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教堂血綻強吻花

第六章 教堂血綻強吻花

(1)讓冰凌主動出擊的魔女

也許吧,也許真的是真的——我配不上安聖予GG,我沒有資格跟他在一起,我們倆沒有緣分,所以我怎麼努力都沒有用,我越努力我們倆的發展可能性反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原來我和安聖予GG不僅僅是兩條無法相交的線,而且還是越往前走分隔距離便會越大的線……

呵呵,好好笑哦~~,真的好好笑,折騰了這麼久,搞出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嗚~,我好累哦~,我對自己已經喪失信心了,我覺得沒有希望了,我想放棄。越追下去只會反效果越大,我是豬啊我——費盡心機地在安聖予GG面前自毀形象!

我當然不是豬啦~,所以我要絕對地堅定地義無返顧地放棄這種愚蠢至極的追求行動,以使我在安聖予GG面前的形象不再持續不斷越演越烈地自毀下去!

那麼,韓夕貝,是終極放棄呢~,還是只是放棄「誓向安聖予理想情人方向靠攏靠攏再靠攏——『美麗心靈』養成計劃」這樣一個追求行動而改用其它的追求行動呢~?不知道耶~,真的不知道,不想終極放棄可是又已經沒有信心……

「放棄吧,放棄吧,終極放棄吧,美麗心靈養成計劃的慘敗不就已經證明你和安聖予GG沒有緣分了嗎?你們倆原本就不是命定的戀人,所以上天也只會在你們之間搞破壞而不是撮合你們,所以你的追求行動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弄巧成拙。」

心裏有個聲音這樣對我說。

「那麼,好吧,放棄吧。」我對自己說,雖然說的時候眼睛裏面開始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下起嘩啦嘩啦的傾盆大雨~~~~……

「不能放棄!」身後突然有個冰冷的聲音接過了我的話。

我趕緊擦掉眼淚回頭看——天~,怎麼是雪糕?

「你來幹嘛~?都是你,盡幫我出些餿主意,害我在安聖予GG面前出盡了洋相丟盡了臉!」我恨恨地沖着他說。

「自己做不好還怨別人!」

「你~……好好好,是我自己做不好還怨別人,那又怎麼樣?我就是這麼一個差勁到頂的爛人,我的心靈骯髒醜陋得比臭水溝里的爛菜葉還不如,所以如果安聖予GG喜歡上了我那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玩笑最假的謊言!!!我死心了,我不可能讓他喜歡上我的,我不可能追得上他!!!你走吧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反正我一放棄追他,你和我之間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們倆可以永遠不見面了!」

「說了,不能放棄!」

雪糕望着前方臭着他一貫無表情的門板臉對我說。

「『不能放棄』?呵呵,你說得倒輕鬆!又不是你親自出馬追人,你當然不知道追一個人追那麼久追那麼累結果卻非但沒奏效反而弄巧成拙離目標離希望越來越遠的痛苦滋味啦~!」

「我知道!」他突然轉過臉來定定地看着我說。

「你知道?切~,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吧你?!」我壓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話。

「沒有人比我更能理解這種感受!因為——我有親身體驗!」他深深地看着我認真無比地說。這樣的他這樣的話倒把我給嚇住了,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蝦米~~~???你有親身體驗???你意思是說你也像我這樣追過人???」

「嗯。」

他這樣無比沉悶地回答了一聲,然後不再看我,繼續轉過頭去看這個被沉沉夜色和璀璨燈光包圍點綴的城市。

「切~!你在編故事吧你?像你這種比萬年冰山還要冷酷的傢伙怎麼可能主動去追人?」

我怎麼樣也無法相信。

「像你這種女生,我當然不可能主動去追啦!」他拋給我一個超大大的衛生球眼狠狠地回應道。

「該死的~!什麼叫像我這種女生?我這種女生怎麼啦~?你以為我稀罕你追?你一追我我肯定就立馬跑到北冰洋去再也不回來了,除非你死掉了我才回來!!!不過當然不可能啦~,我們兩個不是同輩耶~,你是跟我老爸老媽同一輩的耶~,你是大舅子級人物,結婚了有老婆了不說,連兒子都七歲了。哈哈,哈哈哈……」

雪糕聽完我這番話,整張臉立馬黑得像噴了10瓶黑漆一樣,一聲不吭掉頭就走。

「喂~,不準走!」我趕緊啪嗒啪嗒跑到他前面去伸手攔住他。「你得告訴我你主動追的那個女孩是誰才能走!」

「……」在我的攔截下他站住了,但是一個字都不說,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呵呵,說嘛說嘛~,到底是誰?我很好奇耶~。能讓你這種萬年冷血殭屍看上、並且放下硬得要死的門板臉皮主動去追的女孩,該會是怎樣的魔女級人物呀~??」

「……」暈死~,又裝啞巴。

「臭雪糕,說出來會死啊~?」

「不說也不會死!」

「不說你就會死!我會咒你死,從這一刻開始不停不休無止無邊地咒你死,走路時咒你死吃飯時咒你死睡覺時咒你死拉便便時也咒你死,直到真的把你咒死為止!哼哼~~!!」

「請便!」

暈~~~……真拿他沒轍!

「噁心~!」

哇呀呀~~~,想死啊想死,他居然砸給我這樣兩個字。唉唉唉~~~,算了算了,本姑娘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好吧好吧,你不說就不說,憋在心裏遲早憋死你!不過我想我也肯定猜得八九不離十,被你主動追求的那個女孩一般應該就是跟你結了婚的那個人,也就是志赫他老媽吧?哈哈~,怎麼樣?我猜得沒錯吧?哈哈哈~。」

沒想到雪糕冷冷地看了我很久之後,居然吐給我下面三個字:

「貝?雷?豬!!!」

嗚嗷嗷~~~,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為什麼又叫我豬?我說了不許這樣叫我!不許這樣叫我!!」

「你如果不是豬,我自然不會這樣叫你!」

「什麼叫我如果不是豬???我本來就不是豬!我是人!我是人!!我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百分之千百億百的21世紀人類!!!」

「豬!這回更豬了!」

天啊天啊~~~,我真要被他氣死了!算了算了,跟這種人吵架真的是太虧了,還沒吵完估計就已經被氣死了,我可是還想多活幾年的。

「志赫怎麼樣了?」我轉移話題。

「老樣子!」雪糕眼底的悲傷與憂愁又成雲成霧地開始升騰起來,我看不得他這樣子,所以連忙轉開視線。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了做他媽媽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盡職盡責到底的,我會多去醫院看他。」

「嗯。」

「那個給志赫腦部注射不明藥物的人呢~?查到沒有?」

「你說呢?」

「沒有~??」

「當然!」

「唉~~,想想也知道,哪可能那麼容易查得到啊~?而且這還只是假設可能之一,說不定志赫變成不眠人跟他腦部注射的不明藥物沒關係。唉唉唉~~~,愁死了愁死了,真不知道志赫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唉唉唉唉唉……」我邊嘆氣邊鬱悶無比地跑到天台邊緣(我本來就待在我們學校的教學樓天台上),將兩手做成喇叭狀,沖着一顆星星都看不到的夜空拚命大吼:

「老天爺,你這個該死的瞎眼鬼,這麼小的小孩子你都不放過,你混蛋,你王八,你烏龜,你狗熊,你豹子,你黃牛,你老鼠,你臭蟲,你螞蟻,你細菌,你不是人……等等~!他好像本來就不是人耶~!」

「貝雷帽,你到底喜不喜歡聖予?」雪糕走到我身邊盯着前方用沉悶無比的聲音問我。

「屁話!你幹嘛又明知故問?」

「那就不要放棄!」他依然瞟都沒瞟我一眼地盯着前方說。

「可是我追不上他啊~。明知道不可能勝利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只會越來越痛苦罷了。」

「追得上!一定追得上的!」他突然轉過臉來堅定無比地看着我說。

「呵呵,謝謝你的安慰。」我苦笑。

(2)美男脫衣

「什麼~??什麼叫犯不着安慰我??難道我連被你安慰的資格都沒有嗎?該死的雪糕,我剛剛好不容易才對你產生的一丁點好感現在又全沒了。你就這麼喜歡讓我討厭你嗎?」

「我之所以那麼肯定地說你追得上,是因為——我是你的愛情軍師,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

他沒理會我的話,居然這樣自戀無比地說。

「好吧好吧,你吹吧,你放肆使勁用力拚命地吹吧,看在安聖予GG的面子上我會相信你的吹牛的!不過,如果你沒幫我追上他怎麼辦?」

「任你懲罰!」

「好~!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你沒幫我追上他,我要你立刻去跳江你也得跳!」

我突然莫名地興奮起來。哈哈~,懲罰這個殭屍神經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我突然不急着追上安聖予GG了。

「嗯。」

「不行!這樣口說無憑,我們得立個什麼什麼合同類的證明,免得你到時沒幫我追上安聖予GG又不認帳!」我這樣說着,突然一拍腦袋,想到了個好主意:

「雪糕,脫衣服!」

「怎麼?想非禮我?」

他的嘴角突然浮現出百年難得一見的壞壞笑容。

「去死——!!」我抬起左腳毫不留情地狠狠踩在他的一隻腳上,「我即使非禮一隻雜毛流浪狗也不會非禮你這個爸爸桑已婚老男人!!!」

「……」他看着我沒說話,也沒有動,還是任自己的腳踩在我的腳下,好像那隻被我踩的腳不是他的腳一樣。汗~……這個白痴雪糕,他不會自動把腳從我的腳底下抽掉的嗎?他難道喜歡被我踩啊~?啊啊啊~,我知道的,他腦子本來就有病的嘛~,他是殭屍神經啊~,殭屍神!經!!

我沒勁地將自己的左腳從他的腳上移開,兇巴巴地大聲對他說:

「快點!雪糕,快點脫衣服!把你外面這件老鼠皮色外套給脫了!」

他站在原地像木偶一樣頓了一會兒后,沒說話,開始脫衣服,可是他剛從下往上解開兩粒扣子我就趕緊制止住了他:

「OH~,MYGOD!!!你裏面什麼都沒穿~~~?!!你有病啊你——現在可是春寒料峭的四月天耶~,你就穿件薄得跟洋蔥皮差不多的外套你想凍死啊你??!」

「誰像你——怕冷怕得要死的豬!」

「哇呀呀~~~,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剛剛才警告你沒多久,你居然轉眼又罵起我是豬來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

「呼呼呼呼~,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我不可憐你了,你這種人是根本就不值得可憐的!趕緊給我脫衣服,裏面什麼都沒穿也得給我脫,反正你說你不怕冷嘛~,那光着上身吹吹寒風應該也沒什麼的,還可以鍛煉身體呢~,哦哦??冰凌大舅子??」

暈咧~~,沒想到他真的乖乖聽話地開始脫了起來,我礙於面子又不好收回剛才的話,只得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任他脫。

「喂~,脫完沒有?已經很久了耶~。」我背對着他站了很久后,聽見後面很久就沒有什麼動靜了,於是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當然說話的時候還是繼續背對着他的。開玩笑,雖然雪糕是個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的爸爸桑已婚老男人,但畢竟還是個男人不是女人啊~,對沒有跟我結婚的男人,我怎麼可能看他沒穿衣服的上身嘛~,眼睛會長瘡的,我可不想我的眼睛長瘡!

「脫完了。」

汗~~~……為什麼這個聲音這麼近這麼清晰?好像就是在我的耳朵邊上說話一樣耶~。他難道就站在我的後面貼我貼得很近?

「大色魔~~~!!!你去死吧你~~~——!!!」

我兩隻手利索地反過去準確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個攻擊動作用得非常的不明智,因為他很高耶~,比我高出太多了,我這樣反手掐住他的脖子還得像跳芭蕾舞一樣地踮起腳,我好費力啊我~……

我只得狠狠掐了他的脖子一下后趕忙放手,然後開始呼呼呼地喘粗氣。該死的~,真鬱悶~,攻擊人受害最多的反而是我自己!不過那個傢伙倒好,從頭至尾都沒吭一聲,每次我攻擊他都是這樣一副「攻擊的人不是我」的無關相,真受不了他,是不是不要當學生了直接去當願打願挨的沙包更合適?!

「把衣服給我!」

緩過氣來沒那麼累后,我背對着雪糕將手伸給了他。

他今天實在是太乖了,奇怪無比的乖,居然真的把衣服乖乖送上了。

我背對着他接過那件老鼠皮色外套,然後又背對着他把那件老鼠皮色外套平整地展開在天台地面上,接着開始從我自己的口袋裏掏筆,但是掏了很久才意識到:

「啊呀呀~~,糟糕~!我沒帶那隻油性筆來耶~!我記得帶了的啊~,難道記錯了或者不小心掉哪裏了?鬱悶~!沒辦法了,雪糕,借你的手指用一下!」

「幹嘛~?」

站在我後面已經裝啞巴裝了許久的雪糕終於重新打開他冰冷得噝噝噝冒着寒氣的口了。

「你白痴啊你,我不是說口說無憑得立個合同什麼什麼的證明嗎?就是你答應我的要幫我追上安聖予GG的事情,你說你如果沒幫我追上他就任我懲罰,我可不想到時候你不認帳!所以現在就要趕緊立合同,臨時找不到紙就只能用你的外套代替紙,而且布做的外套比紙的保質期啊牢固度什麼的都要強,我以為我帶了筆就想用筆在外套上寫合同,可是現在才發現沒帶,所以只得把你的手指弄出血來寫血書合同嘍~。哈哈,就是這樣啊~,明白了?」我背對着他說。

「用你自己的血!」該死的~,那個傢伙居然冰冷無比地砸給我這樣一句話。真是可惡!

「我是女生耶~!你才是男生!」我立刻大聲反駁,「你怎麼可以這麼沒風度地要一個女生出血呢~??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你??」

「我是長輩!」好傢夥,他居然還敢這麼振振有辭?!這個雪糕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好吧好吧,你是長輩,你是我的暗戀對象安聖予GG的親舅舅,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不過要是你到時候沒幫我追上他,看我怎麼往死里地整你懲罰你收拾你把所有的新仇舊帳通通一次性算清楚,哼哼~~,哼哼哼~~~!!!

我開始抬起手準備咬破自己的食指寫血書合同,沒想到這個時候雪糕卻突然跑上前來制止我把我推到一邊去了:

「你的血不幹凈,只會弄髒我的外套,還是用我自己的吧。」

汗~~~……

(3)詭異匿名包裹

我當然完全無法思考啦~,因為我暈了嘛~~,我暈倒了。Oh~,MyGod!這絕對是我活到15歲以來最丟臉的一件事情了——居然在看到一個男人沒穿衣服的上身、而且還不是正面僅僅是背面的上身後反應過激暈倒了!

天~~~,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更丟臉的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那個害我暈倒的死男人殭屍神經雪糕的超豪華大床上,而他就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頭髮焦濕,身着睡衣,板著臭得要死的招牌門板臉死死地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的所有丟臉醜態全部都一點不剩地捕捉到拍成記錄片供他無聊時作笑話看一樣。

「你暈了41分鐘。」他抓起旁邊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顯示面無表情地對我說。

「死雪糕,為什麼把我弄到你家來不把我直接送回家?」我不理會他的話,從床上跳起來惱怒地沖他說。我可不想在那種死人的床上多待,我不想傳染上他的殭屍神經氣息。

「你太敏感了!誰娶你做老婆誰倒霉!」

暈死~~~……他幹嘛答非所問?!不過他說什麼??——誰娶我做老婆誰倒霉??

「該死的傢伙,你什麼意思啊你?」

「什麼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你一暈再暈再再暈!」倒塌ing……他好像從頭至尾根本就沒聽我說話耶~,只管一個勁地自顧自一個人在那裏瞎嘮叨。

想死~!跟這種傢伙說話真是浪費我時間~!

「我回家了!」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后就要奪門而出,卻冷不防有個東西砸了過來,幸好我躲得快,居然還非常意外地接中了耶~,哈哈~,看來我韓夕貝並不是沒有成為武功高強的女俠的潛質的哦~~,哈哈哈~。

看看我接中的那個東東是什麼——咦~~,是我在教學樓天台上要雪糕脫掉的那件老鼠皮色外套耶~,上面居然已經用血寫好了保證書:

幫人追人保證書

冰予高中高二41班冰凌須幫海灘初中初三386班韓夕貝追到海灘初中初三386班安聖予,自立保證書日起為期41天。事敗則任其懲處,哪怕韓夕貝要取其性命。

××年×月×日

「哈哈~,雪糕,你還真白痴耶~,幹嘛真的用自己的外套+血擬保證書?!不是已經回到家裏來了嗎?那就隨便找個紙筆寫不就得了!你以為你是被關在牢房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寫遺書哦~~。」

「我喜歡!」

暈~……

「為什麼一定要把期限定成41天這麼個難聽得要死的數字?跟我剛才暈倒的時間數字一樣,跟你所在的班級數字也一樣耶~,僅僅是巧合還是你故意的?」

「我喜歡!」

再暈~~……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幫我追安聖予GG?那個「美麗心靈養成計劃」不能再用了吧?」

「快回去吧,到時手機聯絡。」

死雪糕,居然趕我走?!可惡!我偏不走!

我啪嗒啪嗒重新折回去跑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去抓他的手,他這回倒是出奇的靈敏,我還沒碰到他手的半根汗毛他就飛快地閃開了,我白了他一眼:「放心!雪糕大舅子,我不會非禮你的!我是要助人為樂做好事幫你包紮,你為了寫血書而咬破的右手食指。」

「不要你費心!」他同樣白我一眼。

「我要費心!我偏要費心!看在志赫和安聖予GG的面子上!」我說着又去抓雪糕的右手——哈哈~,抓到了耶~,他這次居然不躲閃了,乖乖地任我折騰他的手……

「啊呀呀~~,雪糕,你是狗嗎?居然把自己的手指咬出這麼大個洞~!寫個破血書哪要這麼大一個洞啊~,只要針眼大小的一個洞讓血能夠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流出來就可以啦~。」我邊幫他包紮邊嘖嘖嘖地叨嘮。

「……」他沒有說話,從頭至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地邊幫他包紮邊嘮叨,這段時間裏的他就像一個靜止的無法動彈的沒有生命的木偶,惟一可以讓我感覺到他還活着的就是他的目光,始終在我臉上游移的目光,那麼複雜那麼奇怪的目光,分不出是討厭是喜歡是感動是怨恨是內疚是恐慌是悲傷是痛苦,如同一張綿密的施了魔法的網,要把我捕捉到他的生命里去……

可是,在我還沒有徹底幫他包紮好手指的時候,他就突然像電擊般「復活」過來從我的手中抽出他的手,然後以閃電的速度把我用力推出他的房間,啪地緊緊關上了房門,我還清晰地聽到了門反鎖的聲音。

「喂~,死雪糕,你到底怎麼啦~?開門啊~~,開門!」我用力拍打房門。

「……」

「喂~~,雪糕,那個『幫人追人保證書』還在你房裏呢~,你要我走也總得把它給我啊。」

「……」保證書從門縫下塞了出來。

「那……雪糕,你自己把餘下的包紮好哦~~,記得那個咬破的指頭這幾天內都不能碰水咧~。我走了。」

「……」

「我真的走嘍~,Byebye~。」

「……」

鬱悶~!怪胎~~!!神經~~~!!!殭屍神經~~~~!!!!

呼~,第二天很快就來了,上課一直沒什麼心情聽講,等著雪糕手機聯絡我採取什麼新行動追安聖予GG呢~。

「喂~,韓夕貝,你有包裹,現在趕快去傳達室領!!」做了一個懶懶散散的課間操后,抱着一大疊信件從傳達室跑回教室的生活委員扯著嗓子大老遠地就朝我這樣叫開了。

「啊~??我的包裹??生活委員大人,你沒搞錯吧?我不記得我有郵購什麼東西啊~,更沒在網上購什麼物。」哈哈~,開玩笑,誰會寄包裹給我啊,我老爸老媽早死了惟一的親人就是我老哥,我又沒什麼朋友。

「該死的韓夕貝,你這是懷疑我2.0的美麗無敵迷人大眼睛嗎??你想死是不是??」生活委員惡狠狠地朝我撲了過來。我趕快跑,趕快跑:

「嗚哇哇~~~,我不想死啊~,饒命,饒命!生活委員大人請饒命!對對對,您說得絕對不會有錯,肯定是我的包裹,肯定是我的包裹,我這就去領!我這就去領!!」

我以火箭發射的速度往傳達室衝去。

到了傳達室一看——啊呀呀呀~~~,沒想到那個包裹上面的收件人一欄果真清清楚楚准準確確地寫着我的名字耶~!難道真的是我的包裹?可是發件人一欄卻是空白,連地址都沒有!這也太詭異了吧~?!

到底是誰會寄包裹給我呢~???那個包裹裏麵包的又是什麼東東???

啊啊啊~~~,不會是炸彈吧?哼哼哼~~~,誰怕誰啊~,是炸彈也沒關係,儘管放馬過來,我韓夕貝天不怕地不怕,福大命大,自有神靈保佑我!哈哈,哈哈哈……

於是,抱着這種心理,我一閉眼一咬牙啪地打開了那個詭異的匿名包裹。

「切~,什麼呀~,我還以為是炸彈呢~~,或者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東,沒想到原來就是個破罐頭盒!裏面裝了點丑得要死的泥巴土!」打開包裹的我失望到塔克拉瑪干沙漠裏去了。

「有沒有搞錯啊~?到底是誰這麼無聊?不會是在諷刺我韓夕貝丑得就像破罐頭盒裏的爛泥巴吧?可?惡!!」

啊~,等等!那個破罐頭盒子底下還壓着一張紙耶~!紙上面有字,是打印的文字。看看,上面寫着什麼——

請每天給這個罐頭盒裏的泥土澆水,5天之後,你就會看到奇妙的景象。

「什麼~???每天給這個破罐頭盒子裏的爛泥土澆水,5天之後,就會看到——奇?妙的景象???」我盯着這個破罐頭盒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好吧好吧,我就按那個神秘寄件人的意思——每天給這個破罐頭盒子裏的爛泥土澆水吧,反正也花不了我多少時間,更不會少塊肉。我倒要看看,5天之後到底會出現什麼奇妙的景象。

(4)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啊~!是不是……是不是夏天被我老哥打得很嚴重?所以他這麼多天都沒來上課?可是那天送到醫院檢查后醫生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嗎?」

「庸醫~!全部都是庸醫~~!!還是後來國外的知名醫生檢查出來的,說是被打壞了……」說到這裏,校長突然猛地意識到什麼似的頓住了,然後非常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面的內容不方便被我知道。但越這樣我越好奇越緊張,忙不迭地問道:

「被打壞了什麼??」

「打壞了……呃~,咳咳~,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情況很不樂觀的那種,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回學校上課了。

被校長勸退那天的談話又一次像放鞭炮一樣在我的耳朵旁尖銳無比地放響,我死命地捂住耳朵,然後眼淚突然就跑了出來~~~,像壞了開關的水龍頭一樣怎麼止也止不住~~~~……

心臟像是被千萬把不僅鋒利而且被燒得猩紅火熱的尖刀來回緩慢地切割著,愈涌愈烈的痛感被毫無保留地徹底傳遞到四肢百骸,然後匯聚成突突的心跳,在胸口處發出沉悶的巨大震動,像極了垂死前的呻吟~~~~……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喉嚨里如同被魚刺卡得滿滿的一樣感到窒息般的難受~~~~……我狠狠地揪住自己的衣領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老天爺爺,請你告訴我,這是……這是……心痛的感覺嗎?如果是,那我為什麼會心痛?我為什麼會心痛???我到底為什麼會心痛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想夏天,想夏天,真的想夏天,儘管我那麼討厭他……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歉疚嗎?因為夏天是我老哥為保護我而被打傷的所以歉疚??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嗚嗚嗚~~~……好想去看他啊~~,真的好想去看夏天,他到底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康復?到底為什麼還不來學校上課?可是他在哪裏呢~?他的校長老爸會讓我去看他嗎?他視我如洪水猛獸如毒害他寶貝獨生兒子的兇手惡魔。我……又有什麼理由去看他??沒有理由啊~,沒有理由,真的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理由……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夏天好好的,早點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活蹦亂跳地來學校上課,那麼,即使他叫我的難聽外號「貝殼恐龍蛋」一千次一萬次,即使他罰我唱那首RAP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會心甘情願非常樂意!!!!」現在,我能夠做到的,好像也就是只能這樣在心裏為夏天祈福了。

「我是恐龍我怕誰,Oh~,Yeah——!!!!

我是恐龍我怕誰,Oh~,Yeah——!!!!

我是恐龍我怕誰,Oh~,Yeah——!!!!

……」

正在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我趕忙唰唰唰幾下胡亂抹乾眼淚開始接電話。

「喂~,我是韓夕貝。」

「放學後到冰予教堂來!」手機那邊傳來雪糕千年不變的零下N度寒冰聲。

「喂~,雪糕,你說的是你們冰予高中裏面的那個學校教堂嗎?具體位置在哪裏啊~~?我沒去過耶~。還有,你要我到那裏去幹嘛?是要向我傳授怎麼追安聖……」

「嘟……嘟……嘟……」暈死~~~,本姑娘還沒說完他居然就掛了,到底懂不懂通電話的基本禮貌啊~?可惡!

好吧好吧,沒有我韓夕貝做不到的事情,不就是個冰予教堂嗎?小CASE啦,很快就可以找到的!哈哈~。

果然,放學后,憑我東詢西問南探北轉的,很快就來到了冰予高中的那個學校教堂里。哈哈哈~,我聰明吧?我厲害吧?我自己都沒法不佩服自己啊,哈哈哈哈……

「你得了癲癇嗎?——笑得這麼不正常~!」我正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教堂內得意時,冷不防從耶穌神像後面傳出這樣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毫無疑問,除了那個說話從來不積口德的死人雪糕還有誰?!

「你是行屍嗎?——說話永遠沒有溫度~!」我狠狠地回擊他。

「我的溫度不是給你的!」

「啊噢~~~,知道了,你的溫度是給你老婆——志赫他媽的吧?!」哈哈,這種道理我韓夕貝當然還是懂的啦~,就像有些人只會對他喜歡的人笑一樣,能夠讓冰冷的人溫暖起來、變得有溫度起來的也只能是他們發自內心真摯喜歡的人。

「不是!」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否定了我的話。

「不會吧?雪糕,難道你真心喜歡的女生不是你老婆?那你幹嘛跟她結婚啊~?還跟她生了個這麼大的兒子。」

「上次進攻聖予心靈不成,這次轉攻身體!」雪糕從耶穌神像後面跳出來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汗~~~……又是答非所問,他可還真懂得迴避敏感話題。不過,等等,他說什麼?——轉攻身體??

「什麼什麼叫『轉攻身體』???你是要傳授我追安聖予GG的第二個方法嗎?」

「第一招:眼睛觸電。老是去看他的眼睛,去電他的眼睛。」那個死雪糕好像沒聽到我的話,只自顧自地這樣說。

汗~~~~……

「什麼什麼叫眼睛觸電啊~?我不知道怎麼去電耶~。而且,我的眼睛又不漂亮,怎麼可能讓他來電嘛~~?!」

「砰——!!!」我的頭頂突然一聲重響,爆開一個巨大的炸栗。

「哇呀呀~~~——,你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壞透了的雪糕,憑什麼打我的頭?你知不知道打頭很容易把人打笨的耶~。」我抱着我可憐的腦袋齜牙咧嘴地沖他大叫。

「放心,你本來就已經笨到極限了,再怎麼打也不會再笨下去了!」

「什?么??你這個殭屍神經大渾蛋,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了你才甘心???」

「正是!」

「你~……你你你~~~……」

「氣死了你,我就不用比死還痛苦地幫你追人了。」緊接着他這麼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神情莫名其妙地幻變成前所未有的悲傷,但是我沒怎麼聽清楚:

「你說什麼???什麼什麼『比死還痛苦』的???雪糕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貝雷豬!現在開始練習『眼睛觸電』!記住:眼睛放電電量不是靠漂不漂亮來決定,而是靠內涵,內涵!」汗汗汗~~~……這個狡猾的傢伙又開始逃避敏感話題了,可惡~!不爽~!鬱悶~!

「可是我的眼睛也沒有內涵啊~。」

「有沒有內涵不是靠你自己判斷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有內涵嗎?哈哈……」我有點驚喜地跑到他面前去睜大眼睛問他。他卻趕忙把我推出老遠:

「離我遠點!有口臭!」

哇呀呀呀~~~——,這個死雪糕,永遠忘不了臭我,要不是看在志赫和安聖予GG的面子上,我真想一刀捅了他!哼哼~~!哼哼哼~~~!!

「貝雷豬!快點!開始練習『眼睛觸電』!」

「……」呼呼呼~~~,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不知道怎麼練習嗎?」雪糕說着就走上前來,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使勁往上抬:「看着我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的下巴!」我恨恨地瞪着他使勁掙扎。該死的~,他剛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臭我,搞得本姑娘正在火頭上持續高溫呢~,他現在居然又火上澆油?!他是不是真的想把我惹火到極限讓我忍無可忍一刀子捅了他?!!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這不是在練習嗎??!這是練習,練習,僅僅是練習而已!!!貝?雷?豬!!!」那個殭屍神經雪糕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後,突然甩掉原本捏在他手裏的我的下巴,血紅着眼朝我大發雷霆,那麼巨大狂躁的吼聲彷彿在轉瞬間就要把整個冰予教堂震塌震碎。

嗚哇哇~~~,我可憐的耳朵啊~,我可憐的耳朵……

我捂着我差點被他非人類的吼聲給震聾的耳朵帶着拗勁堅定地說:

「練習也不行!我只看我喜歡的人的眼睛,我只看着他的眼睛練習觸電!」

「……」他不再說話,只顧咬緊自己的嘴唇死死地盯着我,整個身子一動不動地如同被凍住的千年冰山萬年雪崖,那張完美俊臉上的肌肉卻好似得了羊顛瘋一樣越來越抽搐越來越抽搐……或者叫——顫抖~?!

他如此顫抖著面部咬緊嘴唇死死地盯着我,那對冰冷無比的深邃狹長眼眸里澎湃的是什麼?憤怒?痛苦?悲傷?嫉妒?無奈?執拗?倔強?矛盾?絕望?還是別的什麼什麼?反正他的眼睛我從來都看不懂,太複雜,太複雜,複雜到讓我頭大~、頭痛~~、頭暈~~~……

「啊~~~!!!」一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雪糕的我突然忍不住驚叫起來,我沒法不驚叫啊~,因為~、因為~~

(5)嘴唇上的毒

「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情急之下慌亂地揪起自己的衣袖去幫他擦血,可是就在我的衣袖要碰到他出血嘴唇的前一秒,他突然一把抱緊我,用他帶血的嘴唇吻住了我慌亂的表情。

OH~,MYGOD!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一定不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如此強烈的強烈,強烈過了與安聖予GG不小心碰撞上的那個初吻,強烈過了被夏天突然襲擊的那個「嘴堵嘴」,強烈過了15年來一切我有過強烈感覺的任何東東!!!!一切的一切~~~~!!!!

就像毒藥,他的嘴唇就像毒藥,讓我全身中毒、四肢麻痹、失去思考……動彈不得~~~~!!!!

他一定是魔鬼~!他一定是魔鬼~~!!而我——

在魔鬼的強吻下暈倒了~~~~……

就像上次在教學樓天台上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裸背後~~~~……

當我醒來后,發現自己還躺在冰予教堂里,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那個殺千刀的大色魔雪糕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看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Oh~,MyGod!仔細一算,好像我暈倒的時間跟上次一樣也是41分鐘耶。邪了,邪了,真是太邪了~!!!

嗚哇哇~~~……嘴巴好不舒服!!!一想起剛才那個噁心的強吻,我就氣得快要爆炸了——被跟爸爸媽媽同輩的人強吻、何況那個人還是結了婚的兒子都七歲了的、更何況他居然還是我的暗戀對象的親舅舅(搞不好以後也會變成我的親舅舅,如果有可能跟安聖予GG結婚的話),你想想惡不噁心,雖然他是我見過的最帥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嫩得很,雖然志赫說他只有19歲,雖然他看起來還沒有19歲那麼老……

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噁心,於是開始將嘴巴在自己的衣袖上放肆地來回擦來回擦來回擦……想永遠擦掉這個噁心的記憶!

直到擦到自己的嘴唇腫得像香腸痛得要死的時候我才停下來,跑到耶穌神像面前齜牙咧嘴咬牙切齒憤恨難平地說:

「偉大仁慈萬能公證的耶穌先生作證,我韓夕貝就此發誓:

「永遠不再見那個殺千刀的大色魔雪糕!!!!永遠不再理他!!!!永遠不會原諒他!!!!即使他主動找我主動跟我說話我也把他當吃玻璃長大的透明人!!!!除非……除非我追到了安聖予GG跟他在一起甜蜜交往了,我才會考慮原諒雪糕,因為介於以後要跟安聖予GG結婚叫他親舅舅。」

呵呵,我是不是很白痴啊~,第一輪追求明明輸得那麼慘卻還是抱有這麼強烈的幻想與白日夢希望……呸呸呸~,韓夕貝,說什麼喪氣話呢~,一定可以追到的,一定可以追到的!要相信自己!!

嘖嘖嘖~~~,那個死雪糕教給我的都是一些什麼爛泥巴追人招式啊~,看來根本就不可信嘛,要不然怎麼每次都會搞砸!不要他幫我追了,我自己追!求人不如求自己,靠人不如靠自己!韓夕貝,加油!加油!必勝!Oh~,Yeah——!!!

但是,我好像太樂觀了一點耶……

Scene1: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喲嗬~~~,太棒了,驢瘟逑熗艘:嗆牽彩ビ柰В頤且黃鶉ナ程貿暈綬拱傘!?br/>

「韓夕貝同學,對不起,我是嚴格素食者,只吃純天然的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食物,所以食堂的飯菜不適合我,我自己帶了便當。」

「那我和你一起在教室吃素餐吧,我也帶了好多天然食物哦~~。哈哈,你看——這是補充蛋白質和脂類的堅果,這是補充維生素的生白蘿蔔,這是補充碳水化合物的蘋果、葡萄、獼猴桃……」

「啊~,韓夕貝同學,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沒辦,我現在要去辦,我先走了,再見。」

「喂~,喂喂~~,安聖予同學,什麼事這麼急啊~?吃完午飯再去辦也不遲啊。」

「……」

「嗚~,安聖予GG已經走了,怎麼今天跑得比兔子還快啊~,平常走路不都是從從容容、有再急的事情出現也很鎮定的嗎?鬱悶!」

Scene2:

「呵呵,安聖予同學,放學了耶~,你也應該準備回家了吧。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我也是坐你每天坐的那輛公交車回家的耶~,我們順路哦~~,你看,很巧吧?哈哈……」

「呵呵,韓夕貝同學,對不起,我打算把這套習題做完才回家呢~,你先走吧。」

「呵呵,那我陪你一起做吧。」

「呵呵,不用,謝謝。你快回家吧,你的家人肯定在等着你回去吃晚飯呢,別讓他們等着急了。」

「呵呵,沒關係的,我家就我老哥一個人,他沒那麼早下班的,我們平時吃晚飯都吃得很晚的。所以,還是我等你吧。」

「呵呵,韓夕貝同學,真的不麻煩你等我,謝謝。你還是快回家吧。」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

「啊~,韓夕貝同學,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到數學老師那裏去上小課,要上到很晚的,我先走了,再見。」

「喂~,喂喂,安聖予同學……」

Scene3:

「呵呵,安聖予同學,這道化學題目我不會做耶~,可不可以請你教教我。」

「呃~……這個,這個這個……我……啊~~!!零蛋蛋同學,你來得正好,你是化學課代表,化學題目你比我更在行,你給韓夕貝同學講講那道題目可不可以?」

「哈哈~,當然可以啦~,比國花還美的安大帥哥的請求我怎麼忍心拒絕呢?!」

「呵呵,那韓夕貝同學就拜託你了,你坐在我的座位上跟她講吧,我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喂~,安聖予同學,我……」

「韓大疤臉,還『我』什麼『我』啊~,安大帥哥早就走遠了,你如果想打他的主意還是趁早熄火死心吧,他即使喜歡上一隻癩蛤蟆也不可能喜歡上你的!!!快說吧,那道化學題目到底是哪裏不明白?」

「哪裏都明白,比你更明白!!!你去死吧——!!!我要癩蛤蟆教我做題目也不會要你教!!!哼~~~!!!」

Scene4……

唉~~,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確實是好像太樂觀了一點吧。嗚嗚~~,原來非但不能樂觀,反而要悲觀了,因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到的吧,安聖予GG在逃避我啊~,他真的在逃避我,他每時每分每秒都在想方設法地逃避我!!!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為什麼要逃避我啊~?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我喜歡他、而他不喜歡我、所以他要逃避我呢~?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死ing……

不行!即使情況是這樣,我也不能放棄!追求真愛追求幸福的過程怎麼可能一帆風順的嘛~,也許安聖予GG現在是不喜歡我,但是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堅持不懈,就一定可以打動他的!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嗎?我就是要用我百分百千分千的精誠打開安聖予GG用金石鑄就的心靈!!!

嗯~~,加油,加油,韓夕貝加油!!!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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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和他和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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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教堂血綻強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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