失的，或者是別人，比如擁有肖雯琳這番能力的人取走了他的屍體，目前都無法確定以上這幾個說法。

現場沒有監控設備，而大多數的老人當時也顧著老爺子，沒有注意到劉海泉那邊，槍聲響后沒多久就有五六名軍人趕了過來，因此，我們的注意力也隨即轉移到了後者幾人身上，我是親眼看着劉海泉被擊斃的，所以他也不可能再通過自身的力量起死回生，繼而離開現場，要說最有嫌疑的，應該就只有那幾個突然出現的軍人了。

狀元路一號是前軍屬大院，論有軍人守護也不奇怪，可這裏住的都是解放軍前輩們，如果他們當時就在這裏，那我們進去的時候就應該會受到攔截，查詢一番之後才能放行，但是這一幕並沒有發生，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些軍人估計都是假扮的，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讓別的同夥帶走劉海泉的屍體，可如果這樣的話，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

（1），他們帶走劉海泉屍體的目的是什麼？

（2），他們怎麼會知道劉海泉被我們擊斃了？

（3），他們為什麼要等劉海泉被擊斃了以後才出現？

其實，說到底我們不了解的也只有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和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就是想要劉海泉的屍體。

後者平時也沒有什麼仇人，有時候做出出格的事情也是迫於無奈，因為精神分裂症的原因，說王家俊被殺的是老婦人，後者並沒有來得及親口承認老婦人就自刎了，而後他便是一慌，接受死亡的時候也就到了。

「組長，你在想什麼？」秦晴手裏提着兩份盒飯，走到我身邊，見我站在任之縣公安局二樓的陽台上，想事情有些入神，不免問道。

聽后，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知道她是給我送吃的過來了，如果不是她，我或許又得忘記吃午飯了，雖然午飯的時間的已經過去了，但總得填飽肚子吧！

「我在想，為什麼牽扯到復仇者行動的事情都是這麼奇怪的，你看，劉海泉的屍體不知為何，突然就失蹤了，我們在現場，卻絲毫都沒有發現，王家俊也生死不明，對了，你之前說那批參與復仇者行動的殺手都被國安局的人給抓捕了，消息證實了沒有？」

我邊吃着盒飯，邊跟秦晴說話，她朝我點點頭，說已經確定過了，消息屬實，聽后，我無奈的嘆一口氣，這現在都是什麼情況？一百二十幾名殺手集體出境？可能不被捕嗎？除非他們傻，就等著被抓，或者說，這是一場陰謀，正如徐雙強所分析的那樣，帶有一定的侵略性。

一百三十幾個殺手，被捕了一百二十幾個，如果我推測的沒錯，剩下的十幾個殺手都是非常有實力的，例如，祀，生化人雇傭兵團，哈柏，以及食人狂魔。

如果哈圖哈魯他們算是復仇者行動的一部分的話，那他們也應該留了下來，那這樣一來，剩餘在鉛藍市和黃金城之中的可不僅僅是十幾個有實力的殺手那麼簡單了。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意的摧毀一座城市，從2013年祀領頭，帶哈圖哈魯他們在洛杉磯製造混亂就可以輕易的得出這個結論，並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十幾分鐘吃完一頓飯，我拍了拍肚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即想到秦晴和韓瑩以及夏朔所吃的內臟，也沒感到噁心，跟前者說：「夏朔怎麼樣了？那東西有沒有送去鑒定？」

一開始秦晴還愣了愣，估計是沒想明白，後知後覺，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眼看着我，說：「我這腦子，差點就忘了，組長，我除了給你送飯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那髒東西的鑒定結果你肯定想不到，它竟然是屬於劉海泉自己的！」

劉海泉自己的？他自己煮自己的內臟去賣？開玩笑吧！沒有了內臟還怎麼存活下來？難道他把手伸進肚子裏，邊拉腸子出來邊切斷，然後放入鍋中煮熟了給他們吃？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其實不然，還有一種較高的可能性我沒有想到，如果那些內臟真是屬於劉海泉他自己的，按照常理來講，他就是相當於是一具死屍了，不可能再出來行動，但是當時他卻偏偏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因此，也應證我所推測的那個可能性，真的劉海泉已經被殺害了，兇手取出了他的內臟，並且易容成他的前者的樣子出來現場煮賣他的內臟，但是兇手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他又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殺害黃衛家的兇手是誰？而殺害劉海泉的兇手又是誰？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對啊，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黃衛家的內臟也被取走了，兇手會不會也是拿去賣了？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覺得可能性非常高，不知道後來出現的那個劉海泉除了軍屬大院，還去過什麼地方賣過內臟，我想，關於這點，身為「父親」的劉生還是知道點的內情的。

不過，在詢問他之前，我得先對他做一番調查，確定他對於「劉海泉」賣人體內髒的事情並不知情。

「秦晴，你去查一下，看看第一人民醫院有沒有報過屍體被竊的案子！」思考了一段時間，我最終還是決定先調查劉生，劉海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殺，後來出現的那個「兒子」，就算相互之間再不了解，兒子也還是兒子，他應該也能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兇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覆蓋真正的劉海泉給家人帶來的感覺。

秦晴看着我，眉眼之間夾雜着一絲疑惑，半張著嘴，似乎想問我為什麼要去調查這種事情，見狀，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既然那髒東西是劉海泉自己的，那就說明了兇手不會是他，他也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你去查一下，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突然發現一時半會兒我竟然用語言形容不出來我想表達的意思，只好借口讓她先去調查，自己整理一下，看秦晴會給我帶來怎麼樣的消息，不過，希望值還是不要太高，劉生身為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就算如我猜測的那樣，「劉海泉」盜竊了太平間的屍體，或者在現場取出了逝者的內臟，當不知情的劉生髮現之後，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犯精神分裂症了，故而替他掩飾一切，縱容他犯罪。

分析了這麼多可能性，我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現在的狀況就跟當初「他」的存在一樣，讓我們感到非常疑惑，談到復仇者行動，不得不說，我又把這起案子的兇手跟他聯繫在了一起。

抬頭仰望着天空，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現在面對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更為複雜，一個上午所採取到的證據又把案件重新推回到了原點，這也就意味着，整個上午的時間我們都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