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結局(1)

第166章 :結局(1)

第166章:結局(1)

「砰」的一聲,柴小米將兩個男人關在屋外。

門內的她卻難過的蹲下身貼緊門板,心如潮水,「柴友……為什麼會有人冒充他?還是一個男人?可笑!太可笑了!」

她沒料到與柴友分開后,心靈卻是如此的空虛。

「柴友去哪裏了?」她喃喃自語,收起難過的心情,她火速衝進浴室洗去一臉的狼狽,對着鏡中的自己做心理建設。「他不會回來了嗎?」

一年前的回憶,她會好好塵封在記憶深處,當夜深人靜時再來細細咀嚼吧!

她不知道自己對柴友是什麼感覺,可是她知道自己很想他!也許是母子情結?即便他不是她的兒子她已經打心底當他成兒子了?

「柴友,我要不要把你忘了……」忍不住還是傷心了。

祁澤風呆了整整三十秒后,還沒有回神。

這傻女人!

她居然不相信他是柴友?還說他是冒充的?有沒有搞錯啊?他以為自己變回男人,和她就有美好未來,這時她居然把他趕了出去?

他應該怎樣才能讓她相信自己是柴友?還是從頭來過,讓她忘記柴友的存在?

他不是說過他會回來嗎?他的留言有問題嗎?

還連申訴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她……這樣像話嗎?

但他心知肚明,即使現下去敲門,她也會假裝沒聽見的,好,沒關係,他會再回來的!

轉身,視線移向旁邊同樣發獃的男人,他一手提起方可信的衣襟,咬牙切齒:「你敢對小米亂來?找死!」

一拳,就揮向方可信的面門,登時,方可信鼻血四濺。

再一拳,方可信一邊門牙打掉一顆。

祁澤風也不問這男人是誰,打了方可信一頓后,怒吼:「還不快滾!下次你再敢騷擾她,見一次我揍一次!」

祁澤風高了方可信整顆頭,方可信被打得頭暈目眩,哪敢再逗留?

目瞪方可信離開,祁澤風也沒有再吵柴小米,走向停車處,祁澤風很認真的思索著!該如何讓柴小米接受他。

他非挽回眼前的頹勢不可!

第二天。

「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柴小米試着平復心情,以為只要不斷的替自己洗腦,她的心就不會再難受。

奇怪了!

為什麼現在,她滿腦子想起昨晚那個自稱是柴友的男人?

他不是冒充的嗎?為什麼她這麼想見他?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冒充嗎?

她該從現在開始,試着戒掉對柴友的想念,當成回憶才正確。

她告訴自己,「現在我該想的是,要如何多賺一點錢才是。」

一這麼想,她立刻感受到壓在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沉重,當下便不再掛心那些陳年舊事。

「趕快去上班吧!」說着便匆忙出門,不再想任何有關柴友的事。

反正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才以一個漂亮的滑壘之姿衝到打卡鐘前打卡,緊接着「砰」的一聲照往例摔得七葷八素的柴小米,卻突然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呃……痛……」

「小米,今天怎麼了?」一位同事好奇的問。

「沒、沒事……」柴小米尷尬的說,都怪她老是走神的。

她昨天被方可信粗暴的舉動弄得渾身部位其實蠻痛的,卻一時忘記,讓傷口處雪上加霜。

「沒事就好,趕快去端菜吧!」同事催促。

祁澤風一進到辦公室,連椅子都還來不及坐下,李秘書已跟在他身後走進來報告。「總裁,您九點三十分要跟展氏集團新一批旅遊團領導人有個通話,十點二十整是公司定期的業務會報……」要是在平日,祁澤風絕對會邊聽邊起身行動了,但今天,他卻直挺挺的站着不動。

「總裁……」李秘書再輕喚一聲,機敏的看出總裁今天有點不一樣。

「小李,幫我想幾招泡妞……不,是追求女孩子的妙招,我晚上就要。」祁澤風根本將工作拋開,兀目沉思著。

這在過去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以致李秘書不得不認真的思考自己該如何因應,而她也不忘盡職的提醒道:「總裁,客人還在等您……」

祁澤風這才回過神。

「哦——知道了。」這才走出辦公室。

李秘書卻無法將眼前這脫軌的事等閑視之,「非得通報祁總的家長一聲不可,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

「真的嗎?那臭小子有心儀的對象了?快點幫我打聽對方的身家背景,一定要能配得上他才行!」這是祁澤風的爸爸回答的話。

「可能嗎?那臭小子又有看上女人了?別又是像上次那個女人一樣是個已婚的!李秘書你給調清楚對方來歷,如果有女方的生辰八字,趕快給我拿來,我可得拿去給大師算一下,看看和那臭小子合不合。」這是祁澤風的那個勢利老媽。

李秘書聽着兩個人幾乎相同的論點,不禁暗忖,「既然連想法都大同小異,你們幹嗎不直接逼總裁娶妻就行?幹嗎小鼻子、小眼睛的成天只會互相猜忌,只能淪落到成天讓總裁不屑回家的下場!」

但她又不能提出良心的建議,只好盡量滿足兩老的要求。

而……又不能被祁澤風發現她是個抓耙子!

唉——副手真難為。「又得去威脅總裁了!」

「總裁,」李秘書打斷正在進行的業務會報,朝祁澤風招招手。「對不起打擾了,有總裁重要的電話。」

還假意舉了舉手裏的手機。

祁澤風會意的點頭,起身宣佈。「你們繼續,我一會兒就來。」凌厲的視線梭巡會議全常「張助理幫我做記錄,我等一下回來要知道每個人開完會後的心得。」

李秘書確信,她真的聽到會議室里傳出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唉——她也很想嘆氣。

一踏出會議室,祁澤風原本緊皺的眉心立刻舒緩。「什麼事?李秘書,想到追女友絕招了?」

哼,只想從她身上榨取剩餘的利用價值,卻不肯與他分享一些秘密,李秘書知道又到了該「制裁」總裁的時候了——在過往平均一到一個半月,她就會騎在總裁頭上一次,讓總裁知道不能隨便小看員工。

而現在,該讓總裁嘗嘗她的厲害了!

「總裁這邊請。」她會直接與祁澤風闢室密談的,就跟過往一樣。

祁澤風情場失敗過一次,他對自己追妻方法很懷疑,所以他要討招!

他的身世太好,所有的名門貴族都恨不得將自家未銷出去的賠錢貨……呃——不是!是雲英未嫁的閨女往他身上推。

是以,在他的經驗里,追女人的機會不多。

「快點說,幹嗎搞神秘?」祁澤風被帶到頂樓吹冷風,不禁有點不悅的催促。

「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不了解,我是半點方法都不肯說的。」

「你——莫非是在威脅我?」祁澤風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正是,總裁。」李秘書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你——」祁澤風說話的嗓音突然變得冷冽許多,彷彿就要翻臉了。

「請快說那個女人是誰,總裁。」李秘書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頂頭上司的怒氣,持續的威脅著。「你只剩下一分鐘。」

「唉!李秘書——我就是喜歡人家威脅我!」

突然,從祁澤風的嘴裏吐出會讓大家跌破眼鏡的話語,而他的這一面只有在面對李秘書時才會出現。

「她呀,就是我的恩人……」

李秘書邊聽邊思忖著,她才不過跟着祁澤風工作五年,就把總裁的個性摸透了,可和總裁相處至少三十來年的親人們,為什麼總是弄不懂他的心思呢?!總裁明明很好掌控的啊!

瞧!總裁現在不是一五一十的訴說起她認識那女孩的始末了嗎?

「我知了,」李秘書聽完冗長的敘述,突然咧嘴一笑「那我就傳授總裁幾招吧!」

「大恩不言謝。」

祁澤風認真的附耳傾聽。

「OK,」得到絕竅后,祁澤風充滿信心的離去,「我懂了,就死守一個原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嗎?我會的。」便信心滿滿的出征去了。

李秘書則是等祁澤風走遠后,才掏出口袋裏的小型錄音機。「這可不是我泄漏的,是總裁自己說的喔!」她現在就去複製一份,分別贈送給兩位老人家吧!

而萬一將來東窗事發,她只需辯解:人不是他殺的就好。

祁澤風不敢置信的聽着自話筒那端傳來花店送花小弟的連番抱怨。「什麼?!她拒收?」

這還不是令他火冒三丈的主因。「什麼?她居然說不認識祁澤風這個人!」氣得差點沒有平素處事冷靜的他跳腳。

那女人簡直是想氣炸他!

他頓時憶起昨天他分明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的,看來,她是打算把他當成透明,要一再沉浸在『柴友』這個名字裏。

不過,他豈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看看時間,就快下班了,祁澤風立刻離開辦公室,朝聖華大酒店奔去。

要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原則展開攻勢嗎?他會。

而在聖華大酒店下班時分——

「好好喔——你男朋友每次都會準時來接送。」

「好羨慕喔——你老公每天都會來一遍溫馨接送情。」

這正是聖華大酒店服務部下班時,屢屢傳來的對話。

「喂,小米,你的老公呢?他會不會來接你?」

「對啊!小米,你這個處事低調的傢伙,今天你的他會不會出現?」

「好想看看小米的另一半喔!」

柴小米下班打卡時,就聽到眾同事七嘴八舌的將她作搞八卦最佳女主角,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拜託!像我這種三無的人,怎麼可能有男人追?」她試圖醜化自己,昨天見過一面祁澤風過後,她愈有種自卑的心態。

可好事的同事們哪是省油的燈。「你今天明明收到一束一千朵玫瑰的超大花束!」好羨慕喔——那麼大手筆,八成是個有錢人。

「就、就跟你們說過,那是送錯了!」此時的柴小米只覺得祁澤風真是太嚇人了,初次見面就送她一千朵玫瑰花,還是想耍着她玩嗎?

冒充柴友就夠了哦!這時讓她成為公司里的笑柄,他就覺得愉快嗎?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咦?樓下後門口那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美男子是誰?他在等誰?」

一連串的問題還沒問完,所有酒店的單身女性已全部狂奔而出,看自己能不能被大帥哥相中。

柴小米也好奇的擠到窗口一看——

呃……死了!她是招誰惹誰了啊?

她才準備做個縮頭烏龜,樓下那個大帥哥似乎已經看到她,立刻將兩手圍在嘴邊,中氣十足的吼道:「小米,快點下來……」柴小米只想趕緊鑽進地洞裏。「他這是什麼人啊?無賴?登徒子?」她用力的要自己冷靜。

可樓下不停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呼喊。「小——米,快點下來跟我去約會……你再不下來,我就要進去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她,害得她只好豎白旗投降。

她……沒打算明天成為酒店同事嘴裏的緋聞女主角——雖然今天她已當了一整天了!

她火速下樓衝到他身邊,試圖捂住他的嘴。「別嚷了、別嚷了……你……給我滾到一角,說清楚話就給我滾開!」

強拉着祁澤風足足跑了約半個鐘頭后,柴小米才氣喘吁吁的轉頭問:「這位陌生人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

咦?他還想問她想對他做什麼呢!

祁澤風好笑的指指自己被她握著的大手。「小米,不是你一直拉着我嗎?」再指出不爭的事實,「不是你要我跟你跑到這裏嗎?」

他故意環視四周。「你就是想跟我來這裏約會嗎?」

約、約他的大頭啦!

柴小米氣悶的甩掉他的手,背過身不想看到他的臉,還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本是個極不容易發脾氣的女孩,今天卻老是被他激得怒火攻心。

這個男人實在是她的剋星,她想。

「首先,」平靜下來后,柴小米好言相勸,「請你記住一件事,別以為你知道柴友就可以持機接近我想泡我,我對你不感冒,所以,今後就算你在路上看見我,也麻煩你裝作不認識我。」

她把自己的原則說清楚。

祁澤風聽得心裏一陣難受,他都找了她一年了,她竟說出這種無情的話?!「小米,」他盡量平心靜氣的跟她說清楚、講明白,「我……」

「其次,請你別再叫我小米,」她將話挑明,「如果你一定要假裝跟我很熟,請你叫我柴小姐。」

那她就不會因為他的低喚,而感到內心悸動不已。

她不想再跟他有所交集,因為她不知道他接近她有什麼目的,直接把他歸為危險動物!

祁澤風卻很不滿,她居然要他喊她柴小姐?她到底把他當做什麼?

「最後,」柴小米故意將話說狠了,「如果你因為知道柴友給了我一筆錢,以為我的錢很好騙才接近我的話,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錢都一分不少捐給老人院了,現在我是個兩袖清風的月光族。」

這樣他該對她死心了吧!

呃!不對,這男人知道柴友,那麼是不是就知道柴友在哪裏?

不過她不想問柴友身處何處,因為她說過要忘記柴友了。

所以——他別再來找她好嗎?

祁澤風微怒了!

什麼叫做不要假裝跟她很熟?他都跟她做過那麼親密的事了,什麼又叫做他以為她的錢好騙?他豈是這種貪圖錢財的無恥之徒!

但……

她會這麼以為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根本還沒機會向她表明立場,那他重新來過一遍。

「小米……」祁澤風咽下所有的不悅,以這輩子少有的低聲下氣模樣對她做自我介紹。「我是祁澤風,我真的是因為……」

「請稱呼我柴小姐,」她很堅持的說完,轉身抬頭看着他,「我要說的話就到此為止,請你不要再來煩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卻在走了兩步后又轉過身,略帶期望的告知。「那個……如果你能見到柴友——幫我轉達,告訴他,我很後悔把他趕走,我真心把他當兒子……」

「你閉嘴!」祁澤風對她的冥頑不靈覺得很火大。「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什麼柴友,柴友就是我,我就是柴友。」

這女人,有氣死他的本事!

「還有,我發誓要娶你,我絕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等著吧!」說完,他氣呼呼的走人。

以前意俊彥也是這麼搶到藍汐的,他強勢一點不會錯吧?

獨留柴小米高舉著雙手揮舞著。「喂喂……誰要嫁給你啊?」

但人已走遠,她只能沒轍的雙手合十朝天膜拜。「神啊!請你千萬別再讓那個奇怪的男人來糾纏我,拜託拜託!」

她怕的是……再被他纏得緊,這個男人這麼帥!帥得所有女人都沒有抵抗力,她害怕突然一天,防不勝防被他纏習慣就完了。

夜深人靜,柴小米獨自躺在懷掉的床上輾轉難眠。

「都是他啦!沒事幹嗎凈說自己是柴友?說什麼娶我,害我的心好亂……」她喃聲抱怨,怎麼也睡不着。

「唉——雖然很想把他當成柴友,但怎麼可能?」

她是從他的穿着打扮和言行舉止上發現他應該是個小有身價的男人。真的為了她那十萬塊?不太可能吧?瞧他身上的行頭,恐怕單是一套衣服都幾萬塊,還有他手上那個手錶,像是勞力士名牌?

「他是柴友什麼人?柴友的爸爸?不會吧,他很像很年輕?」

算了——不是讓自己忘記了,現在想柴友又算什麼?

東想西想了一整夜,第二天,柴小米是頂着兩顆熊貓眼去上班的。

「小米,你的快遞。」

「小米,你的掛號快捷。」

「小米,門口外找……」

一整天,柴小米疲於奔命的收著各種快遞、快捷、專人送達的情書,內容洋洋洒洒,全都在告訴她——他,祁澤風今晚用行動證實他是柴友,要她下班后立刻回家恭迎他的大駕。

去他的!買家私送她有這麼了不起?

他有必要在一天內送來二十幾次訊息嗎?

柴小米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想:那男人最主要的目的該不是想讓她成為公司里的八卦主角吧?

「可惡!」

「柴小米!」果然在下班前,她的頂頭上司曾經想強/暴她不成的方可信一臉豬肝色,隱忍不快罵道「你明天若還是像今天一樣,一整天都在忙自己的私事,看我會不會把你給fire掉!」

「是!」柴小米雖然痛恨方可信,可這時的確是她偷懶,自知理虧的低頭認錯。

嗚嗚……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情事曝光啊!

可一天裏收到二十來封情書,確實是在公司里造成不小的轟動,再加上她做人隨和,於是就有同事直接將她的「情書」當眾宣讀出來。

當下,柴小米深深感到,所有同事看她的眼光似乎都換上了有顏色的那種,害她只想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唉——」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偷看了好幾遍,確定祁澤風沒來接她,她才敢離開酒店。

可她才一到家,電話鈴聲就鈴鈴作響。

「喂……」她有氣無力的接起。

「為什麼晚了三分鐘才到?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你……」祁澤風一連串的問題還沒嘮叨完,柴小米已「喀」的一聲掛斷電話,還手忙腳亂的將電話線給拔掉。「神經病!」

她現在百分百確定,自己是真的交霉運,碰到衰神了!不會怎麼會被一個神經病纏上呢?

「乾脆早點睡,明天才有精神做事。」不然再無心工作,怕真會被炒魷魚呢!

隨便吃了碗泡麵,柴小米趕緊鑽到自己的單人床呼呼大睡。

可她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她耳畔低語似的。

她趕蚊子般的揮揮手。「不要吵!」

隱約之中,她似乎聽到有人低聲說:「好。」

呃——不會吧?她應該是在做夢。

但她真的覺得自己似乎輕飄飄的,像是飄浮在空中沒多久又被放下來……由於這種感覺太過真實,所以她緩緩坐起身,睜開惺忪睡眼——

「哇——」柴小米霎時清醒。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當看見一群搬運工進門,「你、你把我的家變成什麼樣了?」

祁澤風好整以暇的摸摸她的頭。「醒了?那就快點下床,家具行的人要幫我們尋找回憶。」

柴小米聞言,帶點痴獃的乖乖從床上爬下來。

「那就麻煩你們了。」祁澤風客氣的朝幾名家具行的人點頭。

柴小米這才發現房裏的擺飾,一瞬間倒回一年前,只是傢具都是新的,但是擺法卻完全相同。

這……不是一年前的家嗎?

他怎麼知道一年前的擺飾?還有,他憑什麼擅作主張?他以為這樣擺放她就相信他是柴友?除非她神經失常,才會相信人可以變小變大。

一這麼想,她頓時氣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瞪着他,連舉起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著。「你、你……」

好大的膽子,胡亂更換她的傢具,還亂闖她的香閨!

但祁澤風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他溫文爾雅的一笑,將她指向他的手指包在他的大掌里。「我知道你想說你現在很激動,相信我是柴友了吧?」

她……有這樣想嗎?

他將她摟過,然後態度親密地玩弄她的頭髮,得了便宜還賣乖說:「你瘦了,一年前你比較有肉。」

有肉個頭啦!他以為他是誰?

「你、你怎麼能進到我家?」茫然中,她只提出一個疑問。

可她不說還好,一說他還像找到機會罵她似的。「你還敢說,我一直提醒你要等我,你居然給我睡得跟死豬一樣!」

她……睡得跟死豬一樣!

喂,他能不能形容好一點的?她可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耶!

他卻完全沒理會她嘟嘴的抗議。「害我只能去找鎖匠來開門,順便幫你換了門鎖。」

換、換門鎖?他會不會太自作主張了吧?

可他同樣沒給她機會說話。「快睡,不然明天你會爬不起來的。」

咦?現在是誰在誰的地盤上啊?瞧他一副喧賓奪主的態勢!

但……不知為何,被祁澤風緊摟着的感覺好溫暖、好安全、好舒適,柴小米居然無法伸手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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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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