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其實我們是老鄉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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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完畢，某東方大國展現的動畫技術，的確是讓這邊的霓虹金心悅誠服。

不得不說，這樣的技術，的確是非常有一套。

在心悅誠服之後，霓虹金——尤其是武藏野的員工這邊——就在翻譯的幫助下，在和某東方大國這邊請教。

某東方大國這邊的人，在看到霓虹金這邊這麼虛心學習的模樣，也是驚訝得不行，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完全說清楚，但是他們還是盡心儘力的將自己這邊的技法描述清楚。

「不然怎麼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呢？」森夏看到這一幕，也是在嘀咕著。

霓虹金這邊做事情有一點非常有特色，那就是表面上的態度總是很好很熱情的。

森夏並不討厭這種感覺，而且對於服務業而言，這種熱情的態度，也是能夠讓人心裏舒坦的。

但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嘛……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嗯，霓虹金這邊的請教，其實就是在偷師。

但是森夏也不會去多說什麼。

畢竟，武藏野再怎麼說，都是自己人嘛。

而且，當年武藏野在成立的時候，千佳可是想辦法扯過了索尼等企業投資，人家現在也都是股東呢，武藏野的前途很好，讓大家有點啟發，為啥不行了？

很多時候，企業需要融資，都並不是因為缺錢，而是缺關係，把大家拉入利益集團，大家就能夠一起Happy的玩耍。

武藏野這邊的股東，其實就是大家拉關係用的。森夏這邊的Animic主要是搞遊戲的，對關係要求沒那麼高，但是森夏這邊是一個傳統企業的話，那森夏這邊也會謀求融資或者上市，圈錢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人脈關係。

對於森夏收購上美影，索尼等等企業，也都是有興趣的，在保持着話語權的情況下，森夏也不介意有索尼爸爸投資一下。

森夏現在對於自己之前的對賭投資並不在意，其中一點就是因為有索尼爸爸他們幫忙掏錢。

當然，對賭輸了也無所謂，森夏的錢砸進去，潤物無聲的改變，也同樣是有辦法把上美影弄過來的。

上美影畢竟是上美影，這金字招牌擺在這裏，當年橫空出世的《大鬧天宮》，現在依然是被無數人傳唱的經典。

事實上，森夏只要祭出「俺要把上美影弄到泥轟來啦！」這樣的話，就會有無數的金主聞風而動，哭着喊著要給森夏這邊送錢。

也正因為擁有了這麼多的手段，森夏這邊才會想要「不惜代價」。

「所以我們究竟要拍攝什麼？」

千佳又問。

「聖杯戰爭……不對，是辛亥戰爭……啊，也不對，是辛亥革命，這個題材不錯吧？」

聖杯戰爭……呸，是辛亥革命，這個題材還是很有趣的。

唔，不過話又說回來，辛亥年間發生的聖杯戰爭什麼的，好像也很有趣啊！

大總統袁大頭和蘿莉控孫國父，為了奪得聖杯，在辛亥年的武那個什麼漢召喚了英靈，打起了聖杯戰爭……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把目光放在戰爭上面了吧，戰爭這個題材，很少經費的啊，既然是試水，那就來個低成本的。」

千佳思索了一會兒，她覺得戰爭這種題材，場面還是太大了，而且對於某東方大國來說，似乎有些太暴力了，為了更穩妥一些的話，還給用別的題材。

「嗯，果然還是地下黨好了……」

千佳和森夏這兩個地下黨在這邊接頭，

那邊的常導卻走了過來。

「夏森先生，千佳小姐，兩位對我的拙作，不知有什麼看法？」常導心中有些微妙的緊張。

明明對面應該都是小孩子的樣子，但是人家現在在泥轟那邊，卻能夠說是事業有成，這樣的人，忽然說要收購上美影，還一聲不吭的砸了一筆錢下來，現在還充滿了自信……

怎麼說呢，這種感情是對小輩的驚訝？對外國人的感慨？還是對被收購的擔憂？

常導自己也不甚明了。

但是怎麼說呢，這個什麼天海森夏，這人雖然天才，但是相貌太陰柔了，明明是個男生，還留個長頭髮，長得也太秀氣了，一點男子漢的味道都沒有……嗯，鬼島的人長這個樣子，也算正常，聽說他們那邊好像流行什麼美少年文化，就喜歡把人弄得娘娘腔的……

「嗯，寶蓮燈很厲害。」森夏點點頭，「這應該算是某東方大國這邊，現在能夠做出的最好的動畫了吧。」

水墨畫動畫什麼的，當然更加的唯美，但是很可惜，那種不計工本、不計成本的作品，在資.本主義所主宰的道路上，是行不通的。

所以森夏這時候繼續說道：「如果能夠跟我們日方合作的話，我覺得你們會更上一層樓。我們擁有出色的商業化經驗，也擁有龐大的市場，這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關於森夏這邊說的話語，常導這裏也有些動容。

的確，日方這邊掌握著一個巨大的市場。

某東方大國現在還不是未來排名世界第二的經濟體——泥轟才是。

對於泥轟這邊的市場，說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

所以，雖然常導這邊對於被收購什麼的很反感，但是對於泥轟那邊的市場……還是很在乎的啊！

嗯，如果能夠被那邊的藝術界認同，那就更好了。

藝術家嘛，他們對於票房什麼的，還都並不是擺在首位的，他們最在意的，是名聲和聲望。

而在這其中，某東方大國國內這邊的人說100句非常好，在這些「藝術家」們看來，也比不過外國人的一句「還行」。

所以，能夠被泥轟那邊認同、能夠打入其中的話……這真心是很大的誘.惑啊。

即便是常導，在這方面，也有些不能免俗。

能夠和泥轟方面達成協議什麼的，這還是很不錯的事情——但前提是，他們沒有被收購。

市場誰都想要，但是因為寄人籬下而被人施捨，這種事情，就並不是那麼有趣的事情了。

「在某東方大國這邊，藝術是藝術，但是想要賺錢……就很難啊。」

森夏算是實話實說了。

但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在這個世界上，實話是最傷人的啊……

但是常導對於森夏這句話並不是很認同，他說道：「這只是我們做的第一次商業化的嘗試而已，但是在這之後，我們還會做更多的動畫作品出現，我們的技術只會越來越好。」

事實上，單純從技術上而言，常導也並不認為泥轟那邊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他也看過一些泥轟的作品，他承認對方又獨到之處，但是他卻並不認為雙方之間的差距不可逾越。

就拿這個《寶蓮燈》來說吧，除了畫風的差異之外，這個作品在技術方面，對泥轟那邊，也都是有優勢的。

但是，人家那邊做出來，就能夠賺大錢額，而自己這邊做出來……那就感覺很微妙了。

事實上，常導現在也是在心虛中。

明明知道自己這邊有着非常大的技術儲備，但是這個技術儲備卻並沒有辦法轉換成實際的利益，這一點其實很傷。

「就動畫電影而言……不，就電影本身而言，某東方大國這邊其實是沒有怎麼發展起來的，某東方大國這裏，想要做動畫電影本身，在商業化的時代，是暫時不行的。」

——至少給等十年之後吧！

森夏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但是森夏言之鑿鑿的模樣，讓腸道也在進行反思。

是的，他們這邊為啥這麼心虛？

這年頭沒人看電影，這就是原因啊！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某東方大國這邊，電影行業曾經繁榮過一段時間，《少林寺》這部影片，更是在票價只有幾毛一塊的時候，上了過億的恐怖數量。

但歸根結底，在那個時候，大家看電影，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娛樂方式。

——但是現在不同了。

隨着「彩電」的普及，人們越來越傾向於在家裏看電視。

既然能夠在家裏看，那咱們幹嗎還要多花錢去電影院呢？

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在某東方大國這邊，大家普遍都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從九十年代到兩千年，這是某東方大國電影行業衰落的時代。

什麼時候電影行業能夠再起呢？

——十年之後吧！

「既然如此的話，日方為什麼又想要收購我們呢？」常導又問。

「當然是泥轟市場了。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們這邊的技術，我很看好。」森夏如此說着。

「但是上美影並不會放棄國內。」常導說道。

「是的，我會走電視動畫的路線。動畫電影的話，我也會做，但是主要是面向國際市場。」

——而且大部分動畫電影，都是給武藏野當協力。

森夏雖說要收購這邊搞外包，但是森夏當然不會直說是搞外包。

如果森夏說「請你們來就是搞外包」的什麼，那這些有理想、有追求的藝術家，肯定是不幹的。

雖說搞動畫的賺不了什麼錢，但是上美影出來的大神，想要賺錢，那簡直不要太輕鬆。

想要唬住這些人，最好的方法，當然是用「大義」啦，還有「國際」啦這樣的辭彙。

這年頭，任性的大神很多，但是不想出名的大神卻很少。特別是，這還是國際名聲。

「我們和日方，可以進行合作，但是我認為收購什麼的，是不幸的。」

腸道還是堅持，這裏不能賣。但是很可惜，常導並不是廠長，也不是老闆，更不是市長，這事情，他說了不算。

「據我所知，前幾年的時候，上美影就因為經營不善，所以不得不和電視台進行合併吧？在那之前，上美影的人才流失就很厲害。」

森夏說出了上美影的局面。

「而且，央視那邊也有了自己的動畫組。」

這是補刀。

「而且這麼些年，你們的作品，又究竟賺了多少錢呢？」

常導無言以對。

不得不說，森夏對常導這裏說的，還就真的就是上美影的現狀了。

「泥轟是一個排外的國度。」森夏這個時候繼續開口了，「你們和我們之間，如果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的話，那你們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進入泥轟市場的。但是，如果你們被我們收購的話，哪怕只是套了個馬甲在外面，對於泥轟這邊來說，你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想要出名的話，就簡單多了。霓虹金普遍是看不起某的東方大國這邊的，你們這邊的產品，想要進入，着實是很難的。」

但是聽到森夏這邊的話，常導就感覺心中來氣。

他喵喵的，你一個霓虹金，在這裏說這些，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森夏又感慨的說道：「我父親是一個中那個什麼國人。」

森夏這句話，讓常導愣了一下。

誒？原來……是同胞？

爹是某東方大國人，這個意思差不多就相當於本人就是某東方大國人了，畢竟，媳婦就是為了與「丈夫」這個名詞配套而產生的嘛。

這麼說，這還是同胞了？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和我說過，某東方大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我們雖然在泥轟，但是我們的根卻在某東方大國。」森夏深情的說道，「我之所以想要收購上美影，也是為了不想讓上美影就這樣被埋沒，這裏的人有着能夠感動全世界的藝術和水準，我覺得，上美影的大家，應該在國際的舞台上，才更好發揮自己的力量。收購併不是目的，僅僅只是我為了想要為自己嚮往的鄉土盡一份力而已。雖說武藏野是泥轟企業，但實際上，這個公司也是我的，我就來自這裏，我並不是想要讓你們變成泥轟那邊的公司，你們就算被收購了，以後也是上美影。」

不知道為啥，常導看着森夏，越看越順眼了……

嗯，你看，雖然是長頭髮，但是卻很有中國古典風範兒。雖然長相秀氣，但是卻透著一股男性的氣質，雖然眨眼看起來有些秀麗的模樣，但是越看越覺得像是男子漢。

他喵喵的，剛剛誰說夏森是娘娘腔的？站出來！

……

因為日語的「聖杯」和中文的「辛亥」類似的關係，所以聖杯戰爭有辛亥戰爭的梗。

二合一，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