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娘斗極品

瑛娘斗極品

鄭瑛娘正在想着這個罵自己婆婆是老不死的人是誰呢,就隱隱綽綽的看着這人正在翻自己的嫁妝箱子。

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呢,這人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動自己的嫁妝箱子?

鄭瑛娘氣的掀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跳下床道:「你找啥?」

「哎喲娘呀,嚇死我了。」那人嚇得捂著心口往後退了一步,邊拍著心口,邊看着鄭瑛娘。

沒有遮蓋,瑛娘也看清楚眼前這個婦人了。

年齡不大,估摸著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長的倒是還算清秀,但是那一個錐子臉卻讓她平添了幾分刻薄的氣息。

鄭瑛娘見她一臉無畏的樣子,冷笑道:「你剛翻我的東西幹啥?」

「誰翻東西了。」石小翠唾了一口,撇著嘴道:「你現在已經到了我們老李家了,這就是我們老李家的人了,以後不止是你,你這些嫁妝也是我們老李家的,我這還不能動了?」這新媳婦看着軟軟弱弱的,她可不怕。

鄭瑛娘本來以為自己這臉皮夠厚的,沒想到這才來了李家,就直接遇上一個不要臉的了。

沒聽誰說過嫁人了嫁妝就是婆家的了。更別說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能來隨意取用的。

這不要臉皮的,她也不給面子了,直接走過去將蓋子蓋上,冷笑道:「見過沒皮的樹,沒見過不要臉的人。你這話出去當着大夥的面說說看。」

「你敢罵我不要臉,你這個小娘養的!」石小翠平時蠻橫慣了,哪裏受得了這個氣,伸手就要來抓打鄭瑛娘。反正老太婆性子好拿捏,李大鎚又是個大男人,不能對她怎麼樣,這新媳婦再蠻橫,到了自己面前,也是讓自己揉圓搓扁的份兒。

「哎喲!」她剛伸手過去,準備抓鄭瑛娘的手,肚子上突然就一陣痛楚,整個人倒退著撞到了牆上。

鄭瑛娘放下剛剛抬起的腿,笑道:「我可不是軟柿子任由着你拿捏,你若是想着我是新媳婦就來欺負,那你可就想多了。」

她這輩子就沒想過再受誰的欺負的。

這李家的親戚就更別想欺負她了。

「你這個小娘養的。」石小翠捂著肚子站直了身子,卻不敢再去打鄭瑛娘了。

她個頭沒鄭瑛娘高,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也是吃虧的。

而且剛剛那一腳,說明這小賤人力氣挺大的。

石小翠是個慣會欺軟怕硬的,一番合計,只好咬着牙出了門。臨走的時候冷哼了一聲,放下狠話,「哼,以後有你受的,你婆婆都要看我的臉色,你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來了,可沒你落腳的地兒。」鄭瑛娘囂張的笑了笑。

「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石小翠出去帶上了門。

鄭瑛娘將嫁妝箱子給關上,又坐在床邊上蓋上了蓋頭。

剛坐在床邊上,就聽着門開了的聲音。

鄭瑛娘剛以為是石小翠進門了,正要站起來,就聽着來人道:「瑛娘啊,剛剛我看着小翠從這裏出去,是不是來鬧你了?」

聽見是婆婆李劉氏的聲音,鄭瑛娘又乖巧的坐在床邊上,道:「她來找我要嫁妝,我沒給,她就出去了。」

「哎,」李劉氏嘆氣,「你沒受委屈就好了,她這個人是個混不吝,慣喜歡來掃秋風,咱們少和他們鬧。」家裏就只有她和兒子,她這性子慣來不會吵架,兒子平日裏少在家,又是個七尺男兒,不好和婦道人家拉扯,這鬧得多了也不好。她把手裏的碗筷往桌上一放,」他們外面還在吃着呢,你先吃點,免得餓著了。」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鄭瑛娘在蓋頭底下撇嘴,嘴上道:「是,婆婆。」

李家這邊倒是不缺辦喜事的錢,但是村子裏極少有人願意和李大鎚這邊來往。所以這次吃酒,也只有離著近的幾家人熱鬧一下。

等鬧騰完了,人都散去了,李大鎚在被李劉氏推搡著進了屋裏。

李大鎚拿著稱杆子將鄭瑛娘頭上的蓋頭挑了下來,露出一張明媚的臉。

李大鎚眼神閃爍了下,就移開了目光。

「你餓了沒?」

鄭瑛娘將蓋頭放在床邊上,側着身子不看他。

早上這人讓自己受了委屈,冤枉自己,她可還記得呢。這剛進門就這麼對自己,這往後還得了了。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抽泣的哭了起來。

李大鎚見她話也不說就直接哭了,心裏頓時亂了起來。

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哭了。

女人真是麻煩!

李大鎚突然不知道自己找了個媳婦回來是不是正確的了。畢竟這以後還得肩負起鬨媳婦的重任。

他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怎麼哄人,只好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粗布包着的東西來。

「給你的。」

鄭瑛娘見他拿東西過來,邊抽泣的瞪了他一眼,邊接過來打開來看了看,裏面竟然是一個玉簪。

她抬頭看着李大鎚,「這是你買的?」

看着鄭瑛娘果然不哭了,李大鎚暗道,看來那賣貨郎果然沒騙自己,婦人只要見着這個,脾氣就能下來。

他點點頭,「恩,上次去城裏換獸皮的時候給看着了,就買了。」

還沒進門就知道疼她了,鄭瑛娘心裏頓時舒暢起來,抿著嘴笑道:「給我戴上。」

李大鎚聞言,下意識的要拒絕,就見她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着人心裏發顫,只好接過來給她插在髮髻中。

粗糙的手碰到柔軟如緞的髮絲后,李大鎚心尖尖顫動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放了下來。

「戴好了?」鄭瑛娘起身去木盆里照照,無奈房內光線不大好,看着實在不清楚,只看得到一點點玉簪沒入髮髻裏面。

這還是兩輩子頭一次有人給她送玉簪的。

鄭瑛娘心裏歡喜起來。

她轉身柔柔的看了眼裏李大鎚,然後滿意道:「好看吧?」

「嗯。」李大鎚下意識的點頭,又驚覺自己被個婦道人家牽着鼻子走,着實不大光彩。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鄭瑛娘摸了摸自己髮髻中的玉簪,又走了過來,笑道:「你既然給我買了這物件,那今日的事情,我也不與你計較了,只不過日後你可不能這麼胡亂的猜測我。」

她可沒忘記今日的委屈呢。

關鍵是她這必須要先發制人,否則李大鎚回過神來,覺得今日的事情讓他丟了人了,再找后賬可就不好了。

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鄭瑛娘溫順的坐在床邊看着李大鎚。

她心裏雖然也緊張害怕,但是她嫁過來就是為了生兒子的,這不洞房,她一個人也生不出來。

也不知道這第一胎能不能成個男胎出來。

不行,不管怎麼樣,也得在李大鎚走之前給生一個男胎出來,若不然日後她一個寡婦領這個女兒,更是艱難了。

鄭瑛娘這胡亂想了半天,卻見李大鎚沒動靜,轉身一看,他也坐着看着前方,竟然沒有動作!

她嘴角撇了撇,拿着手肘碰了碰李大鎚的胳膊,「晚了,歇息吧。」

「嗯。」李大鎚僵硬了一下,心裏也開始滾燙起來。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正瞧著鄭瑛娘圓溜溜的眼睛看過來。他突然發現,這女子性情乖張了,但是容貌卻是極好的,便是發脾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動人姿態。

李大鎚正準備動作,就發現一雙手在給自己脫衣服了。他瞪大了眼睛看過去,便看着鄭瑛娘正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夫君,你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這個女人!

李大鎚眼眸一黑,胳膊一抬起了,就將鄭瑛娘攔腰往床上一抱,兩人就倒在了床上了。

鄭瑛娘被李大鎚啃著脖子的時候,心裏還在想着,自己剛剛真是像小雞仔一樣的,竟然被這大蠻牛隨便的給拎起來了。

李大鎚二十多的人了,初識滋味,體會了這種男女之間的歡愉,一時間難以忘情。從天蒙蒙黑,一直折騰到了第二日雞打鳴了,這才勉強作罷了。

鄭瑛娘躺在床上像一灘爛泥一樣的,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嚶嚶的哭了起來。

若是之前,李大鎚是沒那麼多耐心哄人的,只不過如今嘗得甜頭,自然是千般好了,哪裏讓她受點委屈,趕緊過來給她擦了眼淚,「莫哭莫哭,是我孟浪了。」

「我要洗澡。」鄭瑛娘擦了眼淚,委屈的說道。

李大鎚聞言,哪裏還耽擱,跳下床就;批了衣服去廚房裏打水了。

看着李大鎚出去了,鄭瑛娘眼裏滿是後悔,早知道他這麼能折騰,就該等深夜了再動手的。真是自己折磨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宿能不能懷上。

李大鎚提着熱水回來的時候,鄭瑛娘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看着床上的鄭瑛娘,李大鎚也知道自己之前着實太衝動了,且那書上說了,女子第一次難免有痛楚,且不能過於孟浪。只是到了自己的時候,便什麼都給忘了。

他有幾分愧疚,擰乾了帕子給鄭瑛娘細細的擦洗起來。

費了一番功夫將鄭瑛娘收拾妥當之後,這才趕緊著披了衣服出去。

前日夜裏給做的陷阱,得早些去看了。

鄭瑛娘這一覺睡的安穩,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被外面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她聽着窗戶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自己婆婆的聲音。

「瑛娘都入了我家的門了,再送回去是個什麼道理?」

又聽一男聲道:「甭說什麼道理不道理的,她這出嫁之日兩家迎親,這樣的名聲,怎麼能來我們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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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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