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絕境
論偵查能力，木葉絕對是最強。
日向的白眼，油女的蟲子，犬冢的忍犬，將木葉方圓百里納入掌控之中。
琉璃和宇智波帶土也難倖免，在感覺到木葉忍者的靠近后，宇智波帶土憑空消失，而琉璃也淡化如水霧，不著痕迹。
她幻往別處，直到紙蝶翩翩集聚，凝為另一道身影，小南。
「我找不到。」
聞言，琉璃不覺蹙起眉：「我也是。」
以她如今的境界，水在土地上形成極淡的脈絡，這種感知力相比於白眼對查克拉的辨別模糊許多，範圍卻大不少。
絕作為神樹的產物，它的隱匿能力極強，若非刻意，琉璃也難察覺，可長門那種級數的忍者，怎會也悄無聲息？
「小南姐，靜觀其變吧。」
小南點頭，望向下方，那裏，一座強盛繁榮的村子正在被戰火肆虐著。
她低聲言道：「琉璃，你說結果……會是怎樣。」
雲隱頃夕崩塌，對於小南而言，可以接受，也難以接受。
她終究是希望能夠像年幼時許願的那般。
「你能救下他的。」
琉璃說着，心裏分析著長門和木葉的狀態，近來事情發生的太多，她也很難得到全部情報。
大蛇丸那個傢伙，真對長門做了什麼嗎？
下方，戰火仍舊繼續。
沒有砂隱「崩潰計劃」的摧殘，木葉如今的實力並未產生折扣，但面對六道佩恩這種強敵，和原著也無多少區別。
僅僅無休無止的通靈獸，便足矣牽制住木葉近半的中堅力量，他們不可能放任這些殺戮機器對無辜平民慘下毒手。
在通靈獸的掩護下，記憶的不斷抽取，超越世間所有的拷問。
「九尾在哪？」
他們的聲音簡約而統一。
整座木葉支離破碎，其中，三代目火影和佩恩的戰鬥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該死的，還是找不到嗎？」
坐鎮後方的木葉智囊團中，山中亥一看着術中呈現的木葉景象，難掩急切，「會不會是情報有誤？」
在山中亥一身邊，奈良鹿久神色沉重，一干忍者正在瘋狂地計算和分析著當前的局面，再由他快速將指令下達各方。
若不是他們這番，木葉的傷亡破壞還將擴大數倍，饒是如此，木葉此時的損失已經超出承受範圍。
這些畫面中，猿飛日斬逐漸不支。
木葉的三代目火影，曾經的「忍雄」，終究難敵年邁。
他咬緊牙，通過無線設備，聯絡附近的忍者。
「第二隊，第八隊，速去支援火影大人！」
影的責任自然要保護自己的忍村，但影如果戰死，對士氣的打擊無疑巨大。
奈良鹿久能看到「天道佩恩」匪夷所思的能力，大概也明白忍者的數量在那種完美的術面前毫無意義。
或許劫數難逃，別無選擇，可終歸要掙扎。
木葉之外，宇智波帶土的身影從空間漩渦漸漸顯形。
寫輪眼冷漠地望向下方，木葉的偵查忍者正在搜尋着每一片土地。
宇智波帶土心裏明白，木葉果然作出了應對。
矢倉被殺，霧隱村被奪回后，他就已經有所預料，自來也的潛入更是讓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如今，運氣似乎也要站在他這邊。
前不久，大蛇丸用一個詭異的術，帶領一批死去的忍者差點幹掉了長門，雖然最後失敗了，卻也給予長門難以承受的重傷。
本來重傷也無所謂，長門在他眼中，本不過是一枚棋子，日後用來發動「輪迴天生之術」。
但如今時間緊迫，必須趕緊去木葉擄走九尾，為了儘快讓長門痊癒，他用神樹的細胞修補了長門的身體。
這在原著中也是未出現過的事情，漩渦一族的體制，加上神樹的再生力，長門此時的生命力空前旺盛。
同時，在黑白絕的激發下，神樹的隱匿能力也得以展現，不管是木葉的偵查忍者，還是琉璃或者小南，都找不到長門的痕迹。
他們，註定徒勞無功。
在時間的推移下，木葉的局勢更加不利。
猿飛日斬號稱「忍術教授」，可無論哪種忍術，都難逃餓鬼道的吸收，而「猿魔」那枚「如意金箍」，也破不開神羅天征的防禦。
至於孤注一擲的「屍鬼封印」，更是不可能對屍體起效。
在佩恩輕鬆寫意之下，他終究是抵擋不住。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
「真是可笑。」佩恩依舊重複着他那句話：「九尾在哪？」
他將手覆上頭頂，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然後靈魂被抽取地一乾二淨。
這位名震忍界的忍雄倒下了，倒在眾多忍者的眼前。
無數人紅了眼，一股絕望的情緒無聲地蔓延。
「妙木山么？」
佩恩自語：「既然如此，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這時，在木葉外面，長門本體的氣息顯露出來，被木葉的偵查忍者發現，他們在被屠戮的臨死前將情報送出，然而一切似乎太晚。
六具佩恩撤出，在一具飛行的通靈獸上，望着千瘡百孔的忍村。
似乎在展現着他的理念，讓世界感受痛楚，讓世人在痛楚中珍惜和平。
很美麗的畫面，但還不夠完美。
他大咳出一口血，雙手結印，除了「天道」佩恩外，其他五具佩恩不受控制般倒下。
長門將所有的查克拉彙集到「天道」佩恩之上。
「天道」高高躍起，刺目的白光逐漸產生，蔓延。
超神羅天征！
遠處，琉璃眯着眼睛，手扶額前，這個術的後果，她很清楚。
這一世，漩渦鳴人還未成長起來，不可能對抗佩恩，更不可能去說服長門，只會有一種可能，木葉被徹底摧毀，萬劫不復。
這是前所未有的絕境，木葉沒有了漩渦鳴人後，還有人能夠站出來么？
到了這種時候，琉璃也難免懷疑，畢竟她也不是先知，無法保證一切能按照她的預想進行。
要完了么……那個傢伙呢？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哪怕身為旁觀者，在這種局面下，不免期待一位超級英雄，拯救一切。
在堪稱毀滅的術的穹頂醞釀中，她望見，有一道渺小的身影沖向了天空。
在那道身影周圍，覆上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蒸汽，攜著無與倫比的決絕，猶如天龍破城，迎向那鋪天蓋地的絕望氣息。
一往無前，撕裂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