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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告辭出來,走在回任心居的路上。突然想起蕭玉琴還在客廳等候,不由大皺眉頭。那個女人還真是討厭!啊,越來越感到心浮氣躁。

果果呢?怎麼看不見他人!一想到果果,頓時身體像著了火一樣,血液開始沸騰。對了,自己已經將近五天都沒有碰過果果了。好想抱他,好想看他哭泣的樣子,好想看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自己懷中,任自己愛撫的樣子。那時的果果,和平日總是表情稀少一臉忠厚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老實的面孔被化開,紅潮翻騰,春情蕩蕩,硬是想要忍住情慾的表情,讓他變得是那樣的撩人心肺。

看着那張臉,會讓人更加忍不住想欺負他,聽他求饒的聲音……

猛地,他發現了不對。自己一向善於控制情緒,怎麼還沒有見到果果,就開始無法控制慾望了呢?──蕭玉琴!那盅補品!死女人,竟然想把生米煮成熟飯!他不會讓她有熟飯可吃的!

不在從園門進入任心居,而是直接翻身上牆,幾個起落,便來到任心居一樓左側壯果的屋子,推門進去。他要在這兒等壯果回來。蕭玉琴恐怕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跑到這兒來吧。

且不說蕭玉琴如何在客廳乾等,也不見振人回來。話說壯果從西屋回來,準備向少爺稟告一日所見。走在路上的時候,被其他的僕人告知,少爺已經回來的事實。連忙加快腳步,匆匆向任心居走去。

剛準備從側梯上二樓,突然從客廳傳來叫聲:「壯果,你過來一下。」

轉頭一看,是東屋的小姐,不太明白這位小姐幹嘛有事沒事喜歡往這兒跑,連木納的壯果都看得出來,少爺不喜歡玉琴小姐出現在這裏。無奈的只好走到她的面前。

「壯果見過小小姐。」

手一插腰,在一個下人面前沒必要表現的和顏悅色。

「我問你,看見你家少爺沒有?」

「沒有。壯果也正準備向少爺問安。」

「你一個下人,要懂得在主子的面前自稱奴才。別以為你是蕭府小王爺的跟隨,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真是的,四哥對人一向嚴厲,怎麼就允許你在他面前,稱自己的名字!」蕭玉琴心想,以後自己就是蕭府的小王妃,蕭府的下人如果不好好教育,倒讓別人看低自己。至於這個跟隨,想來四哥一向繁忙,恐怕沒有時間來教他怎麼做好一個奴才,那麼這個任務也只有交給她了。

「是少爺這樣吩咐的。」壯果無辜的說。

「放肆!你竟然還敢回嘴。」等了振人半天也不見回的蕭玉琴已經是滿頭惱火,正好借振人的這個貼身跟隨出出氣。

「壯果……小的不敢。」壯果彎腰說道。

「哼!我問你,你可知道你家少爺可有比較親密的……女友……,或者是,他在外面有沒有別的住所?」

「小的不知。」壯果實話實說。

「胡說!你是他的貼身跟隨,四哥他走到哪兒都帶着你,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有沒有女人!如果你敢瞞我,小心家法侍候!」蕭玉琴根本就不相信壯果所言。

「小的真的不知。少爺一向忙於工作,從來沒有看見他……找過女人。」壯果為難的說。暗中嘆口氣,這個小姐太刁蠻。

「怎麼可能,他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怎麼可能沒有找過女人!那他都是怎樣……」畢竟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女孩子,下面的話沒好意思說出口。

壯果呆住,他總不能告訴她,都是自己在為少爺解決這方面的問題的吧。

只見蕭玉琴眼睛一亮,原本刻薄的面孔,立刻轉變為滿面的嬌笑,柔柔細細的喊道:「四哥……」

竟是振人來到了客廳。

她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看振人面色潮紅,知道藥性已經起了作用,現在就等……

看到壯果還呆愣在一邊,不由暗中怒到,這個死奴才,一點都不知情識趣,還死站在這兒幹什麼!

「壯果,你去到廚房看看,晚飯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天色已晚,該到用餐時間了。」蕭玉琴欲支走壯果。

「是。」

振人在壯果屋中,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拚命運功抵抗燒得越來越旺的慾火。突然聽到壯果的聲音,以為他很快就會過來,沒想到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進屋。只好出門相尋。

待入得客廳,一看到壯果,那股子慾火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聽到蕭玉琴想要支走壯果,當下,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壯果便往樓道拖。

蕭玉琴呆住,怎麼了,四哥是被慾火沖昏頭了嗎?竟然男女都分不清楚。連忙走過去,欲拉振人的袖子,「四哥……,我在這兒。」

「滾!」一拂袖子,甩開蕭玉琴,不管壯果面色驚慌,滿面羞澀。竟攔腰抱起壯果離開樓道,出得客廳,一個騰身,上了二樓。

蕭玉琴呆站在客廳,以為剛才發生的不過是一場惡夢。

被扔到床上,回過神的壯果連忙想從床上爬起。「少爺,你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是不是出熱了?」說着就伸手去探振人的額頭。

振人一把抓住壯果的手,低低的喊了一聲,「果果……」

不知怎的,壯果聽到少爺的喚聲,竟忍不住打了個顫,一股奇怪的感覺從下腹升起。

我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老是會跑出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現在,自己竟然只是聽到少爺的聲音,就……就有了反應。我這是怎麼了?壯果暗暗的想到。

「少爺,你剛才怎麼當着小小姐的面就把我……把我抱起來了呢?就算你想氣走小小姐,也不用這樣做呀。如果小小姐誤會的話……」話還沒說完,就被少爺撲上了身子……

即慶幸自己沒有遭到這樣的折磨,又妒嫉現在正在為振人承歡的壯果,蕭玉琴暗自咬牙,她不想再看見那個四哥的貼身跟隨!她怎麼想也沒想到,自己幻想中的狐狸精竟然是那個看起來木木傻傻,毫無姿色可言的僕人壯果,他是怎麼讓四哥對他產生興趣的?蕭玉琴十分的不解。

17

振人睜開了眼睛,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舒暢過。從身體深處傳來一種懶洋洋的,剛吃飽喝足時滿足的感覺,這種情況只有在和果果歡愛過後,才會有。……果果?他睜大了眼睛,頭腦一下子變得完全清晰。

感到懷裏的溫暖,這才略微安心。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極為溫柔的微笑,低頭看向懷中的他,……自己好像還埋在他的身體里呢。不想把身體抽出來,仍舊享受那種被溫軟包裹的滋味。

撥開果果凌亂的遮住臉龐的髮絲,看到那張……,他握住髮絲的手開始顫抖……

「果果……?」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伸手去擦那干固在嘴角的血痕,果果竟然把嘴唇咬得變了型!慘白的臉色,猶能看出的淚痕,──他的果果竟然流淚了……。微弱的呼吸……

把眼光移向自己懷中的身軀……!!!「天!我都作了些什麼!?」振人不可致信的慘叫道。

這些帶血的咬痕,青中透紫的吮痕,深深地抓痕,大片的青腫,是自己做的?

上身就已經是這樣了,下身呢?對了!自己還和他連在一起!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外拔,眼看着隨着自己陽物的抽出,被堵住的摻有大量白濁的血液像潮水一樣涌了出來。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自己全部拔了出來。──血,根本就止不住!

不忍目睹那泊泊流血不止紅腫發黑閉不上的XX,及被自己大力捏抓的大腿內側。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衝到存放藥物的柜子前,一陣亂翻,抓起三四種療傷聖葯,柜子連關都未關,又沖回到果果面前。

克制住心慌,抖着手給像是被十幾個人輪姦過一樣的果果抹葯,手碰觸到他身體的瞬間,腦中閃過了昨夜自己瘋狂的片斷。漸漸的片斷越來越多……,振人的手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自己一向異於常人的性慾,加上體內源源不絕的真力,讓振人每次在抱果果時,都會克制在一定的程度,做到盡量不把他弄得元氣大傷的地步。而昨日……

見鬼的!為什麼血止不住?!大夫!對,得找大夫!……不行!不能找大夫!如果找大夫的話,就會讓蕭府的人知道,果果對我的重要性,進而以傷害他來打擊我!啊!……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蕭府!該死的蕭玉琴!如果果果有個什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

望着被自己摧殘得像是被雷電劈中過的青木一樣的果果,振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跳了起來,又衝到柜子前,打開暗格,拿出一個包着蠟的藥丸──這是自己無意間得到的據說可以起死回生的九轉回魂丹,本來是留給自己以防萬一時使用的。

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捏破蠟衣──頓時,濃濃的葯香撲鼻而來。小心捏開壯果的下顎,讓他張開嘴來,把藥丸放了進去,合上他的口。

同時扶起壯果的身子,雙掌抵住他的背後,慢慢地把真氣輸送過去,以助他快點把藥效化開。

功行十二周天後,振人收力。

用乾淨的褥子把壯果包裹地嚴嚴實實抱在懷中,這才命早已等在屋外,因為沒有吩咐不敢進來的僕婦進來收拾床鋪。

僕婦進來后,不敢四處亂瞄,低着頭去換床單,當她看到被血污的床褥時,一時嚇得目瞪口呆。

「記住,無論你在這兒看到什麼,也要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如果讓我知道府中府外有什麼奇怪的流言……,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是,小王爺。奴婢曉得。」僕婦畏畏縮縮的答道,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去嚼小王爺的舌。

「行了。換好了,你就可以出去了。這換下來的,全部拿去燒掉!明白了沒有?」不耐煩的振人輕手輕腳的把壯果放到鋪好的床上,對僕婦說道。

「是。」僕婦抱着換下的床褥,低着頭告退。她始終沒敢抬頭看那被小王爺抱在懷中的到底是誰。

知道老五老六和壯果交好,便命下人叫來他們。告訴他們,壯果生病了,希望他們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看護壯果。年方十五的雙胞胎兄弟雖然很驚訝一向冷淡的四哥會找他們,不過因為很喜歡平日很是照顧他們,尤其是在二哥離開后,三天兩頭跑去看望他們的善良的壯果,也就欣然答應了振人的要求。答應一直到振人回來為止,都會陪着壯果。

振人這樣做,無非是為了防止知道實情的蕭玉琴,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對他的果果有什麼不利。下人的話,可能攔不住她。但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刁蠻任性的堂姐的振南和振宇,則不會讓她輕易的接近他們所喜歡的壯果。

叮囑二人一定要經常幫壯果喂水。如果他醒了,一定要讓廚房送稀粥來給他果腹。如果出高熱了,一定要派人到刑部告訴他……等等。

聽得振南和振宇大感奇怪,怎麼四哥對一個貼身跟隨這樣的用心?奇怪歸奇怪,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說句實在話,他們有點怕這個一向冷著臉的四哥。所以,也不敢多問。

收拾起對果果一肚子的擔心,振人騎着火焰趕到刑部。

因為早上耽擱了不少時間,來到刑部時,刑部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在那兒。望眼欲穿的等待振人前來安排今夜的行動。

宋彥老遠的看見振人來到,連忙迎上前去,悄聲問到:「大人,不知蕭王是否為難大人?」他以為振人來得這麼遲,是受到蕭王的阻撓。

振人也壓低聲音答道:「讓宋大人擔心了。父王決定不插手此事。」

「真的么?太好了!」擔心一夜的宋彥喜形於色。

「什麼太好了?大人?不要只是兩個人躲在一起說悄悄話,有什麼好事,還請和眾位兄弟一起分享分享。」張豫笑着大聲說道,引起刑部一干人等的笑聲。頓時,剛才刑部內那種無形的緊張感,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大家聽好了,今晚夜抄攀枝台,眾家兄弟可以放心大膽的查案!蕭王將不會插手蕭振行一事!」振人大聲說道。

「哇,太好了!我還擔心這次事了,是不是就得抱鋤頭回家種地呢?」一位兄弟鬆了一口氣,表情誇張地說道。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大笑。

既然蕭王答應不插手此事,剩下的事就好辦得多。

振人一邊安排眾人今夜行動的任務,一邊問宋、張兩位大人:「蕭振行的罪證收集得如何?可有進展?」

「啟稟大人,雖然有百姓願出面作證,但人數並不眾多。除了幾位苦主,很多吃了悶虧的官員人家並不願出頭作證。想是……」張豫答道。

「無妨,只要今夜抄了攀枝台,讓人知道,還是有人敢動蕭府三世子的。自然明日起,會有不少人願意出頭狀告蕭振行。要知道,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振人冷笑着說道。

18

是夜,月黑風高,林木森森,兒啼犬吠偶有所聞,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雨腥味,看來,一場初夏特有的暴雨即將來臨。

攀枝台外的小路上,遠遠的搖來一盞燈火。抬轎子的轎夫們不知道是否感覺到空氣中所含的蕭殺之氣,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隨着燈火的消失,轎子抬進了攀枝台內。

一刻過後,漆黑的夜色中,跳出了一朵橘黃色的光芒。就在光芒乍現的瞬間,突然,攀枝台外出現了數不清的人頭。

此時,攀枝台內,身材微腫的蕭振行正抱着花盡手段搶來的李如玉,逼着她用口哺酒給他喝。旁邊還有幾個打扮妖的女子在侍候着。李如玉可能是被蕭振行整怕了,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就當蕭振行在醉生夢死的時候,突然,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隨即耳中傳來一個極為戲謔的聲音:「三哥,好興緻!能得如此佳人親口哺酒,當真是羨煞小弟。只是……這位姑娘看起來卻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三哥莫非在做那逼良為娼之事?」

屋中眾人一起抬頭向來人看去。──好一個翩翩佳公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帶着淡淡的冷然,但偏偏又含着一種道不出的風流,咋一看就像年未若冠的少年郎,但仔細一看又覺得他像已經成了年的內含極度危險性的成獸。看得一干歷經風塵的妖媚女子,不禁春心蕩漾。聽他喊主子為三哥,看來她們也會有機會侍候這樣的美男子了。想到像這樣的男子抱着自己輕言蜜語時,不由得一身骨頭都酥了。

不說一乾女子,包括李如玉也雙眼泛水的死盯着振人看。且說那蕭振行一看來人,當下面色大變。同時,他亦聽出蕭振人的語氣似乎不懷好意。推開懷中的李如玉,探手進懷。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四弟。怎麼,跑到哥哥這兒來,是來尋樂子的嗎?你若告訴我,你也有此好,哥哥我不早就帶你來了。像大哥他就很喜歡我這裏。」

「蕭振行,你最好不要把你懷中的那隻手掏出來。否則,我不保證你還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去刑部接受大審。」振人懶洋洋的靠在牆上,乾脆把話挑明了說。

「你說什麼?!什麼刑部接受大審!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三哥,蕭府的三世子!你,你來這兒,伯父和老奶奶知不知道?」蕭振行紅著臉,氣得七竅生煙。又氣又怕地問道。

「你說呢?」振人根本懶得答理他。

「你……你,你就不怕伯父和老奶奶怪罪嗎?!」

「蕭振行,看在同是蕭府中人的份上,我勸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得跟我回刑部吧。別做無為的掙扎。至於我父王和老奶奶會不會怪罪我,第一,我是蕭王的兒子,你不是。第二,我是蕭府的小王爺,你不是。第三,我是刑部尚書,需要依法辦事。現在,你明白了沒有?」

還沒等蕭振行有反應,聽出振人是來救她出火坑的李如玉突然沖向振人,口中還喊著:「大人救我!」

蕭振行見機不可失,連忙掏出懷中的匕首向振人擲了過去。振人又要閃開匕首,又要躲開李如玉,一下子讓蕭振行溜出屋外。只聽蕭振行一出屋外,就扯開喉嚨喊道:「來人呀!來人呀!有強盜!快來人呀!」顯然他是在呼喊那幾個他所請來的護院高手。

真是的,我一個刑部尚書何時成了強盜了?暗算了一下時間,猜想那幾個護院大概已經被張豫等人收拾了。一點不憐香惜玉的推開撲過來的李如玉,悠悠然的出了房門。

「蕭振行,不用喊了。大家都在睡着呢,吵醒了就不好了。」振人嘲弄着他。一邊擊掌三下。

隨着掌聲剛落,攀枝台一下子冒出了大量火把,把攀枝台照得猶如白晝。

「大人,一干嫌疑案犯人等皆已收押。現在,還請大人吩咐搜查罪證。」張豫從刑部眾人中走出來,向振人彙報。

「好,有勞張大人。你吩咐下去,命兄弟們仔細搜索,暗門暗格皆不可放過。」振人下令。

「是。張豫得令!」

「蕭振人!你怎麼可以!你……你,你給我記住!我要回蕭府,見蕭王,見老奶奶,你,你不準攔我……,你,你別過來。我不會去刑部的。你休想!」蕭振行眼見東山已倒,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嚇得渾身發抖。

「來人!帶嫌犯蕭振行回刑部大牢!」振人不耐煩的一揮手,他還想早點解決這邊的事,回去見他的果果呢。

「不!我不去刑部大牢!我是蕭府三世子,你不能!你不能!誰敢過來,我是蕭府三世子,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準……,不!蕭振人,你這個小野種!當年怎麼沒一把火把你也燒死!你這個混蛋!你這樣做,老奶奶不會放過你的!蕭王妃不會放過你的!你聽見沒有!」蕭振行一邊掙扎著不讓刑部的兄弟把他捆綁,一邊大罵蕭振人。

振人聽他話語最後一段,不由眯起雙眼,「原來你也有份!是你娘還是你爹參與在其中?」

「你休想我會告訴你!你等著吧!她們不會放過你的!」

一揮手!「押他走!」

老太婆和蕭王妃!果然有她們的一份。哼!

眼看蕭振行已被收押,便把現場的工作交給張豫。自己騎馬趕回蕭府。

匆忙回到任心居自己的房中,見振宇還在守護著壯果。而振南卻不見人影。

悄聲走到床前,探手去摸壯果的額頭,問振宇:「今天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壯果有沒有什麼變化?」

振宇答道:「四哥,你回來了。今天不知怎的,東屋的蕭玉琴來過好多趟,說要見壯果。我們告訴她,壯果生病了,不能見她。她還很不高興。說了一大堆什麼主子奴才的屁話。我們一氣,便把她趕走了!後來,過了一會兒,又跑來一個丫環,說是蕭玉琴讓她送葯給壯果。……」

「你給他服用了嗎?」振人大驚失色。

搖搖頭,「沒有。一看那丫環就知道不懷好意!蕭玉琴那女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下人送葯過來。我本來想把那葯留下來給四哥看的,給南南火一大,倒了。」也不知道蕭玉琴是什麼時候得罪他們了,振宇的口氣充滿了對這個蕭府小小姐的極度厭惡。

「那就好。今天麻煩你們了。」鬆了一口氣,在床沿坐下,伸手撫摸著果果的臉頰。

「呃,四哥,剛才壯果有醒過來一下。我讓南南去廚房端點稀粥去了。大概一會兒就會回來。」

「他有醒過來?太好了!我還擔心……,他今天有沒有出熱?」

「有一點微熱,到了晚上,就好多了。我們有給他喂水和敷涼毛巾。」看來這一天倒是辛苦了這兩位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了。

門被推開,振南回來了。懷裏還抱着一個小罐子,大概是稀粥吧。

「四哥,你回來啦。你不知道今天……」直脾氣的振南正準備向振人投訴蕭玉琴,被他的雙胞哥哥給打斷。

「我都跟四哥說過了。不用你再說一遍。」

笑了笑,第一次和顏悅色地對兩兄弟說:「時間不早了,今天一天也辛苦你們了。早點回去睡吧。粥拿來,等下我會喂壯果。你們先回去。」

白天幫出熱的壯果擦身時,看到他一身傷的直腸子的振南還想問振人,壯果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時,被震宇擰著耳朵拖出了房間。同時還不忘回頭打招呼,「那四哥,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

被振宇拖走的振南還不依的說:「你怎麼不讓我問四哥,壯果哥是怎麼受傷的呢?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蛋敢傷了壯果哥,看我不把他揍成豬頭!」

火爆脾氣外帶直腸子的振南在蕭府一向不討眾人喜歡。只有壯果會不在意這樣的他,還特別的照顧他。連二哥在的時候,都比不上壯果這樣對他噓寒問暖。所以,他對壯果的感情,也比振宇來的深厚。因為這樣,他才看不過蕭玉琴說壯果是奴才什麼的。把她送來的葯都給倒毛坑了。如今看到壯果滿身傷,他當然要問是誰做的了。可惜,振宇不給他機會。

19

耳中聽到振南的罵聲,振人哭笑不得。看看還在熟睡的壯果,心想乾脆趁他沒有醒來之前,給他把葯再換一下。

備好藥物,放到床前的小几上。伸手去解果果的衣服。看到隔了一天,越發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由心臟一陣抽痛。苦笑着,看了這樣明顯的傷勢,恐怕振宇已經看出什麼了吧。細心的為各處大大小小的傷痕抹著藥膏,隨着雙手的移動,他感覺到手下的肌肉變得緊張。他知道果果醒過來了,但見他沒張眼,想他會不會是不想看見他。

把果果的全身上下遺無巨細的抹上藥,這才幫他把衣物又穿上。順便把尚溫熱的小罐移到小几上,盛出一碗端在手中。

假裝不知道壯果已經清醒的事實,輕輕的呼喚着他,「果果,醒來了。吃點東西再睡。果果……」

其實壯果在振南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過來。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少爺,所以就假裝還沒醒來的樣子。如今聽到少爺的呼喚,生性老實的壯果再也沒有辦法假裝下去,只好張開了眼睛。

「果果,你總算醒了。……覺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舒服?肚子餓不餓?……」不太習慣說這些溫柔話語的振人不是很自在的問道。

不舒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全身都在疼。尤其是……。但是壯果依然一如既往的向少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少爺會因此憐惜你,不再對你做這種事了么。還是算了吧,你只不過是一個供少爺發泄用的……物品而已。

經歷了昨晚,壯果更是認識到,在少爺眼中自己恐怕連一個有生命的物體也算不上吧。否則也不會那樣……。閉上眼睛,剋制着不讓自己回想。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來,先喝點粥在睡。」振人見壯果又閉上眼睛,怕他睡着,連忙把粥端到他的面前,想要喂他。

不得已,只好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映入的是少爺略帶關心的面容。關心?少爺?少爺是在關心我嗎?

「果果,來,把嘴張開。這次,都是蕭玉琴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下藥……。以後,記住看到她,離她遠一點。知道了嗎?……來,把這粥喝了。」振人一皺眉頭,他不會就這樣放過蕭玉琴的。

記住了,我會離小小姐遠遠的。原來少爺還是不希望小小姐誤會自己和他的關係啊。畢竟,讓以後可能會成為蕭小王妃的玉琴小姐誤會了,確實不太好。想想看,服了葯的少爺因為不希望傷害玉琴小姐,才會選擇在自己身上發泄的吧。那樣千嬌百媚的小姐又怎堪那樣的折磨,略微有一點憐香惜玉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吧。更何況玉琴小姐還是少爺的堂妹。至於我──一個隨時可換的下人,再怎麼折騰都不會心疼地,不是嗎?

試圖作出一個微笑出來,忍住痛咧了咧唇角,「少爺,不用擔心。……壯果知道的。」

「你知道我在擔心就好。」舉舉手中的瓷碗,示意他張口喝粥。

「少爺,壯果自己來就行了。還有,壯果可不可以到樓下的房間去喝?」掙扎着想要起身的壯果說道。

「你現在身體還未好,先躺在這裏吧。」放下手中瓷碗,忙把壯果的身子按回去。

被少爺碰到的壯果,身子不能剋制的抖動了一下。「少爺,壯果想回自己的房間。少爺也需要地方休息呀。」

感覺到壯果反應的振人,不禁心想,看來昨夜的行為還是把他的果果嚇壞了。他可能暫時不想看到我吧。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他的要求,「那我抱你下去。粥你也要記得喝。」

抱起紅著臉的果果從屋中的內梯下樓。剛把果果安頓好,不放心的回到樓上。突然眼前一亮,隨即既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嘩沙沙的雷暴雨傾盆而至。一時間,萬物具寂,只聽得見暴雨瘋狂洗虐世間一切的聲音。這個時候,最可憐的莫過於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和野貓野狗一類了。初夏的暴雨讓人冷到了骨子裏……

靜靜的躺在暫時屬於自己的床上,壯果傾聽着門外的雨聲。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累。

放在床頭小几上的稀粥,慢慢的變得冰涼……

第二日、第三日壯果都有振宇和振南相陪而度過。不知道是因為他身體本身就強健,還是振人給他服下的九轉回魂丹起了作用。第三日,他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此時,蕭府正處在略微動蕩不安的情況下。蕭振行的事已經傳入蕭府眾人的耳內。很多下人尤其是稍有姿色的丫環們都在拍手稱慶。連同父異母兄弟的振宇和振南都是一臉快色,認為四哥振人大義滅親滅地好。當時,壯果還奇怪他們怎麼沒有一絲兄弟情誼,後來才知道他們的母親是被蕭振行的母親毒死的。甚至他們也在幼兒時期捲入蕭府下一代權利之爭,差點也被害死。直到蕭王親生兒子振人來到府中才解決了他們的危機。

有人喜來,自然也有人愁。東屋的大少爺和南屋的老夫人相當不滿振人的所作。老夫人甚至派人去刑部要帶回蕭振行,被振人罵回。把老夫人氣個半死。加上蕭玉琴又在她面前哭訴振人和其隨從一事。讓她決定要好好地給振人一番顏色看看。

這日,身體微微好轉的壯果正在任心居和兩位小少爺振宇、振南在下棋。棋藝不是很高明的壯果和振南兩人對下振宇一人,仍舊被攻地落花流水。振南不禁髒話冒個不停。而振宇對自己兄弟窮之不絕的髒話不停的翻白眼。惹得壯果不停的笑。他只有在幾個交好的下人面前或兩個小少爺面前,才能開心的笑出來。

突然,管家蕭仲前來傳話,說是老夫人命壯果到南屋一趟。當下,振南和振宇就覺得不妙。但是,老夫人的命令不聽又不行。想要一起跟去,卻被蕭仲告知,老夫人只命壯果一人前去。不得已,只得讓壯果隻身一人隨同蕭仲前往南屋。

當壯果離開任心居后,振宇突然拉着振南向北屋馬房奔去,他要騎馬到刑部告訴四哥此事。

壯果跟着管家蕭仲來到南屋。路上當他問起老夫人喚他來是為何事時,被蕭仲告知他也不知道,但同時又警告他,老夫人的心情並不好,而且玉琴小姐也在。

聽到玉琴小姐也在,壯果心裏咯!一下。

站在蟠母閣門口,管家蕭仲向內告知,「老夫人,蕭壯果帶到。」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發下話來,「帶他進來。」

「是。」蕭仲示意壯果一人進去。

推門進屋,果然一臉怒色的老夫人和一臉委屈的玉琴小姐都在。

「壯……小的蕭壯果見過老夫人、小小姐。」壯果給她們施禮。

「哼!大膽的奴才!你可知錯么?!」老夫人一敲龍頭拐杖,怒喝到。

「小的不知有何錯處,請老夫人指點。」壯果不亢不卑地說道。

「奶奶,你看這個賤奴。他還敢頂撞你老人家,不在您面前說實話。」蕭玉琴立刻向老夫人哭訴。

「你……你這個奴才!給我跪下!」老夫人怒斥道。

壯果猶豫了一下,只得跪下。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給振人下了葯,讓他……讓他迷失了心智,和你這無恥賤奴做了苟且之事?!」老夫人厲聲問到。

「小的沒有給少爺下藥。」壯果實話實說。

「你胡說!那天我去看望四哥,明明看見你在他喝的茶水中放了什麼。之後,四哥便……便把你抱到樓上他的房間去了。你還敢說沒有做!」蕭玉琴誣陷壯果。

「我問你,你和振人是不是做了那苟且之事!?」老夫人追問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壯果答道:「……沒有。老夫人。」

「奶奶,這個賤奴他在騙你。不信,不信你可以讓他把衣服脫了,他身上應該還留有四哥留下的痕迹。」

「嗯……,聽見沒有!把上衣脫了!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的話……哼哼!」老夫人同意了蕭玉琴的意見。

壯果跪在地上,默默地咬着牙。憑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硬闖出蕭府。而不用接受這種恥辱!可是,如果他真得這麼做了的話,那少爺怎麼辦?老夫人會不會遷怒少爺?

「你還猶豫什麼!難道要我叫人進來幫你脫嗎?」老夫人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大怒。

「老夫人,壯果確實下藥讓少爺和我做了那……那事。」壯果一咬牙,認了該罪行。

20

「你說什麼?!……」沒想到壯果竟會承認,蕭玉琴嚇得差點漏出真相來。但她很快的便反應過來,「奶奶,我說得不錯吧。這個死賤奴剛開始還不肯承認,讓他脫衣服,他知道自己什麼都瞞不住,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哼!真是該死的賤奴才!明明一個大男人,還做這麼噁心的事,真是,讓人想想就忍不住想吐!」

老夫人一臉噁心狀,拄著龍頭拐杖站起來,走到壯果面前,伸出手指指着他:「蕭府怎麼出現你這麼個無恥下流之徒!當真是敗壞門風,敗壞門風!」一邊說,還一邊用手中的拐杖往壯果的身上沒頭沒臉的打去。她的三孫子都那樣了,也沒見她說他什麼敗壞門風。果然奴才和孫子就是不一樣!

壯果不躲不閃的任由老夫人責打。

邊打邊罵,打了半天,可能是手累了,只聽老夫人吩咐蕭玉琴:「玉琴呀,你過來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賤貨!過兩天,我便讓振人收你入房。這個勾引你丈夫的賤人就交給你處理。我說振人怎麼對你不假詞色,說不定就是這個奴才在暗地裏說你的壞話!過來,幫奶奶好好的教訓他!」說着,便把手中的拐杖交給走過來的蕭玉琴。

蕭玉琴掩不住一臉喜色,她終於有機會可以出胸中的一口惡氣了。

舉起拐杖盡朝壯果的要害打,邊打還邊諷刺他,「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四哥怎麼會對你感興趣!他只不過看你天生下賤,所以拿你來玩兒的!你有什麼資格可以跟我搶!一個下賤奴才!一隻蕭府養的狗!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勾引四哥的賤男人!你這個……」

壯果一聲不吭的任由她們責打。從小的奴才教育讓他還沒有學會反抗做主人的人。況且,他認為自己和少爺之間的事確實是可恥而又骯髒的。將來要做蕭小王妃的玉琴小姐打自己也是應該的,雖然她冤枉他給少爺下藥。

然而比起打在身上的拐杖,他覺得最疼的還是玉琴小姐的言語。每一字每一句都證實了他的想法──自三年前,少爺便開始不把他當人看!是呀,小時候的少爺因為還小,分不出貴賤貧富。所以才會那樣纏着他。但長大的少爺已經明白自己的地位,對他這個下人自然也不需要抱有感情。只是自己跟隨少爺多年,忠心耿耿,所以才沒有被少爺踢到馬房吧。而且自己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用處的,可以幫少爺排泄他的慾望。

「你以為四哥為什麼要玩你,就因為你生的賤!嘖,看你一付大男人樣,沒想到你竟然像個女人一樣不要臉!……打你這個張腿勾引男人的賤婊子!看你長得那樣,以為四哥會看上你嗎?少來了!也不想想四哥是多高貴、多英俊、多好看!他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做奴才的粗漢!……我打你這個賤奴才,讓你讓四哥不理我!看我不打死你……」堂堂一個蕭府小姐竟然出口成臟。

壯果還沒有完全痊癒的身體逐漸的綻開了口子。鮮血很快的就浸透了衣裳,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骼折斷的聲音。我會不會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打死呢?也許,很有可能。大戶的家院被做主子的打死幾個奴才是很正常的事情。壯果開始覺得其實就這樣被打死也不錯,省得以後還要經歷那樣痛苦的事情。只是不能再服侍少爺了,啊,那有什麼關係!一個壯果不在了,還會再來一個壯忠,總之少爺是不會缺乏人侍候就是了。何況還有玉琴小姐就將嫁給少爺……

「你們在做什麼!」門[砰]的一下被打開。來人怒喝到。是振人趕回來了!

看到蕭玉琴杖下渾身滲出鮮血的果果,振人又憤怒又心疼!在這一刻,他恨不得一掌斃了蕭玉琴還有那個在旁邊冷笑看着的死老太婆!

走到壯果身前,一把推開蕭玉琴,攔腰抱起神志有點迷糊的壯果,對兩個女人說到:「老奶奶,小妹,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面。怎麼,我身邊的跟隨是犯了那條家規,要兩位代替我教訓他呀?」

老夫人見他竟然不顧身份的抱起那個賤奴蕭壯果,不由大為不滿:「振人啊,不是老奶奶說你,你什麼人不好選,怎麼選這麼一個賤貨跟在身邊呀?真是丟了我蕭府的面子!」

冷笑一聲:「不好意思,老奶奶,您口中的這個賤貨可是在我身邊跟了十七年的最忠心的家僕。我不選他,那要選誰?」壯果的身體抖了一下。

「可是,你也不能和他做那種事呀!和一個大男人那多噁心!最少也要找個女人呀!」蕭玉琴略帶抱怨的說到。

「是呀!沒錯!如果你要找女人發泄的話,府里多的是女人。你要是看不上,還可以先把玉琴收進你屋裏。幹嘛要找一個男人!」老夫人符合道。

「然後,像三哥蕭振行一樣,被人告進刑部大衙?還是讓一大群的女人挺著肚皮,爭搶小王妃的位置?等到孩子生出來,再為了下一代蕭王的位置打得頭破血流?何況,……」突然,振人把頭轉向蕭玉琴,「小妹那天不是也在嗎?那你應該知道普通的女人恐怕無法滿足我的事吧。還是蕭府想三天兩頭的買丫環進府,順便處理被我玩死的丫環屍體呀。」

老夫人愣住,「你是說,……」

「我在說,我身邊這個跟隨壯果是個各方面都讓我非常滿意的家僕。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擅自越權幫我教訓他!如果把他打壞了,你們到哪兒再給我找一個這麼忠心這麼耐我折騰又不會到處亂嚼舌根的家僕?嗯?」振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讓他懷中緊閉雙眼的壯果聽了個一字不漏!!

「是嗎?我聽玉琴跟我說,這個奴才給你喝的茶水中下藥,迷惑了你。所以…,怕你識人不清,這才代你教訓教訓這個家僕。另外,你年紀也不小了,王妃可以先不定,但可以收一房貼心的人跟在身邊嘛。這樣,也是為了你好。」老夫人趁機向振人推薦蕭玉琴。

「不用了。老奶奶莫非忘記當初振人是怎麼跟您說的了?王妃的位置我不會讓不配坐它的人座。至於收房嘛,我有壯果幫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而且他還不會生出個孩子來,跟將來的王妃的孩子搶權勢!」──壯果已經徹底死心!

斜瞟了滿懷希望的蕭玉琴一眼,一下子打碎了她的夢想。這個死女人不過是為了個未來蕭王妃的位置,竟敢把自己做的事栽贓到果果的頭上,還夥同老太婆把他的心肝寶貝打成這樣,他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的!

振人小心翼翼的抱緊壯果,他準備回任心居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潮濕感越來越重,怕壯果的傷勢會加重,更何況,他是舊傷還未好,又添新傷。得趕快回去給他醫治才是。

轉身正待離去,突然老太婆又在身後喊道:「你先別走!還有你三哥的事,我還沒問你要怎麼處理呢。你不會真的要審你三哥蕭府的三世子吧?我們蕭府可丟不起那樣的面子!你趕快給我把你三哥放回來,順便把那幾個亂告狀的賤民給處理了。別讓他們在外面亂嚷嚷!」

忍住想給這老太婆一巴掌的衝動,振人連身子都未轉,照樣走他的人。只是留下一句話:「老奶奶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您的兒子,我的父王。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的。」聲落,人已去遠。

回到任心居,還沒跨進客廳,振南就沖了出來,一個勁的嚷道:「壯果哥沒事吧,四哥,壯果哥他……,啊!他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他打成這樣?!對,一定是蕭玉琴那蛇蠍女人!看我不過去把她脖子擰下來!」看到振人懷中壯果傷勢的振南大叫出聲,說着就要去找蕭玉琴算賬。被聽到他叫聲走出客廳的振宇抓住腰帶。

「南南,站住!四哥,壯果傷的重不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振宇牢牢抓住振南不放,對振人說道。

抱着壯果從樓外的側梯上了二樓,順便告訴振宇:「振宇,你帶振南去把京城最有名的起手回春封大夫請來,告訴他要做接骨的準備。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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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冠一怒為藍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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